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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29部分阅读

话也太过份了。而张大少爷也十分爽快,大声答道:“不错,高大人你说得很对,熊廷弼熊大人的爱女熊瑚,确实是本官没有过门的正房妻子!”

    “呜——!”人群又是一阵不安马蚤动,易装混在人群里的张清则气得脸都青了,瞪着张大少爷那副表情。简直就象想把张大少爷给撕成碎片。高攀龙等人则是又惊又喜,做梦也没想到张大少爷会承认得这么爽快,以至于他们花费无数心血金钱才弄到的证据都失去了作用,钱谦益更是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大声叫道:“好,你承认就好!依大明律,主审官亲眷犯罪,主审官应该主动退出审判,以免有包庇之举,你身为熊廷弼女婿,却故意隐瞒不报,并且为熊廷弼脱罪免死!我要参你,我要联合全江南的士林参你!”

    “钱大人,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张大少爷笑了起来,大声说道:“我承认自己是熊廷弼的女婿不假,可熊廷弼根本就不承认我这个女婿,他的女儿熊瑚也从来没有和我订立亲事,甚至还把我孤零零一个人扔在京城,跟着她的父亲回了江夏老家,我和熊廷弼又算那门子的亲戚?”

    “张大人,那你怎么又说自己是熊大人的女婿呢?”一个年轻的东林学子好奇问道。张大少爷苦笑,答道:“没办法,一见钟情,迷上了。熊大人的千金虽然无情的抛弃了我,可我已经立誓,今生今世非她不娶,所以熊廷弼熊大人可以不承认我这个女婿,我却承认他这个老丈人。”

    “哈哈哈哈……”年轻的东林学子和江南士子都笑了起来,还有人叫道:“张大人,看不出你还是一个情种啊。以你的人品家世,不管看上那家姑娘,还怕姑娘家的父母不同意?”

    “那可不一定。”张大少爷笑道:“熊大人不就嫌弃我这个女婿了吗?还有象钱谦益钱大人,假如他有一位正当妙龄的美貌女儿,我象他女儿求亲的话,估计他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张大少爷这些话已经近乎无赖,在场的老夫子自然是个个听得直皱眉头,年轻一辈的却个个哄堂大笑。对张大少爷益发亲近。

    “张好古!老夫也有一事问你!”前任首辅叶向高忍无可忍,扶着拐杖站出来,大声问道:“你既然承认自己对熊廷弼之女一见钟情,立誓非她不娶,那你在审理熊廷弼案时,可曾想过为了讨好熊廷弼之女,故意为熊廷弼开罪?”

    “叶阁老,晚生也有一事问你!”张大少爷的声音比叶向高更大,“熊廷弼案初审之时,你身为朝廷首辅,王化贞是你门生,你可曾想过保护门生也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故意为王化贞脱罪?并且重判熊廷弼?”

    闹腾了许久的会场再度安静下来,几乎是鸦雀无声。而老于世故的叶向高不动声色,仅是淡淡答道:“王化贞是老夫的门生不假,可熊廷弼案初审之时,老夫为了避嫌,从未参与审判,就连三法司递上来的定罪奏章,都是呈交给次辅韩爌韩阁老——可不象你,直接就是熊廷弼案重审的主审官。”

    “韩爌还不是你们东林党人?”张大少爷心中冷笑,嘴上则笑得更加大声,“不错,不错,叶阁老你是避嫌了,确实是避嫌了,可你也未免避得太好了!可叶阁老你也别忘了,我张好古的干爹九千岁掌管着东厂——东厂是什么地方,专门为皇上监察百官的衙门!叶阁老,你是三朝老臣,德高望重,应该很清楚这个分量吧?”

    叶向高不动声色,额头上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张大少爷则面带微笑,一双贼眼就象两道冷电,死死盯住叶向高的双眼,盯得叶向高心慌意乱,心中惊叫,“这小子究竟知道老夫的多少隐秘?不对啊,当年的事,就只有韩爌比较清楚,邹元标和王纪他们也只是接到老夫的暗示,并没有落于笔墨啊?难道是韩爌出卖了老夫?不可能啊,韩爌是老夫多年的同僚好友,他就不怕拔出萝卜带出泥?或者说,韩爌为了复出,也投靠了魏忠贤?不可能,不可能!张好古这小子肯定是在吓唬老夫,他就算有魏忠贤的东厂做靠山,也不可能抓到老夫的任何把柄!对,肯定是他在吓唬老夫!”

