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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第1部分阅读

早早的在门外接着,眉开眼笑地道:“看看今天咱们吃什么?肉骨头炖野菜汤啊,还不撑死你们。”三个半大小子欢呼一声冲进了房间,假和尚也就对张大娘微笑着颔首为礼,一同走进了屋子。

    第三章 真假和尚

    其实假和尚真的不是和尚,就是头发比别人的短,按现在的话说叫板寸,可也怪了,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他的力气个子都在长,就是头发不长,却是无可奈何。好在这样也好,闹个干净利索。

    假和尚全名叫吕世,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高中毕业的农民。吕世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多快一年了,也曾经在穿越的几个月里轰轰烈烈的做了番事情,不过因缘际会,造化弄人,才到了现在的地步,现下里身无长物,正所谓人生起伏世事无常。

    虽然经历了轰轰烈烈的变故,但现在只有靠着这头短发在各个村落庙宇里混些吃喝,每天里饥一顿饱一顿的没个定所。好在这个时候正是天下大旱流民遍地的时候,户籍也没人再去认真,要放在往年里早被抓去实边做苦役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饥一顿饱一顿的来到这里,在一次抓捕野兔的时候被张老实的三儿子看到,并对吕世产生了好感,盛情邀约到家里来吃个闲饭。其实在那年的冬天吕世刚到这个世界里的时候也很彷徨,刚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现身的地方是个什么所在,但听周遭的人都是一口陕西腔才安了心,知道自己还在地球上,还在中国,好像还是陕西,问问周遭见过的几个讨饭的流民,也知道了现在是大明天启七年初秋时节。

    对,吕世是我们穿越大军的一个,人说穿越年年有今天到我家,但吕世一点穿越的喜庆与兴奋都没有,因为吕世不过是真的比较倒霉的那种。即没带来枪炮,也没有一技之长,更没有依附在什么达官显贵二世祖的身上,有个良好的起步。在前世的时候也就念完高中,物理化学什么的也都随着毕业后的几年时光流逝还给了课本,再就是还给了老师,所以变得身无长物,大脑空白。

    本来就一个高中毕业的农民,与父母同住,有房三间,田地几十亩,父亲在外打工,自己由于善于种田就留在了家里,主要是念过书,是一代有文化的农民,懂得点科技,人又聪明,倒是把自家的田地侍弄的非常好你就拿2010年东北大旱时候来说,家家田地干旱,没办法就家家买水泵浇地,但是那时候柴油却忒贵,即使靠水泵浇地得以让庄家不至于旱死绝收,但总是靠水泵也不是办法,那死贵的柴油就把成本提高的吓人,说不定到秋收的时候算下成本来,那就是个入不敷出。所以村民们再无力负担成本也就随它去了,都存在了看老天爷的颜色,给口饭吃就算,不给也只好青壮出外打工赚些外快。剩下的老弱病残就在家里靠天等雨,收得一分是一分,好在政府也不至于饿死了人们,再不济也能拨付些救济和低保来让人活命。

    但吕世就与众不同,看看离此不远还有水的小凌河,就有了办法,到县里买上硬塑料的水管,在河里接上,在水管的头上做了个长约两米的弯头,在配上一个活塞装置,再造架荷兰风车来做动力,硬是把小凌河的水不用一分钱就引上了高出河道几十米的田里,天天只要拿把铁锹看着就可以了,省力省钱,惹得村民的一片称赞,纷纷效仿,在他和村民笑嘻嘻的专利专利的唠叨里,四处指导建设,结果这风车提水的办法就被普及了开来。结果是那一年全县其他地方都是大面积的减产,只有沿小凌河吕世左近的村子反倒是大丰收。那一年吕世很是博得了周边乡党的眼球,而且还得到了县长的亲自看望和嘉奖,一时名声大噪,成为附近山村的种田能手。

    吕世的心思本就没有什么奢望,小日子原本就这么快乐的过下去,可好景不长,都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吕世的母亲不幸病倒,到县上一检查还是不可能治愈的癌症,这样就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地打垮了吕世一家,吕世和父亲拿出了所有的积蓄,却也不能改变死神的意志,只能把母亲抬回家,一家人守着被病痛折磨日渐消瘦的母亲,有一天挨一天的的期盼着死神的迟到。

