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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这个夫君耍无赖第9部分阅读

药华丽丽地全洒在了马文才的上衣上。

    我急忙拿帕子替他擦拭,“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拿件衣服换上吧。”

    “不用了,”马文才吃力地拢了拢衣领。

    我从马文才的衣柜里找了一件白色的内衣递到床边,“换上吧。”

    “真的不用了,”马文才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

    “这怎么行,你本来就在发烧,怎么能穿着湿衣服睡觉呢,快起来,”我掀开马文才的被子,将他从床上拉起来,“你脱不脱?”

    马文才撇过脸,靠在床上不动。靠,你不脱,姐姐来帮你脱,我欲伸手拉开他上衣的系带,却被他死死地握住。

    我无奈地坐在床沿,“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脱衣服,你不想让我看到你身上的伤,对不对?”我望着马文才的脸,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哀伤。

    “那天在夏姑娘的竹楼上,我都看到了。”马文才的手略微松开了,他接过衣服,“我自己来。”

    马文才的后背上有五道新鲜的伤疤,这马太守也太心狠手辣了,竟然对自己的儿子下这么重的手,真不知道他们父子俩个是不是有什么仇,“听夏姑娘说,这些伤都是你爹打的,他为什么要打你啊?”

    马文才靠在床头苦笑一声,“因为我没用,我总是给他丢脸,我七岁那年参加射箭比赛输给了一个差役的儿子,我爹知道后大发雷霆,那是他第一次打我,他用马鞭打了我一顿之后又罚我跪在祠堂一天一夜,让我向祖宗忏悔。”

    我靠,竟然还有这种老爹,难道儿子就是他跟别人比赛的工具吗?我也是我爸的工具,是他达成梦想的工具。

    “只是因为输了一场比赛,他就这样对你,你娘呢?你娘就坐视不理吗?”

    “我娘……我娘……”马文才还未开口便先流下泪来,哽咽道:“我娘为了保护我也挨了我爹的打,甚至……甚至被茶水烫伤,毁掉了容貌。”

    “从那一天起,我以为只要我勤练武艺,我和我娘就不会再挨爹爹的打,可是我错了,破了的东西,永远都补不回来了。我爹开始留恋外面花花世界,终日对我娘不理不睬,只要我做错一点事情,他便用鞭子打我。”

    “我的家毁了,亲人的感情全变了,坚持不变的人只能承受永远的苦难,或者选择永远的离开,我娘……我娘在我八岁那年,一根白绫,悬梁自尽。”

    “我娘死了,没有人再可以保护我了……外面好黑暗,可是这黑暗的柜子里,却很安全……”

    我掏出手帕递给马文才,听到他讲小时候的事情,我突然觉得我的童年过的好幸福,虽然我也没有妈妈,但我至少不会被爸爸打骂,我看着他手臂的伤痕,心里一阵酸楚,这些伤口已经愈合了,但他心里的伤疤或许是永远都好不了的。

    马文才用手帕抹了一把脸,仰起头,接着道:“所以,我从那时候就发誓,我马文才要做一个强者,我要让那些欺负我,侮辱我的人都死在我的箭下,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好我身边的人。可是……到后来我才发现,我娘死了,雨诺也离开了,我马文才永远都只是一个来去无牵挂的人,一个孤独的人。”

    听着马文才字里行间的意思,目前马文才最在意,最在乎的人就是这个夏雨诺了,因为他娘已经死了,永远都回不来了,但是夏雨诺是个大活人呐,她可以永远陪伴在马文才的身边。

    我从盆里拧干毛巾替他擦了一把脸,“别伤心了,夏姑娘回来了,你不是一个人了,她一直都很关心你的,”我指了指床头的药膏,“你看,你背上的药都是她亲自给你上的。”

    马文才摇头道:“雨诺还会离开的,她这一辈子只情愿待在山水间,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即便她回到家中,也迟早是要嫁为人妇的。”

