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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这个夫君耍无赖第9部分阅读

    孩子。

    “公子,你就听老爷的话吧。”马统在一旁哭丧着。

    “是啊,文才兄,你就听马大人的话吧,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呢?”荀巨伯劝道。

    “是啊是啊……”

    一群人都纷纷劝了起来,马文才跪在地上双眼含泪,他像是受了惊吓地孩子,惊恐地望着周边的人,这个眼神,好熟悉,那天在桃花林的柜子里,马文才也是这种神情。

    “马文才,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我不停摇晃着他的身体,我感觉到他全身都在颤抖着。

    “啊,”我被他一把推到了地上,他慌乱地站起身,逃似地跑出人群,“马文才,马文才,你去哪里啊……?”

    “文才……”

    “……”

    马文才快速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柜子,我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画面,便是他躲在柜子里发抖的情形,我立马追着他的方向跑去,可早已不见人影了。

    “马文才,马文才,你在哪里啊?马文才……”我找遍了厨房的各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他,照理说只有厨房与藏百~万#^^小!说才有柜子,他能躲到哪里去呢。

    马文才已经失踪了一两个时辰了,马太守似乎根本是漠不关心,只有我、夏雨诺、马统他们一起在找。

    可是,他能躲在哪里呢,书院里每个能藏人的柜子都被我找过了,“马统,有没有找到你家公子?”

    “没有啊,这书院都快被我翻个底朝天了,夏小姐还在那边找。”马统焦急答道。

    “仪清,马统……”梁山伯从对面捂着胸口急急忙忙跑来。

    他呼吸沉重,嘴唇惨白,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我连忙将他扶住:“山伯,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

    梁山伯吃力地摇摇头,“我没事,马文才在后山马厩里,你们快去接他回来吧。”

    “什么?马厩?”我搀扶这面色惨白的梁山伯,这该怎么办?一个躲在马厩,一个又伤成这样,“山伯,可是你……”

    “我没事,你们快去吧,我现在去通知马大人。”

    我点点头,“山伯,别忘了去医舍让王兰看看,”我放开梁山伯与马统一起向马厩跑去。

    等我们跑到马厩时,场面已经凌乱不堪了,山伯伤得那么重,一定是被马文才打伤的,但是他人呢,我远远看去怎么之后祝英台站在那里。

    “祝英台,马文才呢?他人在哪里?”

    祝英台双眼含泪地指了指柜子。

    他果然又躲在柜子里面,我走上前去,伸手拉来了柜门,马文才缩在柜子里双肩颤抖,低声抽泣着,他倒是没有像上次那般惊恐地望着我。

    我蹲下身子,握住马文才的手臂,“文才,你出来,不要待在柜子里。”

    他依然将头埋在膝盖里,不愿意抬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马文才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突然觉得好心疼,在竹楼的时候是他在安慰我,现在是不是也换我来呵护这个受惊的孩子,“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是你陪在我的身边,是你告诉我,我还有你,现在我也要告诉你,你不是孤独的人,因为你还有我,还有我这个懂你的人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马文才微微抬头,他满脸泪水,双眼通红望着我,此时的他是最脆弱的,他就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孩,他需要人保护,需要人安慰。

    第四十四章 柜子里的小孩

    “你走开,”马文才眼神逃避着,他慌乱地想将柜门合起,我立马用手拉住,他再这样关下去就真的出不来了,对待忧郁症的人就是要包容,要谅解,要耐心地将他从自己的世界里带出来。

    “啊,”我的手被夹到了,我立马抽出手,手背上已经有了一道深红的印记,这个马文才还真是顽固。

    祝英台流着泪,不停地摇晃着我的手臂,哽咽道:“仪清兄,怎么会这样?文才……文才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左手捂住被夹的右手,转脸瞪着祝英台道:“你果然一点都不懂他,夏雨诺说他从小就喜欢躲在柜子里,为什么你不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多关心他一点?”

