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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FUN享桃色新娘泪第1部分阅读

大姐话是说了,脸上也颇显无奈。

    二姐代弟也附和说:「其实男女那点事儿,只不过是心里作怪。咱爹又不是成心占你媳妇的便宜,只要你摆脱心里的忌讳就没事了。女人身体被谁占了一次,不会有什么伤害呀!」或许二姐也在违心地说着,目光旁落别处。

    在县城读书的十五 岁的妹妹兰玲正好在家,听了姐姐们的话,很反感。她忿忿地为哥哥抱不平,说:「你们说得都不对,这算什么事啊!爹说的那一套都是封建迷信,是害人的。现在都是中华民国了,咋还搞那一套啊!这也太愚昧了!」姐姐们连连嘘着吆喝她:「你敢这样说,小心被爹听见,还不打死你呀。快不要胡说了。你不劝也罢了!」无论众人怎么说,天赐就是垂着头,阴着脸,目光呆滞,茫然。

    接着,大嫂彩云也迫於八爷的面子,不得已过来劝两句。彩云也是模样俊美的丽人,少言寡语稍显冷漠。平时天赐对她说不上投缘,却也无半点反感。见她也来劝,颇感困惑:难道她会同意破桃花吗?也是陶家媳妇呀!

    天赐终於开了口:「你们说,刚娶媳妇,我就当王八。而且给我戴绿帽子的竟是亲爹。天下哪有这么荒唐的事哦!」天赐的脸红里透黑,就像蒙上灰尘的大红纸。

    大嫂说:「要是你大哥也活着,他才不会像你这样珍惜我呢!为了性命,你大哥肯定让我做啥都行。人活着呀,有些事是没法选择的,你愿不愿意都得去做。等你想开就好了!」天赐被说得犹犹豫豫,但心里依然不是滋味,像塞了一团乱麻。他勉强吃了一点饭。但满嘴都起了泡。

    全家人都轮番劝过了,唯独不见二嫂子兰露面。天赐顿觉更加郁闷。

    下午,他可怜巴巴地来到二嫂子兰的房里。

    在陶家大院里,天赐和二嫂的关系最为密切。亲近感胜过爹娘和兄弟姐妹。子兰妩媚温柔善解人意。陶家兄弟姐妹七八个,她唯独对天赐关爱有加。看到天赐她就似乎看到了死去的丈夫陶天生。天赐的相貌与二哥极其相似,如同是孪生兄弟。而且举止言谈,喜好性体也颇多相同。天生死后,子兰恍恍惚惚竟然把莫名的情愫寄托到天赐身上。屋里屋外,她时常用柔情的目光浸润着这个十几 岁的少 年。女性的柔情温抚着这个情窦初开的少 年。天赐也视二嫂为知己。知心话烦心事总要找子兰来说。每天不来二嫂房里坐一会儿,心里顿觉空茫无味。

    他喜欢那个幔帐低悬,充满女性气息的房间。他时常融化在子兰美丽杏核眼里那亮晶晶的春水里。他感觉二嫂的眼睛会说话。他也时常陶醉在子兰白里透红的细腻面庞上柔媚的神韵。也无需见怪:这就是十七八 岁的少 年--萌动的对母性的依赖和对异性的向往。

    还有一点:天赐更喜欢三 岁的侄女小春枝。咿咿呀呀地坐到他怀里甜甜地笑着。那是二哥唯一的骨肉,可怜出生就没见到父亲。天赐对她别有一番怜爱的情怀。

    此时小春枝正扶着窗台玩耍,见他进来便亲近地扑过来。天赐在她娇嫩的小脸上亲吻着。烦心事早已抛出九霄。

    子兰静静地坐在炕沿上,痴迷地看着叔侄女儿亲近,心中不觉涟漪跌宕。

    春枝在天赐怀里腻了一阵子便离去。天赐的心间又阴云密布。

    「嫂子,你看我的事该咋办?」天赐孩子一般望着子兰。

    「爹决定的事情谁能违背?还是认命吧!」子兰劝道,「况且只是那一夜,过后她还是你的媳妇」「二嫂,你说真会有桃花难的说道?」天赐皱着眉,一脸茫然。

    「也不可不信呀怎么会横事不断呢?就说你二哥吧,那天简直鬼迷心窍。咱家几个赶车老板子,可他却非要自己赶车上山路上什么也没有可马却惊了!前一天晚上,他还趴在我肚子上,说孩子在动呢一脚一脚地踢着他转眼人就没了!按南方蛮子的说法,是我害了他我是有毒的桃花」子兰已泪流满面。