    什么意思?难道夏雨诺也是有婚约的?怎么这么复杂啊。

    “如果夏姑娘愿意留在这里,那你们俩也可以结为夫妻啊!”古代人不就是喜欢亲上加亲嘛,又没有现代人近亲不能结婚的概念。

    “雨诺是我的妹妹,她永远都只是我的妹妹。”马文才语气坚定,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难不成他的心上人另有他人?也不对啊,我数来数去也就没人了呀。

    唉,不管了,都这么晚了,今天又折腾了一天,还是先睡觉吧,“文才兄,你还在发烧,不能讲这么多话的,躺下来休息吧,”我将马文才安抚好,自己整理了一下房间也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时,马文才已经退烧了,但是身体貌似还是挺虚弱的,便没有去上课,夏雨诺与馨儿留在房间里照顾她。

    说实话,让我上陶渊明的课,我还真不想,但是柳仪堂似乎对陶渊明很是欣赏,竟然坐在马文才的位置上与我们一起听课。

    也不知道这老头安得什么心,山长要他教我们练书法,他却直接给我们一人发了一坛酒,说先喝酒再写字,我的妈妈咪呀,姐姐我一杯就倒,还怎么写字啊。

    他们一个个都喝上了,没想到祝英台都有两把刷子,喝了好几杯还不倒,老头盯着我的位子看了好久,继而问道:“你们俩个怎么不喝啊?”

    第四十七章 马文才救美

    俩个?原来王蓝田也没喝酒,我撇了老头一眼,“我不会喝酒。”

    “先生,学生身体不适,不能饮酒。”王蓝田答道。

    “好好好,随你们吧,”陶渊明举着酒杯,手臂一挥,“大家都喝尽兴,尽兴了才能写出好字。”

    真的假的啊?喝得醉醺醺还能写字?我看着他们一个个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到底能写出什么东西喔。

    课堂上全是酒味,到了晚饭时间大家还是醉醺醺的模样,我与梁祝、巨伯他们一起到了饭堂,前面怎么这么多人围在一起?他们在干什么啊?

    “谷心莲,本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只要你跟了本公子,我保证你能比现在过得舒坦一百倍。”刘向东扣着谷心莲的手腕道。

    唉,又是一个红颜祸水,祝英台带回来的这个小姑娘,长得也还算水灵。

    谷心莲拼命地挣扎着,奈何她根本没有刘向东的力气大,“你快放开我,我不稀罕,放开。”

    苏安被秦京生一群人架在一旁,动弹不得,拼命地叫喊着:“刘向东,你放开心莲姑娘。”

    这里都是刘向东的人,饭堂里的人都已经被这帮纨绔子弟给架在那里了,谷心莲也逃脱不掉刘向东的魔爪,梁祝他们都已经喝得醉醺醺了,都还在云里雾里。

    我是看不下去了,我大步上前扳着刘向东的肩膀,“刘向东,你这个无耻小人,在书院都敢这么撒野,你给我放手,放手。”

    “啊,”刘向东长臂一甩将我用力推到地上,“柳仪清,如今马文才已经是只病猫了,这个书院还有谁能奈何得了我?要不是看你大哥还在书院,我现在就收拾你。”

    我被刘向东推倒,肩膀刚好撞在桌子上,梁山伯立马过来搀扶我,我捂着肩膀瞪着刘向东,这个窝囊废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我一定要让柳仪堂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给我过来,”刘向东拉扯着谷心莲往门外,“你放开我,祝公子、梁公子,快点救救我。”谷心莲挣扎着。

    “刘向东,你快放开心莲姑娘。”

    刘向东像是疯狗一般,一把推开梁山伯,“你给我滚开,今天谁要是当我的路,别怪老子不客气。”

    “心莲……”

    “心莲姑娘……”

    刘向东抓着谷心莲往门外拖去,不过他怎么又后退回来了,马文才从门口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他冷冷问道:“现在我挡了你的路,你想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我……”刘向东咽了一口口水,挺起胸膛,壮着胆子道:“马,马文才,你别以为我怕你。”

    “哦?”马文才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一步一步逼向刘向东,“你不怕我是吗?”

