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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地枭雄第28部分阅读

未曾料到,原来祖昭担心的竟然是这件事。他官腔官调道:“太平道之事着实隐患不浅,此事早先也曾奏报到郡府和州府,然则上面对太平道一事看法不一,简而言之,也是未有足够重视。故而各地官府无从下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接着又说道:“之前接连发生贼乱,确有太平道党徒活跃其中,但或许只是个别之例罢了,眼下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太平道图谋不轨。因此,大公子希望本县严令整治太平道,本县着实不知该从何下手?”

    祖昭看得出来,陈县君并不是嫌此事麻烦,仅仅是因为陈县君与那些郡府、州府的官僚一样,认为太平道不是什么大威胁,甚至还寄希望太平道能缓和基层民众ri益尖锐的矛盾,让穷苦老百姓们有一个可以寄托的信仰。

    他面sè不改,不疾不徐的说道:“陈大人,若论及证据,在下确实空口无凭。不过在下昔ri令支县征伐讨胡贼时,千真万确是发现太平道从中策划甚至主谋勾结胡贼。最近半月,在下多次派人去四地打探相关消息,已然发现郡境之内多有太平道党徒作乱,这绝非偶然。”

    陈县君微微拧了拧眉头,神sè迟疑,道:“本县自是相信大公子的话,至于证据……”

    祖昭不客气的打断道:“众所周知,郡中大乱,种种遭遇皆是在预兆天下必将生乱。不明白的人,只当熬过今岁备盗便能得以安稳,然而真正明白的人,则定然会看得更为长远,这场动乱绝不会那么轻易便能熬过去。”

    陈县君脸sè一番变化,心中跌宕不已,一时没有说话。

    在场其他祖家长辈也多有脸上的变化,对祖昭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捏汗。

    尽管右北平郡今年乱得不可开交,连太守都遭遇不测,但单凭一郡之乱妄称天下动荡,也实在是太过托大。然则,毕竟是祖家大公子,大家不能不给面子,故而无人出言反对。

    略等了片刻,祖昭又道:“陈大人,若在下真有证据,早将此事呈报到郡府。整治县境之内的太平道,对陈大人而言不过是一句话之事。陈大人何须如此这般的踌躇?”

    陈县君沉吟了一阵,他确实认为太平道不值得自己淘神,但既然祖昭坚持要针对太平道,对其而言也不算什么大事,没必要因小失大。于是缓缓点了点头之后,他感慨的说道:“难为大公子这般热忱之心,既是防范于未然,本县自当全力支持。明ri本县便诏令全县,勒令县内太平道全部解散。”

    祖昭欠身谢道:“有县君大人这番支持,我徐无县必能更加周全。”

    陈县君一边摇手,一边哈哈笑着。

    不等陈县君拿他那一贯而终的官腔,祖昭又接着说道:“此外,还需有劳陈县君将此事再次上报郡府、州府。虽然之前郡府、州府皆有所怠慢,然而兹事体大,我等决不能因为一时眼迷而一直毫不作为。”

    陈县君原本笑呵呵的脸sè一下子显得有几分凝固,他虽然要给祖举面子,但也用不着给祖昭面子,自己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这位大公子还真是蹬鼻子上脸。郡府、州府若真理会这等事,何须他得奏报?自己可不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碰一鼻子灰。

    祖昭不是傻子,他当然看得出陈县君脸sè的变化,然而却依然从容不迫,说道:“县君大人,就在月初时,在下曾寄书同门师兄公孙伯圭,央托其代为向车骑将军进言。此次我们右北平郡之乱不宜拖延,需速战速决。前几ri郡府文都尉已经收到州府正式命令,既ri整顿兵马,便要向昌城开赴。”

    陈县君怔了怔,他虽然不明白祖昭说这番话与请自己奏报郡府整治太平道有什么关系,但却不得不记起那ri辽东属国长史公孙瓒与车骑将军别驾从事同来拜访祖家,现在祖昭还能通过公孙瓒的关系直接与张将军联系,这等“神通”不可不谓之“广大”。

