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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49部分阅读

得求个逍遥快活就是了,但思及下来,恩师那般大的本事,我若不争气,却是给恩师丢脸了。”

    熬通兴奋道:“你可是欲求洞天么?

    韩佐成没好气道:“只有大师姐与二师兄之事,我却是不成了。”

    自家只知自家事,并无坚向大道之心,未来倘若入得元婴境,那已走到头了。

    熬通听了这话,却有无精打采。

    韩佐成看他表情。有些奇怪道:“老熬你往日不是总我闭关时无人陪你饮酒么,怎么,如今又望我用心修行了?”

    熬通唉了一声。道:“老熬我在门中无有几个朋友,与韩兄弟你很是对眼。你若早早死了,老熬也是无趣。”

    韩佐成一笑,道:“你且放心,,便是冲着这条老蛟,我也要多活几载。”

    此刻一封飞书自门外飞来,他立刻伸手拿来,口中道:“方才溟沧众真现了气象。却不知何事,去书回问,现下当是有回音了。”

    哪知这一看之下,知手中不住颤抖,道:“恩师,恩师他老家人在外成就洞天,如今回山了。”

    他大喜之下,顾不得和熬通说话,又道:‘这等大事,我却需娘子说上一声。”

    他一起遁烟。兴冲冲飞了回去,不多时回了门中,里间却传出说话声音。仔细一听,却是言氏姐弟二人在说话,这个舅郎每次见到他都冷嘲热讽,是以他不欲见面,转身要走,但却听得言晓阳声音道:“阿姐,小弟虽成元婴,但却少了合意灵禽,我看那对龙雁姐夫留着无用。不若交由小弟我来豢养如何?”

    韩佐成一怔,停下脚步。

    言惜月声音传出道:“阿弟。我知喜爱那对异兽,那是阿母临去前赠与你姐夫的。你不该再贪得之心。”

    “留在他手中又有何用?不过白白糟蹋了。”

    言惜月声音有些不悦,“阿弟,你怎能如此说你姐夫?”

    “我可曾说错?看看他那模样,整日饮酒作乐,不思上进,你们倒是恩爱,可看看外间,大劫将至,你们二人到时可躲入溟沧派中,祖上基业还不是由我来操持?”

    言惜月气道:“小弟,你怎说这等话……”

    韩佐成听到这刻,却是一掀帘幕,举步入内,两人神色都是一变,言惜月满脸担忧,而言晓阳却是面含冷笑。

    韩佐成看了两人一眼,先对言晓阳道:“阿弟,那对龙雁你明日可来我处拿。”

    随后抬手止住言惜月说话,道:“门中有书信,恩师成得洞天,自山外归来,为夫身为弟子,当去拜见,娘子若是方便,可陪我一行。”

    龙渊大泽之上,溟沧派山门禁阵大开,十一真人齐立殿上。

    不多时,就见一道玄气东来,其载天覆地,清浊不分,窈窈冥冥,无形无相,似藏有无尽玄机之变。

    沈柏霜观了片刻,道:“张真人这法相,言不可表,意不可及,掌门师兄以为,当如何称之?”

    秦掌门稍作沉吟,缓缓道:“玄气演太初,冥空寂若无,灵幽还真紫,先天造化图,此可谓‘先天玄象’也。”

    沈柏霜思索片刻,道:“当得此称。”

    张衍到了龙渊大泽上空,把身一晃,收了法相,乘风飘入浮游天宫之中,往殿阶之上行去。所过之处,两旁侍立童子皆是一个个深揖下来,口称“张真人”之声不止。

    不多时,他踏入大殿,抬首一望,见溟沧派洞天真人皆在殿上,右手一边,依次是孟至德、沈柏霜、秦玉、朱至星、孙至言五位真人。

    而左手边,则是萧容鱼、杜云瞻、韩载阳、颜贡真、彭文茵五位真人。

    唯独齐云天一人站于掌门近手处,想是领了上极殿副殿主一位。

    孟真人在上一礼,道:“掌门有谕,请渡真殿主入位。”

    张衍回了一礼,把袖一摆,信步向前,行至众人之前,到那真殿殿主一位站定,先自对掌门一揖,随后回过身来。下方各位洞天真人皆是稽首,“渡真殿主有礼。”

    张衍也是一稽首,道:“诸位真人有礼。”

    言语一毕,轰隆一声,脚下一道光华冲入天中,与先前神光合作一十二道,焕焕辉辉,光呈北天,耀照半洲之地!

