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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飞翔第10部分阅读

    埃平森林”。

    我们经过的每一个俱乐部,停车场都是满的。大卫朝我看看,我就摇摇头。因此我们又往回开到了伦敦,再开到莱顿。接着是斯特拉特福德。经过了一家又一家酒馆,真痛苦。

    你就知道那儿会有某个家伙,一个小混混,看到我们两个穿着阿迪达斯和“古琦”进来的时候,他就觉得一个不错的挣钱的机会来了。在“相遇”酒吧我们被注意到的可能性更小一些。这可笑得不得了,我知道。但是西蒙让我彻底地变成了偏执狂。这时,大卫灵机一动。

    “我知道,”他说,“在钦福德有一个不大的中国餐馆,我爸爸、妈妈经常去。那儿总是空荡荡的。在那儿你几乎一个人都看不到。”

    “你得给我指路。”

    20分钟以后我们把车停在了惟一亮着的一盏路灯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儿贴着三维墙纸,墙纸上黏着一层毛茸茸的东西,像是“维可牢”尼龙搭扣,还有红色宝塔型的灯罩。星期天晚上11点钟,那儿几乎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两个中国侍者,即使埃尔顿·约翰走进来,他们也不会认识。我们在靠后的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请给我们拿些饮料来,”大卫说道。

    “非常抱歉,饮料只和食物一起供应。”

    “但是我们已经吃过了,”我甜甜地一笑,“我们只需要快点来一杯饮料。”

    “喂,”大卫说,“我们会付一顿饭的钱,但是我们真的只想喝点饮料。”

    “非常抱歉。不。必须点食物。”

    他把菜单递过来,一个半英寸厚的东西,有一些流苏。

    “假如女士不饿,虾仁炒饭很不错。”

    “那好,如果你想这样的话,可以把它端上来,”大卫说,“但是我们不会吃的。”

    接着我们彼此看了一眼,突然,我们忍不住大笑起来。

    然后我们就停不下来了,一个劲地笑啊,笑啊。

    那个侍者没有笑。

    “请。这家饭店仅对某些人开放,你们这样的人不欢迎。

    请走吧。“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新闻标题。“激起公愤!足球队员和‘辣妹’被踢出不起眼的小饭店。”抱歉。饭店仅对某些人开放,在钦福德。我们只是对视了一下,站起身,走了。

    幸亏那天下午我给梅兰妮·c打了电话,告诉她发生的事情并且问她,如果我无处可去,我们能不能到她那儿去?

    我们按响了门铃。等了一会儿。不止是等了一会儿,然后是一个睡意绵绵的声音答应了。

    我看了一下我的手表。11:30我们还是进去了。

    也许不应该让人吃惊,梅兰妮的公寓里到处都是利物浦足球俱乐部的东西。我十分尴尬。虽然梅兰妮和我一起去看了切尔西和曼联的比赛,她和大卫并没有真正见过面。我做了介绍。梅兰妮已经穿上了睡衣。她说她在看录像,但是我知道她通常睡得很早。她依然非常注意饮食起居,总是去健身房、吃健康食品等等。

    我们就待在她的公寓里。她为我们两个都冲了一杯咖啡,可是,我知道她在想,看在上帝的分上,走吧。但是我把她拖进洗澡间,同时让大卫在那儿看电视,声音开得低低的——他还能做什么呢?而我在问梅兰妮所有那些女孩子才谈的事。

    那么你认为怎么样?

    他好看吗?

    你喜欢他穿的衣服吗?

    你认为他说话的样子怎么样?

    等等、等等。

    我们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所以我们就待在那儿;肯定有几个小时,就我们3个。大卫和我甚至都没有坐在一起。这确实非常令人尴尬。

    时间真的很晚了,而且,梅兰妮明显想去睡觉,所以我和大卫就告辞了,去取他的车。

    20分钟以后我的车停在了“城堡”酒馆的停车场上。

    “到纽约你住什么地方?”

