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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不放手第4部分阅读

身子都趴在费朗身上。

    费朗收回瞪人目光,把专注力全都集中在眼前的电脑萤幕上。他没推开潘煊丽的身子,也没再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因为他正专心地聆听厨房那里传来的钓妹把戏——

    “你是费朗的女朋友吗?”郭品宗问道。

    “不是,我是他的邻居。”聂柏珍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把切好的法国面包放进烤箱里、把鸡蛋放进滚水里,拿出鲔鱼罐头,正努力地帮费朗准备点心。

    “我也觉得你跟他之前交往的对象完全不同。”郭品宗说道。

    费朗趴在工作桌前看图,潘煊丽则是佯装看图而将双唇靠到费朗耳边,舌尖滑过他的耳珠,手掌滑入他微敞前襟,指尖诱惑地在他胸前绕着圈。“人家想你……”

    “给我专心看图,否则主打歌和视觉调性南辕北辙,你自己负责!”费朗粗声说道,完全没降低音量。

    潘煊丽自讨没趣,只好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费朗和大家讨论到一个段落后,借着起身伸懒腰的动作,锐利目光马上射向厨房。

    聂柏珍正在那里切水果,郭品宗则是一派潇洒姿态地伫在她身边。

    “……你的手好巧。”郭品宗一对桃花眼含笑地看着她。

    色狼!分明就是想吃聂柏珍豆腐。费朗冷哼一声,忽而使劲去戳键盘,画面啪啪啪地连跳了好几页。

    潘煊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苹果一看就很香脆,挑苹果有什么秘诀呢?”郭品宗说道。

    太好了,接下来郭品宗就可以夸奖她的脸蛋和苹果一样可爱。费朗抓起一支笔,用力地戳向桌上白纸。

    “挑苹果时,要轻轻地指弹几下,如果声音听起来坚实,然后果脐部分也比较宽大的话,通常都会满甜的。”

    听见聂柏珍正经八百的回答,不多不少也不冷淡也不热络,费朗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算柏珍有些识人之明,知道那种夜夜笙歌、乱搞一夜情的家伙不是好东西。

    费朗突然心虚了起来,拿起一旁咖啡喝了一口。

    太好了,咖啡杯空了!

    他起身拿起咖啡杯,顺手便把潘煊丽安置回他的座位里,食指尖勾了下她的下颚。

    “乖乖坐好,帮我看一下腰带色调要不要再深一点?”他交代,不想她来打扰。

    潘煊丽含住他的指尖一吻,费朗反射性动作地抽回指尖,头也不回地绕过客厅两个工作人员,走向厨房。

    “现在很少看到女孩子对于家事这么娴熟的了。”厨房里,郭品宗正欣赏着聂柏珍温婉的脸庞。

    “我什么都不会,只会做家事。”聂柏珍将水煮蛋切成细碎,和去了油的鲔鱼及洋葱在大碗里混在一起,借着不停的忙碌来遗忘想睡觉的倦意。

    好想睡,可是她也很想陪费朗。

    “你真可爱。”郭品宗朝她跨近一步。

    “不可爱。”聂柏珍红了脸,连忙摇头拒绝他的称赞。

    只是,红扑扑的水嫩脸蛋,水亮的大眼,怎么看都让人觉得——

    很可爱。

    “当然可爱,我们柏珍的好,可是方圆百里有目共睹的。”费朗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厨房吧台边,帮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你不要喝那么多咖啡。”聂柏珍见状,马上走到费朗身边,戳戳他的手臂,粉唇微嘟了起来。

    “你应该回去睡觉了。”费朗不动声色地走到她和郭品宗的中间,伸手挑了挑她的眼皮。

    “可是……我想留在这里……”她小声地说道,不知道他声音为什么会那么低沉,听起来像是在生气一样。

    “随便你。”费朗粗声说道。对啦!就算她想跟郭品宗聊到天昏地暗,他也没资格管人。

    “干么凶我?”她眨眨酸涩的眼,不解地看着他。

    铃铃铃……

    “抱歉,我接通电话。”郭品宗有礼地说道,拿起手机走到客厅一隅。

    只见郭品宗前脚才离开,费朗马上握住聂柏珍的手肘,抓到厨房最角落怒斥道:“很厉害嘛,不用我介绍,就已经找到新对象了。可惜,郭品宗花名在外,战功辉煌可不下于我。花花公子被清纯小女生收服的机率,小到只会发生在电视电影里,懂不懂?”