    自上代门内大乱后,溟沧又成十二洞天!

    ……

    ……(未完待续)

    第九章 人心一动起杀劫

    三日之后,张衍便将那定舆盘炼化,把整座大殿拿入执掌之中。

    天中法相一荡,缓缓收敛,重又聚化出他身形来。

    可就在此时,一股磅礴灵机自石盘之内喷薄而出,仿佛百川汇海一般,往他所在之处涌来。

    张衍目光一闪,知这是五百来被收束在正殿之内精纯灵机,

    此气若无人取用,便只能任其白白内流散。

    是以他不客气,张口一吸,将将之一气吞入腹中,而后盘膝而坐,运功炼化。

    忽忽过去二十余天,他方才将这灵机尽数吸纳,双目一睁,顿觉神气为之一盛。

    他起手一招,那印信自天落下,重又回得手中。

    神意入内一转,须臾之间,这正殿之内所有布置,大到山水殿阁,小到一草一木,无不了然于胸。

    他默察片刻天时,见与掌门约定之期只差一日,转了转念,决定暂留此地了,此事毕之后再回转洞府。

    把手一招,天中立有两物飞来,落在身前。目光扫去,一枚玉碟,一为玉册。

    他先是将玉碟拿起。

    溟沧灵|岤所产丹玉之中,当有三成归入渡真殿,此物便是记述过往丹玉支取数目。

    神意往里探去,片刻之后,已知大致端倪。

    上任殿主卓御冥在位时,因其修为通玄,早已用不上丹玉了,此物积蓄甚多。

    不过此人颇为照拂秦玉这个师侄女,时不时赐下一些,不过仍有大半留存。

    待其飞升而去后,自然再也未曾动过,因而数目也是可观。

    这些丹玉该如何用,皆可由他这正殿之主自家拿主意。旁人不得置喙,便是掌门,也无权过问。

    张衍看过玉碟之后。放了下来,又换得玉册入手。

    此间乃是记述渡真殿内每一长老过往行止及功行。若是殿主见疑。则可召来问训,若是与所载不符,则可夺其长老身份,驱逐出殿。

    他翻了一番,眼下左殿之中,有两名长老,为洛清羽、庄不凡二人,自上次别后。此刻尚在闭关之中。

    再看右殿,只得一人,长老钟穆清因寿限已近,也正坐关。

    至于右殿主宁冲玄,则在其师孙真人洞天之内修行,如此也难怪世家中人屡次寻他不得。

    张衍看了看其过往功行,不觉点头。

    当年五处真假魔|岤出来时,他曾在灵机郁结之所布下法坛禁阵,又配合各家小派埋伏有妖部人手,明面是为查清灵机去向。用以辨别魔|岤真伪,实际是以此逼迫魔宗修士出来,好起剑诛杀。后他虽是去位。这些法坛也未曾撤了去。

    宁冲玄继位之后,在此之上更进一步,他将法坛数目扩展了数倍之多。

    如此一来,血魄宗弟子只要出得门户,便能提前察知,随后便可率众速去截杀。

    因此举得了师徒一脉全力支持,是以收效甚佳,等若北地结成一张大网,将血魄宗与其余五宗隔绝开来。其人在位之时。北洲魔修近乎绝迹。

    张衍看罢之后,取了殿主印信来。在玉册之上盖下,以示定准。随后一拂袖,将两物收了,便就盘膝坐定,默转玄法。

    到了第二日,他自定中醒来,神意一起,就化一道清光往浮游天宫飞来。

    未几到到得大殿门前,还未踏入,他便心有所感,今日之后,溟沧派内外诸事,恐对他再无隐秘可言。

    门前道童见他到来,道:“张真人,掌门真人有言,真人一至,可自去见他。”

    张衍微一点头,就往里步去,不多时到了殿上,见秦掌门坐于玉台上,便打个稽首,道:“见过掌门。”

    秦掌门拂尘一摇,道:“坐下说话吧。”

    张衍称谢一声,到了位上坐定。

    秦掌门笑道:“祖师在殿后留有六碑,又有照影图形,分别对应那封禁各洲六头妖魔,今我观五块已裂,五妖图形更是无火自焚,想是已为你处置了。”

