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大业英雄 > 大业英雄第11部分阅读

大业英雄第11部分阅读

领单打独斗决定胜负的规矩,两将相见,又要互通姓名,又不许使用暗器,张须陀来护儿宇文述便是这么一阵一阵杀至今日。除了裘公公,三人心思虽各有圆通狡猾之处,到底是战将性子,不如孟庆机诈,都不往阴暗险恶处想,即便想到了,也是一笑:哪有父母不顾亲儿的?到听完孟庆的说话,只觉岂有此理,若是如此,岂非这擒回的突厥皇子皇后反倒成了累赘?犹如鸡肋一般,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张须陀站起身来回踱步,来护儿坐在座上自言自语:“处罗不会不顾启民的死活罢……若真不顾,留下这些人却是徒然背个骂名……”宇文述已无兵权,见事棘手,自然不发一言。一边裘公公深深点头:“孟将军思虑缜密,果然允文允武,皇上慧眼不凡。将军既出此言,想来已有方略,老奴愿闻其详。”

    孟庆笑道:“诸位大人也不需太过忧虑,禽兽尚有哺育之情,想那处罗也是个人,是人便有护犊之心,何况启民是他的宝贝独子?戍主说的极是,处罗必然极欲得回启民,只是戍主只还可敦,一来叫处罗心疑我军处境,二来日子久了,他不见爱子,心中焦躁,多半反生变故。那时我军已然东去,大大不妥。末将回来时,一路上苦思冥想,思得三策,还请各位大人参详批评。”

    张须陀道:“几时这般饶舌了?快说快说。”

    孟庆道:“遵命。其一,便是戍主方才说的,咱们赌他一赌,索性将突厥人一并还了,于理不亏,与处罗订定条约,待他退兵……”

    话未说完,张须陀两只小眼瞪大了道:“放屁。”

    孟庆点头:“是。其二,便是一个拖字。日日将启民带上城头叫他看到,左右不还。与其商谈,他退一步去便进一步,水涨船高,城内却要按兵不动,见机应变。启民在我手上,他也不敢轻易便动。拖上一月,突厥粮紧,自然不战而败,那时我军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

    张须陀叫道:“越发放屁!放臭屁!”

    来护儿也皱起眉头:“我骁卫军来的急,只带了二十日粮草。现下这安定小城军民混杂人数众多,粮草只怕比突厥还要吃紧。孟将军这第二策看似稳妥,却尚不如第一策,处罗又移了两处护寨向南,断去我军粮道,到时他突厥未乱,我安定城内先自乱了。此计万万行不得。”将头摇来摇去。

    孟庆道:“是是。放屁,放臭屁。小将不知城内情状,自然有些无的放矢,大人们勿怪。”

    裘公公道:“三策呢?”

    张须陀:“前二策已等如放屁,第三策更臭!臭不可当,不听也罢!”

    众人哑然。孟庆挠着脑袋,思索些话语欲要回嘴,却听“哈哈哈”几声大笑,门帘掀起,张素跳将进来。她在一张椅上斜坐了,瞥着孟庆道:“准是这黑厮臭不可当。我道你们哪里去了,原来在这里说话,有甚么臭不可当?说来听听。”

    众人纷纷与公主见礼,张须陀见了女儿,神色登时柔和,上下看一看,旋即两眼瞪起:“你来做甚!军机大事,爹爹可纵容你不得。”

    张素道:“知道啦。我听了臭不可当便走,回去睡觉歇息,可好?”

    张须陀嘿嘿的,点了几下头,对孟庆道:“还不快说?”

    孟庆张嘴待要述说,却看见张素伸手掩在鼻端,几个手指并拢了扇来扇去,不禁暗骂:死丫头。顽性忽起,站起身对张须陀拱手道:“戍主,小将要出恭。”心想,老子这便让你父女二人臭不可当。

    045

    张素正端茶要饮,闻言腾地站起,想一想又慢慢坐下,笑道:“不许。且说了再出。”

    裘公公来护儿宇文述听的孟庆欲要“出恭”,心知肚明,想也只有这个法子能叫千金公主自行离去,就都板起脸端茶,只等张素逃走。哪知张素与孟庆厮混了许多时日,于“屎”“尿”“出恭”等粗言颇有体会,甚是不惧,一句“说了再出”使得三人张了老大个嘴,吸入口内的茶水又淌将出来。张须陀亦是诧异,却不是诧异他的女儿——这姓孟的小叫花子居然敢当着公主的面大叫“出恭”,何其粗也!待看到张素坐的稳稳当当丝毫不恼,且脸上如花似朵,笑意盎然,便放下心来:“听到了?说了再出!”

