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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英雄第19部分阅读

    忑也不讲理,在院中已杀了许多人,还说甚么‘只要钱不要命’。”

    “老爷答应了,便领那贼去拿钱。奴婢想三千两银子这般多,要几个人才拿的动罢,以为他几人就这么去了……不想老爷此言是计,为的诱那贼转身,那贼中计,一转身,背后两个拿伤药的汉子举刀便砍……”

    列娃又是一声惊叫:“怎……怎样了?”

    那女子露出恐惧神色,道:“原来姑娘真和那贼人……那好汉是……一处的……老爷敢是犯了大事,官府来拿人的么?奴婢是个下人,姑娘饶命……”

    列娃忧急不已,连催:“快说快说,不来罚你。”

    那女子道:“那贼……那好汉不及遮挡,背上中了两刀,奴婢以为他……以为这事就算完了,想不到他转过身来一刀,将两个偷袭他的汉子砍去了头颅。奴婢,奴婢胆小,又晕过去……再醒来就看见院中,院中那个,那位爷。他将府中的人捉了几个来,瞪眼睛威吓,威吓过了就又捅又咬的,更加,更加怕人。奴婢吓的傻了……姑娘饶命。”

    列娃听了,略略放心。孟庆受伤不假,却一定性命尚在,只不知现下去了哪里?问那女子:“你府中藏银藏粮的地方在哪里?地窖在哪里?”

    那女子是吕道贵女儿的贴身婢女,倒也知晓家中秘地,当下絮絮叨叨地答应了,说:“饶命。”

    列娃按所说寻着入口,便将她交在昆仑奴手上。这女子见了卷眉毛绿眼睛的就要尖叫,被昆仑奴摁住了,捏喉咙拖着下去地窖,可怜身娇体弱,一会便没了气。那昆仑奴见不出声,也就扔了。列娃心中虽然歉疚,却也顾不得了。

    下到地底,见有血迹,地窖中藏的满是谷米与酒水,却未见银钱,也听不到人声。列娃一时傻眼,不知怎么办。昆仑奴将酒坛乱踢乱踹,坛坛罐罐的打破数十,窖中酒香扑鼻。

    过得一会,正自无计,却见地面上并未结出冰凝,那酒水滴滴答答地,不知流去了哪里。列娃犹如抓着了救命茅草,忙西下里翻寻起来。顺着水迹,南墙底终于看见关节——那里一处酒渍,有三步宽,正是一扇门扉的尺寸,敲一敲,咚咚地响,里头显然是空的。列娃欢喜不禁,忙唤昆仑奴过来帮手,把墙壁上涂的泥土牛粪刮去。

    一会,门扉现出模样,却只是一扇木门,门板略厚实些罢了。当下也不用寻机关锁匙,昆仑奴奋力撞了四五下,“轰”地一声响,跌将进去。

    又是一条向下的隧道,旁边土壁上火烛尚是燃的,底下有人。

    列娃抢在昆仑奴前头,急步行走。转过一个弯,来到一间小室之前,眼泪忽然流将出来——里头孟庆说:“老贼,呵呵老子与你赌一赌,来人是谁?你若说中了,老子这条命便给你;若说不中,你的狗命老子也不要,这七只箱笼便是老子的了,也不来占你便宜。如何?”

    列娃不由得略略停脚,一面流泪,一面又笑出来,这黑厮能说能笑,能听见隧道中声响,自然无碍。抹去眼泪正跨进去,听里头一人涩声说道:“来的自然是你好汉的人。老夫若猜中,你……”忍不住接口:“你猜中了。虽猜的对,我家相公的性命却不能交了给你……”猛然看见孟庆背靠土墙坐在地下,一手持刀搁在身前那人的颈边,另一只手却抚在右胸——那里一柄小刀扎的稳稳当当,刀柄的尾穗兀自摇晃。便说不下去,又有些哽咽。身后昆仑奴跟进来,就是一个猛扑,手中尖刀不由分说送进那人胸膛。

    孟庆道:“罢了罢了。昆兄你怎地只会杀人?这吕道贵……”叹了口气,叫列娃:“小娘子,这厮积年的贼王,房中必备有各类药物,快去寻些来。老夫一个大意,着这厮打的不善,再多过些时只怕便要归天……”说着,指了臂上伤处给列娃看:“这样的,黑色的膏药,能止血。”

