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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飞翔第15部分阅读

话——身处逆境时多往好处想。如果你像我爱大卫一样爱着一个人,如果有一个人像大卫爱我一样爱着你,一切都会好的。还有另一句老话说时间是良药。时间过去一天,情况就好转一些,那些害怕报道也许是事实的想法不再频繁地闪现在我的头脑里。开始的时候,只有在早晨醒来的头几分钟里我才会不想那些事,但是紧接着它们就又会涌进来。逐渐地,这种情形只有在某件事触发之下才会发作,比如我突然发现某个完全无辜的女孩在对着大卫微笑;这时,我又会被嫉妒和愤怒所淹没。终于,我会整个早晨都不再想起那些报道。

    事实上,我们都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日子,以不同的方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们不能只是躲在角落里,希望事情过去,帮助对方会让事情更容易解决。

    到头来,我必须想到我永远都不能指望有哪一个人会像大卫一样忠诚、善良和体贴。不再干这些该死的傻事、想一想我有多么幸运,这完全取决于我。我一直都知道大卫确实什么也没做。而我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因为我想有人正试图拿走属于我的东西。有人想搅碎我真正拥有的惟叶神圣的东西。我让大卫经历了地狱般的痛苦,可在我内心深处,我一直都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做出任何危及我们幸福的事。

    现在不是回顾过去的时候,我们正盼望着一个让人惊奇、金钱也买不到的东西——我们的孩子。

    就在马贝拉,我们想到了布鲁克林这个名字。我们已经知道我怀的是男孩,而且我知道他长大了会做个足球运动员,所以得给他起个阳刚一些的名字,我一直挺喜欢布鲁克这个名字,然后我们突然想到了布鲁克林。我一直很喜欢布鲁克林这个地方,它包容了各种文化,有着深厚的底蕴。后来,我才发现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因为我是在纽约发现自己怀孕的,也是世界杯结束以后大卫来的地方。

    在圣诞节前我们搬进了那座公寓——真像小鸟筑巢一样——我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可我身体并不好:我患了膀胱炎,总是不见好转,我一向容易焦虑,我确信这对婴儿有害。

    你们听过那个送什么给一个样样不缺的人的笑话吗?

    那么,就大卫而言,答案是一辆“法拉利”。尽管大卫对车一向都很着迷,但那时,“法拉利”对他来说还是太昂贵了。开始我想送他一辆“宾利”,这也是他一直想要的车,而且车里还有婴儿座。可是却没有现货,我决定干脆送他一辆“法拉利”。科斯塔——就是那次半夜把大卫从南安普顿送回家的司机,也是送我们去看《甜心先生》的那个——真是个非常好的人,帮我安排了购买“法拉利”的一切事宜:订货,建议我挑选哪种颜色。我只说每个方面我都要最好的。最难的是找到一辆驾驶座在右边的。最后他们不得不从澳大利亚运来一辆。

    藏起一件珠宝想给对方一个惊喜很容易,可要藏起一辆“法拉利”就难多了。我让他们趁大卫训练期间把车送来,放在车库里。车运来的时候盖着红色的天鹅绒,连小镜子都盖好了,只在侧面印着“法拉利”字样。我在车顶上放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我感到非常兴奋。

    大卫训练完回来,我说,我准备给你的圣诞礼物已经送来了,就放在车库里,请不要进车库。我又说我曾试着把它搬上楼来,可我这么胖,搬不了,而且我不想刮坏上面的油漆。我想让他误认为那是一件艺术品。而对大卫来说,这让他诚惶诚恐。

    他不停地说,瞧,也许我可以把它拿上来。我说不用,然后为了把话题引开,我请他给我泡杯茶。

    圣诞节到了。大卫总喜欢把一些场合搞得盛大隆重,而且这是我们搬进新家的第一个圣诞节。我们的大圣诞树上挂满了礼物。打开了所有礼物之后,我假装好像差点忘了的样子说:“噢,你的礼物还在车库里。”

    然后,我们一起下了楼,我把遥控器递给他。

    “别耍赖,闭上眼睛。”

