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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54部分阅读

用在斗战之时,不但扰人感应,功候深时,还可营造出无边幻境,倒与元蜃门一些法门有异曲同工之妙,确不失一门上好神通。

    不过洞天中人虽多数是假,但其亦是演化心中之妙,故而所历之事未必是虚。

    想到这里,他目光幽幽,距今约三千载前,东华成江之北,凡间王朝不正是国号为燕么?而其中一人形貌,恰恰与晏长生有几分相似,其所演化的,不定就是那昔日之事。

    ……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飞筏乘渡重天外

    张衍也是感叹,许多洞天真人故去之后,所留洞天府邸因没有后辈弟子照拂,或是其弟子另行开辟洞天,久久不得灵机补益,也就无法长存于世。

    但溟沧门中弟子要是得了其中念种,再加以祭炼,必能平添一门厉害手段,有这般好处,他可以肯定,掌门必不会将这处洞天放弃,只是设法维系。

    晏长生虽然将功法献给了宗门,但也同样保全了自家所辟洞天。

    若是吕钧阳能踏入象相境中,自然可顺理成章接手过去,成为人劫之中护道之物了。

    张衍微微一笑,在他看来,虽承前人遗泽可以省却自家一番手脚,不过洞天还是自家开辟为好,如此通晓其中一切变化,到得斗战之时,方不致为敌所趁。

    他目光下移,朝手中念种望去几眼,一旦涉及到洞天斗法,他手中念种就无甚大用了。

    故而他准备另用手段,添些宝材,将之祭炼为一件法宝,如此与敌斗法之时,只要放了出来,就可营造诸般幻境,亦可由此感应诸般气机,纵然比不过晏长生感神经灵通,但也不失为一助力。

    不过这事不急,在此之前,还有几件事要做,首先就需把得来的三件真宝祭炼了。

    虽他在真灵之内打入禁符,自此握其生死,但要想运使如意,还需下一番功夫。

    当下把三件法宝放了出来,任其放出耀目光亮,浮于大殿之内。

    他望去几眼,就引动法力,轻轻吐出一缕清气,化作三股。将之包纳入里,同时一引玉印,启得渡真殿禁阵运转。拨动万道灵机,一同助他祭炼。

    三件宝物俱是一震。里间真灵感应他出手祭炼,都是放开自己家识念,竭力配合,不敢有半点违逆。

    这一番运功,眨眼就过去半月。

    张衍此时再望,见经由自家祭炼之后,三件真器宝光自然流转,其下还隐隐焕发出一股温润之色。随他目光扫去,皆是微微颤动,知是已功候圆满之地,故念之所至,就随同呼应,他也觉满意,起意一收,其便各自一声清鸣,化宝光投入袖中。

    三宝既得,下来便需盘算如何应对大劫了。

    溟沧派未来对手还不知是谁。但却要做好与天下敌对的准备,要想大劫存活下来,就得全力提升自身。

    他此前与罗梦泽交锋。与渠、米二人对峙,后再与晏长生一战,知晓洞天修士之间斗法凶险无比不说,而要真正灭杀一名洞天修士,那是难上加难。

    这还只是在一对一的情形之下,但在人劫之中,可无有人会来对你讲这等规矩,尤其声威名声越大之人,必然越是引发他人重视。

    道行乃是根本。舍此之外,那就需在攻守两道之间做文章了。故他下来所要设法解决的,便是将肉身推至力转五重境。先前之所以不选守御真宝。就是有此一着。

    不过力转五重境可能闹出动静极大,渡真殿中虽有禁制,但却无法放开手脚,但此番有了渡月飞筏,那就可去到重天之外,如此就不怕被同辈感应到了。

    时不我待,拿定计议之后,他便有动身之意,只是此次出行还不知几载回来,身为渡真殿主,当与掌门打声招呼才好。于是拿了纸笔书信,一笔写就,正要以法力送去上极殿,但这时却寻思了一下,把景游唤来,嘱咐道:“你持此信,送至掌门处,你可是识路么?”