    列娃顾不得别的,生恐迟了些儿,便叫昆仑奴一同上去,书房中果然翻出不少黑膏,拿去给孟庆敷上,启出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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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孟庆伤的颇重,比之林丘突围时重的多了,背上挨的两刀深可见骨,若动手之人再加两成力道,一条臂膀那便废了。列娃心痛不已,不住说:“不过几个小贼……怎地……”

    孟庆摇头道:“不是小贼不是小贼,这吕道贵不提,就是他几个伴当武艺也堪比军中将领,不说了,你去将那边的箱笼打开,便知端的。”

    列娃服侍孟庆坐好,抱着他暖他身子,叫昆仑奴去开箱笼。

    南壁下七只大竹箱,揭开来,一阵五色斑斓耀眼生花,这七只箱笼竟都是满的,金子银子珠宝玉玩古董字画应有尽有。孟庆笑道:“呵呵……如何?不是老贼、巨贼、狠贼,哪里攒得下这许多物件?咱们发财啦。”又叹一声:“可惜可惜,这财只发得几个时辰。老夫现下也歇的够了,娘子你挑几件首饰,一只箱笼,咱们就走了罢,唉。”

    列娃点头道:“相公说的在理,金银碍眼,道上搬运不便。箱笼首饰妾身也不必拿了,咱们带些银子便够了,到了辽东,以相公的本事,哪里弄不到钱财?”

    孟庆连连摆手:“不对不对,要拿要拿,卫府衙门也好立案。这就叫见财起意破门劫财,否则人杀了许多,所为何来?官儿抄出这些钱,也不会当真全都收没入库,自然是意思意思然后大家见者有份。昆兄,你拣一只箱笼罢,拖出去咱们便走。”

    昆仑奴见说,拣黄|色好看的竹箱拖出去。孟庆又叫列娃挑了几样珠宝,一起上去。

    此刻时已近午,耽搁不得,三人换过衣衫,套了吕府的大车,即便离去。列娃扮作婢女。孟庆不用装扮,在车内睡了,一看便知气色不好。昆仑奴还做车夫。出城时兵士查验,都不愿沾染病人晦气,只拿抢挑开布帘瞧了瞧,便放行。走出城门听见一兵说:“这黑厮没福气,这样的一个小婢放在身边却没法子享受,啧啧。”又一兵说:“你怎知道他没福气?怕就是享福享过了头罢?”几人哄笑。

    孟庆在车内也笑,小指头在列娃手心划了几下。捂在被内,一阵暖意一阵疲意,眼皮粘粘连连的,沉沉睡去。

    一路上慢慢行来,甚是平稳,车后也不见有人追索。想是吕府没有苦主喊冤,地窖内的大批财物也起了作用。只是孟庆越来越不好。他在安定时已有旧伤,挨了四五十箭全凭身体硬挺过来,所经的医治就是张素以河中淤泥封堵伤口,现下又受重创,风侵雪袭的,一时新伤旧创齐齐发作,终于扛不住,手软脚软病倒不起。

    列娃不敢怠慢,行至一处小城便停下来,拣最大最好的客栈住下,延请当地郎中医治。

    这座小城叫作广义,人口不多,民风淳朴。郎中来看孟庆,列娃只说途中遇到贼,含糊过去。那郎中年纪老迈,也不理会根由,只管看病收钱,说:“这伤若在别人身上,老夫也不用看了,已是死人一个,贵主人却无大碍,难得难得。不过要想痊愈也不是顷刻间的事。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有半载时光你几位就不要上路了,不然发作起来,神仙也没得治。用药么,除去用一些生肌止血的,补元益气的药也要多用,甚么人参、鹿茸……之类,多多益善——贵主人的贵恙不为别的,受伤之余饥寒交迫,身子虚弱罢了。”

    这话有些喜意,听着叫人高兴。列娃连连点头,多加了两成诊金,每日里按方抓药尽心服侍。两月过去,那孟庆补的黑脸变红,手脚复又力气无穷,疾病其实已然痊愈了。就想上路,列娃却不情愿,劝孟庆再留三月,“左右平安无事,应当谨遵医嘱,养好了身子再走路”。孟庆说不过,答应再住一月,有个条件,“不许分房歇息”,须得“和老子同床共枕”,否则“叫店小二听到老子夜夜霸王硬上弓,反为不妙”。

    话说至此,各各让步。列娃红脸点头,当即退去一间上房。她本是妖娆至极的女子,初时念着孟庆身子有伤不敢奉承,到后头甚么也顾不得了,在被中娇吟婉转曲意迎合。那孟庆打小长到大,到现下方才心无挂碍,心安理得地着实得趣。

    二人在客店中关门闭户,整日不出,只苦了昆仑奴一个。他每日端茶送饭,小二煎好的药汤也是交在他手上,没事了又无人觑看,只好在店外门首坐地,瞧着过往行人发呆。这一日正在门前晃,忽见八骑驰至店边停下,马上几个人,都是背刀挎剑的尴尬汉子。这八人下马进店,看见昆仑奴便停住了,为首的自怀中摸出一张图画,对着昆仑奴打量半晌,问身边人众:“象不象?”

