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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第69部分阅读

方的爱慕和关心。所以,你皇祖母、母后和你的皇兄,替你选定了罗海成做你的驸马。我们当然知道,罗海成的才学武功,比姜雨晨差远了,并且不求上进,可正因为你皇兄给了他正四品的官位,他才会感念皇恩浩荡,才会一心一意待你啊!云沛,听母后的话,本来母后对罗海成也不是很满意,可当时为了皇家的颜面和你的颜面,才匆匆忙忙选了他,毕竟,他的家世出身和相貌,都是不错的,罗家对朝廷也是忠心不二。可是今天,母后却要对这个女婿刮目相看了。他能主动去边关,他能去做一个普通的士兵,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是个热血男儿吗?而这份勇气,比起姜雨晨来,又能差多少?”

    而现在,云沛公主面对自己瞧不上眼的丈夫,忽然觉得,他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不成器,正如母后所言,至少,他有这个勇气,不管是他真的想报效国家也好,是向自己赌气示威也罢,至少,这份勇气,不输给姜雨晨一丝一毫。rs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雪梨羹

    “天佑,今天过生辰了,高不高兴啊?”||乳|母和小丫鬟们一边给三岁的小天佑换上新衣裳,一边逗他,“天佑啊,你猜猜,今年你会得到什么礼物啊?”

    小天佑一边不停地摆弄着手里的一个小布偶,一边奶声奶气地说:“我想要糖葫芦、糯米糕、糖豆,还要一把大刀。”

    ||乳|母和小丫鬟们笑得前仰后合:“要大刀做什么啊?”

    小天佑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严肃地看着她们:“去西北边关杀敌啊。”

    ||乳|母忙喝道:“天佑,不许胡说,一个小孩子家,就打打杀杀的,这还了得?”

    小天佑认真地说:“雨晨表哥都去杀敌了。”

    ||乳|母将衣带给她系好,将他抱起来:“好了,小孩子家不要胡说八道,当心老爷听见了骂你。”又对小丫鬟们说,“宴席快开始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众人来到涵玉楼的暖阁里,今天庆祝小天佑三岁生日的家宴,就设在这里。

    徐心然早已布置好了一切,整个暖阁显得花团锦簇、喜气洋洋,各色凉菜与美酒已经摆上了桌子,热菜则是等一会儿边用边上。

    傅金山作为徐家的女婿,自然也在邀请之列,他本不想来的,主要是不想面对徐心然这个在他看来很可怕的女子,可他不敢不来,因为徐心然亲笔给他写了一封请帖,请他参加小舅子徐天佑三岁生日的家宴。

    杨雪莺缠了他半天,不许他来,最后,他答应给杨雪莺买下她早就看中的一对老坑玉手镯,这才被放行。

    徐慧瑛看见傅金山就心情不好,可徐心然劝她,不要叫人看了笑话,毕竟,他们夫妻的名分还在,于是,慧瑛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坐在了傅金山的旁边。

    徐慧玥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两岁的缘故,不再那样活蹦乱跳叽叽喳喳,只是坐在徐慧瑛的下首,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徐慧瑛因为身旁坐着傅金山,心里不痛快,所以,也没去注意妹妹这反常的表现。

    徐掌柜宣布家宴开始,并对傅金山能来参加小天佑的生辰家宴表示了感谢,并叮嘱徐慧瑛,一会儿家宴结束,就跟傅金山回去,因为她的身子,已经好了。

    傅金山好几个月没见到徐慧瑛,倒着实吃了一惊,因为徐慧瑛在娘家养了这些日子,倒比在傅家的时候更加白皙润泽,傅金山坐在她身旁,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气,一时之间,倒有些痴迷。于是拼命与徐慧瑛说话,可徐慧瑛并不愿意搭理他,只管扭过头去和徐慧玥没话找话,这才发现,徐慧玥今天神情有些恍惚,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徐慧瑛有些奇怪,低声问道:“玥儿,你今天身子不舒服吗?”