    “喔。”聂柏珍揉了下眼睛,声音里有着浓浓困意。

    “喔——你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了?连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眼睛冒出火来。

    “我只是不懂我干么要收服他?我又没把他当对象。”聂柏珍举起小手,掩住一个小哈欠。

    她一双水眸迷迷蒙蒙,粉腮柔柔嫩嫩,神态娇娇憨憨,模样极是可人,费朗看得目不转睛,根本舍不得移开视线。

    一想到别人也这么欣赏着她,他怎么可能不吃醋?

    此念头一出,费朗脸色发白,后退一步,知道事态严重了。

    他这算是哪门子的放手啊!他根本就恶劣到想在聂柏珍额头上贴他的标签。

    聂柏珍无辜地眨眼,不明白费朗为什么一副想要杀人放火的表情。

    “你是不是太累了?待会儿吃点东西,精神就会比较好了。”她柔声说道,轻触了下他僵硬的面部。

    费朗反掌握住她的手,从眼尾余光瞄到郭品宗正朝着厨房走来。

    “你们全都回去!太吵了,我没灵感做事。”费朗突然头也不回没好气地大吼出声。

    所有人一阵错愕,尤其是在现场最吵的人根本就是费朗的状况下。只不过,大伙都是认识已久的工作同事,知道费朗这艺术家脾性向来是说变就变,也就没跟他多计较了。

    “东西后天早上要交。”工作人员说道。

    “知道了。”费朗点头,挤出一抹笑容。“之后再请你们吃饭。”

    工作人员满意地点头,知道费朗的庆功宴等级绝对不会手软,于是满意地撤场而去。

    “我也要回去吗?”聂柏珍小声地问道,扯扯他的手臂。

    费朗瞪她一眼,背过身迳自喝起咖啡来。

    这一题他不会回答!他的理智知道应该要叫她离开,可是他的情感却是只想独占她一人。

    潘煊丽趁着外头兵荒马乱时候,理所当然地走进费朗的房间里,关上了门。

    “这是我的名片,有空跟我联络。”郭品宗直接走到聂柏珍面前,将名片放入她手里,大掌却没立刻放开。

    费朗眼睛冒火,狠狠瞪了郭品宗一眼。

    聂柏珍没注意到费朗的举动,只是很快地抽回手,缩到费朗身边。

    郭品宗望着费朗明显的保护欲,他一挑眉,淡淡一笑。聂柏珍能够让费朗吃醋变脸,看来可不只是个普通邻居啊。

    “各位,晚安。”费朗大掌一挥,不客气地说道。

    “后会有期。”郭品宗对聂柏珍一挥手,走出大门。

    终于,客厅里只剩他们两人了。

    聂柏珍仰头看着费朗额冒青筋,脸孔铁青的模样。

    “你在生气吗?”聂柏珍瘪着小嘴,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我没有。”他从齿缝里迸出话来。

    “你在生气。”

    “我没有!”费朗大吼一声。

    聂柏珍被吼得一怔,傻傻地站在原地,睁着小鹿斑比的眼睛看着他。

    费朗被她看得心软,怒气也消去了泰半,只好耐着性子说道。

    “我没生气,我只是累了,偏偏还不能休息,所以不开心而已。我去洗澡了,你给我回家睡觉,知道吗?”他耐着性子说道。

    “那我把食物摆桌上,你好好工作,也要好好休息喔。”她柔声说道,水亮眸子里写满了关心。

    “嗯。”

    聂柏珍上前,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好累的时候,还是要睡觉。如果怕起不来,你打电话给我,我就过来叫你喔。”

    费朗感觉呼吸间都是她的淡香,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正在挑战着他男性的原始本能。

    他真恨自己为什么不干脆坏到无可救药呢?干么看到这种可爱的小天使还知道要保护呢?

