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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三十六诀第4部分阅读

的闭|岤功世所罕见,而星宵剑法更是独步武林,向闻即便是公孙无忌与慕容紫嫣同时使出正反两仪剑法也只能与其打个平手,不知是真是假。而轩辕琢磨就更不必说了,当世武林盟主,伏魔二十四路掌法名满天下,这二人至寒至阳,可以算得上是当世的绝顶高手了吧?”裴满真所说这些除了那日与杨保中等人在燕京汗王府听苦智等谈论过外,她从师学艺之时也曾听师父谈起过,此时一口气说了出来,见柳伯芳皱着眉不住摇头,不禁觉得好笑,想来这老头又该胡乱反驳自己了。

    果然,柳伯芳喝了一口酒之后,摇头说道:“女娃娃道听途说,不可信,不可信。”接着又吃了口肥牛肉,抹了抹嘴边的油渍,缓缓说道:“独孤扬,一生好武成性,武功确实厉害,而且迄今为止江湖之中也无一人能破其闭|岤大法。只不过呢,嘿嘿,此人自从得了那后羿射月图之后便在江湖销声匿迹,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至于那轩辕老儿,嘿嘿,我就不说啦。小女娃你孤陋寡闻,只知什么四杰,你可曾听过逍遥子?”

    “逍遥子?我曾听师父讲过,二十年前他是武林第一美男子,轻功卓越,传闻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凭借绝世轻功杀人于无形,只可惜二十年前便神秘失踪了。”柳伯芳笑呵呵地眯着鼠眼不住“嗯嗯”着,显是得意非凡。

    二人正聊着,酒店外走进三个人来,一男两女。男的约莫二十来岁,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一席白衣更显英姿飒爽。两个女的只十六七岁,容貌甚是姣好,两人穿着也都十分讲究,一个绿衣,一个白衣,三人各自拿了一把宝剑,表情甚是喜悦,想是刚才一直聊着甚么有趣的事。男子看了看大堂,招呼两个女子一起坐在了柳裴二人不远的桌边。

    两个女子不住窃窃私语,不时传来咯咯笑声,男子也甚是开心,把剑放在桌边,问了二人喜欢吃些甚么,便吆喝道:“小二,拿酒来!”酒保诺诺连声,忙取过酒来。男子给两个女子斟满酒,说了一声:“二妹,三妹,你我兄妹三人在这路上相遇是个缘分,来,我敬两位妹妹一杯。”说罢,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两个女子见男子如此,也都端起酒杯,绿衣女子说了声:“多谢大哥。”便喝光杯中酒。白衣女子则稍显扭捏,用手挡着嘴巴慢慢抿了一口。绿衣女子见状,笑嘻嘻地说道:“姐姐害羞了。”白衣女子脸上微现红晕,娇嗔道:“就你多事。”男子见她二人这般,在旁哈哈大笑。

    就在此时,店门口脚步声响,走进八个汉子来,年龄大概都在二三十岁左右,唯有其中一个老者的年龄稍大些。只见他们都各自携带兵刃,显然都是武林中人。此时天气甚热,有几人竟裸了上身,全身油腻不堪,晶光发亮,想来定是身体发汗所致。那几人个个肌肉虬结,有两个胸口生着髭髭黑毛,伸出手来,无不掌巨指粗。八人分坐两张桌子,大声叫囔:“快拿酒来,牛肉肥鸡,越快越好!”

    裴满真转头看去,大吃一惊,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国轩,杨保中、杨保华兄弟以及刘岱,赵达坚等人,至于其他人她倒并不相识。刘岱眼尖,一眼便瞧见了裴满真,用胳膊捅了捅边上的杨保中,嘴朝裴满真努了努。杨保华见是裴满真,刚喊了个“裴”字,就觉腿上一疼,低头看时,原来是被哥哥掐了一下。杨保中朝他递了个眼色,叫其闭嘴。保华机灵,转口喊道:“呸!小二,你这店里怎么尽是苍蝇蚊子,叫爷们怎生吃饭!”酒保见状忙屁颠屁颠赶过来拿手中抹布在空中乱扇几下,嘴上陪笑到:“对不起几位爷,对不起几位爷。”

    裴满真见几人并未招呼自己,心中一宽,又见柳伯芳兀自吃喝着,便朝保中轻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看到了他们。几人见状,也识趣地假装不认识她,低头聊天,只是暗中观察二人动静。杨保中对众人说道:“裴姑娘此时不与我们相认,定有难言之隐,我等先且静观其变。”几人均点头称好。