    天赐忙不迭地安慰道:「嫂子,你咋能这么想呢?退一步说,就算你是有毒的桃花,那也是前世的事了你怎么会知道呢!」子兰揩了一把眼泪,幽幽说道:「倘若那南方蛮子早些来,看透了这祸事给了破法,能保住你二哥的命我会心甘情愿让爹来破桃花的」天赐上前去为她擦泪水,说道:「二嫂,你真相信这样的说法吗?」「天赐,你就当它是真的吧!你能平安地活着是最要紧的事情了!」子兰像对孩子一般抚摸着他的头,「你二哥撒手去了,连梦也不托我见到你就像见到他了,心里还有些光亮和希望!你可再不能出啥差错了!天赐!」天赐感觉芬芳柔美的气息包裹他,少 年的冲动滚滚泛起。他情不自禁地抱住子兰,颤声说:「二嫂我不娶妻子了,我娶了你吧!」子兰惊愕。暖暖地被他拥抱着。良久才说:「天赐你这是在做梦呢!我做这样的梦到罢了,可你不该做呀!」「二嫂,我说的是真的我都不止一次地想过:就在你身边在这间屋子里生活一辈子,该有多好!」天赐越发抱得紧紧的。

    子兰推开他,凄婉地说:「别说孩子话了!快回去准备做你的新郎官吧!」天赐怏怏不快地垂着头,嘟囔道:「爹说是给我娶媳妇,他却入洞房我的心都要烧着了!」天赐在子兰房里一直到天黑。他还不愿离去。子兰硬是推他出门。但天赐还是想到成亲就全身战栗。

    爹有啥脸面去入儿子的洞房呢?他似乎看到新娘红红的盖头被爹掀开。

    无论情愿不情愿,婚总是要结;桃花总是要破。陶八爷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他的话就是圣旨。

    九月初九,天赐注定要迎娶秀秀过门的

    第四章:把身子献给心爱的人

    对面的犬牙山上,漫坡都是盛开的鲜花。正争奇斗妍万紫千红,似一张张笑脸随微风闪闪烁烁。

    秀秀面前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沟谷。谷底正有水声呼啸。秀秀正着急过道对面的花丛中去。但迈了几次脚步都恐惧地退回来。

    一个英俊魁梧的青年从对面飘飞而过,转眼到了秀秀的面前。秀秀惊喜地叫了一声:「王合哥!」王合手里握着一束娇艳的鲜花。秀秀顿觉花香四溢,芬芳扑鼻。「这是对面山坡上的鲜花吗?」王合只是笑意盎然地看着她。秀秀只感觉自己的头发不知何时散开,像一道黑色的瀑布。王合上前轻轻地抚摸揉弄。顷刻间那瀑布又变成两条长长的发辫。

    王合很快将鲜花插到她的头上,对这她的耳边轻轻说:「我给你插花了,做我的新娘好吗?」秀秀娇羞地低下头,只顾抚弄自己的发梢。她感觉王合的面颊已经贴到她的面颊上。声音又传来:「做我的新娘好吗?」秀秀总算抬起头,怯生生地说:「人家还没有新娘礼服呢!」「我们去对面的山坡我用鲜花给你编制」王合说。