    张衍回道:“其中五妖已为弟子镇灭,只憾那苍龙遗蜕尚还不知所终。”

    秦掌门不以为意,道:“此物若出,必然难掩行藏,可先不必理会。”

    张衍点头称是。

    秦掌门这时站起身来,对他言道:“且随我来。”说罢,转身往殿后而去。

    张衍亦是起身,随在其后。

    行出百步之后,但闻潮音阵阵,殿内有一道金光落下,罩住二人,而后再是一闪,殿中并已无了人踪。

    张衍只觉景物一变,目光一扫,便于瞬息间已观遍此方山水。知是自己身处一块陌生洲陆之上。

    只是再往外瞧,却是讶然发现,此处竟是浮于虚空之内,上下四方,可见日月悬游,周列亿兆星辰。

    秦掌门言道:“此地本为中柱断去一截,当日诸真与天妖交手之后,其被震落于九重天外,后被祖师拿来炼作了我门中上极正殿,可飞遁来去,出入内外两界。”

    他再把拂尘一摇,两人身形一晃,随一阵清风来至一处峰崖之上,此为洲陆至高,俯览之下。众山皆小,而由此处朝外观去,九州之地恰如鸡子一枚,被团团罡云包裹。

    秦掌门目望九洲,沉声道:“千载之内,有三大重劫,第一劫为天劫,天时变化,魔涨玄消。第二劫为地劫,地气流转,浊盛清衰。而那第三大劫,则是人劫,这三劫之中,却以此劫最烈。”

    张衍言道:“既是人劫,那当是因人而兴,因人而起了。”

    秦掌门颌首道:“正是如此,然此劫却有近忧远虑之分。便先说那近忧,”起拂尘往前一指,“你且看来。”

    张衍顺着看了过去,两目神光透过罡云,见有三陆联成一片,极为广大。却是认得,道:“那是西三洲所在。”

    秦掌门道:“你镇压天妖,当到过此处。你看来此地如何?”

    张衍摇头道:“灵散气微,非是修道人存身之地。”

    秦掌门道:“可上古之时。那处却是修道福地,兴盛至极,此与现下之局何其相似。”

    张衍念头一转,暗忖道:“弟子曾听闻,这三洲之所以衰败,却是有人妄动地根,掌门真人之意,莫非这人劫也是应在此处么?”

    秦掌门沉声道:“此事既前人可为。则今人亦可为,自清气衰去那一刻始,人心已是难安。”

    张衍深以为然,洞天修士多是仰赖灵|岤修持,三大派尚且好说,乃是点他他洲之气化为灵|岤。但其余七派,灵|岤却是尽系东华一洲,试问其怎肯坐视灵|岤衰败?而此前向三大派伸手求援索要精气,便是为延阻其消退之势。

    可三派地气也并非凭空得来,哪可能平白给了出来?

    纵能分润少许。也只能应付一时之急,说穿了,这不过是吊命之举。治标不治本。

    那么到了最后,剩下唯一一条路,就是盗取地气了。

    可此举无疑是饮鸩止渴,还会乱了天下灵机。

    若真到了那一步,连三大派也无法独善其身。

    上古之时西洲修士还有东洲可避,东洲若亡,又能去往何处?

    秦掌门又道:“三代掌门之时,因预见日后有灾劫起,曾与玉霄、少清两派掌门议及此事。其时西洲之鉴过去未远,最后三人议定。日后凡有妄动地根之人,当三派共诛之!”

    张衍稍作思忖。道:“我三家合力,确实不难压服诸派,不过能动地根之人,道行当也不浅,若舍命相争,不说东华洲,恐外间三洲也难保全,想来这三位真人有神通法宝可以护持了?”

