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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疯狂逼婚三十必嫁第4部分阅读

    招呼,真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反正我们一家三口也没啥可去,你们来了就热闹了。”爸笑呵呵。

    我和楚辞站在彼此的父母旁边,谁也没说话。

    “哎呀,楚辞,过来坐啊,别站着,绯绯,真不懂事,也不招呼一下。”妈妈说。

    “伯母客气,我坐这里就好。”楚辞微笑,就着旁边的沙发坐了。

    “绯绯,也别站着,坐下吧。”楚伯母拉过我坐在楚辞旁边,我心咚咚直跳。

    我暗自咬唇,真是一个残酷的考验。这心情大起大落可不是一般的难受。老天爷果然随时都给我找麻烦。

    爸妈和楚辞的父母开心的聊起来,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

    我目不斜视地盯着他们的茶,一旦谁的杯子空了,马上站起来给他们续茶水。

    “近来过得还好吧?”楚辞问刚坐下的我。

    “挺好。”我微笑,依然目不斜视。

    “我的脸整了容?”楚辞忽然问。

    “嗯?”我奇怪,不由抬头看他。

    他脸上带着一抹捉狭的笑意,“我以为你打算一直这么低着头呢。”

    我的心又一阵狂跳,急忙转开视线。

    “你恨我吧。”楚辞小声地轻叹。

    我心情复杂,平静了一下情绪,轻叹小声地说:“不恨,我们谁也没有错。”

    不恨,那么爱呢?还存在吗?我迷茫。

    “不,是我没有信心坚持下去,是我对不起你。”他轻声说。

    我默然。是的,他就是认识到这一点,所以才提出分手。他保证不了,所以就让我自由。

    他曾在电话里这么对我说:“绯绯,我一直很敬佩女人在寂寞时依然能坚守阵地,痴痴等候,这一点,不是男人可以做得到的,起码我和我所认识的男人就做不到女人这般伟大。所以,这对你不公平。你在国内也有选择爱上别人的权利,我不能剥夺。你可以找到一个更适合我的男人,不该再傻傻地等着我。”

    楚辞,他永远会说出一些话,让我无法从心底恨他。

    “绯绯,你现在快乐吗?”他注视着我,眼里有些我看不透的情绪。

    我心里一阵发酸。

    和他相爱五年,我一直都看不透他。他除了开心时会全面表现,负面的情绪他总是收拾得恰到好处。——这也是我一直被他吸引的原因。因为神秘,因为有点距离,所以爱不释手。

    我狼狈地垂下眼,低哑地说:“还好。”

    “听说你谈朋友了。”楚辞有一副得天独厚的嗓子,很让人享受。

    我忽然干哑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有闷闷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对你还不错吧。”

    “嗯。”再点点头。

    “祝你们幸福。”他的嗓音变得轻柔。

    我伤感得再也控制不住,嗖地站起来!

    这动作将在场的人都惊了一下,停下聊天抬头望我。

    “绯绯,快去快回啊。”妈妈忽然说出这么一句,然后扭头笑着对楚伯父说:“她大过年的还得去加班,丫头对工作特别负责,真拿她没办法,请不要介意。”

    “年轻人嘛,敬业是应该的。”楚伯父客套地说。

    我轻咳了一下,拿起包,道了别就出了门。

    心里很感谢妈妈在这时候帮我开脱,知女莫若母,她知道我心里的难受,一定早就想着办法让我离开吧。

    寒冷的风伴着雪花吹来,眼睛有些湿润,心里却暖暖的。

    谢谢亲爱的,母亲大人!

    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街头晃悠,看到一个自动贩售机,看中一小瓶红酒,于是在包里左翻右翻,却找不到硬币,冷嗖嗖的风一直灌进脖子,脑子清醒了不少,哀伤暂时罢工,怨念却突飞猛长。

    “死老天!没事就和我作对,买瓶酒都不给我如愿!你就是这么恩泽天下?!”