    孟庆大叫:“得令。说了再出。”坐下来,左右无可奈何,不再去看张素,道:“这第三策,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处罗诈退,夜劫我军营寨,现下我军缩在城内,十分不利。若再有东面那甚么沙钵略,想来能使戍主麾安定军东去,欲要七十万人马合击的,亦是十分紧急的事体——若再有这等事,我整个大隋亦是危急。处罗知晓,小将料他不肯因了可敦与小可汗而置江山于不顾,他必然要趁我军东去而取中原,夺我大隋江山。这可敦与小可汗,还与不还,已然不是甚么大事。在处罗心中,小可汗能够得回固然万幸,得不回那也无法,至于可敦列娃么,落在我隋军手中便等如没了,便送还去也无几日好活。这等情势,看似于我军不利,其中却大有机巧,正宜诈谋。我等何不……一举将处罗四十万军破去?虽然有些用险,却是灭了他西突厥的大好时机。”一气说罢,看众人都无甚言语,只道哪里又出了差错,便拣桌上酒壶拿了灌一口,道:“若仍嫌臭,小将只有去出恭了,实在计穷。”

    张素听的不耐烦,闻言道:“去罢去罢,本大将军准了。”一笑,站起身来走了。

    孟庆不得回嘴,心中发痒,却听张须陀道:“此屁不臭,孟将军不必出恭,且坐,我等几人好生参详。”又一叠声叫亲兵:“菜还未好么?快些快些,端上来与孟将军洗尘。”

    几个兵早等了多时,得令忙将菜上桌。花样也不多,只有六样,两碟小豆,一大盘野生苣菜,牛肉,羊肉,加上一盆不知甚么汤,里面放了许多大骨头,尚不如薛世雄帐中的丰盛,味道也与铜钱肉天差地远。孟庆吃的兴趣了了,只管夹几个豆子,就一口酒,与众人说话。这酒也不是甚么接风洗尘酒,席间几人一句也未曾提及孟庆的辛苦劳累,只在那“第三策”上弯弯绕绕。到了三更天气,这酒方才罢了,总算有了个方略。

    孟庆出来,喝的头大,又不得睡,叫了自己的旗牌官吴孔,两人往来护儿的帅衙来。

    取出张须陀的令牌检验,过了守卫兵士,问清路途,便望列娃住处去。

    启民年纪幼小已是睡的沉了,列娃却仍旧未睡,坐在案边烦恼,两个侍女就不敢歇息,陪伴在侧。如此坐着已有几个时辰,总不见有人来问,与两个侍女也无甚话说。天已极夜了,正要叫侍女下去,忽听脚步声响,渐渐行近。一会,门外有人说道:“可敦,列娃开门。”

    是那黑汉,骑兵参军事孟庆。列娃倒是松了口气,伸手将油灯挑亮了,朝两个侍女点了点头。

    门外站了两人,孟庆歪歪斜斜地靠在门框边。另一人身材矮小,远远的立得笔直,显然不欲进屋。列娃迎上去,便有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将军饮酒了。”列娃皱眉道,正对着门站住。

    “不多,嘿嘿。”

    这黑汉便跨进屋来,腾地一下在床畔坐了。列娃忙道:“孟将军轻些,莫惊了小可汗。”又道:“将军此时前来,想是已有了计较,有甚么话要对列娃说么?”

    却见孟庆涎着脸,两个眼睛在自己身上逡巡,一会头面,一会胸脯,那眼光仿佛能够转弯,一会又瞄到腿脚屁股,上下左右,一刻不停。

    列娃虽然不惧,到底略有羞意。她女国虽奉行男女欢爱,她身为国主却不能身体力行。到做了处罗可敦,来到康城多时,却仍未承雨露,只是与处罗时时亵玩,也知道其中的妙处。此时见孟庆看的粗鲁,知他不怀好意,心下略转,红着脸道:“将军可是奉了将令来?但有所问,列娃知无不言。”也只有如此说了,点出“将令”两字,盼能警醒这黑汉,莫来胡乱作为。却听孟庆笑道:“正是。小将奉了大将军令,来问可敦几句话。吴孔,将这两个侍女带去隔壁厢房,一一问话。老子便问可敦话,完了再验过是否属实。”

