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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世轮回第6部分阅读

时换做希冀的喜悦。

    一直黑红色的喜鹊唧唧咋咋打着翅膀,在他头顶飞旋,最后,停在他肩头。

    欣喜之情,难以表达,他伸手在鸟儿眼前晃了晃,问:“是开顔吗?”

    “唧唧——”鸟儿晃着头,飞入空中,又飞回原地,用那漂亮的爪子在颈上使劲抓,抓掉一片羽毛,它张口咬住羽毛,放入他手中。他仔细凝视

    那片羽毛,终于,在红色的羽毛尖端,发现了那个符号——星型印记,是恶魔的咒术。

    “真是开顔!”他一手抓住鸟儿置于怀间,仰首,迎接打在世间的第一缕阳光。自信的笑容,又回归脸上。

    他起身,对着鸟儿说:“走了,开顔!”

    阳光还未明媚,高塔之巅,一个黑色的魅影,急速下降。黎明的钟声,迎来——

    他终于明白,那一刻,她要说的话——

    原来,她一直跟契旯学习的,根本不是魔术,而是恶魔之咒。曾经,有那样的传说,人在心脏碎裂之后,坚持见到曙光,灵魂将永生。

    如今,她也是恶魔了。

    曙光来临,菲尼赫版登上王座,大施仁政。菲尼家,还是那么耀眼。只是,已经没有应该存在的人了。

    带着王冠的男人呼吸着菲尼家的空气,思绪飞远。那个时候,他只是个任性而懦弱的小孩。

    那天,他亲眼见证他最亲的人的死亡,悲恸让他接下了叔叔的重担。

    “赫版,记住,法,才是一个国家真正存在的证明!”叔叔抱着病重的他,语重心长地说。

    “我,一定会的。叔叔!”光芒之下,男人笃定的声音,传荡。教堂的钟声,响起。那日,看到的人,不是叔叔,不是他的叔叔。身上的味道,比他的叔叔还高贵。

    第九章 哥哥

    。那是隔绝血灵和血魔的分界线。雪花弥漫,寒风和尘土相和。无底之崖的两侧,两军对峙。

    黑暗之魔扯掉长袍,露出俊美魅惑的面孔,朝敌军美丽的首领伸出手:“燊枂,来我身边吧,我会为你扫平所有的阻碍---”

    除了知情人,其余人都以为,燊枂会拒绝,谁知,她竟然松开挽着源氏哀的手,只身跃过无底之崖,而且,帝皇也没有伸手去阻止

    ---

    “燊枂大人---”不知情的人大叫---

    蓝纹白衣,在空中划出绝美的弧度,飘然,停驻于血魔之王身前,握住他的手,顺势,靠进他的怀抱,露出无奈的笑容:“哥哥—”

    “嗯!”他温柔地注视着她的容颜,点头。

    眼里,竟然没有一丝责怪。

    观摩的人,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最先忍不住的是沙萌,她不信,后退一步,大声质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帝女大人---是血魔之皇的---妹妹?”

    惊讶的人,不止沙萌一个---

    “所有的一切。”得到帝皇示意的知情人‘讳言’站了出来,抬眼看向众人,说:“扭曲的那段历史,就由公主凯绫罗呈现---”

    话音刚落,黄绿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站在空中。只见她双手舞动,念着奇怪的咒语,那段被隐藏了的历史,赫然再现。

    ---

    叙述的故事,已经无法影响走过的人。

    “燊枂,你做什么,都没有错,我只要保证到最后,你还完整,就行---”

    怀中的人眼神黯然,从他怀中抽身,退后一步,凝望片刻,转身,跃向对立的那面崖。无底之崖的风回旋,似乎要席卷一切。她没有回答,

    所有的一切,早在很久以前,就注定了。

    绝美的人落地,顺势移至源氏哀和契旯中间,正式宣战:“吾军,以守护和平之名,立誓消灭血魔血世。守卫一切的血族战士,跃过无底之崖,迎接战争胜利”

    “是!”唯命是从的将士纷纷拔剑,乘上帝女的冰雪之风,进攻。

    战斗的号角吹响,大地动荡。

    嗜血的人看着前方,没有一丝慌张。他知道,只要对手不是燊枂,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消灭---消灭所有对燊枂心存幻想的人---

    和平,和平吗?和平就是糟蹋她的爱心,糟蹋她的眼泪---那些在地上匍匐的低贱之人,有何资格,得到燊枂的垂怜?

