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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疯狂逼婚三十必嫁第3部分阅读

因为它们已经成为过去)……”

    靠在椅背上,我紧紧闭起双眼。因为我怕眼泪会掉出来。

    怀念不需要情节辅垫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坚强,我以为有尚良在身边就可以停止心伤,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念想。

    没想到,仅仅一个背影,一个侧面,就使我筑起的城池堡垒和别人给我的钢盔铁甲,瞬间消失殆尽。

    艰难地挨了几天,馆里总算是开始放年假,让我可以好好地躲在家里,逃避现实,平稳心情。

    明天就是除夕,尚良因为要回家过年,所以提前二天坐飞机回去。本来他想让我一块跟他去,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毕竟关系还有待加深。

    我叹了口气,等到决定结婚时再说吧。

    想到结婚,我无由的心慌。

    看了看房间里一大袋一大袋的垃圾,我有些头痛,没想到平时堆放的杂物这么多,丢到门口等清洁工来提不太好,妨碍左邻右舍走路。

    亲自提起垃圾袋往楼下走。冤家路窄,又碰上了那个小子。我心里哼了一声。

    “要帮忙吗?”他止住上楼的脚步。

    “不用了。”我闷声闷气,他什么时候变得有礼貌了?准没好事。

    他不理会我的拒绝,直接伸手拿走了两个大袋子转身就走。

    我呆了呆,只好跟着他。

    丢完垃圾,我正想上楼,他却伸手拦住我,“陪我走走吧。”

    “没空!”我打开他的手。

    “附近新开了一家麻辣烫,味道不错,我带你去尝尝怎么样?”他整个身子挡住我的去路,没有可恶的笑容,满眼是真诚。

    我看着他,考虑了一下,说:“别耍什么花样。”

    “吃能耍什么花样。”他还是绽出了那可恶的美丽笑容。

    我转身就走。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我像被蛇咬到一般的甩开他的手。

    “走错了,是这个方向。”他说。平平的语调,居然没有生气。

    我怪异地看他一眼,返身跟着他走。

    “小子,最近怎么阴阳怪气的?还有,你为什么总要找我的岔。”我没好气。

    “我不叫小子,叫林世奇。”他说。

    “林世奇?还挺有模有样,果然是‘世间奇才’,你很懂得将此发扬光大!”我嘲讽。

    “谢谢夸奖。我也知道自己是一颗宝玉。”他耸耸肩。

    我干呕。

    “你多大?”我问他。

    “你认为我多大?”他白了我一眼,“我二十五岁了。”

    我骇笑,“我以为你顶多十九岁。你的性格就像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

    “十九岁的小男孩会长这么高,并且拥有一张这么an的脸吗?”他不爽。

    “有,而且很多,目测你不就一米八多嘛,现在优生优育,很多十几岁的男孩子一米八左右。”我撇撇嘴,“至于长相,你是有些男子汉的资本,但是也有些男孩儿少年老成,就是那种表面假成熟内心幼稚可笑的那种。”

    他轻哼。

    我斜他一眼,很直接的指出:“不过,十几岁的男孩都比你有教养,你是大学生吗?最好不是!”

    “很遗憾,麻省理工大学毕业。”他又轻哼了一声。

    我瞪他,“就你这德性?啧,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行了,我并不是天性如此,我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他说。

    “引起注意?你差点把我气死!”

    我直感憋气,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怒火中烧。

    “死小子!你意思是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包括第一次泼白菜水!”

    “故意只限于最近的偶然遇见。”他笑,“我很懒倒垃圾,很多菜渣都会滞留在洗碗池,那一次水又堵了,所以将洗白菜的盆子端到阳台上,结果手滑水倒了,当时没看到人,谁知你站下面。”

    我郁闷极了,真是人倒霉起来,走路都会被鸟屎炸!

    “其实你那时给我的印象也不好,母夜叉一样,觉得你也很没教养。”他说。

    我仰天长叹!

    “好吧,但是后来的偶遇,你不觉得过分吗?”我竭力想掰回一局。

    “的确是不太好,可我只是想引起你注意呀。对不起。”

    我翻翻白眼,“你怎么那么准确的知道我回了家?”