    不多时,门口又走进七八人来,各个蒙古士兵打扮。酒保见了忙赶过来,边招呼几人往里走,边打着哈哈笑道:“呦,几位军爷来啦!来来来,吃点儿什么?”其中一个蒙古兵手一挥,将他推到在地,说道:“滚开!爷爷们没时间在你这破地方吃饭!”说完竟带着几人径直朝裴满真,柳伯芳二人桌边走来。

    “老头!有人见你挟持了这位姑娘,我们现在要带她走!”先前推倒酒保的那蒙古兵对柳伯芳斥道。

    “哎呦,大老爷,这是俺闺女,怎么成挟持了呢?”柳伯芳此时已经意识到这几人是先前那城门守备头领派来抓人的,但他不愿无端招惹是非,便还是起身陪着笑应着众蒙古兵。

    “狗屁!大爷说是就是!再敢废话,连你一起带走!”蒙古兵说着竟伸手去拉裴满真,打算将其带走。裴满真不动声色,在她看来,与其被柳伯芳扣押着留在身边,倒不如被这帮蒙古人带走,那样自己逃脱的机会要大许多,毕竟这群莽汉不会武功,自己对付他们易如反掌。柳伯芳心知今日一战在所难免,正欲发作,却不料突然有人吼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众人看去,却原来是刚才进屋的那一男两女中的绿衣女子拍桌站起,怒目圆睁地瞪着众蒙古兵。

    第十七回 变故

    柳伯芳心中一乐,知道有年轻气盛之人出来打抱不平,也免去了自己动手,便又坐下吃起菜来。蒙古人在中原沦陷之地横行霸道惯了,除了自己上官之外,何时受到过这般斥责,扭头见是一个汉人小姑娘对自己这般大呼小叫,如何受得了,便一齐转过身细细打量桌上三人,见对方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虽带着兵刃,倒也不放在眼里。只听那要抢人的蒙古兵骂骂咧咧道:“臭娘们,活得不耐烦了!”说完便朝绿衣女子抓来。女子见状不慌不忙,伸手一格,另一只手“啪”的一个耳光打在对方面颊,那蒙古兵脸上登时红了一大块。杨保中等人见了忙不跌在边上叫好:“打得好!打得好!”其余蒙古人见头领受辱,忙抽出兵刃向桌上三人砍来,三人也拿起宝剑应战。这三人虽都年纪不大,然而却各个武功不弱,只一会功夫七八个蒙古兵便被击倒,在地上不停哼哼。

    男子对两个女子说道:“二妹,三妹,去点了他们|岤道,免得一会跑出去通风报信。等咱们吃完了饭,再把他们都扔出去!对了,点住他们的哑|岤,别扫了咱们吃饭的兴致。”两女子齐声说好,一起将地上几人的|岤道点住。几个蒙古兵身上疼痛,却怎奈动弹不得,嘴里也哼不出来,只能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显然是极为痛苦。

    三人继续喝酒吃饭,绿衣女子显然极为得意,不时望向裴满真与柳伯芳,显然希望二人能够起身感谢自己三人,然而却见柳伯芳自顾在那里吃喝,而裴满真低头不语,心中颇为不爽。再一细细打量两人,见二人包裹之中似有东西凸了出来,定睛一看才知是把宝剑的剑柄。原来柳伯芳当初与裴满真假扮父女之时生怕裴满真拿着宝剑让蒙古人怀疑,便将宝剑与雨伞等物一起斜着放入了包裹之中。他包裹本大,又用伞尖罩着剑柄,因此才未被发现,然而此时不知何故,剑柄竟然露了出来,绿衣女子看后顿时大为不快:这两人明明会武,却又装傻充愣,让自己等人冒险去救,此刻又不言不语,立时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朝二人走去。

    杨保中等一直暗中观察几人动静,此时见绿衣女子满脸怒气地朝裴满真走去,心中大为奇怪,生怕裴满真遭遇不测,朝同伴使了个眼色,示意众人随时动手。裴满真此时则心事重重,正思量如何摆脱柳伯芳,一抬头见绿衣女子朝自己含怒走来,颇为不解,刚想起身,对方却已走到跟前,道:“二位藏得深啊!”柳伯芳听到了女子说话,但并未转身,仍低头吃饭。裴满真刚要说些感谢的话,不料对方又继续说道:“会武功还在这里装傻,有意思吗?”绿衣女子这一番举动也让其同伴大为不解,那同行的男子和白衣女子也是一愣,但此时既然她已如此,也不便怎样,因此并不答话。