    我恨恨地走到一方阶梯上坐下,迎着风抽起了烟,情绪稍微宽释。

    望着黑漆漆的天空,神经兮兮地念起了古文:“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大过年的你竟在这背古文?”有人站在背后问。

    我侧过身仰头,对上林世奇好笑的眼神。

    我拍拍身旁的阶梯,“坐,自己抽自己的烟吧。”

    他也好兴致,二话不说地坐下来,自己掏了烟,却不点,而是衔在嘴里,扳过我的脸。

    “借个火。”他说。

    我叼烟瞪他,他无动于衷地凑了过来,那低垂的眼睫,很长,但不浓,稀疏得很均匀,是化妆师喜欢的睫毛,因为上睫毛膏会很翘很整齐,他的脸被灯光打出明暗,睫毛的光影淡淡的印在上面,像一幅极具艺术感的光影人像。

    保持姿势的他,忽然抬眼看我,那双平日看起来是黑色的眼珠竟折射出一种近透明的光彩。

    我吃了一惊,烟掉了下去,脱口而出:“你的眼睛好漂亮。”

    “嗯哼——”他接住我的烟,递给我,“我一直知道,谢谢。”

    我翻翻白眼,他的脸皮可谓城墙+烧砖,不是一般的厚。

    “大过年,你不回家?”我问。

    “我没有家。”他淡淡地说。

    我愣了一下,没再接着问,何必揭人伤疤?

    他不说话,和我静静地吸着烟。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抽烟的?”他忽然问。

    “大半年前。”我呼了一口气。

    “烟龄不长,难怪没什么烟瘾,这样很好戒。”他弹弹烟灰,姿势很漂亮。

    “为什么要戒?”我笑笑,“我也只是偶尔抽抽,像偶尔喝中药一样,所以很好。”

    他笑,“将烟比作中药,算不算史上第一人?”

    我也笑起来,“可以疗伤,自然算药。”

    “疗伤?呵呵,的确,尼古丁也算是镇痛剂。”

    “是的,镇痛和缓解精神上的伤口……”

    我将烟掐灭,站起来,低头看着他,“身体太冷了,回家吧?”

    “正有此意。”

    他也站起来,掐灭烟,轻轻将烟一弹,那烟就以最美丽的弧度进了垃圾筒。

    我目瞪口呆,“你可以去参加射箭比赛。”

    “谢谢夸奖,事实上,我只是桌球打得很棒。”

    我笑。

    孤独时,有人陪在身旁,真的不一样。

    谁是汉尼拔,谁是克拉丽斯

    新年之后,会馆史无前例的热闹,那些女人们就等着在这时候好好的将脸上厚厚的一层给洗掉,还有炫耀她们在新年时精心收集的各类八卦,她们是那样的迫不及待,就如同攀比压岁钱的小孩,甚至更兴致勃勃。

    我拉了拉大衣,将寒气阻隔在外面,然后向上岛咖啡走去,楚辞今天约我见面,说有事商量。

    心里带着几分不安,却又有几分期盼,还有几分欣喜若狂。

    上岛咖啡馆还是淡淡怀旧色彩和蓝调钢琴曲。

    楚辞坐在靠窗的位置等我。——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位置,正好遮住别人的眼光,又能很好的欣赏外面的世界。

    我微笑,走上去,他站起来给我拉椅子。

    坐下来,他点了我最爱的榴莲果盘,我讶异,他不是最讨厌这个气味吗?

    “现在我可以忍受这种味道。”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不好意思,低头添了杯红茶,拿起来嘬了一口。他则静静地喝着咖啡。

    沉默的时光,只有钢琴曲的流动声。

    “你有事找我?”我打破这份安静。

    “嗯,你是不是……”他顿了顿,才说:“你喜欢他吗?”

    “嗯?”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听葛雅说,你现在的男朋友叫欧阳尚良?”他又问。

    “是的。”我点点头,不太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他向来不是八卦的人。

    “听说他与葛雅是旧识。”他说。

    “是的,所以在葛雅的生日宴上,他认识了我。”说到这里,我心中的伤口开始出现裂隙,凝视着他轻轻地说:“生日宴那一天,正好是我从加拿大飞回国的日子。”

    他低着头,喝了口咖啡,表情平淡。

    我心里愈发难受,感到喝进嘴里的红茶都苦如黄莲,我打开糖盅,加了一勺糖,不停地搅动小匙,碰撞中发出叮叮的轻响。

    “你喜欢他吗?”他又重复问这一句,然后抬起头注视着我,半透明的琥珀色的眼睛变得深邃难懂。

    我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欣悦微笑,“当然!如果不喜欢,我会和他恋爱吗?”

