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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云他山第2部分阅读

就行,您想要我啷个弄都行。”可郭老爷却已经受不住了,一下坐起身来,将黄管家紧紧的搂在怀里又是亲又是啃的,然后又一下将黄管家放倒在床上,从后面压上了黄管家的身体,下面急着破门而入…黄管家像是受不住:哎哟!老爷,您慢点,我还没有准备好呢……郭老爷哪里还顾得上斯文,在黄管家的体内横冲直撞,弄得黄管家由开始的叫唤到后来不停的,身体游蛇一般在郭老爷身下来回扭动……窗处,一轮明月高高挂于树梢,银杏树硕大的影子在夜风中轻轻的摇晃,屋檐上挂着的红灯笼,照出一片阴森的红,如鬼怪血红血红的目光。东花园,郭夫人紫花姐于窗楣下抬头望着夜空,久久无语,有泪花在她眼眶里涌动,如月色凝结成的银珠。大红灯笼高高挂宅院深深夜难眠……紫花姐依窗浅唱,又轻轻的拢了拢如瀑的长发,轻移莲步走到院中。洁白的绸缎睡衣,难掩她丰盈婀娜的侗体,白皙如玉的皮肤,更显高贵、典雅,叫人联想。躺靠在院中的凉椅上,紫花姐静静的感受着月光的美妙。十七年了,来到这个郭家大院已经十七年了。季节轮回,大院还是这个大院,月光还是这样的月光,不同的是她的青春已逝,女人一生最美的年华已逝。一切美好的事物,早已随这昼夜不停的九曲河水远去,但唯有记忆中那个生她养她的小山村还依然深深留守于她的心中,那里有她苦难但且美好的童年,有她爱和爱她的人,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西花园郭老爷屋子里的灯还依然亮着。遥远的地方隐隐有歌声传来:妹子你山岗上望――哎哥哥我正摆渡忙看到妹子的红衣裳直叫哥哥我心发慌哎嗨――哎嗨哟――……妹子你开了门哥哥我上了床解开妹子的红腰带看得哥哥我心发痒哎嗨……哎嗨哟…………夜深了,歌也吼够了,永安伯回到家里,见金银睡得香甜,怕弄醒了他,便轻轻的在金银身边躺下来。金银似乎醒了,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永安伯又发出了鼾声。永安伯暗笑:兔崽子!你不理老子,老子还不理你呢。然后也侧过身来,用自己的屁股对着金银的屁股,不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天麻麻亮永安伯就起了床,他一直都有早起的习惯,尤其是在热天,他想趁早上天凉,把该做的事都做了,中午大热时也好在家睡个午觉。到屋前的大杨树下活动活动了身体骨,拿起洗脸帕到河边洗脸,这热天也有热天的好处,洗澡水和洗脸水都不用烧了,直接到门口的河里洗就行了,省了麻烦又还凉快。但脸还没有洗完,有人过来叫他。抬头一看,是颜裁缝的徒弟小山子,永安伯慌忙问这么早找他有啥子事。小山子说是师父家出事了。永安伯又急着问是出啥子事了。小山子说是师娘死了。永安伯一惊:放你娘的屁!没事可不许瞎乱说!昨晚上你师父还到我这里聊了半晌,可没有听他说过他肥婆老伴有啥子病,你又在哄你永安大叔耍嗦?

