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短篇〗小桃红 > 〖短篇〗小桃红第2部分阅读

〖短篇〗小桃红第2部分阅读

    桌上好的酒菜,喷香扑鼻,馋虫子勾上来了,也不客气,入座就吃喝起来,三杯入肚,话也多了,舌头也拐不过弯来,桃花又殷勤地灌了三杯,就神魂飘渺,难以控制——待到刘氏清醒过来时,发觉早有一个强壮的男人爬在自己身上,把一条硬梆梆的y具在荫道里抽锸,此人正是张秀。直到此时,刘氏方才觉醒,上当受骗,中了人家的j计。本想挣扎反抗,但手脚都被杨云及桃花按着,动弹不得。这时体内的滛欲已被挑起,欲罢已是不可能了。也就只有忍气吞声地接受着他们的强 暴。

    事毕,桃花似觉有些内疚,然也无可奈何,只得好言劝慰道:”素珍姐姐也别太伤心了,事已如此,木已成舟,就依天命,随遇而安吧!若不嫌弃,今后我们四人就常在一起寻欢作乐,不比你守着一个清汤寡水的丈夫来得痛快吗?”

    张秀也恶语威胁道:”今后你从了我们还则罢了,要是有个三心二意,或者把此事告诉你的丈夫,我们就即刻把你偷汉子的事公诸于众,叫你在这霍山县乃至庐州府内都难以做人!”

    果然,不出张秀所料,刘素珍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终于不敢把这件事告知继祖,且百依百顺地听从杨云与张秀的召唤,违心地干起那见不得人勾当。由是四人轮宿,杨云宿桃,张秀宿刘,杨云宿刘,张秀宿桃,彼此意甚绸缪。

    章新父子这一次外出,月余方归。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日子一长,有关小桃红等四人幽会通j之流言日益泛起,也传到他父子耳中。他二人认为:刘氏入章门已十数载,一贯正派无邪,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丑事来的;至于小桃红,出自青楼,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妓女,在外人的引诱下,难免旧习难改,误入歧途,但她也不是章新的正式结发妻室,不过是个花钱买来解闷的粉头,纵使红杏出墙,也没什么了不起;但是杨云和张秀这二个兔崽子却太可恶了,竟敢欺侮到干老子的头上,长此以往,养虎为患,必遭其害。因此决定,瞅机会找个茬,把二人辞退,这件事也就算完了。

    由于章新父子的归来,杨云、张秀与桃花、刘氏之间的游戏受到了干扰,当然是心有不干的。于是二人密谋计划,设法要除掉章家父子,霸占裁缝铺子并两个美人。这一天,杨云递给桃花一包药面,嘱咐道:”这是一包耗子药,你把来下在章老儿的饭食里,毒死了老儿,你我就可以做长久夫妻了!”

    桃花终究是个柔弱女人,听到要她杀人,早已吓得手脚都软了,慌忙说道:

    ”章老爷于我有恩,我下不了手啊!何况老爷死后,后事如何处理?我也没有主意。万一事不机密,泄露出去,我岂不成了个谋杀亲夫的罪犯了吗?那可是要骑着木驴游街示众,千刀万剐的呀!我可不敢做这种缺德事。不如还是就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只要你我行事机密些,不被拿获,老爷对我们也是无可奈何的!”

    杨云见桃花执意不肯,也觉得这个杀人的计划还欠周密,也就作罢了。

    这时已近年关,继祖禀明父亲,说要到外地收帐,顺便采购些年货回来。章新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此番我与你同去,你去收帐,我却于半路折回。想那杨、张二徒,见我父子尽皆离去,必来马蚤扰你家继母,晚间我突然出现,捉拿j情,羞辱他二人一番,天明即叫二人卷了铺盖滚蛋!”父子商量停当,各去准备。

    继祖不知老婆刘氏也有染其中,就将此事告诉了刘氏。刘氏心细,寻思道:”自己失身虽是被迫无奈,可一旦捉j成功,我的颜面也是荡然无存!”于是天明之后就将公公的计划全部转告给杨、张二人,本心只是告戒二人晚间不可再来。那知二人一听,脑羞成怒,大骂老儿混帐:”我们尚未向你下毒手,你到要先来捋虎须了!”怒气攻心,恶自胆生,二人议道:”既然老狗已知,何不先下手谋杀之,免贻后患。”于是当即关了店铺,张秀回房拿了一把防身小斧,就同杨云一起尾随着章新父子而来。