    「怎样才能过去呀?」秀秀望着雾气缭绕的沟谷。

    王合也不答话,弯腰将秀秀抱在怀里。直觉轻飘飘地就到了开满花朵的山坡。红的、黄的、紫色的花瓣在王合的手上飞舞着。转瞬间一件色彩斑斓的花裙就织成了。

    秀秀穿着这件新娘礼服,被王合抱着就入了洞房。洞房内也满是鲜花。连那两根花柱也绽放着金黄的花朵。

    不知何时王合却不见了。她再看洞房时,那些花朵都变了颜色,变成粉红的桃花。

    只听房门嗵地一声开了。陶八爷雪亮的眼睛正贪婪地盯着她。秀秀惊恐万状,慌乱地喊着王合的名字。

    八爷嘴里叫着:「你是桃花!我要破你」恶狼一般扑过来秀秀挣扎叫喊一身冷汗醒过来。

    秀秀做了一个梦。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几夜没合眼,先前她便在炕上打了个盹。

    娘依然瞪着机警的眼睛,像看犯人一样看守着她,手里一边做着针线活。自从和陶家的婚事定下来,爹和娘就轮番看管她。唯恐她去和王合约会。

    事实上,陶大尖子的奶奶当年和他爷爷定亲之前,早已有了意中人。这个叫王合的人几十年后对秀秀依然念念不忘。

    王合是一个魁梧英俊又勤劳朴实的小伙子,就是家境太穷。他家和秀秀家一样,只耕种着陶八爷家的十几亩山坡地,生机更是捉襟见肘,入不敷出。

    秀秀和王合从小青梅竹马,两家大人又走动得密切。两个孩子两情相悦,两家大人早已心知肚明。要不是陶八爷强娶秀秀,她迟早是王合的新娘。

    眼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两家人都措手不及。不仅王合家心灰意冷,连袁家也感到遗憾和无奈。

    但似乎这就是命,穷人家的命。美好的希望和梦幻总在瞬间破灭,伴着流水,无可奈何花落去。

    秀秀娘知道秀秀的心思。秀秀早已和王合难舍难分;她答应嫁给陶家,完全是为了一家人的活路。天下穷人家的女子就是这样可悲:很少能自主选择婚配,真正能逞心如意的能有几人呢!

    尽管王合和秀秀早已两情相许,但秀秀娘心里有数:二人只是心灵相通,并没有身体上的接触。

    在喜期临近的日子里,秀秀娘愈发绷紧神经去看管秀秀。因为她耳边一直响着杨媒婆的话:「要时刻看住秀秀,如果洞房时已不是女儿身,将被退回来的……」不可想像,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一夜被退回来,那该如何做人。况且,一旦退回来,欠陶家的高利贷怎么还?没有了土地今后的生活怎么过法!

    尽管秀秀娘紧紧地看管着秀秀,但她毕竟要做家务,还要张罗秀秀出嫁的那些繁杂事情。

    自从答应了陶家的婚事,秀秀自知和王合的缘分已尽,一切都无可挽回。但她始终盘旋着这样一个想法:既然自己的处汝之身要交由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老头子来破,那么还不如在这之前,把洁净的身体交给自己心爱的人呢。於是,她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是一门心思想着怎样见到王合。她知道,这几天王合曾几次来过自己家,却都被娘好言拒之门外了。

    这天黄昏,趁娘去茅房的空隙,她便不顾一切地流出家门。到了王家,不容分说,拉着王合就走。

    秀秀娘立时慌了阵脚。她拖着残腿风风火火地赶到王合家。王合他娘说秀秀刚才来过,拉着王合不知去哪里了。

    秀秀娘满山遍野地寻了一阵子,突然想到了一个去处。她顾不得腿瘸,心急火燎地赶往后山下王家看庄稼的窝棚。

    秀秀娘赶到时,被吓出一身白毛汗──此时可谓千钧一发的时刻。

    进了窝棚,两个倍受思念煎熬的人紧紧拥抱,热泪流成河。之后,尽情亲吻。这是相恋这些年的第一次亲吻。

    许久,秀秀才泪光涟涟地说:「王合哥,这次相逢,也就是我们的分别。看来,我们今生已经无缘了,等待来生吧!」王合抱着她急急地晃动,说:「秀秀,你真的要嫁给陶家了?就这么狠心离开我?啊?……」「不是我狠心啊,是没有别的办法呀!要是不嫁过去,我们一家人就无法活下去了!我弟弟今年才七 岁呀。只有豁出我自己了!」「秀秀……」王合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流着泪。

    「王和哥,在我们分别之前,今儿我要送你一份珍贵的礼物……」「秀秀,还有啥礼物比你更珍贵呢?」

    「你说对了,我就是要把我送给你──我的处汝之身!也好作为我们今生的纪念!」「秀秀,这样好吗?」王合反倒局促不安。或许这便是真爱洁净无瑕。

    「世间的事,哪有好与不好的!我们再见面时,或许我已是陶家的媳妇了。趁现在还是女儿身,把她送给你。不枉我们相好一回,也好下辈子相逢时,你能记得我……王和哥,下辈子早点来找我呀!」秀秀的声音凄婉,犹如犬牙山凄清的林风。

    二人又不觉相拥呜咽在一起。晚秋的夕阳斜铺空茫的田野。两个人的心比这萧萧的旷野还要空茫。

    但很快,秀秀擦乾眼泪,露出如花的笑靥。她慢慢解开腰带,脱去长裤,又褪去短裤。玉一般的肢体光润洁净地展现出来。

    之后,她便躺在窝棚内铺着的谷草上,深情地望着王合,说:「快来吧,还犹豫啥啊!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面对恋人生辉的玉体,王合青春的血液在。他迅速脱下裤子,忘情地扑了上去……

