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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三十六诀第5部分阅读

碑更是难得。”“说的不错!”滕项彬接道:“武林之中常闻御金抗蒙,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轩辕琢磨。轩辕老前辈不单武功高,数十年来力保我大宋江山不失,更是难得的真英雄。倘若没有轩辕老前辈,就凭那帮贪官污吏,酒囊饭袋,恐怕我大好河山早就让给异族胡虏了!”他这两句话说得铿锵有力,条条是道,直听得绿衣女子得意非凡,白衣女子则谦逊地作了一揖,以示感谢。然而却殊不知此刻杨保中等人脸上却微微变色,杨保华突然大声说道:“这位滕爷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不知师出何门何派?”“家师雪山派冯云锦。”滕项彬正色道。

    “冯云锦?原来是雪山派破冰剑冯云锦的高徒,失敬失敬。”杨保中、刘岱等一一抱拳施礼,杨保华鼻孔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抱了抱拳,神情颇为不屑。

    杨保中见状忙又抱拳对滕项彬做了一躬,说道:“舍弟年幼无知,冒犯滕兄之处还望见谅。”

    “杨兄客气了,要不是诸位慷慨相救,恐怕小弟还在受那老滛贼的折磨呢。”滕项彬微笑道。

    “哼!年幼无知?我看是幼稚可笑吧!”轩辕婷哼道。“你!”杨保华瞪了她一眼,轩辕婷一撅嘴,别过脸不去理他。

    “腾兄弟,老夫一事不明,还望赐教。”陆国轩道。

    “老前辈请讲。”滕项彬恭敬地说道。

    “老夫对江湖之事也略知一二,想当年吴景义,吴景森两兄弟一手创建威震四海的雪山派,二人共收十六位弟子,起名云字辈。随后雪山派不断壮大,到现在已经出现了第四代弟子,派中更有数百人之众。老夫印象中雪山派第三代弟子该是清字辈,第四代则是犯个“凡”字。老夫不解,腾兄弟既为冯云锦的弟子,也就是雪山派第三代高手,为何名字之中不见“清”字?”

    “老前辈有所不知,在下并未投身雪山,乃是家师所收的俗家弟子。”滕项彬微笑道。

    “难怪,难怪。”陆国轩捋了捋了胡须,继续道:“滕兄弟恐怕也很久不见令师了吧?”滕项彬道:“不错,晚辈正打算借这次英雄大会的机会去拜见他老人家。”

    “你师父也会去么?”陆国轩问道。

    滕项彬点头道:“听两位妹妹说,雪山派的请帖已经送到,我想家师该会前往。”说完,望向轩辕婷和轩辕婉儿。轩辕婷说道:“不错,雪山派已经同意参加英雄大会,冯前辈也该会来。”

    众人又聊一会儿,裴满真问杨保中等为何出现在石家庄,杨保中只说有要事需要南下,其实他几人也是奔着那英雄大会去的,只是在江湖中无甚名气,并未收到英雄帖,江湖之人以面子为重,此时见轩辕婉儿和轩辕婷在场,也不便将本意说出来,就随便找个理由应付过去了。轩辕婉儿倒是很识大体,见几人也是顺路,便邀他们一同前往。杨保中等一听大喜,便不推辞地应承下来。

    第二十一回 揭榜

    张三那天离开燕京后便回到郊外的茅草屋中,但找了半天也不见裴满真踪影,心中不免嘀咕:“姐姐去哪了?会不会又跟上次一般不辞而别?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我该怎么办,要不要去找她?该到哪去找?”他与裴满真相识不过数日,然而就在这数日之中二人历经生死,他心里早已不知不觉将裴满真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他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自母亲离开后便一直与大黄狗李四生活在一起,生活之中早已习惯了有伴相陪。此时不见了真心待自己的姐姐,当真叫他难受万分。

    张三在茅屋附近不断踱着步子,脑中尽是想着如何去找裴满真,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好远。眼见前面不远就是埋葬母亲的一片小山坡所在,便走了过去。一低头间,猛地发现有打斗的痕迹,脚印凌乱,甚至还有血迹,显是经历了一场数人之间的激烈冲突。张三心里一紧:“难道是姐姐?”他从小生活在山里,对于山路追踪和树枝刮痕分析等颇为在行,他仔细观察地上印记,发现除了打斗痕迹之外,竟然有两拨不同方向的脚印,一拨是两人,看起来像是一男一女,另一拨则是五六个女子,这下倒叫他为难起来,究竟哪一边才是裴满真的方向?