    “‘四季’旅馆。”

    “到那儿以后打电话给我。”

    接着他吻了我的面颊,下车,摆摆手,然后进了他的车。

    一个星期后又回到英国之前,我和大卫已经在电话里聊过若干个小时了。我想从那以后在我的生活中没有哪一天我们不聊上几句的。我告诉他马克的事,告诉他有关斯图亚特的事,事实上,每件事都对他讲了。他告诉我他在俄罗斯见过我。其实是在格鲁吉亚,第比利斯。这是一场英格兰队的比赛,他和加利·内维尔住一间房,他们正在看音乐电视,这时,《说你会在那儿》开始了。大卫对加里说,我是非常喜欢穿黑色紧身连衣裤、短发的那个。他还告诉我他如何读了《90分钟》这本书,当我在书中说我喜欢他的时候他简直无法相信。还有他如何想方设法知道了我在伦敦常去的俱乐部,希望能和我不期而遇。还有当我出现在切尔西主场的球员休息室里时他如何不知所措。还有他如何买了一张我们的cd,如何让他的妹妹乔安妮在《热门曲》杂志上搜寻以弄清楚我姓什么。

    我是星期天清晨回来的。

    我把水壶放上,冲了一杯脆仁核桃玉米片,坐下来看报纸。时差对我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在早饭时间吃点像早饭一样的东西总是有好处的。

    我妈妈走进厨房,关上门。

    “你不认为你应该上楼看看斯图亚特吗?”

    我的胃抽动一下。

    “你什么意思?”

    “斯图亚特在楼上躺着。我想你应该上去看看。”

    我差点噎住了。

    “见鬼,他在我的床上千什么?”

    “他和你爸爸一起回来的。你记得吗,我们有昨天晚上吉米·内尔演出的票。”

    这太过分了,每件事都过分了。我如此茫然,不知所措。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要想的太多了。我把自己卷入一些纠缠不清的事情之中,我得摆脱任何人的阻碍,直到我能解决这些事情。我的意思是,我甚至还有事情瞒着妈妈,这是我从未做过的。我不能因为斯图亚特病了就回到他的身边。如果和斯图亚特之间不存在问题,我就不可能移情别恋,对吗?

    “整整五天,他甚至都没给我打电话,而现在他却在我的床上睡觉。”

    我得有点时间让我的头脑清醒一下。

    “维多利亚,你知道在美国给你打电话有多难。我们从来不知道片刻之间你又会在哪儿。”

    “可是,有个人却设法找到了我。”

    “现在,无论你在想些什么,维多利亚,你至少可以上楼去看看斯图亚特怎么样了。”

    “不要告诉我应该做什么。”

    我在手机上捣了一个号码。我已经想到了一个离开这所房子的方法。

    “你好。我是维多利亚·亚当斯。好。谢谢。瞧,星期天麻烦你很抱歉,但是,事情有点急。对。如果你肯定不麻烦的话。谢谢。那么半小时后我就到。再见。”

    我点了一下结束键。

    “是的。我要出去把指甲修一修。”说着,我举起双手,好像刚涂了指甲油要晾一晾一样。从门边的钩子上抓过车钥匙,走了出去。

    没走多远,我的手机。向了。我妈妈。“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维多利亚,我们都要和迪、戴尔一起吃午饭,接着,安德里亚和大卫要过来看斯图亚特。”

    “我要斯图亚特走,妈妈。让他的妈妈和爸爸来把他接走。我回去的时候不想看到他在那儿。”

    “事情被你弄得很难办,维多利亚。托尼非常看重斯图亚特,你知道。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

    “爸爸怎么想我不在乎。那是我的床和我的生活。而我要他从这两者里面滚出去。”

    我回家的时候,比尔顿一家的车停在车道上。好啊。这事要做得好看是不可能了。我径直穿过大厅,上楼,左拐,沿着过道,进了我的卧室。

    安德里亚正坐在床上。斯图亚特则对我满脸堆笑。

    “嗨,太好了。我非常想你。”