    他甚至不得不考虑,其实这便是祖昭说这番话的真正用意。

    一旁,祖举神sè井然,他同样把孙儿的话听得仔仔细细,心中左右一番思索,好不容易能取得张温的认同,理所当然要更加贴近这份关系,不仅如此,同样也要好好利用这番关系。于是,他缓缓开口说道:“陈大人,我这孙儿都能向张将军进言,此番详陈太平道之利害,对陈大人而言也是一次难得表现的机会啊。”

    此话之显眼,真正是让陈县君陷入十分尴尬。

    然而,陈县君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应道:“祖老将军点拨的是,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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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志在四方

    nbsp;送走陈县君之后,祖昭没有急着离去。&p;spdes;

    重新落座下来,他向祖父说出自己心中的一个想法。

    祖举听完祖昭的话,不禁十分诧异:“昭儿,你说什么?”

    祖昭对祖父的反应早有预料,他心平气和的说道:“阿公,孙儿知道上次之事,令支王县君着实过分。但眼下绝非是斤斤计较恩怨之时,适才孙儿对陈县君所说的话,亦真正是孙儿心中所忧虑。连年大旱,民不聊生,又遭遇种种变故,这一切迹象皆是在预示大乱将至。”

    如果这番话换作以前,祖举自然只当是祖昭狂妄之言,而时至今ri,不仅让他意识到祖昭的聪明才干,事实也证明了天下正处于山雨yu来之势。也许是自己老了,不愿意也没能力再考虑那么深远,又也许与其他老人一样,很多事都情愿抱着侥幸的心态。

    祖昭看得出祖父陷入沉思,换言之,也就是说祖父是相信自己的预言。

    调整了一下语气之后,他继续说道:“阿公,孙儿虽年少,但男儿志在四方。常言道乱世造英雄,如今天下动荡,正应早做图谋,乘风破浪,创就一番丰功伟业。孙儿之所以要去往令支县,不为其他,正是为了能够破贼立功。如今动荡之余早有作为,待到大乱之始则必能被委以重任。这是良机呀。”

    如今祖举年迈,但好歹当年也曾驰骋疆场,他心中不仅能够理解祖昭的志向,更是希望自己这个嫡长孙能有一番作为,彻彻底底让祖家扬眉吐气。

    深深的点了点头之后,他吁出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昔ri昭儿你温和乖顺、知书达理,十足一个翩翩公子。然则这几个月来,昭儿所做所为,不可不谓是柔中有刚。我祖家三代军门,阿公我岂能不赞同昭儿你有一番自己的作为?诚然,世道ri渐不宁,天下大乱是迟早之事,有志之士,造作准备,无可厚非。”

    祖昭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诚挚道:“有阿公支持,孙儿定能事半功倍。”

    祖举转而又道:“你可别得意的太早。ri后路途凶恶,可绝非你这茅庐不出的小娃娃所能预料,不要以为在本县之内击毙几个小贼,便以为天下再无敌手。兵事为凶,且不能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松懈怠慢。你可一定要记住阿公说的这句话。”

    祖昭郑重其事的说道:“阿公放心,孙儿绝不会忘却阿公的教诲。”

    祖举稍微提了一口气,转而问道:“你此行前往令支击贼,可有什么准备?前次你擅自行动,幸亏临场机变。此次定然要周全方才可行,明白么?”

    祖昭胸有成竹道:“阿公放心,此事孙儿自然是有打算。”

    随后他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或者说也不能算是计划。徐无距令支路途并不算远,一天之内就能驰援抵达,所以大可出奇兵,联合令支县本地军民夹击流寇。他今晚便会休修书一封派人送到令支县交给功曹田宪,与其配合行事。

    听完之后,祖举不慌不忙的说道:“并非阿公过多计较,你凭什么认为流寇一定会攻城?难道令支县不会凑粮将流寇打发走么?”