    他停下脚步,眼神狡猾。我莫名其妙。

    “因为你一回家就会上网,只要你上网,我就知道你在哪。”他笑。

    我怔了怔,心中一颤,眯眼看他,“老实交待,怎么回事!”

    “我学的是计算机。”

    “那又怎样?”

    “这个……要监控一台计算机是小case。”他有些心虚。

    我头痛,恨恨地盯着他:“你居然进入我的电脑!这是侵犯隐私。”

    “隐私?”他笑,“在网上没有隐私可言,只是你没有察觉而已。”

    我无语。

    “女人,你叫莫绯绯吧?”

    “不要再叫我女人,听得不舒服。”

    “好吧,绯。”

    “要叫绯绯姐。”

    “累,叫一个字就好。”

    “前面大段的说话,没见你累!”我瞪他。

    他笑,“绯,你真是很痴情,分手了,居然还给前男友写日记。”

    我大惊,“你竟敢偷看我的邮箱!”

    “错,是一个叫楚辞的人的邮箱。”他解释:“还在麻省上学时,和同学打赌闹着玩,在追踪一个对手时,无意中进入一个国外的邮件,发现了里面的一些信件,其中提到的住址就是这里,再反追踪查到你的电脑,很容易就进去了。”他轻笑:“啧啧啧,你说他有没发现邮箱里的草稿?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你多事!”我恼羞成怒,转身就往家走。

    “喂!你去哪?”他叫。

    “回家,睡觉!”

    “麻辣烫不吃了?”

    “你自个吃吧,最好辣得你拉肚子!”

    我头也不回地咒他,加快脚步向家中跑去。心里很难受,那些日记,我忘不了。

    那时候和楚辞分手,回来后还是放不下。

    我用他的密码登陆他的邮箱,天天在他的草稿箱里写我的心情,我的感受,希望得到他的只言片语。但什么也没有。

    心痛,几乎要蔓延全身。

    怀念,不需要过多的情节辅垫,有时候,仅是触眼所及,就已溃不成军。

    我烦躁地拿起火机,点燃一支烟,缩在房间的沙发里,尽量回忆一些快乐的事情,结果记忆中最甜蜜的时光还是和楚辞在一起……

    “阿辞,今天是我生日,你是不是要满足我的一个愿望?”我抱住楚辞的腰,撒骄。

    “嗯,如果不是太夸张的愿望,我可以实现。”楚辞微笑。

    “你说的!再累也不反悔?”我狡黠地闪闪眼。

    他意味深长地笑,“累?体力活?就怕你支持不住,呵……”

    “想哪去了!讨厌!”

    “呵呵,什么愿望?”

    “我在这个房间里刻了许许多多的字,你一个一个的给我找出来。”我嬉笑。

    “不会吧,大小姐,这得找到什么时候?”

    “哼,不准反悔的!”

    “ok,ok,谁让你是大寿星呢!那些字刻在哪?”

    “都有,自己慢慢找,说出来就不诚心了!”

    “好吧。”他无奈。

    楚辞很聪明的先将大地方探了一遍,且用便签纸做标识。看到他认真的样子,我很开心,捣乱的把便签纸贴到了其它地方,或者藏起来。

    刚开始他没注意,但是很快发现不对,于是设了一个计让我上当,把我抓了个正着。

    “喂喂喂!小坏蛋,这样可不行!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毁尸灭迹,嗯?”他抓住我捣乱的手。

    “呵呵呵,我就只毁了二三张而已。”

    “撒谎!不老实是要受惩罚的。”

    他的手滑至我的腰部,挠我痒痒,我挣扎不掉,笑得喘不过气来,不得不求饶,以交换为代价,他才停下来。

    “说吧,其中一个字刻在哪?”他笑问。

    “在床底下。”我嗔他。

    他笑嘻嘻地趴到床底左看右看,然后对上一根床脚,我便看到他的脸慢慢地红起来。我第一次看到他这种表情,那么an的他,居然会脸红,真是太令人惊讶了。

    他直起腰身时,却又恢复了很an的模样,琥珀似的眼珠却闪着亮亮的光。

    “你让我找出来的都是这些字?”他兴味。

    结果,换做我扭捏起来,脸颊发烫,点点头,然后别开眼,四处乱瞟。

    我俩都不是初恋,却会有这种羞涩感。真爱一个人,就会变得如此奇怪。

    他笑起来,“我会一个个将它们全部找出来!”