    秦掌门道:“不错,玉霄派祖师曜汉真人,持有玉崖一座,可定压洲陆,上古之时与天妖斗法时,便是靠了此宝遮护住了四洲大半之地,其人去后,此宝仍是留在门中,我于溟沧派上代平灭妖族八部时,就曾借用此物,后少清攻杀中洲修士,亦有借取。”

    张衍听到这里,却是微一皱眉,道:“这如此说来,要是当真行那等事,也要向玉霄借宝了?这却是受制于人了。”

    秦掌门笑道:“正是此理,这等大事,岂有操诸他人之手的道理?何况玉霄此举,不定也是暗藏机心,四代掌门之时,就曾见疑,由此与玉霄交恶,直至我师接位后,为平北冥妖部,才稍有和缓。”

    张衍疑问道:“弟子往日思及此事,总生不解,上古天妖早被祖师灭尽,余下一些,不过是祖师用来磨砺弟子,可数千载过去,竟能与我溟沧分庭抗礼,后更是生出点化灵|岤之心,究竟何由,令其能坐大至此?”

    洞天修士可不是凭空得来,要修成洞天,便无灵|岤,也需丹玉,如崇越真观,本是西洲修士,自有先辈遗泽。

    又如东胜锺台、轩岳两派,其家底却是得自大弥祖师万年之前镇灭的归灵宗。至于东胜南洲三派真人,那本是东莱修士,上古之际,洲外未曾有阵禁隔绝之时,也是一处修道福地,无论怎样,此几家俱是有根底可寻的。

    然而北冥洲妖修本持力道,从无灵|岤一说,更无道册玄书,可八部偏偏在数千载内出得数位洞天修士,这其中缘故着实令人难解。

    秦掌门眼帘下垂,道:“崇举道友当与你说过,龟部桂从尧与我有旧,当年我未接任掌门之时,亦有此疑,曾问他八部资粮是从何处而来?他目视天南,言一句‘自有来处’。”

    张衍目光微闪,掌门虽未明言,但他不难听出,八部背后,极可能是得了玉霄相助。

    而当年中柱之乱,引动少清西征,与此也颇为相似。

    值得一说的是,这两家后来都是借用了那玉霄灵崖法宝,如此一联系,却不得不令人怀疑其中别有图谋。想到这里,他冷然言道:“玉霄不足信,此法不可取!”

    ……

    ……(未完待续)

    ps:明天有更

    第十章 一意撞破天地关 人劫自当由我开

    张衍一语落定,秦掌门不觉颌首点头,沉声言道:“玉霄不足信,故而我溟沧要避人劫,唯有另寻他途。”

    张衍念头一转,却是问道:“掌门方才言,人劫有近忧远虑之分,却不知那远虑为何?”

    秦掌门并不言语,只是叩指一弹,却见一缕清气笼聚成团,抱在一处,悠悠悬荡于身前半尺,每每有一丝一缕气絮散开,其又会自虚空中拿得一些回来填补自身,如此下去,足可维持数日不散。

    只是这时,秦掌门却是起拂尘轻轻一扫,其顿时剧烈一颤,缓缓飘散开来,虽极力收拢团聚,但终是止不住自身消散之势,再过片刻,便化入天地之中,再寻不得一丝痕迹。

    张衍见此,心下隐有所悟。

    秦掌门轻叹道:“这天下灵机,正如此气,自诞出一刻起,便在消散之中,若无外力摄夺,或可绵延亿万载,可我辈修道人每每吞纳吐息,汲吸精英,却是致其速绝。三代掌门昔年曾作推断,若是天下格局不变,我等脚下四洲,灵机可兴十万载,可到得上代掌门再做推算时,却发觉随天下玄法再度兴盛,只余万年气数了。”

    张衍闻言,不由默然。

    随天下修道之人愈来愈多,灵机自是愈显不足,九洲愈发难以承载,这就好比一艘大舟,渡客一多,最后有翻覆之危。

    不过当需见得,这其中九成,却是被洞天真人摄夺而去,其辈多依仗灵|岤丹玉修持,如供养不足,久饥难饱之下。则必生变乱,就好如那西洲一般。

    由此可以想见,东华洲这回纵然侥幸能避过三大重劫。只要这症结不除,未来也难免重演西洲故事。

    他微微眯眼。当真要解决此事,那至少也需把这世上洞天修士杀去半数。

    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如是由此看来,天起灾劫,杀伐世间修道之士,也非全然是坏事了。

    思索片刻,转首望向秦掌门。问道:“掌门真人既特意点出此题,弟子敢问一句,可是已有那化劫之法?”

    秦掌门沉声道:“困守一隅,坐以待毙,非我辈所取。”

    说到这里,他抬手一指顶上青天,道:“此方之外,不知多少界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