    他默然,往咖啡里也加了两匙糖,我讶然,他从来都是喝原味咖啡的,什么时候嗜好变了?难道是因为有女朋友了,所以不知觉受到了影响?

    想到这里,我大口饮了一口红茶,不由皱起眉头,啧!这茶泡得太浓了,真苦,而且茶叶质量似乎不好,有些发酸,这糖也不甜,一定不是纯糖。

    “喜欢就好。”他放下杯子,忽然吐出几个字,把我愣了一下。

    看着他,依然是一付波澜不惊的模样,我一股气就往上冲,忍不住语调嘲讽地说:“你说上天是不是可怜我,让我丢掉某些不值得的悲伤,同时又让我获得一个幸福!”

    这一次他终于有了反应,低垂的眼睫动了动,然后抬眼看我,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结果他只是笑笑,接着用勺子挖了一块榴莲放到嘴里。

    我惊讶得张大嘴。不止因为他的反常,更因为他吃的那个东西。

    他看到我的表情,无动于衷地说:“现在我很喜欢吃它,的确像你说的一样,味道很不错!”

    我再次低下头,埋头吃面前的水果。

    楚辞居然吃榴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心里不由得有些激动起来,自作多情的想着:会是为我吗?

    但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不太可能,以前恋爱时,他可没为我改变过吃的习惯。也许……他真的又有了女朋友,而且还是比我更受重视的女子。

    我黯然,微微瞟了他一眼,发现他吃榴莲的样子很亲切和温暖,就像和我一起在吃一种共同喜欢的食物一样,很有爱的感觉。当然,依然是我的自作多情。

    此时,我很想问出心中的那个疑问,却怕一开口,心中的旧伤会裂得更大,并且还将这么美好的静谧时光给污染了。

    于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都没再多说一句。

    出了上岛咖啡时,天下起了雨加雪,冷嗖嗖得寒气钻入鼻孔,让我打了个喷嚔。

    “咝——好冷!你带伞了没?”我问楚辞。

    他摇摇头,“没这习惯。”

    “啧,你总是这个毛病。”我自然的发出牢马蚤,从包里抽出伞,撑开,把自己和他关在了里面。

    楚辞像以前一样从我手中拿过伞,然后一只手揽住我的肩膀朝里面靠,自己的另一边却露出了大半。

    这种熟悉的情景,让我的心开始颤抖。我深吸一口气,必须说些什么才行。

    “楚辞,你不回加拿大了吗?”

    “过几天就回。”

    “哦。”

    我们慢慢的走向停车场,短短时间,雨加雪变得很大,把淡蓝色的伞打得很响。

    静静地,静静的,我在期待着他能说些什么让我欣喜的话,但是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揽着我走在雨雪中,就如几年前的那次雨中散步。

    我微仰起头,看到楚辞脖子的刺青,是一棵弯弯的树,树上有一朵绯色小花,很华丽的刺青。——那时,他说,楚的脉博永远与绯共同振动。

    “楚辞……”

    “嗯?”

    “那年……那年在加拿大,大深夜的你拉着我走在路上,说只想等一场雨,后面你说了什么?”