    期期艾艾间吕世不眠不休的看护,终日里以泪洗面。这日里看看母亲病痛发作痛得不行,吕世一早就坐了大客车去县里,到医院买杜冷丁给母亲缓解痛苦,一切还顺利,虽然看看天色尚早,但家里病痛的母亲却是不等,心忧老母,等大客车还要下午,就打了个黑面的好及早回家,哪知道这个黑面的除了油门好使哪里都不好使,除了喇叭不响那是哪里都响,更要命的是这个司机还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二把刀,把个破车开的飞快,直到在盘山路一个拐弯的地方在两个人的惨叫声中以一个优美的自由落体运动飞向了山崖下,吕世最后的一点意识就是,“我滴妈呀————————”

    刚刚苏醒过来的吕世心里是一片茫茫然,自己是在一个荒山沟里,身边也没发现那个要命的黑面的,周遭里再也没有一丝生气,只是一片望不见尽头的原始森林,抬头寻找那个公路却也没有,即便是一条羊肠小路也无,更没半个人影。

    看看自己,身上除了擦破点皮外也没有其他损伤,身上的衣物也没有破损,不过口袋里的那盒杜冷丁和那个手机却是莫名其妙的早已经破碎,口袋里的几十元钱还在,吕世心道,只要有钱就万事不怕,寻了路口便可以搭载一下车辆返回县城,希望那个老大夫能相信自己的理由给自己再次开出杜冷丁来给母亲止痛,那是非常好的结局。不过自己环顾了四周,却是山岭连绵,毫无道路,更不见一丝现代的气息,看崇山峻岭间只有高大的参天大树和无尽的荆棘,自己不由问自己“这是那里,好像不是自己掉落的那个山崖,也没有那个黑面的,和那个二把刀的司机,难道是自己在梦里不成?”

    自言自语中那些擦伤隐隐泛痛,疼痛是如此的真实,又不像是做梦,于是自己就有点怀疑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那就是以前在做梦了,难道我有了庄周梦蝶的感悟吗?可那以前的梦也太真实了吧。”吕世拍拍自己的脑袋,“不过不管是现在做梦还是以前做梦,首先得找到路回家,母亲有病在家是肯定的了,从那盒杜冷丁药就知道,于是吕世就辨认了下方向,开始爬山,寻找回家的路。

    好在出生农村的吕世身体素质还是可以的,选了一个方向,就一直的走下去。第一天还好,有信念支撑,所以还可以唱着小歌给自己解闷,但是随着日出日落,一天过去,让自己越来越不能安心。

    两天下来爬了一山又一山,也没发现村落,道路,这就有点怪异了,想想以当时的人口数量,不可能有这么大面积是无人区,并且所过之处草木茂盛树木参天,这更不可能。期间还远远的看到过一只老虎,真的老虎原先也就在电视里看见,但现在看到的绝对不是猫,因为猫没有那么大和那样的气势,当时自己反应的够快,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大树才得幸免,想想老虎在自己的时节里都成了动物园里的珍贵动物,不可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被自己看到,心中更是迷茫,再看看身边树木都有百年还有的怕是有几百年的光景,有这样的树木放在当时不是国家林场被砍光,那也叫盗伐者盗伐殆尽了。

    莫不是还是梦里?但肚子的饥饿感却真实的不能再真实,吕世迷茫了,但在迷茫中一种挥之不去的想法就越来越清晰。“天啊,不会是我也穿越了吧,”这样的想法一直被自己压迫着不去也不敢想,其实从开始吕世就感觉情形不对,但潜意识里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但两天来他已经默默的把自己的遭遇和网上的穿越文对比了无数次;车祸没事,醒来独身,现在看到的茫茫大山不是自己熟悉的茫茫大山,现在是百里无人烟,遍地的参天古树,这都和穿越文对得上号,自己可能真的是穿越了。直到终于看到了一条土路,远远的看见几个穿着古代服装,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流民的时候,并再一次狠掐了自己的大腿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和感受到的自己噜噜饥肠,以确定自己不是做梦的时候就彻底石化了。“老天很好,真的很好。没让自己落山崖而死,却让自己穿越了。正是穿越年年有,今年到咱家。