    章新父子走出县城不久就分了手,儿子往东去九公湾收帐,老子向西赴望江湾会个朋友,傍晚时分再回家捉j。临别之时,儿子嘱其父曰:”父亲晚间行事,需当谨慎,他们都是些流氓成性的混混,父亲最好邀约了里长徐福和邻居萧华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咳!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怎能叫外人插手呢!传扬出去,你继母今后还怎么做人呢?”看来章新还是爱着桃花,不愿伤害予她。

    ”但我心里总是有些放心不下。”继祖仍是有些担心。

    ”不妨事的,他们是做贼心虚,我们是理直气壮,所谓邪不压正,怕他作甚!”

    且说章新到了望江湾,找了几个老友,说了半日闲话,见太阳偏西,即告辞返回。年关之际,虽已是深冬季节,但地处南方的庐州府境,仍是草木葱茏,溪流不冻。章新正在林间溪边,一路哼着黄梅小调,一面赶路。突然看见杨云、张秀迎面走来,吃了一惊:”他二人怎么来了?”

    ”哎呀!干爹。你年纪不小了,外出也不打个招呼?继祖怎么放心离你而去?

    要是出点意外,叫我们如何放心得下?早知如此,我两抽个人陪你前来多好。现在我们来接你回家吧。”章新正在纳闷:”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怎么知道我当晚就要回家?”两人早已一边一个挟持着他进了密林。

    ”你们要干什么?”章新挣扎着问道。

    ”你这老狗,我叫你也死得明白!”两人露出了狰狞面目,”老实告诉你吧,我两和你那相好的臭脿子以及你的儿媳早已勾搭在一起,你的阴谋诡计,就是你那宝贝儿媳告诉我们的!许你不仁,就许我们不义!休怪我们无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说完,张秀抡起小斧照章新脑袋上劈去,也许是第一次杀人,精神有些紧张,用力过猛,那把小斧嵌在脑骨中,许久拔不出来。悠忽风动竹声,疑是有人路过。慌忙间将尸首连同小斧一起推入路边莲塘之中,又恐尸体浮出,扔块大石下去压住。两人匆匆出了密林,回到家里。

    到得家中,天色已晚,两人摸入桃花房中,自谓得意,将前情告知于她。桃花听得此言,心胆俱裂,想起老爷的好处,受到良心的谴责,禁不住潸然泪下,泣不成声。张秀见了怒曰:”真乃妇人之见,你不想想,你我偷情苟且之事,若叫老狗拿住,岂不送官查办,通j之罪,非徒即斩。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也!”

    ”话虽如此,但谋杀亲夫可是要千刀万剐的哟!你们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推吗?退一步说,若是邻里人等问起:”你家老爷哪里去了?‘叫我如何回答?

    ”桃花忧心忡忡地埋怨道。

    ”这有何难,老爷外出访友,去到哪里,我们如何知晓?大家异口同声,一问三不知,一推六二五,来个死不认帐,谁又奈何得我们!”杨云满不在乎地出主意道。

    ”不可,这样做法有些不妥,如今还有个继祖留在人世。”张秀不但心思慎密,且心肠狠毒,”继祖尚在,这章氏的家产就落不到我等手中。那刘氏也就不可能与我们一条心。”张秀思忖了片刻后,对桃花嘱咐道,”如今只有这么办了,继祖回来,你先问他,他若不知,你即扭送他至官府,诬其为谋夺家产,杀害父亲致死。若陷得他死罪,岂不两全其美!””此计甚妙,可即依行。”杨云拍掌称好。

    事到如今,桃花也没了主意,只得按他们说的办了。张秀又交代他两:”此计切不可让刘氏知之,恐彼言不谨慎,反自招祸。”

    数日后,继祖收帐归来。桃花问道:”你父安在?因何不归?”继祖愕然曰:”那日出门不多时,父子就分手了。我往九公湾收帐,父去望江湾探友,当晚即回来了呀!”

    桃花忽地变了脸色,大声怒道:”你休得在此花言巧语,你说父已归家,现在何处?因何不见?依我推断,定是你欲要独霸这全部家产,将你父骗出家门,谋害在外,你道是与不是?”