    所有人都出动了,除了燊枂和那个曾经在黑夜里咬牙切齿的巫女——卻妃渺昨。曾经以敬仰目光瞻仰着她的小女孩,现在,竟然也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看来,她的罪过,又深了一层。

    腥风血雨,一切都不能阻止。

    “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卻妃轻蔑地笑出声,“只会假借他人之手,肮脏的女人,你以为挤出几滴眼泪,就可以获得所有人的同情了吗?乔觉大人的血,那些被你利用之后牺牲的性命,你打算视而不见吗?你哥哥犯下的罪,你也想一并抹去吗?”她很气愤,气愤眼前这个获得了一切的女人。也恨,那些因她而死的生命,最后,竟然都是带着笑的,一副,只为她的模样。

    燊枂沉吟片刻,眼睛里,倒影着战争的进行。“我没想过抹掉,也没想过要承担。我就是这么自私,你不是有定义的吗?”她就是这么自私,她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

    “可恶,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卻妃冲上来。抓住她的双肩一阵摇晃,有种想要撕碎她的冲动。快要被怒意撑破的双眼,失去了美感。

    燊枂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毫无表情,“如果骂了,你会觉得舒服的话,那你就尽兴吧!”

    巫女颓然,退后一步,大声吼道:“我恨你---燊枂,我恨你---”说着,她的手,穿进燊枂的肩头。

    燊枂没有任何意外,一点也没意外,抓住她的手,语气一点点冷下来。“泄恨吗?憎恨,是你的权利,但是---利用像栬饽茄暮19樱悴痪醯眯叱苈穑俊?lt;br/

    巫女的手,被燊枂无情抽开,血滴,诱人的血滴,溅起。巨大的力,让巫女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她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这个问题很奇怪!”燊枂冷哼一声,别开眼,“你忘了我是谁的嫂子?你忘了我是谁的妻子?这样的事情你想瞒着谁?”

    “是----”记忆之女!不过,被揭穿了,也好!

    “是,又怎么样?”巫女收起震惊之情,毫不羞耻地承认,“是我,你又能做什么?我倒是知道你手上沾染的鲜血够多,难道,也想让我的血,帮你洗洗手?也是哦,如果不是被鲜血滋养出来的,你,怎么会出落得令人窒息呢?你令人窒息的美貌,也是靠鲜血凝聚起来的。不用遵循阴阳之交就可以降世的原始血族,就这一点,令人恶心。”

    “卻妃,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你标上正义之名的扭曲,这一点,和我很像,无论是什么,都喜欢,和自己很像的东西,对吗?”

    “别拿我跟你比!谁跟你相像,你说谁跟你像啊?”

    ‘啪’,燊枂稳稳地握住她打过来的拳头,冰冷的眼神直射入她怨恨的眸子,“挣扎吗?还是想要逃避吗?原始血族的血,就算是经过千年也会散发出永不腐朽的香气,羡慕吗?就算是双手沾满罪恶的秽物,也可以呈现绝美的姿态。所以,我和你,只是像而已。我呀,可不想连小孩子都利用的人扯上任何关系。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实是乔觉最喜欢的巫女。光凭这一点,我应该有保全你的职责。对吧,卻妃?”

    “不需要!”巫女猛地抽回手,“我不需要---我想知道的,是---你究竟要怎样结束这场纠纷,无聊的纠纷?”她只想知道结局,如果乔觉的预言没错的话,那么,结局对卻妃,很有利---

    燊枂无所谓地耸耸肩,双手一摊,“你不需要知道,从一开始,你不就打算作个看客而已吗?你还是走吧,再晚一点,我猜,你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你要对我动手吗?还是你那些忠实的仆人,你可看清楚了,现在,危险的是他们!”