    列娃无可奈何,身在敌营,这“可敦”两字便如奴婢一般。眼睁睁看着两女出去,忽又进来,将启民抱去。列娃正待出言,那矮汉一转身,房门已然闭上。

    046

    列娃心中乱跳,就不敢坐,案边的几张椅子隔床榻只有几步,和那黑汉靠的太近,坐了只怕不妙。便站着,一手伸在肋侧握紧系住被面的结头,一手横搭肩上,拿胳膊略遮挡一下胸脯,强作镇定,笑道:“孟将军请讲,列娃但有所知,定然不敢相欺。”

    孟庆嘿嘿两声,道:“久闻女国天气寒冷,可敦为何着衣这般稀少?当真……艳丽得紧,直叫人,那个心中发痒。”

    列娃本以为孟庆必然要问突厥军中事体,至少也要问到康城,不料闻得此言。在来安定的途中她便打定主意:左右一死,绝不说出处罗军中事物,处罗念在往日情分,便不会对女国怎样。若是隋人问起,自己胡乱编造也就是了。此刻孟庆开言,不想第一句竟是一句风话。正在不好作答,听孟庆又道:“几时得空,却要去女国看看,女国女子都如可敦这般好看么?”列娃听了,知道回避不过,答道:“孟将军不必再提可敦二字,列娃如今只是将军的阶下囚徒而已。将军要看美丽的女子,也不必去到女国这般数千里之遥的地方,中国地灵人杰,哪里又少了貌美女子?将军身边的那位公主便是极美,我女国却找不出这样人物。”几句说话,又绕去孟庆身上。拿眼去瞧孟庆,见他略怔了一怔,脸上嬉笑之色微有收敛,知道对路,又道:“孟将军得如此美人垂青,又是公主,列娃这里先贺喜了。尚请将军念在启民幼小孩童,列娃弱质女流的份上,多有维护……”

    却见孟庆忽然将眼抬起,直视过来,脸上又在嬉笑,那目光满是邪气,有些不对。列娃不知哪里说错了,道:“将军……”余下的话却不曾说出口来,那边孟庆打断她:“你且过来,隔得远了老子听不大清。”口里“可敦”换作了“你”,“小将”换作了“老子”。

    列娃心中忐忑,不得已往前挪了两步:“孟将军……”

    “远,远。听不大清。”

    列娃只得又往床前挪,她挪的艰难,那黑汉催的安逸。一柱香工夫,已是立在床沿,两膝贴住了孟庆双腿。

    列娃只觉两腿颤抖,胸中急跳,想要略退一退又是不敢,越发将身体绷的直了,攥着被面结头的手心里淌出许多汗来。不敢低头去瞧孟庆——自己挡住了灯火光亮,这黑厮坐在暗里,嘴脸几乎就触到自己护胸的手臂,一股子热气喷在上面。酥酥麻麻的,甚是不好。

    立了片刻,这厮口鼻中的气息将手臂也喷得湿了,仍不见开口。列娃心中又慌又怕,只得开言:“将军……”忽然腿臀上一阵麻,便似有几只小蚁在上面爬来爬去,爬至肉厚处,又伸钳子夹上一夹。列娃顿时脸红过耳,心中不堪已极,哀求道:“将军且看在,列娃乃是女国之主,又是可汗的赐姓可敦,求将军不要,不要如此无礼……将军若想异国女子陪侍,我那两个侍女……”却是无人答应,那几只蚂蚁爬的放肆,越过臀峰来至腰间,陡然便得又大又有力量,列娃身不由己,被搬的面朝烛火而立。背对着孟庆,方才敢垂头去看,只见两只黑黑的大手正在向下,来至膝间,抚弄一番,随即带住被面做的圆筒往上搂,霎时间玉肌冰肤,纤毫毕现。

    列娃一阵心跳气短身子发软,两只手忙都伸去拦阻,却哪里拦得住?手上又没甚么力气。眼睁睁的,但见白手覆着黑手,上上下下抚摩揉捏,那圆筒随之伸直了又皱作一团,皱作一团又伸直了,沙沙作响。渐渐的,浑身的气力一分分消失,两手握在孟庆手背上已无分毫劲道,倒仿佛引领着这厮上下戏弄。没几下,列娃便站立不住,脑中不知在想些甚么,理不得身后是床榻还是那黑厮,向后歪了,软作一堆,但觉身子如处云端,轻飘飘的,又有一阵酸麻躁热,逐渐蔓延……再也顾不上别的,两只眼睛慢慢合上,红唇微张,却不是呼叫,一声声娇吟浅唱隐约而来。

    正在妙处,那令人消魂的摩挲却停了,屋内极静,只有阵阵喘息渐渐弱下去。良久,列娃情潮渐退。睁开眼,只见迎面一张大嘴忽地覆下来,“啪!”也不知左颊还是右颊一声大响。

    “小娘子,尚安乐否?”