    然后,他真的很用心很仔细的将那些字全找了出来。

    当最后一处找完后,天已经大黑,他灰头灰脸,满头大汗,却无比开心,温情的眼神,使我觉得好甜蜜好甜蜜。

    那时,我刻的字是:我爱你!

    万恶的世俗

    大年三十,各处张灯结彩。家家门上贴对联,要不就是大福字倒贴正贴都有。

    在家里陪着爸妈吃饭,打着火锅,热乎乎的舒服。

    “绯绯,你和尚良进展得如何?”妈妈问。

    “不就那样。”我说。

    “什么叫不就那样?你们有没有谈结婚的事呀?”

    “妈,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提结婚啊。”

    我夹起几块鸡往锅里烫。

    “这有什么啊,相亲相亲,自然是相中了就成亲。结婚再恋爱,那才叫有滋有味呢。”妈说。

    “哦?为什么呀?”我瞟了爸一眼,笑问:“你和爸就是这样成对的?”

    “才不呢,我和你爸是先恋爱后结的婚,所以才郁闷呢。”妈哼。

    爸不乐意了,“什么叫郁闷啊,这叫有感情基础。”

    “就是太有感情基础了,所以结婚后再也无法从你身上挖出任何闪光点,生活没有新鲜的发现,你说能不郁闷吗?”妈说。

    我扑哧一笑。

    “郁闷?你可是跟我过了几十年了哈。”爸夹了一块鸡肉给我。

    妈从我碗里将鸡块夹走,重新放入锅中,“这肉还没熟,没看到才放下去么,傻得跟猪似的。”

    “妈——”

    “嘿嘿,我傻得跟猪似的,还不是娶了你。”爸说。

    妈一愣。我差点被呛。

    “爸,你可真是一鸣惊人啊!”

    “那当然!绯绯啊,你不知道你妈那张嘴年轻时可比现在利索得多,还不是说十句被我一句给堵得死死的,嘿,就像这样——”

    爸放下筷子,单手握紧拳头,我大笑起来,斜眼看到妈一付要吃人的模样,赶紧低头扒饭。

    听到妈叹了一口气,“绯绯,你别怪妈势利,现在失业严重,你工作又不稳定,工资拿得也不稳定。爸妈一天比一天老了,以后若有些什么,爸妈能帮的日子也不多了,所以妈只想你找到一个好男人,经济又好的,这样以后过得不会太艰难。爸妈也安心一点。”

    我轻叹,“妈,靠别人不如靠自己,男人就能靠一辈子么,结婚还有离婚的呢,结婚不幸的人太多了。”

    “的确。但是别说女人,就是男人,一个人打拼也是很累的,如果没有一个人陪在身旁,年轻时不觉得,年老你就会知道那个滋味,不知有多凄凉。”

    爸爸轻轻地拍拍妈妈的手,“大过年的,说这些做什么呢,来,吃。”

    我扒了一口饭,“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结婚这种事,我总不能押着别人去做吧。”

    “绯绯,你妈是心急了些,但你也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了。”爸爸说。

    我笑笑。

    很体谅父母的心情,他们是晚婚,这时候年纪都已经过了六十快接近七十。身体大不如前,到了这岁数的人,大多都有孙儿了,而我这个女儿却嫁不出,这自然成为他们的心结。

    晚上尚良打来电话,我就有意无意的将这事提了一下。没想到尚良很支持妈的意见。

    “先结婚后恋爱好啊,人说有七年之痒,我们倒可以避开这一劫,用七年的时间去了解去恋爱,多好。”尚良说。

    “你疯了,还是喝酒喝多了?你答应得也太爽快了些吧?”我说,“你到底喜欢上我什么了,职业不如何,钱也不多,不是绝世美女,挺多对得起观众,家庭背景也只是小康而已。”

    “绯绯,男人选老婆不是看这些的,何况一个有经济基础的男人更是如此,不然怎么有那么多丑女嫁美男,美女嫁丑夫的事?”