    卻妃的手,指着战场。因激动而起伏的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是,灵魂波。果然,还是很相似。

    “难得,在你眼里,我的形象,还没那么糟!可是,你就没想过,我会动手吗?”

    “你?”巫女怔了怔。好像,她真的没想过!

    燊枂背过身,挥挥手,“走吧,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是,乔觉有让你活下去的理由。放那个孩子自由吧。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她想要的答案?她想要的答案---“你,可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不然,我说不定会做出什么!”黑色的影子,消失了。

    被嫉妒激发的恨意,在她看来是毫无意义的。但是,她不能持贬低的态度,她不能保证,如果自己处于卻妃的处境,不会生出这样的恨意。她太得天独厚了,所以,上天要让她背负所有的血腥。在彻底毁灭之前,她需要的,只是完成对两个人的承诺---

    够了,所有的一切,到这里,就已经够了---

    曦魂,还是输给了己璞,因为,他控制了罂粟,用他邪恶的血,控制了罂粟。当罂粟的短剑,刺破他的肩骨时,他的心,出现了裂痕。他无能为力,看着罂粟因为这种控制痛苦着,煎熬着,他无能为力。那个声音,罂粟还是拗不过那个声音。那具瘦小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那么多---

    “罂粟!”他伸手,想安慰她的,可是,就在眨眼之间,被控制了的罂粟,刀锋转向,刺入自己的心口。“不要---”他大叫,可是,一切还是发生了---

    阴柔男人站在一边,双手抱胸,得意不已。看别人在痛苦里挣扎,竟然是这么美妙的事。比,在血魔世界里刀锋相向好得多。他侧头查看自己心口的伤势,惊魂未定。就差那么一步,如果不是他早一步控制了罂粟,那么,死的人就会是他。曦魂,还是不好惹。但是,现在,他是多余的。这场戏,结束了。拥抱着绝望哭泣的人,还是用鲜血谢幕,比较好!

    “曦魂,我对你,也算是仁慈了吧?”阴柔男人j笑着朝曦魂靠近。抱着罂粟哭得撕心裂肺的男人,根本看不见他。

    血丝,从女人口中流出。“主人---主---”她乏力地扬手,快要靠近时,又无力下垂。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充斥着他的哭叫,恳求。

    “罂粟,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泪,打在她的脸上。血色梅花,还是绽放了。

    “这---是我的错。奴隶,就应该---有奴隶的样子---怎么可以,对主人挥剑相向---真是---失败。所以---我想到了---最好的办法---”

    “罂粟---罂粟---”---

    人影投下的阴霾,笼罩了他俩。毁灭之手高扬,瞬间,划向曦魂的头颅。

    “就在这里结束—唔-”吧!最后的感叹,变成了痛苦的哀嚎。绝美的女人,从后边拥抱着他。那是血魔觊觎的---血的温柔。

    “你---”他想回头,看看,那个用手刺破他心脏的人,是谁,可是,他的身体,被柔软的手,看上去柔软的手,禁锢住了,一丝力量也无法提起。完美的香味,血的完美香味,没有气味的血的味道,如此完美。无味,才是血族最完美的香味。在那人开口的时候,他什么也没闻到,可是,血液了。

    “结束---是我的权利---你,说错台词了!”无情的手,抽出,血,溅出。奇怪的是,己璞,竟然没有哼一声。反而,靠着凶手的臂膀,莫名地笑了。

    “帝女大人,还是喜欢偷袭啊!不过,我能死在你手上,是不是很幸运?这种温柔,那么多人在争夺的温柔,我却得到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说声谢谢呢?你---会给我这个机会吗?会吗---”

    流沙,从她手中滑落。

    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吗?燊枂没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她被人当成希望,当成最后一根稻草。

    “帝女大人,请救救罂粟---救救罂粟---”曦魂跪在她面前,抱着罂粟一个劲儿恳求。身上的伤口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不断地涌出鲜血。