    景游道:“回禀老爷,小的原来随何真人去过几回,当不会误了老爷之事。”

    张衍颌首道:“你此去,掌门若问起何真人之事,你可如实回言,若是不问,你自无需多言。”

    景游神色动了动,弯腰俯身道:“小的明白。”

    张衍一挥袖,景游一揖,就拿了书信往殿外去了。

    张衍伸手入袖,掌握殿真殿主玉印,功聚双目,去往查探两名弟子功行,看了片刻后,他点了点头,起指一点,就凝了两道符箓出来,弹指之间,就化灵光飞入去人洞府。

    再是一思,眼下已无亟待处理之事,便是有,也可待他回来之后再作处断,于是轻轻一晃,法身化一道玄烟飘去,顷刻间已是回了自家躯壳之内,随后振衣而起,稳稳自里走了出来。

    到了那定舆盘前站定,伸手一按,灵机一转,登时就有一道灵光冲上天穹,无声无息之间,分开九层天云,露出一道通往重天之外的通路坦途来。

    他把袖一挥,将渡月飞筏抛出。

    此筏到了外间之后,得他法力一催,立化至百余丈大小,还了本来样貌。

    上有精舍宝塔,玉璧池榭,下有广厦宫台,茂林修竹;七彩为妆点,五色画颜图,春绿夏红,秋金冬白,更有精鸟唱鸣,莺啼燕歌,暖烟笼塔,熏霞绕树,香风阵阵,腻鼻迷目。

    张衍看了一眼,这飞筏之主原是数千载前世家之中一位女修,故攀花挂色,极其妍丽之事。只是此等景致不合他意,念头一转,生出一团雾气,包裹其中,好一会散去之后,飞筏之上,只余一幢九层法塔巍巍矗立。

    他这才点首,飞身而起,上得塔去,待足下落定,飞筏一震,顿化一到道宏大清光,腾至上空,眨眼之间便遁至天外。

    到了此间,转目一瞧,见虚空茫茫,看去无尽,除日月九洲,远处星辰皆小若米粒,此处观来,只得烁光点点。

    渡真殿中典籍有载,当日西洲修士在察觉灵机渐衰之时,也曾到得天外寻过机缘,看有无存身之地。

    不过天外那些星辰多是荒芜之所,没有灵山秀水,高岳清川,纵有灵机,也是杂有烈毒。纵然可以化去,所耗气力也是不小,可谓得不偿失。故而多是无功而返。

    但亦有少数人不曾回来,也不知究竟是寻到了合意之地,落根下来,还是元气耗尽,终是陨身在外。

    不过他此行并非任意遨游,也自是有去处的。

    因虚空之中赶路,修为稍逊之辈,本元精气耗损太过,只得半道折回,去不到更遥之处。故而当日有数位大能修士合力,在虚空之中炼造出一只名为“大容鼎”的巨鼎,可供往来修士歇脚之用。

    如今近两万载过去,此物当还在那处,那里若是合适,正可为他此番落脚之地。

    张衍于心神之中关照那飞筏真灵几句,就回了法塔之内,闭目凝神,入定去了。

    那飞筏在虚空之中飘荡,不知过去许久之后,他心神之内得了呼唤,“老爷,已是到了地界。”

    得此一声,他双目一睁,自定中醒来,于心中稍作推算,这一番坐关下来,距离他离开九洲,已是过去整整一载。

    起得身来,自塔中行出,放眼看去,见大约数千里外,有一尊青铜巨鼎漂在虚空之中。

    其形甚大,放置九洲之上,至少也有半洲大小,此刻正漂游在空,外有数道粗大锁链,正系着五根铜柱。

    他知晓这是五根定灵针,两端有元磁之力,是当年那几位大能修士采得虚空之中宝材所炼,有其再此,纵有外力驱使,这宝鼎亦不会挪去他处。

    看了几眼,他收了飞筏入袖,就化身一道清光,往那鼎上飞遁而去。

    待将要逼近之时,却觉遇迎面过来一道无形阻碍,他并不奇怪,知是这铜鼎之外禁制,此并非是未防备他们这些修士所设,而是为阻天外烈气毒火侵蚀宝鼎,他稍稍使力,也就撞了进去。