    连问了两声,徐慧玥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哦……那个……没什么,没有不舒服,就是昨晚临睡前喝了两口茶,睡着的晚了。”

    徐慧瑛还惦记着方才父亲说的叫她一会儿和傅金山回去的话,所以没有注意妹妹有些慌乱的神色,听见妹妹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追问。

    酱爆鱼片、柴把鸭子、清炖乌鸡、生爆虾仁、百合芦笋……一道道美味佳肴被下人们端上桌来。小天佑的胃口很好,不停地和徐心然要菜吃,徐心然抱着他,挑了一些不带辣味儿的菜肴,放在他的小碗里,看他吃的津津有味,就笑着对父亲说:“爹,您看,天佑吃得多香啊。”

    徐掌柜也乐呵呵的,不停地劝傅金山多吃菜,并频频与他碰杯。傅金山因为听见他方才说让徐慧瑛和自己回去,心情大好,也笑嘻嘻地与徐掌柜谈论些生意上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小天佑说:“长姐,我口渴。”

    徐心然忙命丫鬟将炖好的雪梨羹拿来,舀了一小匙,打算吹一吹,不烫了就给天佑喝。可是天佑忽然从她怀中拧下来,说是要去暖阁外面的梅树下找他昨天丢在那里的布偶。

    一个小丫鬟说:“少爷,那个布偶,昨天奴婢已经给你捡回来了,掸掉了上面的雪水,这会儿在凝雪苑你的房里摆着呢。”

    可是小天佑犟得很,不相信那个昨天被他随手丢掉的布偶已经被捡了回去,执拗地要亲眼去看一看。

    天佑才三岁,今天又是小寿星,大家没有理由不顺着他,于是||乳|母和丫鬟们带他去了。等回来的时候,这碗雪梨羹,已经不烫了。

    徐心然急忙说:“雪梨羹已经晾好了,不烫,也不凉,天佑,赶紧喝了。”

    方才去了一趟凝雪苑,亲眼看见了那个布偶,天佑放下心来,乖巧地自己拿起勺子:“长姐,我自己喝。”

    “好,咱们的小天佑真能干,都会自己喝汤了。”徐心然含笑夸奖他。

    天佑本来吃了很多菜,又去了一趟凝雪苑,这时候口干舌燥,很快就将这碗雪梨羹喝完了。

    徐掌柜一看窗外,天色也不早了,而且甜品汤羹也已用完,于是准备宣布家宴结束,请傅金山去喝茶。

    可他刚刚站起身来,还没说话,忽然看见小天佑脸色铁青,抱着肚子,痛苦地说:“爹,长姐,我的……肚子……肚子痛……”

    徐心然说:“叫你刚才吃那么多。一会儿长姐叫人给你熬了山楂水喝一碗,消消油腻,就好了。”

    徐心然话音未落,小天佑已经从她怀里掉在了地上,不停地打滚:“哎哟!哎哟!痛死了……痛死了……”

    然后,每一个人都看见,天佑的嘴角,吐出了白沫。

    “天佑!”徐掌柜心如刀绞,冲上去一把将儿子抱在了怀中,“天佑,你怎么了?你别吓爹啊……”

    傅金山凑过来仔细看了一会儿,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中毒了。”

    “啊!怎么会中毒!”徐慧瑛吃惊地尖叫道,可随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颤声道,“天佑的脸都紫了!”

    徐心然咬牙看了看暖阁里的人:“方才是谁将雪梨羹端来的?”

    一个丫鬟已经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不止:“是……是奴婢……”

    徐慧瑛说:“长姐,可是咱们每个人都喝了这雪梨羹啊,我还喝了三碗呢,可我一点儿事也没有啊!”

    徐心然眉头紧锁,看着桌上盛放雪梨羹的汤盆,心想没错儿,这盆雪梨羹,在座的每个人都喝了,就算这里面有毒,就算天佑是小孩子比不得大人壮实,可不应该只有他一个人中毒啊,其他的人,多少总该有些迹象。

    对了!