    话虽如此,可叶向高话到嘴边却又强行咽回肚里——毕竟叶向高已经是六十有七,家财万贯又儿孙满堂,实在不敢为了一个罪有应得的门生,去拿满门富贵和自己的晚节赌博,否则的话,张大少爷如果真的当众抖出什么证据,那叶向高立即身败名裂不说,儿女子孙也必然受到牵连。同时叶向高也在心中分析,“张好古这小子既然敢这么说,那他就一定有他的把握,而且这小子在重审熊廷弼案时办事滴水不漏,不留半点破绽,他今天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是拿到什么真凭实据。再说了,当年的当事人韩爌、邹元标和王纪都仍然在世,甚至王化贞那小子都还活着关在天牢里,他们不管有谁泄露一句,那老夫可就真的完了。”

    反复权衡盘算了许久,家大业大的叶向高最终还是在心理战上败下阵来,放弃了为门生王化贞讨回公道的打算。最后叶向高一咬牙,勉强微笑着说道:“张大人,你误会了,老朽并没有指责你包庇熊廷弼的意思。其实老朽还很感谢你,不瞒大家说,熊廷弼案初审之时,老夫就觉得熊廷弼判决太重而王化贞判决太轻,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发表意见,多亏了张探花你重审此案,还了熊廷弼熊大人的清白,也重处了丧师辱国的不肖门生王化贞,老朽感激不尽。老朽还听说了,张探花在重审熊廷弼案前,从未与熊廷弼和王化贞见过一面,公平之至,公平之至啊。”

    “呵呵。”张大少爷也开心笑道:“叶大人不必客气,其实东厂也通过侦察发现,叶大人你也在熊廷弼案初审之时主动避嫌,从未以首辅身份干涉案件审判,朝廷内外都对叶阁老你的大义灭亲赞不绝口,晚生也对叶阁老你敬佩之至啊。”说罢,张大少爷又在肚子里补充一句,“我这次说的可是真话,要是我有你干预熊廷弼案的证据,早就抖出来给老丈人报仇出气了——可惜你自己做贼心虚,这可怪不得我。”

    “探花郎过奖了,这都是老朽应该做的,老朽教出叶向高这样的门生。”叶向高苦笑一声,心灰意冷的准备退出舌战。张大少爷却抢着说道:“叶阁老,晚生还有一事不明,还请阁老指点。熊廷弼案重审是在四月二十五,距今仅有一个多月,你身在福建,怎么能如此之快的得知?难道说,是有人给阁老报信?如果真是这样,那阁老可得重重惩处这个报信之人?”

    “探花郎此言何解?”叶向高愣了一下。张大少爷笑道:“阁老,你可是大明三朝的老臣了,此人包藏的祸心,难道你看不出来?你本来就和王化贞案毫无牵连,此人却故意风急火燎的将消息送给阁老,难道他想诱使阁老出手干预,陷阁老于不义之地?叶阁老啊,你老德高望重,晚节比什么都重要,你如果上当出手,那么瓜田李下,虽至公也不公,虽无私也有私,那么一旦有御史参上一本……,呵呵。”

    “多谢探花郎的好意,老朽心领了。”叶向高老j巨滑,张大少爷这点挑拨离间的雕虫小技,又怎么可能把他坑到?而钱谦益却远没有叶向高这样的修行,心虚之下同样是心慌意乱,生怕叶向高因此恨上自己。张大少爷察言观色,大声喝道:“钱谦益钱大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向叶阁老磕头赔罪?”

    “是……”钱谦益下意识的想要给叶向高下跪,却发现自己差点又上了张大少爷的恶当,赶紧吼道:“张好古,你少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给叶阁老通风报信了?”

    “呵呵,不上当?多少还是长进了一点嘛。”张大少爷笑笑,把春宫画扇一合,打出暗号。那边郑一官和施大瑄一伙人立即冲了出来,指着钱谦益的鼻子大吼道:“钱谦益,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还在装什么装?叶阁老这么德高望重,你还黑得下心去陷害他?我们实在看不下了,你收买我们刺杀钦差大人的事,我们也不干了!”