    这鼎盖之上有一饕餮纹饰,他自其口中入内,过不许久,就降在了一个大殿之内。

    他上下一扫,这里空空荡荡,清冷寂静,自西洲修士决定与天妖一战,尽迁东洲之后,就四处召集同道,虚空之中修士也尽数回返,自那之后,此地恐万多年无人到得了。

    这时他感应有得右侧之处有些许灵机传出,心下一动,也就移步过去。

    未行多远,就入得一偏殿之中,却见一名道人坐在地上,神情安和,好似打坐之中。

    不过他却看得明白,这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内里早已生气全无,从袍服样式上来看,应是昔年西洲修士无疑。目光再是一扫,见其面前有字,走上前去一看,见上面写着:

    “殿中有丹玉十匣,来访道友若急用,可自取之,他日莫忘补上即可。”

    目光下移,下书五字,“孤鹄子顿首”。

    张衍不觉点首,他知这里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当年合力炼造此鼎的大能修士,曾留了不少丹玉在此,要是修士到得此地后,本元精气折损过多,可取些去用,但用去多少,日后亦要想办法补足,以方便后来之人。

    方才他感应到得灵机,应就是所残存下来的丹玉了,不过这万余来,当也大多流散了。

    既是前辈所放,他也不会妄动。况且此来他也不是毫无准备,重天之外,需时时面对毒火烈风,可他纵是有飞筏护持,自身又是功行深厚,但小为防意外,却是将渡真殿内丹玉携得不少在身。

    对那道人躯壳打一个稽首,他在大殿内又转了一圈,设下几处禁制,就到了一旁坐下,伸手入袖,将那魔简取了出来。

    ……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念中轮回分神魄

    张衍这魔简之中,经吸纳数具天妖遗蜕之后,早已是精气饱满,若是他无所顾忌,照魔藏所传功法修行,不难踏破关隘,一跃而入参神契五重境中。

    不过一入此境,却需舍弃自我,与那魔相合一,他自是不愿如此。

    但若就此弃了,此前所修功法等若半途而废,故而他欲另辟奇径。

    再是一抖袖,一道乌光闪过,但闻轰隆一声,待光华散尽,平空竖起了一幢大阁,其高有十丈,上下六层,飞檐大柱上攀有狰狞凶兽,望之森然可怖。

    他从容行步到里间,这时脚下微感一震,再抬头去看,身周景物,似又回得虚空之中,而四面方位之上,起来十二尊擎天魔相,每一尊皆被幽雾笼罩周身,辨不清虚实真貌。

    他冷然目注几眼之后,安然盘膝坐下,仍是按部就班,先以神通之术化炼玄血,而后以凡真化身之术将之斩落尘头,最后以此凝筑出一具身外化身出来。

    到得这一步后,他将魔简一抛,使其入得这分身眉心之中,而后默使法诀,催动精气。在他导引之下,眼见得其修为渐次拔高,不多时就入得力道四转境中。

    不过似这般提升功行,称得上是无源之水,若无精气时时充盈躯壳,用不了许久,就会法;长;风;文学 lwen2散气消,再度跌落凡尘。如不是有其用处,只是徒然消耗精气之举。

    他此时放了出来,却是决定先利用这具化身转运功法。待其一鼓作气破入到五重境中后,再将之斩灭神魂,最后好如夺舍一般,把躯壳夺为己用。

    只是能否做成,还需试上一试才知。

    他分了一神魂出来,送入那分身之中,稍稍一催,其便站起身来,走至南位一尊魔相面前站定。

    过的少许时候,上方就有一道灿烂光华飞下。入得眉心之中。却是如先前一般,传下一篇功诀。

    看了一遍之后,却与上回所见别无二致,便再不犹豫。心意一动。那分身立时按此法诀运气行法。与此同时,魔间源源不断将精气送来,供他吞吸。

    待渐渐快要接近那一步时。那魔相动了一动,似是转目四顾,然其竟丝毫不理会那分身,反是往他所在之处望来。

    这一刹那间,张衍顿感到一股浩大识念与自家神魂起了呼应,似再往下去,要往自家身躯之内投入进来。

    他眉头一挑,知道不妥,立刻让那分身断了行功,这一停下,那尊魔像立时也便无了动静。

    他目光微闪,心下暗忖:“果是如此。”