    “好呀,你间接说我丑是吧。”

    他笑,“绯绯,你是不是和八卦女人呆得久了,想象力也往歪处延伸了。”

    我哼,“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说不上,刚开始只是想和你相处看看,后来觉得和你相处起来,还不错!绯绯,我们都过了爱幻想的年纪,恋爱的轰轰烈烈,撕心裂肺都尝过,你知道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恋爱时我们可以跟着感觉走,但结婚却需要对方能适合与自己共同生活,当然不能排除有好感的前提。”

    我沉默。

    半晌,说:“先不谈这事吧,我还不知道你合不合适与我一起生活呢。”

    尚良轻笑,“行!给你时间去观察好了。你这三天都在家里过?”

    “嗯,初四就回我的老窝,懒得与那些远方亲戚碰面,一见面又是一番嫁娶的热情轰炸,烦!”

    “这是真的,三姑六婆对这种事出奇的热心,不知为什么?”

    “不然,你想她们谈些什么,一年只见一次面,能熟络的就是自家人的事了,况且有些还是单纯冲着红包来的。”

    “很精辟。以前孩子多就是赚!独生真是很亏。以后我们去国外定居,多生几个,过年就将红包全讨了回来。”

    我笑,“还没答应嫁你呢!就算嫁了,为了几个红包生一堆?生育费、用品费、教育费都不止呢!还累得慌。”

    “的确。”尚良也笑起来。

    也许,真的该考虑一下婚姻的问题。就像妈说的,孤独时有人在身旁陪着,感觉就会不一样。

    以前小时候很幼稚,和小朋友们信誓旦旦的说:“以后决不嫁。”

    长大后恋爱后,就希望能与那个相爱的人百首偕老,别说嫁了,恨不得成为他的一部分。

    再分手再恋爱,对婚姻就不太热衷,甚至觉得独身没什么不好。

    但积累到一定的年纪,又不得不面对婚姻问题,处在令人尴尬的年纪,意识到再不嫁,就真得任人去指手划脚的挑选一翻了。

    啧,真是有点像奴隶贩卖场,地主们对奴隶精挑细选,还有嫌弃的权利,被选中的奴隶在付出一生的同时,还要心存感激。

    咝——!万恶的世俗!

    愤世嫉俗,实在是应该。

    再相逢

    新年的时间,对于我来说过得很快。初一在奶奶家,初二在外婆家,初三就是一些亲戚来拜年,然后眨眼到了初八,大年盎然就要接近尾声。

    平时马虎惯了,对亲戚总是记得不清,更别说分清辈份,总觉得这些远亲还没有小学同学来得记忆深刻。

    我捧着笔记本在房间里上网,这种时候,上网的朋人也少,真无聊。

    忽然门铃响了,听到妈妈边应声边开门,然后客气的说着什么,不知道来的是哪位亲戚。

    我抬头看了看钟,时间掐得真准,还有一个小时就吃晚饭,——既有多余的时间客套,又可以在没有话题前用食物来填补时间。

    我关上电脑,整了整衣服,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标准似的笑脸,心里哀叹,这面具比上班时戴得还要累。

    打开门走出房间,爸妈已经在招呼客人了,我微笑着抬起头,瞬间僵硬。

    眼前一张曾经思念了千百次的脸,就这么向我绽开笑容。

    “绯绯,新年快乐。”楚辞俊美的脸上带着异国的气息。

    “新年快乐。”我麻木地动着嘴巴。

    “呵呵,绯绯变成大美女啦,以前小时候才这么点大。”楚伯父比划着,笑呵呵。

    “哎,你家楚辞也不差,俊得可以杀倒一遍。”妈妈笑眯眯地说。

    爸走过去,帮提东西,我也走过去帮忙,经过楚辞时低下头,不敢看他。

    “来来,喝茶,吃瓜子。”母亲拿着糖果盘招待。

    “呵,嫂子就别客气了,我们坐一会儿就走。”楚伯父笑着说:“只是觉得这些年都没见,楚辞今年又不是很忙能回来,所以就来这里给你们拜个年,我们老了,有点糊涂,也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