    对于这个问题,祖昭自然是有所思索,之所以决定主动前往令支县讨贼,也正是因为经过仔细考虑这个问题,最终而做出的定论。尽管,他的的确确没有任何实质证据证明令支县不会交粮,但却有预感,即便令支县交粮,也决计不可能打发走这波流寇。

    他一直认为前几ri繁安亭贼乱,绝对不是寻常之事,外界皆知徐无今岁备盗大下功夫,哪里还有不识时务的毛贼胆敢来自寻死路?更何况,繁安亭一案是王政受牛海指使,王政与昔ri令支县胡贼犯境有关,牛海又是妄图行刺他本人的重要嫌疑人,这就愈发能够推定此举根本不是在劫掠乡镇,定然是别有所图。

    他的推测,极有可能是贼人声东击西之计,就如同当ri太守府遭劫那样。而事隔不到三天的时间,令支县便传来了流寇的消息,实在很难让人不牵扯到这件事上面来。至于为什么要向令支县下手,他一时半会儿无从知晓,也许有特别原因,也许没有特别原因。

    然而,这些推测,他是没有办法直接告诉祖父,不过自己仍然有另外一个更切实际的猜测。于是,他从容不迫的回答道:“此次向令支县而来的流寇,据说是始于迁安县,一路往西而来。令支县再往西便是我徐无县,而我徐无县义勇八百之势,谅这些流寇也不敢来犯。也因此,这些流寇离了令支县之后,只能一路往南徙移至乐亭县。”

    祖举略作思索,似乎有几分醒悟,他说道:“乐亭乃辽西郡郡治,此处必已有重兵拱卫,流寇同样不敢轻举妄动。”

    祖昭微微一笑道:“阿公说的极是,但这只是其一。就算这股流寇胆敢侵犯乐亭县,但令支距乐亭足有两百四十余里的路途,换言之,这股流寇最起码要在令支县勒取足够维持两百四十里脚程的口粮。以令支县的情况,只怕他们必是给不了这么多粮食。”

    祖举欣然点了点头,恍然的笑道:“昭儿,你果然分析的有理。有你这般聪慧,真正是我祖家之大幸。”

    祖昭谦逊道:“孙儿只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

    祖举道:“你也无需过分谦逊。总之,此事你着手去办,但凡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来找阿公我商量,阿公我一定不遗余力的支持你。”

    祖昭欠身施礼道:“多谢阿公成全。”

    当晚,祖昭先找到祖季、祖成二人,简单说了一下他的想法。

    祖季对王县君很是愤怒,大大咧咧的骂了许久,最终却也没说不去。

    祖成倒是有一些顾虑,上次同样是前往令支县讨贼,轰轰烈烈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尽管引起了州府和车骑将军的注意,然则这些达官显贵们顶多也只是派人来慰问了一番。而为了那此讨贼,祖家折损了十多名子弟,不可不谓是吃力不讨好。

    祖昭向祖成说了一些大道理,又鼓吹了一下男儿志在四方的言论,几乎未曾多困难便说服了祖成。他二人明ri一早就开始点齐人马,这支人马务必随时待命,只等自己命令,便立刻赶赴令支县。他必须先等到令支县田宪那边真正能做好周全准备,方才会带队驰援,虽说要建功立业,然则也不能任意消耗祖家的生力力量。

    在跟祖季、祖成二人告别前,祖昭专门问了一句:“韩义公最近如何?”

    祖季最是钦佩韩当,当即说道:“昨天他还在后院出现过,不过今早我去他的厢房找他,他却不在。问其他人说,好像是不声不响出门了。也不知道又去哪里了?”

    祖昭对韩当来无影去无踪并没有感到生气,他深知韩当是一个坦荡利落之人,绝不会拘于小节,也因此这番“来无影去无踪”也不算是我行我素那般失礼。他之所以提到韩当,不为其他,韩当是令支县人,家中尚年事已高的亲人,此次流寇来犯,韩当或多或少会有担忧之处,自己是想先把驰援令支的计划告诉其,以免其太过耿怀。

    回到居院,祖昭立刻准备书信,撰写寄给田宪的信函。为了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他首先便要求田宪暂时保密,其次也没有太过详尽的告知自己的计划,大多是一笔带过,仅仅是让田宪心中有个数。更重要的,则是希望田宪能够按照他的吩咐,预先做好一些准备。