    裴满真不知如何回答,只愣愣地瞅对方,绿衣女子见这父女二人一个装傻,另一个自顾吃喝,甚至连头都不回,心中越来越气,对柳伯芳大吼道:“那老头,说你呢!你在那装什么傻,本姑娘问你们话,你却在那吃吃喝喝,懂得尊重人么!”见柳伯芳仍是不答,拿了酒壶正准备斟酒,便顺手拿走了柳伯芳在桌上的酒杯。她本想柳伯芳此时定然会抢回酒杯,或者与自己理论,哪曾想对方竟然举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酒。绿衣女子见他如此,一时忍不住拍了一下柳伯芳叫了声:“喂!”她原本想接着说话,却不料刚说了个“喂”字,手触到柳伯芳后背之时便感一股大力将自己弹了回来,另一只手拿捏不稳,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一下除了裴满真之外的众人均脸上变色,想不到这破衣烂衫的乡下老头竟然如此厉害。绿衣女子又羞又怒,她本想质问对方,却没想到对方连手都没动,就将自己弹了回来。虽然自己没受什么伤,但面子却是丢尽,只觉得尴尬异常。刚要发作,却被人拉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与己同行的男子。只见他对绿衣女子点头示意一下,扶好女子,走过去深鞠一躬对柳伯芳二人说道:“老前辈,舍妹刚才鲁莽,得罪了二位,小可在此二位赔罪了。”

    “你看,这倒像句人话。”柳伯芳端着酒壶缓缓转过身来,嘿嘿笑道。绿衣女子见他相貌本就丑陋,此刻再加上这一笑容当真是恶心至极,心中不免反感,对着男子说道:“大哥,你干什么要跟他们赔罪,我们救了他们,他们自己会武功却不动手,是他们欠我们的,我们何罪之有!”说完又想起刚才受辱的那一下,抢上前来便欲夺下柳伯芳手中的酒壶。她这一下迅捷异常,刚才吃了柳伯芳一亏,她并不知柳伯芳武功高出自己甚多,只道是自己刚才没有提防才着了对方的道,此时她加快手上动作,执意要让这面相丑陋的乡下老头也在众人面前吃自己一亏,挣回面子,却不想柳伯芳早已看出她的目的,就在她手指触到酒壶的瞬间,突然将酒壶放下,女子立时便扑了个空,亏得她武功也不弱,收招甚快,才免得因为这一下来势凶猛而扑倒在地。她刚将手缩回,立稳身体,便觉小腿一痛,而那痛感立刻传至膝盖处转为酸麻,不自觉地弯曲,立足不稳向前跪着扑倒。原来柳伯芳在她收招瞬间脚上发力偷袭了她,这一下小动作极其隐蔽,故而并未有人发现。此时见女子扑向自己,柳伯芳起身笑嘻嘻地将她接住,双手环抱女子,将她拉至自己桌边,二人身体相触一刻柳伯芳也没闲着,身体前倾,只觉对方的酥胸触到自己好不舒服,便又顺势将女子抱紧了一下,暗自摩擦一番。女子哪里受过这般欺侮,刚要喊出口,却只听柳伯芳慢悠悠地说道:“女娃娃既然喜欢喝酒,爷爷便陪着你喝。”拿起酒壶,也不管女子乐不乐意就往其嘴里灌酒。

    这一变动让在场众人惊愕不已,眼见妹妹被人灌酒灌得不住咳嗽,脸色已经变红,眼角渗出泪水,男子当即大喝一声:“你干什么!”抢上前来便要救回绿衣女子。柳伯芳见他攻来并不惊慌,只是伸出左脚与其周旋。男子连着抢攻数招,却不想均被柳伯芳以一只脚所化解,而手上却仍不停地往绿衣女子嘴里灌酒,另一只手在女子背后轻轻摩挲。白衣女子见男子竟然敌不过对方的一只脚,便从桌上拿了宝剑扔给男子,喊道:“大哥,拿兵刃罢!”说完自己也拿上宝剑上前助阵。

    第十八回 受制

    男子原本也看出柳伯芳武艺高强,但不知柳伯芳底细,故而并未使用兵刃,以免伤到对方。此时见绿衣女子被他折磨得够呛,对方的举动显然并非善类,便接过宝剑朝柳伯芳腿上砍去。柳伯芳见他动了兵刃,又朝自己大腿砍来,不再继续托大,瞅准男子下剑瞬间将酒壶朝男子胸口扔了过去。柳伯芳这下力道十足,男子忙回剑抵挡,谁知还是晚了,胸口被重重地击了一下,登时气流不畅,吐出血来。