    第十三章

    小山子又道:永安伯,你说我没有事哪敢扯这样缺德的谎嘛,是真的,今天一早我还没有起床师父就过来叫我说是我的师娘死了,他让我过来找你,叫你赶紧过去帮帮忙,看今晚的守灵夜啷个安排,所以我就来找你来了,具体形势你过去就晓得了。“这是啥(注:此非错词,而是为了不让再被删除。不用本词又无法体现地方语言特色和突出人物性格,故后文均以此词代替。大家明白即可!)事哟!好好的人,啷个说死就死了哦,要得,你先回去,我安排一下就马上过去。”看小山子认真的样子,永安伯不得不信了。永安伯忙着叫醒还在熟睡的金银,说是有事要到颜伯伯家去帮忙,让金银自己做点吃的,然后就在家百~万\小!说,不许乱跑,更不许又跑去和慧妹一起玩。金银迷糊中似明白不明白答应了,身体一侧又睡了过去。永安伯掩好家门,匆匆往颜裁缝家赶去。老颜是他的好朋友,有事当然是要去帮忙的。慌着进入颜裁缝的院子,一步跨入堂屋的大门,便看到几个老妈子正在给死者净身换衣,猛然一下看到老颜婆娘那又肥又白的光身体,永安伯被吓了一大跳,先愣了一下,又赶紧低头退了出来。从侧门进入内堂,见颜裁缝正哭丧着脸坐在那里一声不吭。“老颜,这是啷个搞的哟,老嫂子啷个说没就没了哦?”永安伯慌忙上前问。见永安伯过来,颜裁缝哭丧着脸:就是呀,今天早上我起床时没有注意,等我洗完脸,看老婆子她还没有起来做饭,就以为是她病了,哪想到等我一叫,才晓得她已经去了,身上都凉了,都不晓得是啥子时候咽的气。说着说着,颜裁缝的眼圈就又红了起来。“哎,你也不要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想也没有用了,你就安下心来,好好办理后面的事吧。”“是,这下你来了我就好多了,见好好的一个人一下没有了,我还真是手忙脚乱呢,我已经叫人去城里找我两个教书的女儿去了,可能要些时间才能回来。棺材是前几年就准备好了的,还有好多事就靠你给我安排一下。主要是晚上坐夜(守灵)的事就全靠你唱了,这个镇上再也找不出你恁个好的嗓子。”“唱夜歌”是古风镇流传的一种专门为死人守灵时所唱的歌,唱夜歌必须是在晚上子时之后,这时夜深人静,阳气退尽,正好是阴魂出没之时。守灵的人便一起围坐在棺材四周,由歌者唱一些吊唁死者和祝福死者一路走好的歌谣,并有锣鼓伴音,整个场面让人悲伤,还有一些恐怖。没有固定的唱词,一般由唱歌的人自己根据死者身份而临时编造,最关键的是所编唱词要押韵并合上锣鼓声的节奏。顾名思义:唱夜歌就要唱一整个晚上,中间不能停歇,所以这就很考验歌者的功夫,死者家属一般都会请上好几位歌者轮流着唱,万一人少唱不下来,这将是对死者的不敬。永安伯是古风镇上唱夜歌唱得最好的人,他能一晚上不停的一个人唱完满场,而且唱词不会重复。更为厉害的是他的嗓子,唱上一晚也不会嘶哑。有人问他哪里来的这般本事,他也只是笑笑回答:这算啥本事!就一副天生的大喉咙。因此,永安伯也算是古风镇的名人,不管是哪家哪户还是富贵贫穷,只要是死了人,就必少不掉永安伯,永安伯也乐意帮忙,不就唱唱歌嘛,反正他也是信手拈来。当然今晚更不例外,因为颜裁缝是他的好朋友,为此,他就更得尽心尽力的去帮这个忙了。白天帮着忙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心里就盘算着晚上唱歌要用上的唱词。如果是准备不足,到晚上冷了场,那不只对不起死者的亡魂,也更对不住老颜了。唱夜歌的时间未到,永安伯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兑好一大杯白糖水,坐在棺材旁,等着开锣声起。哐、哐、哐、哐镪镪遼岤d―说开场来就开场今晚我来把歌唱且请亡魂莫悲伤恩爱老伴在身边孝顺儿女守棺旁人间之外是天堂是天堂哎――嗨――唉嗨哟――……郭老爷也来了,他被作为上宾坐在灵堂的正北方,手上端着颜裁缝亲手为他泡制的铁观音。郭老爷在镇上可是从来不会参加这种为死人守夜的活动的,但今晚不一样,因为颜裁缝也是他最亲近的朋友,再说颜裁缝在这个镇上也算得上是一个有名气的人物。如果不来好像是有些说不过去。这自然也让颜裁缝多少感到有些自豪,毕竟郭老爷这样的人物是一般人请也请不来的。郭老爷面带微笑的听着永安伯唱着,黄管家依然是拿着一