    “你,你,你想做什么?”刘向东连连后退好几步。

    马文才一脸淡然,挑眉道:“刘向东,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我留你一条活路是让我骑到我的头上来的吗?”

    马文才一拂下摆,一脚踹在刘向东腿上,他吃痛地甩开了谷心莲,自己滚到了地上。

    马文才右脚狠狠地踩在刘向东的胸口处,虽然他身体还未康复,但比一般人还有有力气的,“你给我记住,有我马文才在的一天,就没有你刘向东的出头之日。”

    奇怪的是,这次刘向东非但没有求饶反而一脸不服地瞪着马文才,至始至终都没有求饶一句。

    这个刘向东现在真的是长胆了。

    刘向东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走出来饭堂,刚才那一群跟着刘向东为虎作伥的狗,立马纷纷求饶,马文才只是冷眼扫过他们,也没有大开杀戒。

    “多谢你,马公子,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被刘向东这个畜生欺负了……”谷心莲带着哭腔,向马文才连连道谢。

    马文才倒没说什么,只是向她点了个头。

    不过,我倒是很奇怪,这个苏安似乎特别关心谷心莲,刚才这种场面,他似乎比谁都着急,难不成他看上谷心莲了……

    马文才咳嗽了几声,缓步走到我身边,问我有没什么事,我当然说没有了,不然又要多生事端。

    马文才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个死马统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让马文才自己来饭堂吃饭。谷心莲见马文才咳嗽,倒是殷勤的很,立马说到厨房熬粥给他喝。

    马文才生病这几天可是享尽了艳福,不光有王兰天天给他瞧病,还有小表妹的陪伴,每天给他换药,最重要的是,自从那天他替谷心莲教训了刘向东之后,这个谷心莲就天天熬粥炖汤送到我们的房间,呵呵,看来我的文才兄,魅力不一般啊,三两下就收服了谷小妞的芳心呐。

    连带着我都沾了他的光,天天能喝到补汤,哈哈!

    夏雨诺跟王兰倒是很投缘,经常到医舍与王兰聊天,自从那天马文才被打后,换房的事情就谁也没有提过。不过夏雨诺貌似从来都不待见祝英台,看到她愣是连招呼都不打,冷眼走过。

    梁山伯与荀巨伯结拜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荀家父母都很通情达理,直接同意了他们结义的事,柳仪堂也便没有再为难他们。

    这样一来,山伯结义兄弟就不止祝英台一人了,也不知道祝英台会不会跟巨伯吃醋,哈哈!

    一想到祝英台,我依然满肚子的火,这几天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上次失踪的事我都还没好好骂过她。

    收到荀家书信的那天,柳仪堂便将梁山伯调到荀巨伯的房间去睡,而祝英台则一人一间房,也不知道柳仪堂这是打得什么算盘,他为什么好好地要将梁祝分开?还是,那天夏雨诺对他说了些什么?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不解!不解啊!

    柳仪堂,你是我大哥,你怎么不让我一人一间房啊?我可是你的亲小妹啊。

    夏雨诺将我约到书院的林子里,我也不知道她用意何在,不过应该跟马文才有关。

    我现在可是个男人,这大晚上的被一个美女约到这样隐蔽地树林里,真是让人有点想入非非啊。

    “夏姑娘,有什么事不能在房间里说吗?为何约我到林子里来?”

    第四十八章 有毒?

    夏雨诺望着远处,微微一笑,“我要下山了。”

    什么?这就要下山了?才几天功夫就要下山,我也没见她把祝英台收拾掉啊,“夏姑娘,为何来去匆匆啊?是在书院里住不习惯吗?”