    “罢了罢了,还是选女人多的一路找吧。”张三暗自决定,与其在此举棋不定,倒不如先可机会大的一边跟着脚印去找,万一找不见裴满真到时候再折回来找另一边也不迟。打定主意,当下回了茅屋收拾行装,拿了几两当初裴满真留下的碎银子,朝着脚印多的方向找去。

    不几日,来到一个小市镇,张三找了一家饭店,要了饭菜,坐在那里吃了起来。此时他心中颇为烦躁,一是几日以来一直寻不见裴满真的踪影,二是身上所带的银两已然不多,只怕吃过这顿就将所剩无几。正索然无味间,店内进来几个少女,一共六个人,五个紫衣,一个白衣。几人甚是古怪,没有太多说话,只跟掌柜要了几碗面便静坐在那里,白衣少女更是脸上带泪,好似受过欺侮一般,也不看别人,只是低头摆弄悬挂腰间的小铃铛。店伴将面端来,其中一个紫衣女子说道:“快吃,吃完还要继续往西赶呢。”

    张三见这几人虽然奇怪,也没放在心上,吃过饭后,四处转了转,问了些百姓,仍无裴满真音讯。见天色尚早,便决定继续一路南行,不一会到了一座城池,抬头看时,城门匾额上写着三个金光大字:直沽寨。这直沽寨便是元统一中华大陆时的海津镇,大明时期的天津卫了。宋、辽时期,今海河当时称“界河”。界河以北属辽幽都府(后改析津府)武清县;界河以南属北宋高阳关路乾宁军和沧州清池县。宋朝在界河以南设立许多军事据点——“寨”、“铺”,如泥沽、双港、三女、南河、沙涡、独流等,以用来防止辽军南下。直至金贞佑二年(1214)前,设“直沽寨”,并派都统完颜佑、副都统完颜咬住戍守,“直沽寨”因此得名。“直沽”之名始见史籍,天津成为畿南军事重镇。

    直沽寨距离陪都燕京不过200多里,此处又是漕运,水路的要道所在,繁华程度虽不可与燕京相比,但戒备也是森严至极,过往商客百姓都需过至少三道以上关卡进行盘问检查,因此城外早已排了长长的队伍。此刻太阳尚未落山,天气闷热,张三早已汗流浃背。他是少年心性,本就好动,不住左顾右盼,只希望队伍能走得快点,自己便可早点到城中打听裴满真下落。正自郁闷,就听身后两人聊道:

    “听说没有,陈家小姐失踪了。”

    “这么大个事,咋能不知道,听人说头天夜里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丫鬟进房却没看见小姐影子,找了一天也没找到,这急坏了陈家上下。那陈员外已经悬赏重金,只要谁能找到他女儿,便能得白银千两。”

    “一千两!这要是让谁找到了,往下三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傻兄弟,哪能那么容易,我看这陈小姐八成是被那采花贼弄走了。最近这附近经常有年轻女子稀里糊涂失踪,连蒙古衙门都开始关注了。”

    “呦!蒙古人还挺仗义,也不只会杀人放火。”

    “唉,不然难顺民意啊,如今直沽寨里早就住着大量蒙古人了,他们也得为自己着想着想不是。”

    两人还在聊着,张三却没有再听下去,此时他口袋里早已身无分文,一听到一千两雪花银的时候,两眼冒光,心里早就盘算起来,自己不妨先打听裴满真下落,若是不在此处,倒不如先帮那陈员外找到女儿,也好赚得些盘缠当作路费。

    又过一些时候,天色已暗淡下来,张三好不容易进到城中。他原想打听裴满真的下落,然而路上行人渐渐稀少,他手中又无银两住宿,无奈之下只得先去陈府,借着找人为由,或许可以留宿一晚。