    另七人看了多时,道:“只怕就是这厮。”望向昆仑奴的眼光已是不善。

    昆仑奴本是只野兽,最为警觉,蹲在地上,喉咙里就发出“胡胡”的声音来。那八人互视一下,便散开来围住,手伸到兵器把柄上。

    为首的上前一步,拱手发话:“好汉请了。都是道上朋友,明人不说暗话,我兄弟八人自太原来,想请好汉回去太原吕府叙话叙话,朋友不要推辞。”说罢,双目炯炯,盯在昆仑奴身上。

    昆仑奴不会说话,便是会说,哪里吃这一套?身子渐伏渐低,喉中兽声滚滚,作势就要猛扑。

    便在这当口,店门处有人道:“昆兄且慢!列位好汉也莫动手,进来里头说话罢。我这兄弟不会言语,见谅见谅。”却是孟庆出来如厕,正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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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人见出来个长大黑汉,阔肩细腰的甚是威武,又不知店内还有几人,一时疑惧不动。

    孟庆笑道:“诸位都是英雄好汉,大天白日的怕甚么?来来,有甚么话就着酒菜细说。”扯了昆仑奴进去,叫小二:“好酒好菜的上一桌。”心思有如风车般转起来。

    这八个看去便不是雅致的人,说话更是一嘴的江湖腔调,虽是从太原来却必定不是官府差人,定是吕道贵一伙。只不知这几个贼怎地便认识昆仑奴了?当日吕道贵家中埋伏的人手自己杀了,他府中妻女奴仆都叫昆仑奴这野兽弄干净……不理这许多,这人手中持有昆仑奴的图形画像,杀了也是无用,画图之人不会只画一副。怎样才能撇脱出去?边想,边招呼八人坐下:“英雄,且来上座,昆兄便坐这里,我老张……”

    这八人见孟庆不慌不忙的模样,越发不敢轻视,那为首的进来便自报家门:“兄弟长安周罗喉,敢问好汉高姓大名?拿条线上做事?”孟庆正说:“……昆兄便坐这里,我老张……中间。”那周罗喉听了,心下思索再三,没有这个名号,口里道仰慕:“原来是张仲坚兄,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仲坚兄想必也听过周某的名字……”

    孟庆说姓张本是缘于和张须陀的玩笑,由“张孟氏”顺嘴而来,名字尚未想好的。见这周罗喉误作“张仲坚”,便顺水推舟:“是啊是啊,周兄的大名那才真称的上如雷贯耳。我张某人无声无名,哪里能叫周兄‘久闻大名’。不知周兄寻张某这个无名小卒所为何事?手中持的图形画像当真是我兄弟的么?”

    周罗喉将图形放在桌上推过来:“张兄自看一看。”

    孟庆看去,图上人物光头小眼,露两排尖利獠牙,正在张嘴咆哮,不是昆仑奴是谁?心说画的不错。笑道:“头上不生毛发,倒像。其余么,便不像了。”心想老子若有空,腮上胡须便还给昆仑奴,叫他头上多少也长几跟头发……

    对面周罗喉听了,倒不发作,收起图画也笑:“张兄此言不出周某所料——兄若说像,周某倒奇怪了,呵呵。吕府满门被灭,窖藏一空,张兄做的太也过火……”此时他四下观瞧,不见对方伏得有人。那往来上酒上菜的小二身材瘦弱,不必放在心上,只须防着酒菜里下药便是了。放下心来,道:“在下这里图画不止一副,虽然没有张兄的,却还有一副女子的。周某十六出道,在道上十年,还未见着女英雄……”叫小二:“店家,我这朋友住的上房是哪一间?边上的客房我几个住了。”

    孟庆不及阻止,小二闻声答应:“是是,张爷玄字三号房,正好四号空出,又宽大……”

    周罗喉一笑,解下佩刀横陈膝上,回头招呼伴当:“去将女英雄请来入座,咱们也好相见……”