    第四章 一饭之恩

    吕世迷茫了几天,拦住几个流民问明白自己身处的地方,在饿了几顿饭之后,终于知道自己真的是时运不济,真的来到了古代,并且知道自己来的是风起云涌的明朝末年,那个英雄倍出但也是汉j倍出的五不大明末年(不和亲,不妥协,不纳贡,不割地,不称臣)这个中国历史上最可悲哀的也是最为动荡的时代,一个最悲壮的君王死社稷的时代,一个中华拐点的时代。这是一个热血与懦弱共存,这是一个屈辱与抗争并存的时代,但无论如何对于吕世来说却是需要自己活下去的时代,因为来到了这个时代,自己却身无长物,满脑袋里也无半点高科技,现在的自己却要为活着挣扎,真的可谓穷途末路,思前想后终于打起精神走向了一个看来还有点香火的庙宇。

    在大明,当时的和尚还是很被尊重的,原因是洪武帝的出身关系,从朝堂到地方官府对和尚那是青眼有加,一般的庙宇里多有朝廷恩赐的庙产田土,也有规定的佃户耕作,官府也时有补贴赏赐,再加上明代官绅仕宦以致平民百姓大都笃信佛教,虽然也出现了几个笃信道教的君王,但是毕竟还是深得民心的佛教占了上风,更是在这个天灾人祸不断的时候,人的心里更加的恐慌,心理上更加的需要一种对现在苦难的无奈和对来生的寄托。不论是上到皇帝嫔妃达官显贵大户官绅,还是下到平民百姓贩夫走卒,都对庙宇道观多有膜拜布施,即便是走投无路的流民,还是穷凶极恶的杆子也尽量不去抢掠庙门道观,所以佛门道观还是一块世外桃源。

    再者当时的人深受儒家思想影响对发肤看的极重,是不会轻易剪掉头发的,正因为如此才有清军入关后的剃发令,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强硬政策,发与头等同,为不剃发在清初还有起义不断。所以满世界里只有僧人才留短发,所以吕世的头发原因就被想当然的认为是和尚。所以一路上不管是流民还是仕宦官绅都对吕世尊声小师傅,小师傅的意思就是小和尚。

    “和尚就和尚吧,混几顿斋饭再说。”吕世如是想。

    走上台阶,轻叩那也显得破败的门环,好久庙门里一阵踢踏声响,那庙门吱呀开启,一个小沙弥露出半个脑袋,问训道:“外面哪位施主光临?报上名来也好叫小僧去通报大师,备下香烛恭敬款待。”

    吕世忙上前打个稽首假模假样的喧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小师傅请了,俺乃五台山游方到此的同道,行将此地,看天色将晚,希望借贵寺行个方便则个。”

    那小沙弥低头看见台阶下正双手合十,但一身怪异服装,个子高大但面有饥色的吕世,脸色立即就垮了下来:“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收挂单的和尚。更何况是个假和尚。”一句未完嘭的便关上庙门。心道;“又是一个假冒佛门弟子的东西来蹭吃斋饭。”

    吕世当场愣住,难道自己不像是和尚吗?可挠挠头却又无奈的看看自己的衣着打扮,马上释然,自己的这个打扮也特怪异了些,除却一个短发,任谁也看不出是个和尚,无奈之间只有悻悻走开。刚刚转身没走几步,却听见身后庙门再次开启的声音响起,随后传来一个温和的佛号声,“阿弥托佛,小师傅请留步。”

    吕世本就没想走,只是人家小沙弥闭门谢客不走也没办法,一听有人唤回哪里还不就坡下驴,忙转身来,却见一老和尚双手合十寿眉低垂,正向自己闻讯,忙躬身合十为礼装模作样道:“阿弥陀佛,老师傅请了。”神态特也恭敬。

    却原来小沙弥在门外与吕世对答时这庙里主持老和尚恰巧从门后路过,窥看吕世虽然衣着怪异,但身体高大,相貌清奇,便有了宁结善缘不结冤家的想法,便让那撅着嘴的小沙弥开了门出来相留。

    “小师傅请了,适才小沙弥言语无状多有开罪,但望担待则个,小师傅既然云游到了寒寺怎可过门不入,参些佛理礼是好的,人道行万里路如读万卷书,佛法只见感悟,哪里知道小师傅就不可教我?快请寒寺内奉茶,共同参详些佛礼也是好的。”然后侧身礼让。