    车库门升上去,大卫看见了红色的车罩还有那个大大的蝴蝶结——他感到无法相信。大卫就是这么可爱,任何事他都不会想当然。即使我给他买的是一双袜子,他也会做出同样的举动。

    正如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告诉我的那样,曼联队在圣诞节早晨依然训练,每个人都开着车到了,而大卫·贝克汉姆开着一辆崭新的“法拉利”出现了,每个人好像都在说,我的上帝,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从未花这么多钱买过什么东西。那辆车要花十多万英镑。我从未花这么多钱替自己买过什么,可这次,每个便士都花得值。

    大卫一直都很喜欢车,他小时候的照片一半都是站在跑车前拍的。在曼联,球员十七岁时,他们会给你一辆车,大卫的车是一辆红色的福特“雅仕”。后来,他签到第一份正式合同时,其他人都买了一些实用的车,而他直奔“宝马”展厅买了这一系列中的极品3,并且配齐了各种附件。就在这辆“宝马”车里,我们第一次接吻,就在我给他真芦荟叶的时候。

    孩子的预产期在3月初,我联系了伦敦的波特兰医院,准备在那儿生小孩。2月底我回来和父母一起住,这时我只想着把这个孩子带到世界上来,其他什么也不想。我大得像头鲸鱼,真是多谢了,我已经受够了。大卫的车没有一辆大得能放下一个婴儿座,甚至连我都坐不下。我们又买了一辆“越野陆虎”:显然大卫也拿不准我是否会变得更大。接着,一个星期天,我们在我妈妈家里,他说:“我们出去散散步。”

    “大卫,外面冷得像西伯利亚。”

    “你可以呼吸到一些新鲜空气,宝贝儿。”

    我想说,我如此庞大,如果可以的话,甚至那该死的厕所我都拖着不想去;因为那就像把一辆没有转向动力装置的货车停到泊位上一样困难。

    就这样,我摇摇摆摆地走出了屋子,上了路,突然他在邻居的车库门前停了下来。遥控器一指——它出现了,一辆漂亮的灰色“奔驰”clk自从我把自己大约一年前从麦克拉伦得到的那辆小“奔驰”slk给了我母亲,我就一直在开大卫的车。现在他给我买了一辆自己的车——是那种四个座位的小“奔驰”。有趣的是,不久之后每位球员的女伴都买了一辆:特迪·谢林汉姆的女朋友尼库拉·史密斯;菲尔·内维尔的妻子朱莉·内维尔;加利·内维尔的女朋友汉娜。因为这车简直没话说,耐用而且时髦。我们真可谓领潮流之先。

    我的产科医生杰拉德先生说,他会在我预产期前一个星期给我做人工催产,以保证大卫在场,因为大卫有许多客场比赛和国际比赛要参加。但是,在催产之前孩子的头位必须恰当。我每星期都去医院,可孩子的头还没有降到恰当的位置。

    你能相信吗,梅兰妮·b分娩了。我想,我的这个小家伙已经在我的肚子里做了九个月的饭了。现在我要他出来。我是说,布鲁克林本应该比梅兰妮的孩子早出生的。

    “如果分娩时孩子的头位依然不正,你就得进行紧急剖腹产,”我又一次去见他时,杰拉德先生解释说。“另外一个办法就是现在就进行剖腹产,直接把他取出来,这对你可能是最安全的。”

    “别担心我,”我说。“哪样做对孩子最安全?”

    那种时候,你不会非常关心你自己的安危。婴儿没问题,他说。但是总的来说,他宁可现在就做。

    “好。那么你想什么时候做呢?”

    “七点钟好吗?”

    “什么,今天?”

    我的上帝。

    “今天晚上。现在我就安排你住进波特兰医院。”

    “我有时间先回家一趟吗?”