    很显然,我妈妈什么都没说。

    我无法看他,只是问安德里亚是否她能让我们单独呆几分钟。她朝我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他看上去很糟糕。但是我不在乎。显然我不想让他生病,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

    “哎,这种事不太好说,斯图亚特,但是,我只是不想再和你约会了。”我只想,我得诚实。

    他伸出胳膊,但是,我站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我就是不动。当然不能吻他,甚至吻面颊也不行。我只是站在那儿,双臂垂着,没有一点力气。这像是在看电影,一个男孩正听着他的女朋友说一切都结束了。斯图亚特彻底崩溃了。上帝,当我现在想想这件事的时候。这么好的一个家伙,他做了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一切?什么都没做。

    “是不是有了别人?”

    “不,没有那回事。”

    我的意思是,我能告诉他什么呢?我对大卫的感觉是对其他人从没有过的,这是事实,但是我只见过他几次。我们没有做过任何事。我甚至都没有碰过他,更不用说吻他了。

    “我现在是个国际超级明星了。我穿‘古琦’。在我极度辉煌的生活中已经没有你的空间了。”

    不,我没有那么说。那不是我的想法。但是我预料他的感觉就是那样。但是我知道这肯定不对。所以我只说这样下去不行,我作为一个“辣妹”的生活太艰难、太复杂了,无法维持这样的关系。那一天结束的时候,我倒宁愿有人对我说点实话。如果他们的话让人讨厌,至少你还能因为他们的残酷而恨他们。

    “所以我想你最好还是和你妈妈、爸爸回去。在那儿你感觉会更好一些。我的意思是在这儿我无法很好地照顾你。”

    我的全身都在尖叫“快从这所房子滚出去”。

    接着我离开了那个房间。

    他妈妈正站在楼梯上,和我妈妈拥在一起。我非常喜欢他的家人。我感觉糟透了。我径直从她们身边走过,进了浴室,冲了一把澡。

    我能做什么?撒谎?突然斯图亚特只是成了一个我曾经约会过的男孩。仅此而已。我们之间的谈话从没像我和大卫之间的谈话。如果有什么的话,那就是看到他更让我相信和大卫在一起有多不一样。我尽量感觉有些愧疚,但是我做不到。我知道我在“辣妹”演唱组这一点让他难以忍受,但是在认识他之前我已经是“辣妹”的一员了。到我们见面的时候,这已经成了我身份的一部分。

    那天晚上的晚些时候,我正在挑选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妈妈走到门口。她正拿着电话。

    “是安德里亚。斯图亚特告诉了她你们分手了。她问你能不能只是过去看看他。她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们大家的心情都不好。但是她说你是否能过去一下。”

    正如我所说,我非常喜欢他们,比尔顿一家对我来说就像是第二个家。在我开往维姆利的路上我哭了。当他妈妈打开门的时候我哭了。当我看到斯图亚特的时候我哭了。

    “请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只是累极了、太疲惫了,但是我又一次挺了过来,我的事业,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在演唱组里,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在外面。只不过,是的,我们仍然可以是朋友。最后我说:“哎,现在我要回家了,因为我非常非常累。自从我在帕鲁卡维尔起床我还没有睡觉或者停顿过。”也许是其他什么地方。我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下,接着我就走出了门。

    我进了汽车,发动起来,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大卫。

    “你好吗,维多利亚?”

    “不太好。”

    “怎么啦?”

    “我刚和斯图亚特分手了。”

    “哦。那好,正是巧合。今晚我在伦敦。有可能见面喝点饮料吗?”