    ?第五章:最后的挣扎

    秀秀娘来到近前时,王合青春的舰艇即将驶进温情的港湾。秀秀娘发疯似地掀翻了王合。之后,连拉带扯拽起了秀秀。慌乱间她还不忘仔细观察秀秀的那个部位。凭女人的经验,她知道还没真正发生那事。她到吸一口冷气。

    她忙不迭帮秀秀穿好裤子,硬拉她离开窝棚。秀秀回头那一刻,见王合正颓然而绝望地立在那里。秀秀的眼里又噙满热泪。

    秀秀一步三回头。模糊的泪眼中,王合的身影依然伫立在那抹残阳里。那一刻整个生命都被泪水淹没得支离破碎。

    回到家里,秀秀痛苦万状地责怪娘说:「妈,你咋这样绝情!在那个时候活生生把我们分开。你这是为什么呀!」「秀秀,你咋这么不懂事。幸亏我赶得及时,要不就完了!」娘依然惊魂未定。她喘息着。

    「完什么呀,妈!我就是要给他呀!」秀秀声泪俱下,「你会让我终生遗憾的」「孩子呀,陶家要的是黄花闺女,如果已不是女儿身了,你就会被退回来呀!」「退回来正好啊,有啥可怕的?」

    「你说得轻巧,一旦退回来,你怎么活!就算你不在乎,那咱家的这些口子人怎么活?你想过么!」秀秀开始不吭声了。是啊,被退回来,这一家人怎么活?还是死心塌地去做陶家的媳妇吧,人不能和命争。

    她扒在炕上不吃不喝,夜里辗转反侧。第二天,她向娘提出了一个想法:说要见见陶天赐。

    「见他能做啥?」娘不解地问。

    「我要看看他的想法,他还是一个男人么?第一夜,媳妇就让爹来糟蹋,他会忍得了?让他想想办法!」「可你怎样才能见到他?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你再去找王合,我可受不了啊!」「我就呆在家里,给陶天赐捎信来咱家。在你眼皮底下,这你还不放心吗!」「可他能来吗?」

    「我相信他会来的!」

    秀秀的哥哥正在陶家打短工,秀秀嘱咐哥哥务必把信捎到。

    陶天赐无限郁闷地憋在家里,没心思做任何事情。家里充满喜气的忙忙碌碌,似乎与他无任何关系。他满脑子不可抑止地闪现着爹高大的身影走进洞房的情景。再往下想下去便心如刀割。烦乱难耐的时刻,他就来到二嫂子兰的房里。天赐绝望颓唐的表情,让子兰心里隐隐作痛。她拉着天赐的手安慰道:「想开一些吧!你这样也无济於事会毁掉你的。那些娶进门来不是黄花闺女的也不在少数你就这样去想吧!」「那是两回事」天赐揪着头发,苦痛不堪,「如果这个人不是我爹,我也不一定在意呀!可这算怎么回事?」子兰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像哄孩子一般轻声细语。子兰的温柔善解,像春风一样温抚着他阴冷灰茫的心。天赐的痛苦减轻了许多。他感激而依恋地靠在子兰的怀里。

    从二嫂房里出来,秀秀的堂哥袁有昌正好找到他。袁有昌把他叫到旁边,小声说:「我妹妹捎信,让你到我家去一趟。她说有天大的要紧事商量」天赐惊异了片刻,只「嗯」了一声,并没表态去或不去。

    天赐思忖了半下午,也曾有不去的念头。但心里又觉痒痒的。他家和秀秀家相隔三里路,说起来和秀秀不算熟悉。但他清晰记得,去年秋天去袁家收地租时,秀秀就站在屋角,瞪着水灵灵的明眸望着他;秀秀高高耸起的胸脯,着实令他遐思了很多时日--那女孩的美妙神韵真的让他过目难忘呢!

    想到这朵娇美的花,竟然要经爹来过手,他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最后,他还是决定去秀秀家一趟。

    正值喜日的前一天,陶家正忙着捞水桌,招待提前到来的亲友。趁天还没黑,天赐找空离开家门。

    秀秀爹娘诚惶诚恐地接待了这位姑爷。秀秀爹藉故去了园里。秀秀娘则站在门外偷听。

    原本陌生的男女,因婚姻即将捆绑在一起,虽说没有任何柔情密语,但一件尴尬而痛苦的事情,使彼此有了共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