    楚辞没有回答。

    他的执着,让我无可奈何。

    我觉得很闷很闷,泪水又要泛上眼眶。我低下头,呼了一口很长很长的气,假装是因为冰寒的雨气。

    停车场离我们还有二三米,我不想这么快就到达终点,于是挣脱了他的手,站在原地。

    “怎么了?”他再次揽住我往前走。

    我再挣脱,固执地站住。

    他注视着我,我也同样注视着他,焦距之间,承载着我一眼万年的痛。

    猛的,他拉着我跑了起来,那么的坚决,就如同当年的机场道别,容不得我反抗,泪水终于涌上眼眶,我拼命地甩开他的手,返身奔回雨雪中。

    回头看他,他撑着伞站在雨雪里,只要往后退一步,就是一片无雨无雪的天空。

    但是他没动,只是站在那儿看着我。

    就在那几公尺的距离。

    如果这时候,他转身走进车库多好啊,那样我就可以有一个借口。

    有一个可以独自离开的借口。再次放弃。继续若无其事。

    现在,我们如此地僵持着,使我想到《沉默的羔羊》里的汉尼拔和克拉丽斯。

    “绯,过来,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你已经长大。”他说。

    我的眼泪混着雨雪流下,是的,我长大了,所以不能再撒骄,不能再蛮横无理。

    喉咙干涩得哭不出声来,但是,亲爱的楚辞,我的心正在无止境的哭泣,你听到了吗?

    哦,楚辞,楚辞,我恨你!

    抬手抹了抹脸上的雨和泪,缓步向他走去。

    忽然一朵娇嫩的玫瑰花,飘落到眼前,一对相拥的情侣捧着花束从身旁跑过。很像曾经的我们。

    那些时光,再也,再也回不来。

    疯狂的山顶party

    闷。烦。闷烦得让人想掉眼泪。

    探出手去摸索我的烟盒,半天都没碰到。我郁闷地伸出头,看到烟盒放在远远的电脑桌上。瞪着它,想了想,决定放弃。在床上又翻来覆去几次,实在闷得难受,将棉被一掀,起床!

    拿起电话不停地给人打电话,先问个新年好,然后再问晚上有什么节目,接着建议对方要不要晚上去酒吧。一通打下来,约好了葛雅、程芳芳、叶莞。

    “绯绯姐,去酒吧都腻味了,要不去山顶拼酒?”程芳芳打了电话来提议。

    “大冷天的,去山顶拼酒,找死啊。”我说。

    “哎,我男友是搞户外用品的,有的是帐篷,而且还可以起篝火,啧,多棒!”

    “值得考虑,不过下雪怎么办?”

    “那也没事,我男友对户外活动特别有经验,他知道郊外有一处山,不算太高很安全,山洞也多,扎营也方便,而且他前几天还想户外活动呢,问过气象局的朋友,这两天没有雪,还回暖了!”

    “好!就去山顶拼酒!到时在美容馆门口见。”我说。

    “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对了,绯绯姐,设备我们出,酒和食物就你们包了吧。”

    “你还真是精打细算,放心吧,亏不了你!”

    放下电话,再次打电话给葛雅叶莞说改地点的事,又商量酒和食物,这时门铃响了,开门一看是林世奇,他见我在打电话也不多说,跟着我进了房门,坐在沙发上等我。

    “有什么事?”放下电话后,我问他。

    “你今晚要去野营?”他不答反问。

    “嗯哼,怎么?不可以?”我瞅着他,奇怪他找我做什么。

    “我也要去。”他说:“本想请你晚上陪我喝酒的,既然你有活动,能算上我吗?”

    我想了想,刚过完新年,他一个人也孤独得慌。于是点点头,他开心地笑起来。

    “需要准备什么吗?”他问。

    “你有车吗?”我问。

    “有,山地车,专门用于野营的,还有各种装备,我都有。”

    “你打理好自己的东西就行了,不太远,只是一个晚上,你如果有条件,就去买酒。”我说。

    和她们商量时,酒是我和葛雅负责,食物和烧烤用具是叶莞负责。现在多好,有林世奇,我可以省一笔。

    “什么酒?红酒白酒啤酒都来点如何?”林世奇问。

    “可以。”

    林世奇兴致高昂地吹起口哨去买酒。

    很巧的是,尚良也回来了,刚下飞机就打电话请我吃饭。我又顺水推舟的让他来参加山顶盛宴。

    尚良很细心,买了许多零食,还有纯净水,卷纸,等等我们都忽略掉的小东西。

    出发的路上,我坐在尚良车里,无不感慨地说:“尚良,你可以做一个模范丈夫,和标准情人。”

    “这么夸奖我,真是荣幸。”尚良笑。

    “你值得这个殊荣。”我微笑。是的,楚辞,就不要再去想念了……

    林世奇的山地车开了过来,按了一下喇叭,尚良朝他笑笑。他也礼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