    “你……你们?”重金收买的海盗杀手忽然反水,钱谦益顿时天旋地转,不知该如何是好。而郑一官和施大瑄一伙人转向正心亭,向张大少爷磕头叫道:“张大人,我们老实交代,钱谦益商号的掌柜用两条大海船和两千两银子收买我们,要我们刺杀你,我们一时糊涂,又听钱谦益手下的掌柜说你是天下第一贪官,天下第一脏官,就答应了他,还收了他两千两银子的订金!可我们今天亲眼看到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好官,所以我们不干了,我们要改邪归正,指控钱谦益买凶杀人!”

    “钱谦益,你这个无耻小人!”数千东林学子和江南文人炸开了锅,群情激奋,潮水一般的涌向钱谦益。钱谦益则面如土色,赶紧分辨道:“冤枉啊,冤枉啊,我不知道这件事!是我商号的掌柜,是我家商号的掌柜干的,不关我事啊!”

    “把他扔进河里!”也不知道是那个化装隐藏在学子中的东厂番子喊了一声,义愤填膺的东林学子和江南士子立即群起响应,七手八脚的把钱谦益举起,抬到弓河岸边,狠狠扔进弓河水中。看到钱谦益在弓河水中翻滚呼救的狼狈模样,张大少爷心中冷笑,“狗汉j,弓河之水,比西湖之水冷乎?”

    第七十三章 雌兔眼迷离

    无锡一行,张大少爷可以说是满载而归,既成功的阻止了东林党元老企图利用东林大会破坏自己筹款赈灾的计划,又成功的与一批充满朝气的东林党后起之秀取得共鸣,争取到他们至少在表面上的理解和支持,分化和瓦解了筹款行动中最大的敌人队伍。除此之外,张大少爷还借着东林大会的春风,在大会上猛捞一把,筹集了数字相当不菲的巨额捐款——大会上东林学子和江南文人当场捐献的银两数目统计下来,就连家财万贯的张大少爷都吓了一大跳,足足九万五千一百九十二两!就这,都还没算史可法等人承诺事后捐款的数字!弄得张大少爷都感慨无比,“不愧是东林党啊,是有钱啊,难怪建奴打到江南以后要屠城取财,换我也眼红啊!”

    劝赈募捐到的银子喜人,其他方面的成果更是喜人,借着东林大会的号召力。仅仅是在无锡县城里,张大少爷就发现了薄珏和宋应星两大科学天才,刘五纬这样既可以装典门面又可以治理水利的清廉实干官员,还有郑一官和施大瑄这样的天才海盗和天才海上大将,另外还发现了一些张大少爷听着耳熟,却又想不起身份来历的杰出文人,不知不觉间奠定了张大少爷将来的人才班底。除此之外,张大少爷还故技重施用反收买的手段,加价收买郑一官除掉了钱谦益——不过说实话,象钱谦益这样的跳梁小丑,还真不配做张大少爷的对手,所以张大少爷也没怎么把他放在心上,一脚踢给刘五纬抓进衙门审问了事。

    钱谦益做人确实有些失败,他恨张大少爷入骨、视张大少爷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也就罢了,张大少爷却根本没把他当过一回事,花在他身上的心思甚至还没有花在薄珏身上的心思多——为了让无意仕途的机械疯子薄珏为己所用,张大少爷费尽心思熬夜画了一幅膛线枪草图和一幅珍妮纺纱机的草图,标上注解,然后在临走前的头一个晚上找到薄珏住的客栈,把两幅草图扔到薄珏面前,说:“这些东西我有的是,还想要的话,跟我去当官,我给你争取资金研究制造,想通了,明天正午前去客栈找我。”然后张大少爷转身就走,结果张大少爷前脚刚走出客栈。薄珏后脚就背着简单的行李追出来了,扯着喉咙大声叫,“钦差大人,我跟你走,跟你去那里都行。”

    “好,但我还有一个条件。”张大少爷吩咐道:“这几天时间里,你先把那个纺纱机搞出来,我有急用。”——忘了交代一句,张大少爷上辈子当公务员的时候,他供职那个镇就是以纺织业为主要经济行业,张大少爷对这个玩意自然是印象深刻。