    第十四章

    这晚,永安伯唱了一夜,颜裁缝的两个已经成家立业的女儿围在棺材边哭了一夜,颜裁缝红着眼圈坐在那里守了一夜。而郭老爷则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永安伯唱了一夜……锣鼓打到四更上鬼魂要散快还阳且请忘灵走好路亲朋好友再送一场……天又麻麻亮了,永安伯唱完最后一段还阳词,接着就是出丧的时候,出丧也必须要在天空大亮之前,不然等到天空大亮,阴魂散尽,死者的灵魂也就送不走了,就算是送走了,死者的灵魂一个人也会孤单。法师找来一只红色的公鸡,一刀将其的头砍下,然后将冒着热气的鸡血喷在棺材头上,接着一声令下:起棺!早已准备好抬丧的人就抬着棺材在引魂人的带领下朝着坟址走去。后面跟着的是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埋葬完颜裁缝的老伴,已经是过了晌午,永安伯向颜裁缝打了一个招呼,急慌忙忙的往家赶去。金银还一个人在家呢,不晓得他是不是又出去疯玩去了。这时,天空突然变得一片灰黄,已经开始下起毛毛雨来。刚路过镇中心的三岔口口,永安伯就看到镇上的毛医生一个人坐在路边的大石凳上自言自语。便上前打招呼:毛大爷,天都下雨了,您老人家还不准备回去?可能是因为人老耳背,毛医生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头也没有抬一下,只是自个似说还唱一般起来:神要人死,人就得亡,天要发黄,人畜遭殃……“毛大爷您说些啥呢?”永安伯听得似懂非懂,大声好奇的问。毛医生还是没有听到一样的自言自语:神要人死,人就得亡,天要发黄,人畜遭殃……这下永安伯是都听清楚了,但想细问这是啥子意思,毛医生却也不理。本是一番好心,想着毛医生年老行动不便,又怕他淋着雨,打算送他回家,但看他却是不理不睬,永安伯也只好自个儿往家走去。刚过晌午,加上看着要下大雨,所以街上少有行人,昏黄的天空罩在整个古风镇的头顶。阴沉、压抑,憋得人喘不过气来。突然西边一记闷响,大地一片红光。永安伯猛的抬头看去,一团深红色的火球一般的东西,突然幻化成狗一样的形状,向着空中窜去,再仔细看时却又不见了踪影。“日他妈的x,今天老子是见鬼了!”永安伯心里骂了一声,揉了揉眼睛,然后加快了回家的脚步。经过这一激灵,加上刚听到毛医生一番鬼里鬼气的话,永安伯心里竟生起一丝莫名的恐慌来。他从来不信鬼神,但他今天却突然有了一种背后有人的感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他的心头。天空越来越暗,越来越黄,像一块兜着水的巨布,垂得像是要砸到人的头上。金银正在家百~万\小!说,见爹爹回来,也没有问一声。永安伯问金银吃了饭没有。金银说吃过了。永安伯又问是做啥子吃的。金银说不是自己做的。永安觉得奇怪,你自己不做又啷个有吃的?金银有些不耐烦:吃了就是吃了,管恁个多做啥子?说完再也不理永安伯。永安伯笑笑:我就晓得你自己根本就没有弄饭吃,准是又跑到黑子家蹭饭吃去了,你这个孩子,说的话就像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老子总是热脸贴在你的冷屁股上。然后他又一脸慈祥看着金银百~万\小!说的背影笑。这个孩子,脾气坏点,可还是晓得发愤读书的。只要有这一点,再多给老子拿几个第一名回来,老子我也就知足了。永安伯正想着呢,又是劈啪一声巨响,像是一个巨大的巴掌拍在屋顶一样,感觉到整个的房子都在摇晃。金银惊叫了一声,一下就扑进了永安伯的怀里。吓得说不出话来。“妈的个x!难不成天要塌了?”永安伯让金银不要怕,叫他坐在屋里不要动,然后自己走出屋来想看个究竟。先看看屋顶,并未发现异常,只是这时的雨越下越大,风吹得好像是屋子都要飘起来一般。永安伯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边嘴里就骂上了:“日你爹的x,不下就不下,一下就要骇死人!”