    我似乎看见了过去两个月一直放在门边的婴儿袋。

    他看了一下手表。

    “只要你在六点钟左右回到医院就没问题。”

    杰拉德医生的头上方有一只钟,指着下午两点四十分。

    那是3月4日,大卫已经动身离开曼彻斯特,正在路上,可他没想过会这么快。我很紧张。我真的不想让媒体知道,这是个人隐私,绝对的个人隐私。因此,我用司机的手机给大卫打了电话。他正在6号公路上,那时正吃着一块“狮”牌巧克力。我知道是因为我们总是要问对方在于什么。

    “别担心,”我说,“一切都很好,但你能尽快赶来吗?因为我要住进医院了。”

    大卫说他顿时就感觉有点不舒服。

    我们的时间不多,大卫到家的时候我正在洗澡。我记得看着自己的大肚子,想,太有趣了,今晚这家伙就要出来了。

    这种感觉确实很奇怪。因为你知道你的整个生活将会改变,一切都将不再一样。

    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是个男孩。起先我很失望,因为我觉得很不自然,身为女人,肚子里却有一个男孩,带着所有男孩的东西。我想要一个小号的自己,从没想过要一个男孩。

    因为我妹妹分娩比较麻烦,所以利伯蒂出生时我妈妈未被允许进人产房。通常如果是剖腹产,医生只让一个人进去,但这一次,杰拉德先生让我妈妈也进来了。因此我们乘着“越野陆虎”出发了。车窗是遮着的,我们被安排从产妇入口进去。(这一安排非常合适。)

    没有人看见我们进医院。至少我们是这样认为的。接着我们直奔我的房间,这更像是一间套房。我有一间很大的带浴室的卧室,旁边还有一间看上去像休息室的房间,也有浴室。房间所在楼层很高,视野很开阔,可以俯视街景。我简直无法相信:下面站着两名摄影记者。

    他们给我穿上蓝大褂,还有非常紧的尼龙袜,一直到膝盖。他们一边做,一边谈着接下来要做什么。

    首先是硬膜外麻醉,意思是在脊椎上打一针,让我全身失去知觉,而头脑仍然保持清醒。

    “你想用哪种药物?”他们问。

    “任何合法的东西,剂量大一些。”我说。

    我记得梅兰妮·c在梅兰妮·b生孩子时说过,“这和猫卡在烤箱后面不一样,你知道它在那儿,它一定会出来。”

    我在想,胡说。我低头看着肚子,非常紧张。他们用很粗的针筒给你实施硬膜外麻醉。大卫看见针筒的形状时,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很轻松。当你的腿失去知觉之后,他们就送你进了产房,把你的腿放进马镫一样的东西里。我看上去就像《我与长指甲》(英国电影名)中的小鸡。我感觉不到我的腿,却能看见它们被搬来搬去。这绝对轻松,或者说如果我想笑的话,那就绝对轻松了,可我已经吓呆了。

    我们等着杰拉德先生,大卫穿着大褂儿,坐在旁边握着我的手,头上戴着顶小帽子以防头发传播细菌,样子可笑极了。他在说:“我非常爱你。”妈妈在忙着录像。接着他看着我,他的眼睛做着一些性感的动作——好像在说,你喜欢吗?——我回视着他,用我的眼睛说,再也不要了,绝对不再要了。

    第十八章 签好名,封好口,寄出去

    “他好吗?”

    这是所有的母亲惟一关心的一件事。

    “一个很棒的小男孩。”杰拉德先生说。

    “他的头发什么颜色?”我问道。像我一样的黑头发还是像大卫的金发?

    “姜汁色。”我母亲说。

    “姜汁?”

    其实不是什么姜汁色。他的头发上都是血。

    一切都结束了,还没有大卫罚任意球用的时间长。尽管我完全清醒,可我什么也看不见,因为他们支起了一个棉麻布做的帐篷一样的东西。大卫时不时看一眼,接着脸色就会很难看。妈妈在录像。我除了饿以外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能想到的就是咖喱鸡。我求大卫去给我弄点吃的,最好是咖喱鸡。

    似乎仅仅过了几分钟,医生们就把他拖出来了,这个不断蠕动的灰色小东西将要永远地改变我的生活。

    布鲁克林·约瑟夫·贝克汉姆(约瑟夫是大卫爷爷的名字),出生于1999年3月4日下午7点46分。大卫是第一个抱他的人,然后是我。我抱着他看着,好像以前从未见过孩子似的。他长得特别漂亮。我一点也没有偏心,他确实漂亮。剖腹产的优点就是孩子不会有挫伤。

    当我们回到房间时,那里就像在开派对。我爸爸、妹妹和利伯蒂,我弟弟和他的女朋友,大卫的妈妈和爸爸。

    我躺在床上,麻醉药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失,并且有这么多人在喝香槟,我在想这真是疯了,我一定是在做梦。大卫俯下身递给我一把梳子。

    “宝贝儿,能帮我梳一下头吗?我得出去向媒体宣布这个消息。”

    给大卫梳头?