    燊枂忽然想到,那个时候,帝皇和血王大战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温室里任性的孩子,可现在,却已经能够为心爱的人哭泣、恳求了。

    燊枂吃惊,但是没表现出来。躺在地上的人, 由不得她有多余的话。她蹲下身,划破手腕,给罂粟喂食自己的鲜血。曦魂捂着口,那绝妙的香味,逼迫出他血族的本性——血红色眸子。喉咙,好热,想---喝---

    奇迹出现了,喝了燊枂的血的罂粟,全身被黑红色的光芒包裹着。燊枂撕下一块布条,包住伤口,嘱咐他:“你把她带到无底之崖的另一头,这里,很危险。”

    “帝女---”曦魂抱起罂粟,想说些关心感谢的话,可是,没机会了,闻到香味的血魔,已经凭着本能靠近了。他现在受伤了,留在这里,只是累赘,想到这儿,他费力地控制自己的双腿,快速助跑,一跃。

    燊枂冷眼扫过那些血魔,嘲笑的意味十分明显。这些血魔,都想在她手下失去生命吗?这样,她也不会阻止的!

    可是---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风雪---忘却之音!”飘渺如歌的声音,以风雪为载体,涌向像黑云一样压过来的血魔。成百上千就在这一击之下,忘记了本能,选择了畏惧,她加在上边的畏惧,四处逃窜。这种畏惧,会让他们温顺---

    音之帝女,就是用声音篡改记忆。这份能力,早在三岁时,她就已经能够使用自如了。

    一切,和预期的一样,很完美。源氏哀和氐宿在百里之外对战,至少,没有人受伤。和契旯对战的血魔,也不可小觑。被称为血魔战士的高级血魔,和原始血族的能力,可是不相上下的。血魔,能够修炼至此,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燊枂在寻找,从一开始,就盯着她的眼睛的主人。果然,在仓皇人群中,穿着红色裘袍,黑红色的剑,削铁如泥。

    曈烁边韵!

    “佐戎裔燊枂,你打算,用什么来解释,你扭曲历史的原因?”女人扛着刀,挺着诱人的胸脯,冷笑着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下。

    “哦?”燊枂挑眉,饶有兴趣地问,“我要解释什么?”

    “身为帝女,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边韵掩口笑,那笑容,却无法到达眼底。

    冰冷的笑容, 她究竟,要面对多久?“抱歉,这一点,我不能否认啊。”

    “真让人寒心啊,血族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在你身上花费这么多心思?”说着,她敲敲脑袋,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

    “想不通,那就不用再想了。我倒是不觉得,有多少人在我身上花费心思。倒是我,在血族身上花费了太多的心思。你---理解吗?”

    “理解,理解!”当然理解!“其实,我最好奇的,是你要怎么收场?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是打算把我们都杀了,留下最大的祸害吗?你和他可是一体的,你舍得,对自己动手吗?尊敬的---帝女?”

    在最后的两个字,咬了重音啊!

    “如果,我说我舍不得,难道,你还要动手吗?”

    “动手?”女人忽然大笑起来,“你以为我是傻瓜?我可是长了教训的。我可不想被我喜欢的男人剜心!”

    月里十八,不就是最好的教训吗?她到人间,只是为了向燊枂伸出獠牙而已。可是,那个男人就因此,封印了她的能力,让她死在自己女儿的手里,何其残忍。

    “那么,你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那又如何?谁规定的,我一定要做什么?我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风,带着尘土,吹过。

    燊枂盯着女人的眼睛,平淡地说:“抱歉,你要的东西,我无法给你---”

    “我说,你是不是太过于贪心了?再怎么说,我也在他身边那么久,你就打算这样对待一个像你嫂子一样的女人吗?”明显的怒意,流动着。

    “不是我过于贪心,而是---”她顿住了,明亮的眸子失去了颜色,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而是什么?”边韵急急追问。

    而是---燊枂捂着心口,后退一步,雪花,在她周围打转。“在雪花飘飘的夜晚,他---放弃了自己的心!”

    “什---什么?”边韵感觉,世界在那个时候,抖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