    列娃默不作声,脸上犹如火烧,待看身上,被面尚且完好,那系的死死的结子还未松去,臀腿处的亵裤亦如原样:“谢将军怜惜,列娃……”要说些感激涕零的话,不知怎地却讲不出口,将眼去看孟庆,这黑厮仍旧涎着脸,一派邪气,自己心中却不如适才那么惧怕了。

    待要坐起身,却被搂得死死的,只好躺在孟庆怀中,将两只蓝眼和这黑厮的放肆目光碰作一处。听孟庆道:“小将虽然是个武人,也知道列娃国主心系女国,不欲惹了处罗,教突厥铁骑肆虐。只是眼下落在我孟庆手中,国主怎地做恐都免不了女国祸患——若启民未失,女国自然无事,再送一个国主给处罗做可敦便是了。如今失了启民,我军亦不能轻易便放他回去,你说处罗恼是不恼?只怕女国大祸就在眼前。不若国主镶助我大隋,破了处罗,他自身不保,自然不能为害。国主以为然否?”

    列娃默默不语。孟庆的说话她听的清晰,也觉有理。她自己尚且知晓落在隋军手里便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早已存了死志。只是有理虽有理,却禁不住心中一股不忿暗暗生出,有些恼怒。细细去想,却不知为何,左右现下也不怕这黑厮有甚么粗鲁动作,索性又闭上眼,不理不睬,由他去了。

    047

    孟庆说了半晌,列娃只是不理。伸手再去身上乱摸,她反到展开了身子,臀腿胸腹再也不作遮掩,任由孟庆上下撩拨。弄了一会,两人呼吸渐重,孟庆但觉怀中佳人丰腴柔润,肌肤触处滑不留手,心中大涨,便想将这尤物压在身下办了,却想起临来时裘公公的交待:“孟将军看似粗豪,做事却顾虑周全。今晚就由孟将军去问罢,想必既能问出端倪,又能不失分寸……”那裘福此来安定一是传旨,二为监军,管的便是这等事。他说话,几人都点头,来护儿见过列娃,记忆深刻,望着孟庆的眼神就有些不对,笑得暧昧:“孟将军得了一个美差啊,分寸不失最好……哈哈,哈哈。”

    想起这些,不由得停了手,将列娃推在一边。静坐良久,待心中渐熄,再看列娃,她却端坐在侧,两只眼睛略带淡笑,睁的正大。孟庆恼道:“你说是不说?”

    列娃道:“将军要听什么?”

    “康城,老子要听康城情势。现下守军有多少人?多少粮草?突厥贵族有几人来了安定,几人尚在城中?快说快说,否则……”

    列娃笑道:“否则将军便要杀死列娃么?”

    “正是。老子伸两个手指头,便捏死了你。信是不信?”

    却见列娃坐在床沿微微而笑,她伸着脖子,眼中有挑衅之色,竟似已料定孟庆不敢怎样。灯火之下,那皱巴巴的被面缩在身上,这里露一块胸脯,那里露一处腿肉,惹火至极。孟庆心中发燥,想他妈的,多好一块肥肉,老子抢了来却只能看不能吃,当真无福。事情又办不成,知道再去列娃身上摸索也是无法,便把她摸上天去只怕也得不到只字片语,倒勾的自己上火不安,不如且去睡他一觉再做理会。想到此处,便站起来,嘴里快活道:“如若不是军令如山,老子今晚便将你……”不知如何去说那几个字,两手握在胸前,“啪啪啪”互击数下,悻悻地道:“如此这般,办理了。”

    列娃自出生便是女王,到如今作突厥可敦,一直生长在宫中廷中,这般粗野至极下流至极的言语动作几曾听过?登时脸红耳热,眼睛垂将下来,不敢接言,不敢再与孟庆直视。孟庆见列娃羞涩,哈哈笑过两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吴孔正站在院中等候,他将那两个侍女带去间壁厢房,却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