    张三费得些周折,好不容易找到陈府,府门尚未关闭,张三与门前家丁说明来意之后,见家丁看自己颇有轻视之意,显是觉得他年纪幼小,不似有能力找到小姐之人。张三也不以为意,从怀中掏出弹弓,拿起地上一块石子就朝府门前的石狮射去,只听得“当”的一声,石子穿透石狮左眼,打在后面的墙壁之上,那墙壁还被打凹了三分。这一下直叫那家丁看得目瞪口呆,他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十五六岁的少年竟有如此神力,连呼:“壮士稍等,壮士稍等。”转身飞也似的朝院内奔去。

    不多时候,那家丁走出来,对张三恭恭敬敬地说道:“老爷有请壮士,这边请。”张三点点头,随着家丁一齐走进陈府。陈家乃为直沽寨第一大户,府上自然甚是气派。张三从小生活在山里,极少出来走动,这么大的府邸恐怕除了那日他随杨保中进燕京城的汗王府搭救陆国轩之外,还是第一次见了。况且上次是偷偷摸摸,很多建筑根本没看清,这会则不同,一路走来东瞧瞧这,西瞧瞧那,显得颇为兴奋。

    家丁带着张三穿过一个大花园,又七拐八拐地走了一段路,这才到了一座大宅。家丁说道:“老爷就在厅中,壮士请随我来。”张三随家丁进入,只见正堂上坐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两鬓斑白,一席金色锦袍托显雍容华贵,只是面容却甚为憔悴。老者见二人到来,起身相迎。家丁说道:“老爷,壮士来啦。”张三抱拳笑道:“陈员外吧,有礼了。”老者细细打量张三,见他眉清目秀,年纪不过十五六,皱了下眉,对家丁说道:“德金,这便是你说的神力过人的壮士?”家丁应道:“是的老爷,刚才亲眼所见这位壮士用颗石子将门前石狮打穿。”

    “唔?那老夫可要开开眼了。壮士介意吗?”见张三点头说好,老者对家丁吩咐道:“德金,把我收藏的那把养由弓拿来。”家丁应声,朝后堂走去,不一会,便和另一个家丁一起抬来一把大弓,看起来甚是沉甸。

    第二十二回 西行

    “此弓老夫收藏多年,名曰养由,为春秋楚国养由基所用,流传至今已有千年历史。古往今来诸多侠士,能拉此弓者少之又少。刚才德金说壮士凭一块石子就可打穿石狮,如此真可谓神力,因此老夫也开开眼。”

    张三虽自幼山里生活,却没真正用过弓箭,但见这弓背乌黑,闪闪发光,也不禁暗赞一声好弓。这弓足有七八十斤重,他走过去只一提,便握在手中。在场几人见他如此力大,无不惊诧,有两个小丫鬟甚至惊呼出来。张三左手提弓,右手一使劲便拉了个满,转头见陈员外脸上满是惊讶,又一口气拉了五六下,直到额头微微渗出汗珠,这才罢手。

    “好!好!好!”老者连赞三声,鼓掌道:“壮士,适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接着又说:“老夫姓陈,便是此间主人。小女失踪后,时常有人来说帮老夫找女儿,却没有一个成功。刚才见壮士年纪轻轻,这才有些许冒犯,还望见谅。对了,不知壮士怎么称呼?”

    张三笑笑,道:“不碍事,在下张三,陈员外好。”

    “张三?壮士在家是排行第三?”陈员外笑道。

    “我没兄弟姐妹,就叫张三。”

    “原来如此。”陈员外略微点头,说道:“以后老夫暂且称壮士为张兄弟,你看如何?”张三点头称好。陈员外微笑道:“张兄弟还没吃饭吧?”又吩咐家丁:“德金,吩咐下去,马上准备酒席,今晚我要好好招待张兄弟。”那叫德金的家丁点头应承,便下去张罗了。