    再说白衣女子也与男子一样,刚要出招,柳伯芳抛出酒壶之后又以极迅捷的速度从桌上拿起两只筷子,分朝自己膝盖打来。女子躲闪不及,顿时双腿发麻酸软,支持不住,跪在地上。

    杨保中,陆国轩等脸上均自变色:这乡下老头好生厉害,且不说他单脚抵挡男子,又用酒壶击倒对方,那最多只能说明他招数花哨且臂力奇大,然而那一手分掷两筷击打女子膝盖|岤道的功夫却证明了武艺的高强。两根筷子分击两处本已十分困难,况且他又认|岤极准,筷尖触到女子膝盖之时便即落地,并未穿透女子膝盖,这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打得对方双腿发麻跪下,又未伤害到对方身体,此等功夫即便是杨保中这般出身金菱门的暗器行家也是望尘莫及。

    男子坐在地上捂着胸口不住喘气,白衣女子亦是跪在地上动弹不得。杨保中抬头看了下裴满真,见她眼中充满怜意,与适才她看柳伯芳时眼中的怨恨大为不同,柳伯芳为老不尊,举止轻浮,武艺高强,又想到蒙古兵刚才所说柳伯芳挟持裴满真一事,便对情况猜得七八分,不自觉地摸了下胸口。裴满真见到了他这一动作,知道是在摸怀里的暗器,便咳嗽一声,杨保中抬头看时,见她眼神闪烁,摆明在示意自己不可轻举妄动,便微微点头,不再做声。他心里知道倘若柳伯芳是好人的话,裴满真不会用那种眼神示意自己,那分明是知道对方武艺高强,不让自己贸然行动的眼神,而并不是告诉自己冤枉了好人,因此心中想着如何搭救裴满真。

    正当他盘算之时,柳伯芳反手点了绿衣女子一指,起身走到男子和白衣女子身边,蹲下笑眯眯地看着二人,半晌才说了一句:“小娃娃不知道好歹,爷爷好端端地吃酒,非要来找不自在。照理说应该感激你们是不假,但是那女娃娃也太没礼貌。”说着斜了眼女衣女子,接着说道:“今天爷爷心情好,你们两个过去陪爷爷一起吃酒。吃完酒,”接着只是嘿嘿滛笑,再不做声。白衣女子吓得低下了头,满脸通红,男子则捂着胸口强忍着剧痛说了一句:“你这老滛贼要做什么!”

    “嘿嘿,既然都说是老滛贼了,你说我会做什么?”柳伯芳边说边伸手摸了下白衣女子下巴。男子伸手去隔,柳伯芳却看也不看地反手将他挡开,又顺势侧肘回臂,“啪”地一声给了男子一巴掌,打得男子嘴角迸裂,鲜血直流。

    白衣女子惊叫出来,柳伯芳哈哈大笑,侧过身子挨紧白衣女子,额头抵额头,眼睛直视着女子缓缓说道:“这小子怕是不是你二人的哥哥吧?嘿嘿,爷爷看得出来,你们都对这小子有意,对不对?”边说边对白衣女子的鼻子呼气。白衣女子离他本近,闻他嘴中臭气熏天,又色迷迷恶狠狠地直视自己,只怕得低头不敢说话。

    “老头子也不为难你们,现在就过去跟那女娃娃服侍老头子一起吃酒,服侍得不好,嘿!”柳伯芳转身伸指朝男子胸前点了下,男子登时躺在地上不住抽搐。“老头子点了这小娃|岤道,半个时辰之内他浑身奇痒难挡,半个时辰之后无比酸麻,这酒店中只有老夫能解得开,你们要是服侍得好,他便少受些罪,要是不好,哈哈哈哈!”

    白衣女子转头看男子,见他倒在地上不停打滚,心里一痛,又含泪看眼柳伯芳,柳伯芳笑眯眯地对她说道:“起来吧,到那边去。”朝女子膝盖点了两下,解了|岤道,又朝桌边指指,示意女子过去。男子虽然身上痛苦,可对两人对话却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一急,大喊了一声:“啊,不,不要过去!啊!”他身上本就痛苦难当,一直暗运真气减轻痛楚,这一喊动了真气,气流不畅,痛苦立刻大增,不由喊出声来。

    绿衣女子本想骂柳伯芳两句以解心头之恨,但耳听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