    大明天启五年六月初七,张大少爷一行结束无锡之行,先派遣官差缇骑将募捐所得银款装箱贴封运往南京,又通知志愿担任赈灾监督的十二名江南士子文人,让他们在指定时间到南京集合,然后张大少爷一行沿运河北上,直接赶往江南之行的第三站——扬州!而张大少爷的两个好兄弟魏良卿和傅应星早就直接去了扬州,来信说就住在两淮盐法道龙遇奇的家里,扬州知府刘铎也是个豪爽大方的人,所以要张大少爷赶快把无锡的事情干完,尽快赶到扬州去和他们研究瘦马怎么驾御和调教。

    张大少爷来到江南后的第三战之所以选择扬州。其司马昭之心自然意在富甲天下的扬州盐商,提起这些扬州盐商,张大少爷简直恨得牙根子痒,明朝盐价奇贵,官卖价都达到每斤四十文钱,可这些盐商每斤盐巴才向朝廷交税两文!其中的差价除去少量成本、运费和官员抽丰,绝大部分都落入这些盐商口袋,可这些盐商除了会拿着银子造豪宅、玩女人、金石、古玩和字画之外,就一点没想过回报社会和国家,还在想方设法偷税逃税,收买东林党人充当保护伞,对付为国家征税的朝廷官员——魏忠贤面前的头号智囊、前任淮扬巡抚崔呈秀就是被他们斗倒,如果不是崔呈秀见机得快及时投靠魏忠贤,他那颗脑袋就已经被东林党大佬高攀龙给拿下来了。所以这次张大少爷出使江南临行前,崔呈秀就私下告诉张大少爷说,“兄弟,给哥哥报仇,想办法狠狠敲那些盐耗子一笔!出了事,哥哥在九千岁面前替你担着!”

    “说得好听,盐税占大明国库收入的一半,真要出了事,别说你崔呈秀担不起,就是魏老太监也担不起!”赶赴扬州的路上,坐在船头观赏沿途风景的张大少爷百般无聊时回忆起崔呈秀的嘱咐,顿时嗤之以鼻,又自言自语着喃喃说道:“不过你也说得对,我如果不狠狠敲这些盐耗子一笔,确实是上对不起国家下对不起百姓,中也对不起我自己的钱包。问题是。我该用什么办法让他们乖乖掏钱?”

    “哇——!”耳边忽然响起张清的大声尖叫,吓得正盘算得入神的张大少爷一个机灵,捂着耳朵惨叫道:“张公子,你都多大了,怎么还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我的耳朵都被你震聋了。”

    “活该,谁叫你老是不理我?”张清坐到张大少爷的旁边,很不满的问道:“你自己说,我陪你下江南以后,你和我一共说过几句话?我姐姐把我拖付给你,你就是这么带着我长见识见世面的?”

    “忙啊,你没看到我天天晚上都得熬到三更才睡?”张大少爷随口答道:“再说了,你这个人也不合群,我好心叫你去玩女人,你居然还拿茶杯砸我,世上有你这么不识好人心的人么?”

    “我呸,我才懒得学你那些吃喝嫖赌,别把我带坏了!”张清红着脸唾了一口,又怕张大少爷又把话头扯到什么冰火毒龙钻上去,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还忘记恭喜你了,东林大会上,你一口气就筹集到了九万多两银子,还是把那些东林学子和江南文人说得心服口服自愿捐献。你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消息要是传到北京,皇上和魏忠贤肯定要升你的官了。”

    “这算什么?东林大会上有五千多人,平均每个人捐款还不到二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罢了。”张大少爷嘴上这么说,表情却十分的得意,又指着北方说道:“看到没有,我们要去的扬州,那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销金窝,我要是在那里从富可敌国的盐商口袋里捞出银子来,那才叫做真正的功劳。”

    “从扬州盐商口袋里掏银子。那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张清笑道:“我从京城出发的时候,我爹就说过,扬州盐商是天下最有钱的人,也是天下最吝啬最难缠的人,你这次到江南筹款赈灾,如果过不了扬州盐商这一关,这趟差事恐怕就很难办了。”

    “张国公说得对,扬州盐商这一关,我是非过不可。”张大少爷郑重点头,又好奇问道:“对了,有一件事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姐当初是怎么说服张国公让你来江南的?象你这样的公候之后,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