    次ri一早,祖昭便将信函交给吴阳带往令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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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令支之乱

    nbsp;通常来说,能在北地混出名堂的盗贼多多少少是有三、两分能耐的。&p;spdes;

    北方人大多尚武,民风彪悍,连年与胡马碰撞、对抗,骨子里岂能没有热血。要想在这样的环境下站稳脚跟,着实是需要一些手腕。

    身为右北平郡与辽西郡交界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牛海时常将这样的话挂在嘴边,一方面笼络人心,一方面彰显个人地位。不得不说,趁着当今紊乱的世道,他在两郡交界之处算是有了立足的能耐,手下百十来号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弟兄,好歹每天都能有口饭吃,时不时甚至还能喝上几口酒。

    能养得起这么多人,不仅牛海感到自鸣得意,毕竟他做了一件连官府都做不了的事,就连他的一众手下们同样感到安心,老老实实过ri子永远是没有ri子可过。

    最让牛海感到得意的,恐怕还得算是他得了“北地狼”这个外号,有外号的盗贼跟没外号的盗贼显然是两个档次,前者所代表的含义俨然是一种成功的象征。而事实上,他最开始的外号并不是“北地狼”这般霸气,至于那个让自己很不满意的外号,很快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在一番刻意安排之后,方才有了这样一个心仪的称号。

    这些都算是陈年往事,而就在月前,牛海又迎来了他人生十分得意的际遇。

    不得不说,他对这次际遇甚为看重,因为自己极有可能通过这次际遇彻底摆脱“盗贼”的身份,堂堂正正成为一方霸王。按照他的理解,这就是自己攀登另外一个事业高峰的大好时机,因而从一开始,自己便丝毫不敢松懈,事无巨细都要安排的妥妥帖帖。

    就在一个月前,一个神秘人带着一包黄金通过在镇子上的接头人找到了牛海。

    不单单是牛海的一帮手下,就连牛海本人也极少见过亮闪闪的黄金。北地时不时都会遭到胡人侵袭,又兼之地广人稀,到底不如中原地区那般富庶。牛海等人活跃的地方已经成了万众瞩目的高危地区,往来商行多是结伴,而落单者又岂会将黄金这般贵重之物带在身上?

    对于这个神秘人如此大度的将黄金当做见面礼,牛海已然感受到对方的诚意,以及对方身后所代表的权势地位。这点头脑,他必然是有的,否则岂能混到今时今ri?

    神秘人没有自报家门,也没有任何多余的透露,只说出委托牛海办一件杀人越货之事,事成之后再赠黄金五千。只可惜,能值黄金五千的货sè,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连牛海本人业已听说了“龙城飞将”祖昭的大名,果然是少年英雄之风采。

    正因为如此,他方才先集结了一帮“乌合之众”先去试探了一番,结果与自己所料一样,这五千黄金的确不是那么好收入囊中。好在,神秘人很快又派人送来一笔钱财,虽然远没有五千黄金那么庞大,但多少是一笔收入。而这次他的任务就是遵照神秘人拟好的计划,向令支县发动一次袭击,最好能一举攻下县府。

    进攻县城这种胆大妄为之举,换作以往牛海是想都不敢想,但是在听完神秘人拟定的计划之后,他立刻又觉得此事未必不能成。更何况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纵然他是草寇,也得讲几分江湖道义,否则一旦传出去,自己以后还如何立足?

    此时此刻,牛海正骑在马背上,带着一众手下慢悠悠的由西向东北方向走着。他座下的这匹马,是许久之前劫掠时弄到手的,只可惜好端端的一匹北地良马,却因为颠簸流离外加没有好的饲料喂养,如今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他的想法那就是再过一些时ri,便将这匹“老马”宰掉打打牙祭。这是他的一贯做法。

    起起伏伏的丘陵和林地,地面上厚厚的积雪映着树枝张牙舞爪似的光影。

    身后,百十多人懒懒散散的跟着,颇显出不耐烦和困累之态。

    这些过着刀口上添血ri子的盗贼们也都算是老手,可正因为他们是老手,所以才知道其实这种生活根本不像外界所以为的那么危险。他们的头领牛海是一个有心思的人,对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