    “我……我真的不知道。”祝英台被我吓到了,但是我一直认为,一个人如果真的在乎另一个人,就连他喝水的样子都会记得一清二楚,所以,事实证明祝英台也并不在乎马文才,怪不得她不愿意嫁给他。

    我再次用力拉开柜门,“马文才,你到底出不出来?”

    马文才蜷缩在柜子的角落,捂着脸,一语不发,他根本没有想要出来的意识。

    我也不管了,我索性也爬进了柜子,“马文才,既然你不出来,那我就陪你钻在柜子里,你钻多久,我就陪你钻多久。”

    这柜子真小,一个人钻钻还过得去,两个人简直挤死了,我把柜门一拉,里面立马一片漆黑,马文才感觉到我也钻进了柜子,他的身体不由地又向角落缩去。

    我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将脸贴在他的发髻上,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轻微颤抖,“不要怕,这柜子里很黑,谁都看不到你现在的模样,我也看不见,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我明显感觉到马文才抽泣声变强,他的嘴里溢出哭声,他像一个孩子一般趴在我的怀里哭泣,或许他就是需要这样一个可以让他短时间依靠的人。

    缩在柜子里好久,只觉得腿都麻了,马文才抱着我腰,窝在我的怀里安静了好久了,吖的,他不会哭累了就睡着了吧,真像个孩子。

    奇怪的是,外面也没有动静,好像自从我钻进来开始,外面就一直没有什么声音,祝英台跟马统死哪里去了?真是的,躲在里面的可是他们家未婚夫,他们家少爷唉,怎么搞得全是我的事一样。

    我拍拍马文才的后背,“哎,文才兄,文才,你醒醒啊,”没半点反映。

    外面传来了许多脚步声,听这阵势应该有好多人过来,我刚想伸手推开柜门,突然眼前一片光明,外面的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盯着我,以及我怀里的马文才。

    “你,柳公子,你们……”夏雨诺已经吃惊到说不出话来了,我尴尬地看了一眼现在的姿势,确实有点奇怪。

    “这成何体统,”马太守双眼冒火,一把将马文才从柜子里揪出来,“逆子,我马家的脸都被你这个混账丢尽了。”

    接着又是一巴掌下去,马太守气愤地甩袖离去,马文才没有任何反抗,就这样直溜溜地躺在了地上,没有丝毫反映,他怎么了?难道不是睡着了?

    “马文才,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我不停摇晃着马文才的身体,他却毫无知觉。

    “让我看看,”夏雨诺蹲下身来,搭着马文才的脉门,又将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他发烧了,烫得厉害,先送他回书院吧。”

    “我来背他回去。”梁山伯道。

    来的人真的都不像样,一个马统,比我和祝英台还要矮,接着就是梁山伯。

    “不行,山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吃不消的,”我可不能让梁山伯背他,本来就是受伤的人了,万一背出个好歹来,就是我害了山伯的。

    “没关系,小伤而已,我先背他去医舍,顺便让兰姑娘看看。”

    “可……”我话还未说完,梁山伯便将马文才从地上背起了,我看得出来他很费力,我冲着一旁的马统大吼一声:“马统,还不帮忙。”

    “哦哦哦!”马统手忙脚乱地扶着马文才的身体。

    我们将马文才搬到了医舍,王兰说他是情绪太过激动又感染了风寒,才会发烧到昏迷。至于我的手伤,小菜一碟,涂点药膏就好了。

    问题最大的要数梁山伯了,王兰说他被马踢伤,肺部积血,要用针灸。

    妈呀,我最怕动刀动针了,想想就疼。

    祝英台留着照顾梁山伯,我与夏雨诺将马文才送回了房间,他依然还在昏迷当中。

    听说马太守从后山回来就立马离开书院了,看来他真的是不管儿子死活了,有这样的爹,真是悲哀啊。

    不过,有马文才这样的儿子也的确不让人省心呐。

    夏雨诺坐在一旁看着我一语不发,这样冰冷的眼神令我有点发寒,“夏姑娘,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夏雨诺站起身,走到马文才的床边看了他一眼,继而转脸问道:“我想知道,你跟文才是怎么回事?”