    我是在做梦。

    房间里已经堆满了鲜花。收到的第一束来自多米尼克·莫汉,《太阳报》娱乐版编辑,如果你可以把一个小于草堆那么大的东西叫做一束的话。·我的房间和外面的走廊就像世界上最大的花店。没有人愿意落后:所有的报纸和邦德街上我曾经走进去过的每一家商店都送来了鲜花。第二天早晨我打开了首都电台。

    “现在我们在波特兰医院作现场报道,在这里‘高贵辣妹’刚刚生下了布鲁克林宝宝。”

    另一条街上,有一家商店在窗户上标了一只大箭头,标牌上写着“去看布鲁克林,这边走”。疯了还是怎么了?透过窗子,我能看见下面的街道上挤满了人。发生什么事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们离开医院的时候,警察不得不封闭了整条街,让我们的车通过。弗兰克,梅尔·c的司机,开车来接我们,整辆车的玻璃都用窗帘布遮着,以防有人拍照。警车在前面开道,一直把我们送到戈夫橡树。

    我的孩子一切都好,体重达到了“非常可观”的七磅。他有着和我一样的橄榄色皮肤、嘴唇、下巴和鼻子,下肢、大腿和脚像大卫。正如露易丝所说,幸亏他不是个女孩。

    报纸上充满了能和布鲁克林扯上边的东西。赌博经纪人开出10,00旧比1的赔率,赌他在对阿根廷的比赛中将被请出场,500比1的赔率赌他将成为内阁部长。

    据《旗帜晚报》称,布鲁克林的第一张照片将价值25万英镑。

    我们还没有给他拍照片。

    几天后,我们接到了阿伦·爱德华兹的电话。有人向《太阳报》提供了照片,他说,但他们将归还那些照片。有一张是偏光板。照片是在斯蒂芬艾治的一个停车场交接的。那些照片肯定是假的。但是,不,它们绝对货真价实——我妈妈记得自己拍过这些照片。我们意识到这些照片一定是那时家中的某个工人拍的。他们一定看过了所有的照片一我所拍过的最隐秘的照片。他们认为他们在干什么?什么样的人才会干出那种下流的事情?如果这都不算是隐私,那什么才叫隐私呢?我们简直就像是公共财产。

    占星家们有一些建议。有一个人写道,布鲁克林是双鱼座,由于火星所处的位置,我们将很难控制住他。自我从美敦赫德出来后,我就再没看过星星。

    这个预言并非不着边际。布鲁克林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他有严重的腹痛,总是疼,不停地哭。也许他奶水没喝足?他五个星期时,我停止了母|乳|喂养。这让我如释重负。大卫也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也可以喂布鲁克林了。后来,我们发现他对碳水化合物吸收不良,一种严重的|乳|糖过敏。

    换句话说,他对奶过敏,任何一种奶:我的奶、羊奶、牛奶,甚至豆奶,我的天哪。同时他有可能对脂肪也吸收不良。惟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用一种昂贵得出奇的合成食品作替代品。

    在赫特福德郡只有两个婴儿要吃这种东西。这种合成食品气味难闻,一点也不像奶类食品,吃起来像是化学制剂。布鲁克林不能吃任何一种奶制品,即使是一块纽扣式牛奶巧克力都会让他呕吐。他所需要的就是这种化学奶。

    他白天不睡觉,夜里睡上二十分钟,然后就会醒两个小时,整夜如此,不只是哭,而是由于剧烈的腹痛而尖叫。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坚持下来的,他就像是一部昼夜不停的机器。

    我妈妈真是太好了。我们搬回到奥尔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