    第十五章

    骂了两句,永安伯又慌忙朝河边跑去,他和金银靠以为生的小渡般还在河边放着呢,看这个样子下去,说不定晚上就要发洪水,如果不把船弄上岸,到时被水冲走了,自己和金银就断了生路。解开抛在岸上的锚头,永安伯便把船往岸上拖,他必须要把船拖到岸上安全的地方放着。但渡般虽小,却也还是有些重量的。好在永安伯身板结实,有的是力气,虽然费了不少的力,但总算是把船拖到了岸上,然后又用绳子牢牢的固定在门前的大杨树上。回到屋里,永安伯早已是浑身湿透了,脱光身体擦了一把,换了裤衩,永安伯也没有心思做饭吃了。陪金银坐在床沿上,担心金银被这样的阵势吓着。直到傍晚时分,大雨不但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变本加厉起来。床头接漏的面盆已经换了好几回水了。河里的水远远看去,已经由清变浑,水位也已经开始上升。永安伯有些担心了,雨要照这个样子下下去,可如何是好,自己这住了十几年的小木屋不晓得是不是还受得住,要这屋淋坏了可就麻烦了。坐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大雨,抽着今天颜裁缝作为酬礼送给他的上好的烟叶。嘴里就又暗自骂开了:下吧,下吧,看你能下成个啥样子,老子不信你没有停的时候。要说什么样的大雨永安伯也都见过,但他就是没有见过这样又大又持久的大雨,算起来大半天时间了,中间没有一点小下来的意思,风刮得呼呼的,连门前两棵大杨树上的叶子也都遭风雨弄落了一大半。风从每一个空隙中穿进屋子,连煤油灯都无法点燃,好不容易点燃了,放到最背风的地方,可还是扑闪几下又灭了。金银吓得不敢做声,早早的倦到床上。永安伯怕金银吓着,也上床紧挨着金银躺下。小半夜了,大雨还不见小,这把一向胆大如虎的永安伯给吓着了,哪里还敢睡着,时刻担心着房子会垮下来,又担心洪水会涨到门前来,然后涌进屋子里……啷个办?赶紧离开这里,到别处去躲躲?去的地方倒是有,卓大屠夫和老颜那里都行,他们的房子都要比这里牢固。但这深更半夜的,伸手不见五指,又加上这如注的大雨,看来是想出去也出不去了。永安伯心里紧张,担心万一有啥子不测来不及躲避,就叫醒身边的金银。金银也是好不容易才在惊恐中睡着,这下又被爹爹叫醒,心里不免有些不快:爹,你叫我做啥子嘛?“叫啥子?你没看这外面的大雨呀,今晚不许睡着。”永安说。“不睡做啥子嘛,下就下呗。”金银伸伸懒腰便又要睡去。“你这个孩子,爹说不许睡着就不许睡着。”永安伯摸黑在金银的光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一巴掌。“唉哟!爹,我困了嘛,我要睡。”“还睡个球!金银,要不我给你讲故事?这样你就不会睡着了。”永安伯哄着金银。“算了嘛,你的那些故事,我小时候都会倒背如流了。”金银没有兴趣。“不,金银,我今晚给你讲一个以前你从来没有听过的。保证你喜欢,而且听了后就睡不着了。”“我不信!”虽然嘴里说着,但金银似乎也来了兴趣。再说其实他也根本无法入睡。“老子我几十在你面前扯过谎?你听着,我这就给你讲一个骇人的故事。”永安伯又说。“啥子骇人的故事?”金银侧过身体。“你听我讲嘛。”永安伯清清嗓子道:很久以前,有个年轻的新媳妇回娘家,路上走慢了,天黑时还没有走到娘家,而且她发现身后有一个男人总是一直跟着她,心里怕得要命,担心遇上了之徒。“啥子叫新媳妇?”金银问。“就是刚结婚的年轻女子。”永安伯解释说。“哪啥子又叫之徒?”金银又问。“之徒嘛……就是……就是……哎,你就不管这个了,反正是有一个不安好心的男人在后面跟着这个新媳妇就是了,不过好在这个新媳妇平时胆大,又正好路过一片乱葬岗,于是她就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好办法来。”“哪啥子又是乱葬岗呢?”金银问个没完。

    第十六章

    “啊?”金银心里一紧,往爹爹怀里靠了靠。永安伯暗自好笑:看你这下还睡不睡得着。接着又讲道:这个之徒一看,想必这个女人一定是女鬼无疑,吓得是色胆抛到了九霄云外,抱头就跑开了。“就……就恁个呀,我看也不骇人。”金银似乎松了一口气。“还没有讲完呢,你听我讲嘛。”永安伯拍了拍金银的屁股又道:见之徒被自己的计谋吓跑了,这个新媳妇也就放心了不少,她本来已经走累了,加上被刚才这个色鬼一吓,就想在坟前坐下来休息一下再走。但她刚一坐下来,就听到有人说话。“是不是又有人从这里路过?要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结伴而行了,这个新媳妇也就用不着再害怕了。”“屁!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