    “我们哪有怎么回事?同窗之间互帮互助,相亲相爱,不是很正常吗?”我随便邹了个理由,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马文才的行为。

    “正常?”夏雨诺指着床上的马文才,“你认为他这样正常?那你能告诉我什么叫做不正常吗?”

    “我……”我怎么知道什么叫做不正常。

    “夏小姐,您别问了,少爷跟柳公子真的没问题,少爷只是担心那个梁山伯搬过来会欺负柳公子而已。”马统在一旁插嘴道。

    夏雨诺淡然一笑,冷冷道:“马统,你当我是三岁的孩童吗?柳公子跟梁山伯的情谊,今日在课堂上大家都已经见识到了,说他会欺负柳公子,这不是笑话吗?”

    马统无语了。

    我也无语了,这事的确很难解释得通啊,想说我们是断袖就直说嘛,何必这么阴阳怪气,拐弯抹角的。

    夏雨诺轻叹一口气道:“文才性格倔强,他一旦认定的事,就很少有改变的余地,所以他喜欢做的事情,我一定不会阻挠。”

    这是什么意思?纵使马文才真的是断袖,夏雨诺也支持他?

    第四十五章 摊牌

    “仪清,”柳仪堂匆匆赶来,看了一眼床上马文才又打量着我,“没事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搞成这样?”

    “大哥,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让我怎么说嘛,怎么说都不对劲。

    柳仪堂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宽心,他走到床边,“夏姑娘,文才他还好吧。”

    夏雨诺点点头,“没什么大碍,退了烧就没事了。”她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柳仪堂,“柳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当然可以,”柳仪堂摊出手臂,“夏姑娘请。”

    我的妈妈咪呀,这夏雨诺想跟柳仪堂说什么啊?不会说我跟马文才是gy吧?幸好柳仪堂知道我是个女的,不然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呐。

    王蓝田听说了马文才被打的事情,也跑过来关心了一下状况。不过大家众说风云,议论纷纷。

    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中国都不能接受同性恋,更何况是东晋时代的社会呢。不过,我发誓我真的不是同性恋。

    我吩咐马统和叶子去厨房煮粥煎药。

    房间里只剩下我与马文才了,我坐到床沿,伸手触及他的额头,连昏迷的时候都要皱着眉头,这马文才真还是个孩子,动不动就喜欢钻到柜子里哭。

    二十岁的年纪,在现代社会里不过是一个青涩的中学生,可他却承受了这么多。

    马文才这一昏迷,竟然到晚上都还没醒,粥也吃不进去,药也喝不进去,夏雨诺说只要退了烧就会好的,要我隔一刻钟就给他换一次帕子盖在头上。

    还是这么烫,怎么一点要退烧的迹象都没有哇,我躺在床的另一侧,将脸盆、药碗什么的都放在了自己的床头,以便不时之需。

    我将帕子拧干,替马文才擦了擦脸,手臂,他全身都是汗,我真怀疑这么厚的被子会给他闷出病来。

    我将被子盖到他腰部,挽起他的衣袖,全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外表的华丽果然是掩饰内心脆弱最好的工具。谁能想到如今高傲的马文才是在他老爹的马鞭下训练出来的呢。

    马文才的手指在动,他醒了?我轻轻晃了晃他的身体,“文才兄,文才兄,你醒了吗?”

    马文才微微睁开眼睛,吃力地道出:“我要喝水,我好渴。”

    我立马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水过来,我扳着他的后背,可他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又抱不动他,算了,只能牺牲一下当他的枕头了,“文才兄,你先喝口水,等下还要吃药喝粥。”

    马文才靠在我的怀里抿了一口水,他吃力地看向四周:“天黑了,我爹呢?”