    继祖自幼老诚,不善言词,被桃花无中生有,横蛮取闹一番,气得满面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桃花扭住继祖,直奔里长徐福家中,请他公断。徐里长见是人命官司,也不敢包揽独断,只得叫了邻居萧华,一同将继祖和桃花等人押送至县衙,击鼓告状。

    霍山县李县主升堂问案,桃花将谋杀事具告,李县主问继祖道:”你父子虽说不是亲生,但自幼抚养于你,恩比天高,你为何要忘恩负义,暗地谋死父亲,如今尸在何方?还不从实招来!”

    继祖大呼冤枉道:”小人有下情回禀,望老爷明查。当日小人与父同出,半路分行,小人往九公湾收帐,父去望江湾探友。说明当晚即归,不知何故至今未见回来?继母诬我谋杀亲父,实是信口雌黄。想小人自幼蒙养父养母厚恩,抚养娶妇,视如亲子,常思图报,尚无机会,安忍反目谋害,岂不猪狗都不如了吗?望老爷细审详察,以明小人不白之冤。”

    县主又问桃花道:”你说养子谋杀亲父,又有何证据?一一道来。”

    桃花出自市井,撒泼吵闹,胡搅蛮缠,两片嘴皮子也是能耐得很,不假思索就瞎话连篇地说道:”此子向来不肖,吃喝漂赌,倾荡家资,养父每每嗔责于他,故而怀恨在心。我家老爷曾几次对奴家言及,不愿将店铺托付于他,是他害怕惟恐不能继承家产,这才将养父杀死。乞爷爷严刑拷究,逼他招供,追尸验葬,断偿父命!”

    县主唤里长徐福和邻居萧华上来问道:”继祖素来品行如何?”

    二人答曰:”继祖素来行为端庄,从无浪荡事情发生,事父如亲。小人等不敢偏屈。”

    这李县主名叫李强,本是庐州府尹包大人治下的一名书办,由于为官清廉,克己奉公,深得包公赏识,故提拔做了霍山县县主。任上也是吏治清明,刑罚不苟。虽没多大学问,但在包公身边多日,耳濡目染,审案的技能却学会了不少。

    如今听了双方的供词,又察颜观色地看了一阵子麻衣神相,心中琢磨道:”这个案件有些蹊跷,主人外出访友,方才数日,在好友家中盘桓几天,也是常事,怎么就一口咬定是被谋杀了呢?看这章继祖,白面瘦弱,老实憨厚,也不似那等为非作歹的坏人。再说章家店铺,早已在他掌握之中,谋财害命之动机,实是有些牵强。再看这桃花,满面春色,眼露滛光,本就是个妓女出身,俗话说:脿子无情、戏子无义,章新年老,她又年少,是她红杏出墙,勾结j夫,谋杀亲夫,也未可知?”思来想去,也都是些推测、判断,做不得定案的证据。回想当年,包大人审案之机智巧妙,忽然灵光一闪,茅塞顿开,计上心来,将惊堂木一拍,叫那捕快头目上来:”汪胜、李标听令,命你二人带领捕快衙役,遍访章新去过之地、熟识之人,密查旷野荒郊、山里林间,三日内务必找到章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二公差领命下去。

    李县主转身对继祖喝道:”你这小子,放着好好日子不过,偏要干这偷鸡盗狗、杀人谋财的勾当。三日之内找到你父还则罢了,否则你这杀人的罪名就坐实了。左右与我重责三十,再打入死囚牢!”众衙役一声吆喝,将继祖掀翻在地,”辟里啪啦”一顿板子。公门中人习惯于看着主子的眼色行事,从李县主的神态看出,知是假打,就都把那板子高高举起,狠狠砸下,却多击在地板上,震天价响,却很少触及皮肉。反把小桃红吓得花容失色,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多说一句,生怕惹火烧身。责毕,取面长枷将继祖锁了,继祖大呼:”冤枉!”但李县主不闻不问,径直发往死囚牢里去了。

    打了继祖,又对徐福、萧华申斥道:”你二人定是受了继租买嘱,胆敢前来做此伪证,本该各责二十,念你等年纪大了,姑且饶过,快快回去,再不可来此参合!”