    他明明是以分身运转功法,然那魔相却仍是直指真身所在,换了之前,恐还不知其中缘由,但自成了洞天之后,却是自然而然明白这其中道理。

    这是因为他这分身中所驻一缕分魂少了根性,无有神主之故。

    这里所谓‘根性‘,是指一人来由过往,而“神主”,则是指人呱呱落地之后,所生出我念真识。

    这分魂由他身上所出,记忆识念,皆是由他生造而出,非是天生化成。

    这好比是他一截手足肢体,并非独存于世,故此一旦运功行法,那魔相仍旧是与他真身应合。

    对于如何化解,他自也有解决之道。

    此前手段,那就把这一缕分魂投入世间,任其在俗世红尘之间摔打翻滚,经历数世或是十数世后,沾染了凡尘浊气,自然与他不再有所瓜葛。

    但此法耗时长久,再则只要他去神念关注,或是起意推算,冥冥中必还会多得一丝牵引,只能不去理会。可如此一来,却又如何让这转世之身去修习这参神契?

    虽并不是无有解决之道,但无疑要经过许多谋划,但此前与晏长生一战,得了其所遗洞天之后,却是有了另一选择。

    他自袖中取了一枚念种,只要灵机足够,此物就可造得一方幻境,演化人间俗世,再将那一缕神魂投入此间,任其轮回,使之生出自我识念来。

    轻轻一引,念种得灵机灌入,登时演化奇气,生出幻境,此之来由,是晏长生小界之中那些生人心思寄托,又得灵气交融而成。

    他眼视过去,见先是一片清幽山谷,有男女老少在里耕作,渐渐有人入山采药,又有人动念往县中贩卖,城廓道途便自生成,天地由人心思欲,渐次向外扩展。

    初时不论人鸟花草,树木山川,皆是面目不清,支离破碎,断断续续,不成规矩。

    只是到了后来,随生出人物渐多,念种之中所寄七情六欲也洒播出来,这一方世界却是渐渐清晰。好如一副泼墨山水终是着上颜色,再不如先前那般游离不定,随时可能消散一般。

    观看到此,张衍知无需自家再作干涉,将一缕分魂与魔简一同捉来,往里投入。做完此事后,他就自去了一边打坐,不去多观。至于何时能成,他也无法揣测,唯有耐心等候。

    不过有那魔简一同去落去,方才又运转了参神契中功法,彼此之间早有勾连,再是浑噩,也迟早会被魔简盯上,引至此途之上,到得那时,他就可以动手了。

    这其中只有一虑,其一旦合了魔相,有所成就,就再非本来,也极可能挣脱束缚,反伤其主。

    不过他已至洞天之境,便不提抱阳钺,手中亦有三件真器护道,自是不惧。

    况且在这虚天之上,他也无所顾忌,就是打出再大动静,九洲之地也无人可以感应。

    幻境演化,好如一梦,外间只过去一夜,这方世界已是过去数十载。

    而先前张衍所观那一方山谷之中,从数十人的村落,已是成了一座人口上千的山镇。

    这一日,镇中一对夫妇诞下一名男婴,生来灵慧,送去读书,过目不忘,闻一知十,聪颖过人,师长无不欢喜,学至十五岁时,乡试中举,便又上京赶考。

    方至县城,见有一孤苦老者卖驴,心生怜悯,将本是买马之钱买了一头老驴回来。

    夜晚宿店,有窃贼见他脸嫩,撬窗而入,欲行偷盗之时,不防此时那驴半夜嘶叫,将之惊退,得以保住财货。

    少年懵懂不知,怎么此次赶考,偏偏落第不中,只得黯然回乡,半途之中,深山夜宿,却闻鬼哭之声,正惊疑时,却见十余奇形怪状之人一拥进来,说是此地冤魂鬼怪,得人指点,却是要他断案。

    少年却是不怕,案情并不繁琐,每断一案,就有鬼差出来,将人犯抓上堂来,或审或判,不觉啧啧称奇。将至天明,俱皆断清,众鬼怪叩谢而去。

    经此一事,少年知晓世上原有神鬼,自此再无功名之心,回得了家乡之后,每日只是牵着老驴四处求仙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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