    最好是一把将她扑倒在地,或者是直接把她吻到昏天暗地,哄得她上了床,省得他这般牵肠挂肚,如此不也是妙计一条吗?

    怎么他出国逃避了半个月,一切事情却又在瞬间回到了原点呢?

    “快回去吧。”费朗听见自己嗄声地说道。

    聂柏珍点头,乖乖地依言离开了。

    费朗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感觉有一把火焰正在胸腹里狂烧着,烧得他只想找个人干架或者是待在床上三天三夜。

    厚!烦死了。

    费朗推门走进房间。

    “朗——”

    迎接他的是斜倚在床间的潘煊丽,床单之下的身躯显然未着寸缕。

    这是他们的不成文习惯。只要在他家工作,潘煊丽通常就会留下来,几番缠绵后,两人再一起完成工作。

    这样的关系,维持了一年多了。他向来喜欢潘煊丽的潇洒,也从没拒绝过她。

    “朗?”潘煊丽坐起身,面对着他阴郁表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出——”费朗瞪着潘煊丽,板起脸,原本是想赶人的,只是,话到嘴边时,他又吞了下去。

    他现在有满腔的欲望想发泄,而潘煊丽可以暂时排解他这部分的冲动。

    他在国外试过和其他女人上床,但没有一回成功的,因为她们都不是柏珍。

    但是,他不可能因此而不尝试着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因为他必须强迫自己打破柏珍魔咒。

    他总不能一辈子因为聂柏珍而清心寡欲吧!

    费朗眸光一黯走上床,扣住潘煊丽的腰。

    潘煊丽嘤咛了一声,扯去他上身衣服,反身坐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脸庞,丰满双唇马上探出舌尖喂入他双唇间,双手亦在他结实的肌理上热情地抚摩着。

    费朗反扣住她的后颈,激切地回吻着她。他要忘记柏珍,他不要一天到晚脑子里都被她的音容笑貌给制约。

    “费朗……”

    房门被轻敲了两下,费朗抬起头一看——

    聂柏珍站在门口,错愕的水眸不知所措地对上他的眼。

    第七章

    潘煊丽一见有人,很快地将自己缩进被单里。

    费朗则是霍然坐起身,石雕似地定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止了。

    聂柏珍身子摇晃了下,面无血色地看着他们,脑海里依然停格在——短发的潘煊丽一丝不挂地坐在费朗身上的画面。

    她没有单纯到不知道他们正准备要做什么,她只是不知道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的痛!

    聂柏珍蜷起身子,揪着衣服,努力大睁着眼,拚命地忍耐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闭上你的眼!”费朗额间青筋毕露,吼叫声几乎掀掉屋顶。“出去!”

    聂柏珍木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一颗泪水缓缓地滑下脸庞。

    费朗身子一僵,被她的眼泪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他倾身向前,想拥抱她、安慰她,但他不能。

    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脚步虚浮地退出门外。

    “喔喔,看来你又不小心收服一颗少女心了喔。”潘煊丽抱着枕头,格格笑出声。

    “你笑个什么鬼劲!走开!”费朗回头怒吼了一声。

    潘煊丽只当他恼羞成怒,仍然笑着将光裸身子直接贴上他的后背。“你舍得叫我离开吗?”

    “滚!”费朗怒吼一声,将潘煊丽往后一推。

    潘煊丽一时不备,从丝质床单上滑了下去。

    “抱歉。”费朗马上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却依然板着一张脸。

    “我以为她只是个邻居小女孩。”潘煊丽望着他眼里的懊恼,她一耸肩,识相地拿起搁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费朗没接话,颓然在床沿坐下,坚实肌肉叫结成块,肩膀与双臂全都硬得像石头一样。

    “你被逮住了。”潘煊丽站在他面前说道。

    “闭嘴。”费朗扯乱头发,气息粗重地说道。

    他真的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了,他没法子再和聂柏珍维持纯友谊了。

    要嘛离开,要嘛出手——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心被逮住了,就别想再乱来了。”

    “我和她不适合。”费朗低咆道,大掌指节用力得喀喀作响。

    “‘天下哪有不可能的事’——这不是你费朗的名言吗?你当初替广告公司接下大亚洲几千万美金预算的气魄到哪里去了?”