    孟庆刚夹了一箸青菜往嘴里送,闻言发作:“你娘的,老子的婆娘……”却听门扉“吱——”地一声响,已自开了,房内款款走出一名美艳女子——金发碧眼,皮肤如雪,一身婢女青衣略显窄小,更衬出身段婀娜,底下没着鞋袜,竟是赤脚。

    这一下几人都呆住了。那小二目不转睛地看,心里嘀咕:“进来时明明灰仆仆的么……”

    孟庆在一旁佯怒:“你怎敢出来!一会老子进屋,叫你知道厉害!”转头和周罗喉吼叫:“图形拿出来!老子倒要看看画的像不像……若不像老子婆娘,今日没完!”

    周罗喉目送列娃进屋,那门砰地合上,回过神来。再看孟庆,便不言语了,越看越觉不对,孟庆口出狂言,也不去计较。半晌,叫七个伴当:“你几个出去等候。”叫小二:“再添菜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孟庆犹在骂人:“你娘!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调戏良家妇女!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贼囚……”忽听周罗喉低声道:“孟帅当真没在吕府做案?”便拍桌子:“老子做甚么……”就不说话了,手掌拍在桌上便停,改拍为敲,五个手指头依次敲击桌面:“哒哒哒哒哒。”

    周罗喉得计,脸上微现得色,咽下一块肉方才去看孟庆。却见孟庆脸上怒意一扫而空,嘴角反而带笑,状甚平静。只是一装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凶光灼灼,直射的自己脸皮如有痛意。

    他混迹江湖久矣,知道这便是动手的先兆,忙道:“张兄不要动怒,切莫动怒……小人惊了张兄的娘子是小人的不是,小人这就赔礼——不知此张兄非彼张兄,还望原宥。”站起身来,当真鞠了一躬。礼罢见孟庆脸色略略平复,方才坐下,将佩刀拿去一边,道:“张兄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小人只恨在长安时无缘拜见,只在校场……”将声音放的小了,道:“在校场得睹尊颜,尊夫人也是那时……那时,略见过一眼。今日遇见孟帅,竟然共桌,真是几生修来……孟帅,小人在校场中也曾帮左御卫杀了几个人……”

    孟庆瞪他半晌,见他话语确是不似做假,摆手按下杀意:“老子现下不是甚么孟帅,是张仲坚,你这厮不要胡说。”

    周罗喉道:“是是。那吕道贵刻薄北道绿林二十年,早该杀了,张兄做的甚是。”

    孟庆道:“张某何时杀了甚么人了?甚么吕道贵刻薄绿林二十年?张某不知。张某倒要问问,周兄你拿着张某兄弟画像做甚?还有我那婆娘的画像,甚么事叫周兄老远自长安赶来?”

    6厘兄的评论的意见

    《大业英雄》 [ 作者名 ] 罗慢 [ 类别 ] 历史 [总字数] 71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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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都市文偶一直是喜欢的,但是这本穿越新作却受个人口味所限没能细读进去,只是粗看了一遍。相对客观的

    评价是无法作出了,只能把自己主观的感受真实的反馈给作者,希望能供参考吧。

    首先是套路。

    和讲究新意的纯文学不同,俗文学是相对套路化的。大业选定了穿越的套路,也就会受到这种套路制约。自《寻秦

    记》始,各种穿越文也屡见不鲜了,由于本身合理性的缺陷,大多数穿越文走的都是强yy路线。这种趋势还在愈演愈

    烈。也就是说穿越文的主要受众是yy爱好者,而部分相对守旧的读者对穿越是相当反感的。

    作者这篇风格轻松搞笑还略带一点讽刺的穿越文,则可能会冒上两边不讨好的风险。对yy爱好者还说它的口味太

    轻,对保守的读者来说它又有失严谨。所以个人以为,这种写法是不可取的。

    其次是人物。

    萧齐和孟庆两个主角一文一武,性格鲜明搭配合理,且暗合大业年间土木建设和内外征战的两个特色。然而这两条

    主线间似乎缺乏紧密的联系,剧情的相互疏离是一个隐忧。

    开皇八年至大业元年杨广南定江南、北击突厥,孟庆随军积功自不用多说。然而在洛阳大兴土木建设似乎是在大业

    元年才开始的,萧齐这条线如何展开并和孟庆线相互呼应,则是需要仔细考虑的问题。

    配角的立体感也有所不足。开篇为了拉穿越而来的主角们入戏,配角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