    第十二章 球员和绅士

    “维多利亚,有你的专递。”

    我刚洗完澡出来。星期一早晨一一但是已经快12点了。

    现在我总是那样。完全累垮了。假如我不必6点钟起床(这种情况很少),我就睡啊,睡啊,直到我突然惊醒,想一想我在哪儿,我应该在哪儿。

    我们马不停蹄已经有六个多月了——都是6点钟起床,两点钟睡觉。多少国家?我不知道。我没有眼袋,我经常对媒体说,但是我有带轮子的垃圾箱——这不是笑话。在我的化妆包里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眼底彩,名叫“伊夫·圣洛朗眼底霜”,说白了就是“光亮剂”。

    这是斯图亚特送的花,还有一张卡片,一只气球和一只柔软的布玩具。我把花插在水里。我的心情糟透了。

    前门的门铃响了。

    “维多利亚,去开一下门好吗?”

    妈妈在打电话。

    我几乎看不到送货员,他在巨大的一束红玫瑰后面,花束外面包着大大的玻璃纸,足够一间温室里全部的花用的。

    “在这儿签字,小姐。”他递给我一本上面有一个十字架的便笺簿。

    有趣。收到花你通常是无须签字的。然后他弯下腰,递给我一只盒子。原来它在巨大的花束后面,我没看到。

    哦,我的上帝。用来包扎的丝带上印满了“普拉达”的字样。究竟是什么?

    “谢谢你。”

    我把它撕开——一只手袋。一只“普拉达”手袋。一只黑色的“普拉达”手袋。

    信封。我猛地撕开信封。卡片。大卫。我意识到我在颤抖。

    “那是什么,托莉?斯图亚特又送花了?”

    妈妈在厨房里喊道。

    我抓起所有的东西,快步跑上楼。

    前一天晚上大卫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钦福德他父母的家中。我们可以在“城市边缘”停车场见面,他说。上一次我们把整个伦敦东区转了个遍的时候经过了那个地方。我去那儿并不远,他说。

    时间晚了。靠近10点。但是我妈妈肯定会认为我还在斯图亚特家里——因此她不会担心或者问起什么。而我离那儿只有大约20分钟路程。

    大卫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我开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车灯。

    他走下车,像以前一样爬进了我的gf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发动。我们只是在黑暗里坐着,眼睛直视前方,什么都不看,说着话。

    就这样我说到斯图亚特的事故,还有他依然病着,他的肾受到了损伤,而我的心情有多糟。大卫说他的这只胳膊如何不行了,他又是如何在训练中将它扭伤的。

    我记得我车里是怎么会有真芦荟叶的。并不真是叶子,更像矛,但是具有叶子的形状,因为真芦荟是一种仙人掌类植物。那天早上我去修指甲,为我修指甲的女士看见我的胳膊割破了,就给了我这种叫芦荟叶的东西,并告诉我它如何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愈合作用以及怎么用。

    因此我把手伸到仪表板上的小储藏箱里去把它拿出来,解释它是什么,告诉他应该如何轻轻地挤压,把那种黏稠的东西揉擦到胳膊上,他抱住我的头,吻我。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吻我。而且又来了一次。

    所以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非常浪漫。我甚至记得他穿着什么,一件非常漂亮的重量很轻的灰色开士米套头衫,充满爱意而又温柔。

    现在,只不过才过了12个小时,那么多玫瑰花,还有一只“普拉达”手袋。我立刻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他在阅读采访报道时得知我特别喜欢名牌服装,所以一起床他就去了西区的邦德街,给我买了这个手袋。它还可以吗?

    可以?大卫做的每一件事让我越来越吃惊。

    “你在找什么,维多利亚?”

    是妈妈,她给我印象是一个盖世太保。我在洗衣房里。

    “一只大花瓶。”,她递给我一只,也许能装下大卫送来的玫瑰花的四分之一,并朝我看了一眼。我决定我得告诉她,要不然生活就变得太复杂了。

    “你肯定知道,不是吗,维多利亚,你爸爸会气疯了的。”

    她说,目前什么都不告诉他可能是最好的。

    下一次大卫和我安排见面的时候,妈妈说她不喜欢停车场约会这档子事,而且夜深了还要独自开车回家。她说她用车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