    席间觥筹交错,陈员外拉着张三的手不住问长问短,一会问问张三武功,一会又问问张三身世。张三心中原想向对方打听裴满真下落,可一想到自己还未立寸功,又怎好意思提及此事,便跟他有一搭无一搭地东拉西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员外见张三吃得差不多了,差人拿出女儿画像给他看。张三见画上之人身段苗条,十六七的年纪,容貌姣好,似在哪里见过,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陈员外说道:“这便是小女陈蓉莺,五日前突然失踪,老夫托遍江湖朋友,却依然找不见踪影。张兄弟若能寻到小女,老夫愿馈赠白银千两以作酬劳。”张三不答,心中只是思量这女子好生面熟,究竟在哪里见过呢。陈员外见他面无表情,不知是何缘故,又叫了声:“张兄弟?”张三这才缓过神来应了一声,随后说道:“员外放心,我休息一晚,明日便去寻找小姐下落。”

    这一晚张三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中只是想着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陈小姐。他从小与母亲生活在山里,未出过远门,就算偶尔出门也只是到燕京城而已,这次为了寻找裴满真才来这么远的地方。陈小姐长得如此俊俏,若是从前见到定然会有印象,此刻却真的半点都想不起来,但不知为何,心中始终觉得这女子该是近期见过的,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呢?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有小丫鬟进来服侍张三起床,走过时叮叮当当地声音甚是悦耳,张三问是什么声音。丫鬟笑着说道:“是这个。”说着掏出自己腰间的小铃铛。张三见到眼前一亮,觉得这铃铛也似曾相识,问道:“你们府上还有别人戴这东西吗?”“没有”小丫鬟说道:“这是小姐送给我的,我和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她待我就如亲妹妹一般,就把自己最喜欢的一对铃铛送了一个给我。”想是提起往事想到了小姐,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了。

    张三恍然大悟,那陈小姐自己的确见过,就是昨日在不远的小市镇上的酒馆中见到的,随行还有五六个穿紫衣的少女。想到此,张三立刻穿衣起床,飞也似的冲出了房间。那小丫鬟刚打好洗脸水,准备端来,见张三跑开便喊了声:“张公子!”张三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告诉你们老爷,我去找你家小姐了!”等她反应过来,张三早已奔得远了。

    张三一路直奔小镇,他自幼练得一副好腿脚,不一会工夫便到了日前的小酒馆。此时还未到中午,馆中食客不多,掌柜和店伴都无甚事做,张三走进去叫住店伴,问道:“小二哥,可还记得我?昨日在你这里吃过饭的。”小二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笑着说道:“怎会没印象,客官您可好?”张三点头,道:“小二哥,我想问你,你还记得昨日跟我同一时间吃饭的那几个女子么?就是五六个穿紫衣服的,一个穿白衣服的。”“怎会没印象,那几个女客官个个貌美,当时小人还看了好几眼呢。”小二说道:“客官您是要找她们么?她们昨日吃过饭后就走了。”

    张三走出酒馆,依稀记得当时一个紫衣女子说过她们要往西行,想来这一天的时间她们也走不了多远,便决定一路往西,心中想着也许今日之内便可找到陈大小姐。

    张三晓行夜宿,向西进发,然而在路却非止一日,过了大山森林,这天眼见又是一处小镇,他初履江湖,所有景物均是生平从所未见,虽忙于寻人,然心情也甚为舒畅,走起路来也是虎虎生风,此刻越走越快,只觉耳旁呼呼风响,房屋树木不住倒退,他自己可能都不知晓这其实并不是自己的脚力有多好,而是从小不知不觉早已练成上层轻功。又跑许久,直一口气奔到了镇外的黑水河边,这才停下在路旁一处茶摊歇脚。此时天气闷热,摊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拿着把蒲扇悠然自得地坐在树下遮荫。老者见张三满头是汗,便笑了笑示意他自便。张三一口气喝了七八碗凉茶,这才解了渴。临走时原想扔下几枚铜子,一摸兜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带钱。这几天他都是在山林中度过,靠打些野味,吃些野果充饥,根本未想到自己随身的盘缠早就在到陈府前就已用尽。此时他脸色尴尬,回头瞧向老者,见老者正闭目养神,便走过去轻唤了声:“老伯。”见老者不吭声,又叫了声,这时才听到老者鼾声已起,原来是睡着了。张三心想如果一走了之自可不必理会茶钱,但却并非君子所为,便又独自回到了座位上,想等老者醒来再作解释。他原本也是个小偷小摸之人,小时候饿了也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偷人两个馒头,一个烧饼,但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