    晕,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他爹,要是换成我,姑奶奶早不认这种爹了。

    “马大人下山了,他这种爹,你就不要管他了,”我拿着粥送到马文才嘴边,“先喝点粥吧,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马文才握住我的手腕问道:“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伤的?”

    “没什么啦,就是被柜门夹了一下。”我有点尴尬。

    “对不起,一定是我伤到你了,”马文才握着我的手,浅浅地扬起嘴角,“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就躺过俩个女人的怀里,一个是我娘,另一个就是你。”

    我立马将手抽回出来,“文才兄,你不要乱讲,我真的不是女人。”

    马文才撇过脸,他吃力地仰着头盯着我,“不要再骗我好吗?柳海棠。”

    “你……”我吃惊地望着他,他竟然连柳仪清的小名都知道了,怪不得他认定我是女人,天呐!!!真相了!

    “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如果说马文才察觉出我是个女人,那我不觉得奇怪,但是他竟然能说出我的小名,那他就一定去调查过。

    马文才轻笑了一声,“那天我发现你洗澡的时候,我就猜想你是女子,不然你用不着那么紧张,后来你为了救我受伤,我看见你的手臂,这么白,这么纤细,这绝对不是一个男子的手臂,我就更加断定你个女子,所以我就让马统去扬州打听。”

    原来他早就起疑心了,我还自认为我很聪明,掩饰地很好呢!

    算了,百口莫辩了,再不承认反而显得我做作了,“那当时,你为什么不向山长报告?揭穿我。”

    “因为你能懂我,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我不想你受到伤害,我从小没有什么朋友,无非也就是英台、英齐,但是他们总是不能认同我的做法,我和他们总是不能想到一块去。小时候,雨诺她懂我,我也总是喜欢和她在一起,但是,十年前她就不辞而别,我以为她永远地离开了我。”一滴眼泪从马文才的脸颊,一直滑倒了我的手臂上,他又在流泪了。

    “所以,前段时间你刻意与我保持距离就是因为你觉得我是个女人?”

    马文才轻轻点头,“对,我是家里的独子,我不知道该怎样跟一个女子相处,我更不知道我要把你摆在什么位置上来面对,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

    “文才兄,”我立马打断马文才的话,“你没有拆穿我的身份,我很感谢你,我们也总是有许多相同的想法,所以我很庆幸能有你这样的室友、朋友。”

    我将他靠在床头,从另一侧拿了药碗,“喝药吧,喝了药才能变回以前那个生龙活虎的马文才,你再这样病下去,刘向东就要无法无天了。”

    “刘向东?他又干了些什么?”马文才皱着眉问道。

    “呵呵……”我抿嘴笑了一声,“他还能干些什么,不就是看上祝英台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了嘛,一下午嚷着要把人家买去做通房丫头。”

    马文才无奈地摇摇头,我将药勺递到他的嘴边,他只是看着我,丝毫没有要张嘴喝的意思,我又把勺子递近了些,“文才兄,喝药啊。”

    “仪清,你,有心上人了吗?”

    哇靠,哪有人问得这么直接的,我怎么知道柳仪清有没有心上人,这叫我怎么回答啊。

    “没有啦,我哪有什么心上人啊!你别乱说。”我尴尬地笑笑。

    马文才扬起嘴角微微一笑,他神情专注地望着我,“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第四十六章 童年往事

    呵,呵呵,这叫什么事啊,别说我不是柳仪清,就算我是柳仪清那又怎样,他马文才不止有心上人,还有祝英台这个未婚妻,他竟然还让我给他机会?这个男人的心也未免太大了吧。

    虽然今天马文才的举动是让我感动了一点点,但我毕竟不是古代人,我可接受不了三妻四妾的男人,再说,我在这个时空的时间只有五年,我又怎么能替柳仪清决定终身大事呢。

    我尴尬地笑了一声,“文才兄,你别开玩笑了,先把药喝了。”

    “我没有开玩笑,”马文才突然抓住我的手。

    “啊”吓了我一跳,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