    吕世一面嘴里说着不敢不敢,也就顺势随了老和尚入了庙里,寺庙不大,但前后三进倒是错落有致,大雄宝殿中虽然香火并不繁盛,但也透出庄严肃穆,庭院里青石铺道,打扫的一尘不染,想来是这庙宇里的师徒真心供奉不敢一时怠慢,随着老和尚进了后院禅房,禅房也是一片简洁干净,正面墙上挂着不知道出于何人之手的达摩渡江画卷,画卷下一床,床上一青被,被旁一桌,桌上一青灯,一木鱼一卷佛经,靠墙一佛像,佛像前一蒲团,简洁而清雅,有种超凡脱俗的境意。老僧与吕世分了宾主坐了,小沙弥端来清茶后躬身竖立在老僧身后,不再言语。老僧托起茶碗笑呵呵道,“寒寺粗鄙,无奢侈之物待客,只有清茶以待,莫怪莫怪,小施主请了。”

    吕世脸上一红,原来人家早已将自己看穿,忙用茶碗挡了脸,道声谢谢,将一碗茶一饮而尽,也是渴的狠了,就连碗里的茶叶也都喝进了肚,然后尴尬的一笑到:“打扰老师傅,莫怪小子莽撞。”

    老和尚呵呵一笑道:“没什么关系。都是天涯沦落之人,相见就是缘分,就要得一个洒脱不拘。”转身对小沙弥道:“去后院灶上给这位施主端些斋饭来。”转回头对吕世歉意的笑笑道;“粗茶淡饭,只可解施主一时之饥渴,还望不要嫌弃。”

    吕世连说岂敢,那小沙弥嘴唇嘟囔却也不曾多说,转身施礼离去。待得小沙弥答应着离开,老方丈就又对吕世道:“不知道施主是哪里人士,看施主一脸不卑不亢,正颜正容,还说的一口好的官话,怎么又落得如此地步?”

    吕世闻听,就不慌不忙的编了几句瞎话搪塞,老僧见吕世不想多说也就知趣的不在这个方面多谈,随着吕世的口吻路径随口谈起北京到陕西之间的人情风物,吕世对这倒是说的头头是道,更有几处指点见解,更有五台,大同等地佛寺石窟的观感,期间对佛教经意的理解更是让老和尚刮目相看了。

    笑话,后世的论坛水区白泡啦?对于后世的东西拿来与现在的高僧辩论,那该是百战百胜的。

    两人说的兴起,便开始顺带着谈些佛教起源和万物初始,吕世的一番见解论调更让那老僧拜服,一时间也忘记了时日,待小沙弥端来饭菜,吕世才觉得自己肚中已经饥饿难耐,那老僧也觉得过意不去,吕世略一客气就快速吃了起来。

    饭菜无油多水,但对吕世来说却比山珍海味还要香甜甘美,扫光了桌上的一切可以吃下的东西,方才放下碗筷,看那老僧一脸平静的闭目等吕世吃完道:“粗茶淡饭,只可让施主略解饥渴,怎奈世道艰难,却也不能容留施主久留盘恒以便朝夕谈论物事佛理,不过一席长谈却也解了老僧法空许多困扰之处,老僧这里无以为报,到有些俗物奉上,万望施主不要推辞。”

    也不等吕世应答便起身到了后堂,不一会手里捧了一领棉袍,袍上一个布包出来。吕世见了知道老和尚有心,知道自己的这身装束太过怪异,行走路上多有不便,想想自己身无长物,也无物回赠,但如果太过客气也就落了下乘,也就潇洒的站起来打个躬道:“老师傅有心了。说些厚薄之话就显得小子太过着相,相信天下事,事事皆缘分。”

    老僧笑笑也不多言,客气一番把吕世直送到庙外才喧声佛号便回转寺内。回身对还撅着嘴的小沙弥笑骂道:“不要心痛那些个身外之物,你哪里知道不是你我师徒为一饭便结了一段因果,种善因得善果,做人但留一点分寸吧。”

    小沙弥唯唯诺诺,嘴上不说心里却不以为然:“老师傅忒也的好心,连个假和尚也搭进去这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