    徐心然看着方才小天佑用过的碗,一定是有人单单给天佑的汤碗抹上了毒,所以,只有天佑一个人中毒了。

    “将厨房的人都关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出!”徐心然厉声喝道,“安大伯,你快去请端木先生过来,告诉他天佑面色青紫口吐白沫。”

    “是,我这就去。”徐安飞奔着去了。

    徐心然不知道,这个下毒的人,是想毒死自己,还是想毒死天佑,因为,这家的人都知道,天佑喜欢让她喂饭,而她给天佑喂饭,肯定会先尝一尝冷热。

    傅金山也十分错愕,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岳父家里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想告辞,可又觉得,徐家这个热闹,不看白不看,于是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瞧着徐心然,想知道她会怎样处理这件事。

    徐心然环顾了一下众人:“是谁想毒死少爷?自己站出来。现在认错,还来得及,我可以饶她不死。若是心存侥幸,被我查出来,那就送到官府去,告她一个谋害人口的罪名!”

    暖阁里面,鸦雀无声。

    徐心然细细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父亲,自然是悲痛欲绝,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天佑欲哭无泪,整个人都像是傻掉了。

    傅金山,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这也难怪,他只是个外人,天佑的生死,又不关他的事。不过他并不幸灾乐祸,只是事不关己,所以,徐心然可以断定,不是他下的毒。再说了,他从踏进徐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一直都和父亲在一起,期间去解了几次手,可也没去厨房啊。

    徐慧瑛的表情,和父亲差不多,而且悲愤不已,看着天佑小小的身体不停地哭泣。

    只有徐慧玥,眼神冷冷的,丝毫没有悲伤,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浓浓的恨意。

    徐心然说:“爹,这件事情,我看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不如先搁下吧,等端木先生来先将天佑救醒要紧。傅老爷受了惊吓,不如叫他和慧瑛先回去吧。”

    徐慧瑛本能地抬起头来:“我不回去!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应该留下来,和长姐一起查清凶手!”

    傅金山也觉得,这个时候带徐慧瑛回去,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于是说:“徐掌柜,大小姐,我看,不如叫慧瑛再住几天,也好帮把手。”

    徐心然沉痛地点了点头:“也好。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是毫无头绪,让慧瑛帮帮也行。”

    傅金山告辞走了,因为看来徐心然也没什么主意,没好戏看了。rs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是谁?

    端木仁德来了,因为徐安派去的小厮已经将整个事情和天佑的症状简单讲了一遍,所以他备齐了所有可能用得着的东西。

    “少爷的确中毒了。”端木仁德翻开天佑的眼皮看了看,“幸好,中毒不深。”

    听见“中毒不深”四个字,徐掌柜紧绷着的心弦稍微放松了一些,可随即又紧张起来,“可既然中毒不深,那为什么昏迷不醒?”

    端木仁德给天佑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又不慌不忙打开一个盒,露出了里面两排长短不一的银针:“听见府上的小厮跑去告诉我,徐少爷中毒了,倒唬了我一跳,我以为,是有人要谋害徐少爷的性命,可现在一看,这药量根就不足以致人死命,就算徐少爷是个小孩,可这些药量,也只能让他昏迷几天罢了。”

    徐心然似是无意地看了一眼徐慧玥,发现徐慧玥目光躲闪,像是强自镇定的样。

    徐掌柜放了大半的心:“端木先生,那我儿有没有危险啊?”

    端木仁德熟练地取出几根银针,依次刺入天佑手臂、面部和脚底的几个|岤位,这才说:“这种毒药,若是用量小的话,根不会对人造成伤害,可是看上去很可怕,因为中毒的人会脸色青紫,牙关紧咬,且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似乎中毒很深的样。其实不然,哪怕不用诊治,病人昏睡几天,也会痊愈。只不过身体恢复起来要慢得多。”

    “还有这样的毒药。”徐慧瑛不可思议,“可这是谁啊,既然不想要人命,为什么毒?”

    端木仁德也皱起了眉头:“是啊。谁会对这么小的一个孩童毒手?可又明显地不是要置他于死地,而仅仅是让他昏迷几天?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徐慧玥忽然开口:“今天所有的菜肴汤羹,都是大小姐一手张罗的,而厨房管事的徐大娘,一向与大小姐亲厚。”

    徐心然看向了她:“三小姐的意思是,我利用张罗今天家宴的机会,吩咐厨房的徐大娘给天佑的雪梨羹里面了毒?”