    夏雨诺点点头,“没错,书院里人口繁多,有些吵闹。”

    这的确是的,自从夏雨诺来到书院,众学子们纷纷跑到她的房门口去献殷情,不过因为她是马文才的人,所以,那些嘴馋的人也只能是望梅止渴了,不敢有什么逾越的行为。

    “文才兄说的没错,夏姑娘一心想远离人世间的纷纷扰扰,一定是仙女转世。”

    夏雨诺抿了抿嘴,说道:“我约柳公子来这里就是想说你跟文才的事,你们……”

    “我们绝对不是断袖。”不等夏雨诺说完,我立马否认掉,“夏姑娘,你真的不要误会,我跟马文才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更不会是断袖,因为他心里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你啊,他绝对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什么?”夏雨诺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说文才,他,他,喜欢……”

    我坚定地点点头,“对,他喜欢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不信你可以去问祝英台。”

    虽然马文才没有亲口承认他喜欢夏雨诺,但从他的言词中我能感觉得出来,他最最在意的人其实就是夏雨诺。

    夏雨诺笑着摇摇头道:“人总要相信自己的直觉,我已经看不懂现在的马文才了,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但有一点我可以坚定地告诉你,我与文才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怎么就永远不可能了?我甚是惊讶地问道:“就算他心里一直都喜欢你,你都不肯为他留下来吗?”

    “他有他的选择,我有我的生活,互不干涉,他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哥哥。”

    靠,这两兄妹,还真是有默契,连说出来的话都这么一致。

    脑子里都装浆糊的两兄妹!

    夏雨诺留给我一瓶药粉还有一盒药膏,据说都是致伤的奇药,她说马文才性格倔强,心高气傲,会经常与人发生瓜葛,有了这些药,可以备不时之需。

    十年不见,夏雨诺依然这么了解马文才的性格秉性,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不过,我真没想到夏雨诺竟然这么相信我,把这么珍贵的药交到我的手里,她也不怕被我私吞。问她她也只是一笑而过。

    次日,夏雨诺便来向马文才辞行,看来她此次上山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祝英台换房。她是一个真正关心马文才的人,如果祝英台也能够像她这样对待马文才,或许他们现在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经过这几天的课上下来,我不得不承认,那陶老头讲课的确比陈夫子要有趣,他总是教我们一些奇怪的方式,今天我们上的是琴课,对于古琴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毕竟我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琴棋书画还是得会的,虽然谈不上样样精通,但皮毛还是可以的。

    王蓝田弹琴那是一流的,他本来就长得白净,看上去温文儒雅,他手指纤细修长,特别适合在琴弦上飞舞。

    这个男人,如果他没有身中剧毒,那他一定是不少女人心中的梦中情人。长得帅,有背景,文武双全,家财万贯,彬彬有礼,妈呀,偶花痴啦~~~~

    我们每一桌都只有一把琴,两个人轮着弹,跟王蓝田坐一桌我真的是受益匪浅,他无论上什么课似乎都是很精通的,怪不得阿成总是说他家少爷样样精通,果然不是吹的。

    我刚跟着王蓝田学琴,课堂上就响起了一阵噪音,靠,谁在哪里制造噪音?我一抬头,便看见马文才侧着身子瞪着我。

    陶渊明叹口气,摇着头道:“马文才,你要是不想上我的课,现在就可以离开。”

    马文才不屑地看了陶渊明一眼,缓缓站起身向我走来,他弯下腰扣住我的手腕,将我从凳子上拉起,命令道:“跟我走!”

    这兄又抽什么风啊,真是发起火来莫名其妙,我甩开他的手,一脸地不情愿,“去哪里啊?

    我明明学琴学得好好的,干嘛要走啊,我回到现代要是有一技在手,那绝对吃喝不愁了,做做古声乐系的老师貌似是个不错的选择。

    马文才指着我身旁的王蓝田,一脸愤慨地问道:“你是要接着跟他一起上课,还是跟我走?”

    我真不知道这个马文才的脑子里到底装得什么东西,比江湖还不如吗?这有冲突吗?没有嘛!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坏脾气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要我跟你走是吗?好,给我个理由。”

    马文才只是瞪着王蓝田不说话。

    我看了王蓝田一眼,也没什么不对劲啊,大家都穿着学子服,他今天也没打扮地特别帅啊,“干嘛不说话?你说啊。”

    马文才撸了撸嘴,瞪了我一眼,气愤地甩袖离开。

    “哎,你……”抽得什么疯啊。

    我一屁股坐回凳子上,我才懒得理他,让他抽去吧。

    王蓝田扯了扯我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