    潘煊丽穿好衣服,一拨短发,拍拍他的肩膀后,便起身往外走,也不留恋什么。“能遇到一个会让你伤神的对象,好好把握,别伤了人家的心。”

    “我以为花花女郎不该有这种从一而终的言论。”他闷声说道,此时对她却是另眼相待了。

    “因为曾经让我拥有过从一而终感觉的男人,已经不在了。所以,谁都无所谓了。”潘煊丽对他送了个飞吻,走出房间,留下呆若木鸡的费朗。

    人生却确实有太多难以掌握的事,而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孬种的男人。只因为不想要有婚姻,他就要逃避自己的感觉一辈子吗?

    柏珍的单纯和美好,与他认识的所有人全都不一样。他真有法子放手让她离开他身边吗?

    可是,刚才柏珍已经看到他和潘煊丽在一起了,他根本百口莫辩啊。

    他甚至不能否认,如果她没进来,他现在也许早已经跟潘煊丽在床上翻云覆雨了。

    但是他停手了——因为柏珍进来了。

    费朗抓着头发,头发乱得像疯子,觉得全身都烦躁了起来。

    他冲进浴室,用最快的时间冲了个澡,好让自己冷静。

    十分钟后,他走出浴室,决定到客厅拿酒喝。

    “马的——”费朗猛扯着发,边诅咒地走出房间。

    聂柏珍正坐在客厅里,一听到他的声音,马上弹跳起身,抬头看着他。

    “我……”她盯着他光裸的身子,雪颊霎时飞红一片,脑袋一片空白。

    他怎么又没穿衣服!

    费朗瞪着聂柏珍,感觉心里有一条线被狠狠地扯断了。

    他大跨步朝着她逼近,眼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决心,那前所未见的狂野眼神让聂柏珍竟不由自主地拥住双臂,往后缩着身子。

    但,来不及了……

    费朗走到她面前,伸出双臂撑在她脸庞两侧沙发,娇小的她看来像似被他强搂在怀里一般。

    他身上沐浴后的香气及热气朝着她头面扑来,她不自觉地轻喘出声,别开脸,不敢再看他的双眼。

    “你不应该待在这里的。”费朗嗄声说道。

    “为什么?”她轻颤着身子,不解地扬起了眉。

    “因为——这个。”费朗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聂柏珍睁着眼,感觉到他灼热双唇吮烫着她的唇瓣、他的呼吸焚烧着她的脸颊、他的眼烈焰一般地燃去她的所有理智。

    “叫我放手。”费朗抵着她的唇命令地道。

    “为什么?”她头昏昏,星眸已是微闭。

    两人唇瓣在言语间勾引地互相摩擦着,聂柏珍轻轻颤抖着,唇间吐出一声娇弱低吟。

    费朗于是失控了。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霸道地侵入她的唇间,激切地贪求着她的每一寸柔软。

    他矫健舌尖以羽毛般力道挑逗过她唇舌,一道不曾体会过的快感闪过她的脑子,化去她全身力气,让她只能伸手搂住他的颈子,否则她怕自己会融化成一滩水。

    聂柏珍喘不过气,她从来不知道亲吻竟会是这么激切的事,只得怯怯探出舌尖想推开他。

    偏偏她无知的举动,无异在费朗的热情火上加油,欲望直窜至他的下腹,一下子便烧到他没法子控制。

    他扣住她的后颈,一再地加深着吻,直到她完全喘不过气来,只能瘫软在他的怀里为止。

    费朗打横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聂柏珍由他拥着,全身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力气,偎在他怀里被拥抱的感觉,好到她舍不得推开他,她甚至想要更多……

    他将她雪白身子放在包覆着黑色丝质床单的床上,她胸前的几颗衬衫钮扣已经松开,微露的柔软贲起纯洁得引人犯罪。

    费朗俯身在她的上方,双手撑持在她脸庞两侧,深邃黑眸因为原始欲望而灼亮着,性感且危险的视线,紧锁着她的脸。

    聂柏珍羞涩地别开头,低喘着气,一片樱红从她雪白耳边一路染红至细洁胸前。

    他握紧拳头,强烈欲望让他颤抖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像个初识云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