    “不是你还会是谁?”徐慧玥理直气壮地说,“天佑和我姐姐、和我,都是一母所出,我们自然是不会对他毒手。爹好容易盼来这么一个儿。疼都疼不过来。肯定也不是他做的。那么剩的。就只有你了。你一直都对我娘生了儿耿耿于怀,早在我娘怀孕的时候,就千方百计要置她于死地。可惜,你没有得逞。等天佑生来后,你又在我娘的饭菜和补品中药,害得我娘神志不清,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以至于还不到四十岁就殒命。既然,你这么容不我娘,那么,你怎么可能容得我娘生的儿将来继承徐家的部财产?所以,是你的毒。你一心要害死天佑,可惜,这一次,你又没能得逞。”

    徐心然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我看三小姐也有些神志不清了。制衣坊和织染坊,都是我名的财产,即便将来天佑长大成|人,也只是继承这座宅和绸布庄,这是爹早就和我说好了的,既然我又不会受到什么损失,那我何必要做这种蠢事?再说了,若真的是我毒,那我怎么会放不够药量?”

    “那是因为,你不清楚该放多少。”徐慧玥凶狠地盯着她,“所以,你的计谋,又没有得逞。”

    “是吗?”徐心然觉得好笑,“三小姐说得这样笃定,倒仿佛是亲眼看见我放了多少毒药的样。”

    “你别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继续颠倒黑白是非。”徐慧玥瞪着她冷笑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都对我娘做过些什么。若不是你心狠手辣,我娘怎么会早早撒手人寰?”徐慧玥的眼中流出了泪,“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妖女!你害死了我娘,今天,你又要害死我的弟弟。可是你的如意算盘,今天却是落空了,我弟弟没事,可是,你要为你今天所做的付出代价!”

    端木仁德十分不安。他原以为,随着苏氏的去世,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认真算起这笔账来,其实苏氏也不算冤枉,徐心然虽然手段过分,可也是为了自保,所以,这件事情,没有谁是谁非,而且,在苏氏走后,徐心然能够善待她的三个儿女,也算是不错了。

    可是今天,徐慧玥竟然又将这件事情翻了出来,这叫端木仁德无法再保持平静。端木仁德看着剑拔弩张的徐慧玥,心中犹豫不决,若是等一会儿,徐慧玥要自己作证,证明她母亲的死的确是徐心然一手造成的,那么,他该怎么说?是该说真话,还是该说假话?

    若是说真话,可以告慰那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的亡魂。可是,徐心然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若是继续隐瞒,会让他的良心再受一次折磨,却可以护得徐心然周。

    徐心然平静地说:“我没有害死夫人,你不要胡说。”

    “你敢对天发誓不是你做的吗?”徐慧玥步步紧逼,“若是你现在发毒誓,告诉爹,告诉这里的每一个人——”徐慧玥指了指端木仁德和屋里的丫鬟婆们,“若果你敢当着我们的面发誓,如果你说谎,那就让姜雨晨真的死在西北边关,让你永生永世和他不得相见,那么,我就相信你。”

    在场的人都惊住了,因为谁也没有想到,徐慧玥竟然会逼着徐心然用姜雨晨来发誓。要知道,徐心然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不愿姜雨晨受到伤害,而徐慧玥,真的是抓住了她的软肋。

    一时间,屋里静得可怕,人们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空气也仿佛凝滞了,叫人透不过气来。

    徐慧玥冷笑道:“怎么?你不敢?你不敢,那就是说,我娘的确是你害死的。你害死了我娘,现在连一个三岁的孩童都不放过,徐心然,你好狠的心啊。”转头对徐掌柜说,“爹,应该立刻送她去见官,让她偿命!”

    徐心然的脸色平静如水:“三小姐太着急了,这事情都没弄清楚呢,你就急着要送我去官府,那么到了官府,你准备怎么说啊?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说的话?”

    徐慧玥拿怨毒的目光狠狠剜着她,似乎想用这目光对她进行凌迟:“今天的事情,这是明摆着的,厨房的事情,一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