    两人惶恐,唯唯诺诺,下堂回家去了。李县主这才缓过神来,好言抚慰桃花道:”你先回家歇着,待我破了此案,问明了真凶,定还你一个公道。”王桃花喜不自胜,连忙叩头恭维道:”青天大老爷真是神仙慧眼,把那贼子的狼心狗肺全都看穿了,大老爷是个好人,今后定当多子多孙、多福多寿、升官发财、万代公侯。”

    退堂后,李县主又把捕快头目汪胜、李标叫到后衙,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二人就尾随着桃花,直奔章家裁缝铺而来。眼看天色黑暗下来,二人商量了一下,就翻墙上房,齐往桃花住房屋顶上埋伏着,静观动静。果然不出李县主的预料,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来了。

    先是儿媳刘氏,进了继母屋内,跟着发出阵阵悲伤啼哭的声音。后来杨云、张秀也先后进到屋内,又是一阵开怀大笑传出。汪胜与李标在屋顶上揭开了一块瓦片,朝内窥之。见两男两女共席饮酒,桃花正在绘声绘色地将那公堂审案的情况描述于众,说到县主将继祖重责三十大板,打入死囚牢时,张秀大笑道:”非我妙计,焉有今日!继祖一死,我等高枕无忧矣。”

    桃花尚有些不放心,说道:”老爷给衙役限了三天时间,寻觅章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三天无果,就认定继祖谋杀成立,死罪难免。不知你两将尸体放在何处?是否隐秘?不要被他们发现了,又生枝节!”

    杨云答道:”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那老狗的尸体已被我们扔在莲塘深处,又用大石压住,不消几天就腐烂得不成丨人形了。哈哈!”众皆笑乐,惟刘氏不悦道:”你等在此快乐,可我丈夫却在监中无辜受刑,心上何安?”

    张秀笑道:”只要你我四人能长久享此快乐,管他则甚,何况他的命也不长了。来,来,来,大家饮此一大杯,好赶早去行些快乐事儿。”说着干了一大碗,趁着酒性,一把抱住刘氏,就把那臭嘴向她脸上吻去。刘氏心中有气,嘴里又说不出来,只得任其蹂躏。

    桃花的x欲已被挑起,忘乎所以地说道:”人说李老爷为官清明,却原来也是个昏官。倒成全了我们的好事!”就一头栽到杨云怀中。下面该发生的事,就不堪入目了。

    汪胜、李标赶紧回衙,将此情况向李县主报告。县主听后大怒,即刻击鼓点兵,齐奔裁缝铺而来,将前后围定,冲开前门,一涌而入。

    且说桃花与杨云,刘氏与张秀四个人,成两双,捉对儿在云雨中战斗着,正杀得酣畅淋漓之际,突然官兵破门而入,四人尽皆愕然,不明风从何起,一时不知所措。杨云还未来得及把那杆长枪自桃花秘眼里拔出来,就被一条麻绳将一对赤裸的肉体绕圈儿捆上了。张秀精灵,爬起来夺路要逃,被汪胜使个绊腿,一跤栽倒,也被捆作了棕团儿。这边刘氏也叫兵士五花大绑了,四个狗男女被抬的抬,拽的拽,拖的拖,一起押往了县衙。

    次日天明,从死囚牢中放出继祖,好言抚慰后问道:”你父与你分手时,说过要往何处去?”继祖言道:”往望江湾访友,当晚即归。”县主又问道:”霍山与望江湾之间路途你可熟悉?”

    继祖答道:”小人经常往返此间,沿途景物十分熟悉。”

    县主问道:”路间可有一座莲塘?”

    继祖思忖良久后道:”只在里面密林深处有一莲塘,却不在路边,因此少有人到,水不深,也就一人多高。不知大人为何问及此地?”

    县主摇首叹道:”你父尸首即在此莲塘内!”

    继祖听后放声大哭,县主即命他引路,亲自带领衙役、捕快二十来人,来到莲塘,果然偏僻,人迹罕到。也是天网恢恢,杨云、张秀等人恶贯满盈,天理不容,这莲塘面积不大,水也不深。十几个壮丁下水同寻,不消一刻,就摸到一块大石,石下果然压着章新尸首,取起抬上岸来,见脑后嵌一小斧,斧把上还凿着张秀名字。县主问道:”这张秀何许人也?与你家有何瓜葛?”继祖一一作了解释。李县主不禁”哈哈”大笑道:”如此一来,这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