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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秀第26部分阅读

的强起来时,还大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那种气势。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上辈子她的每一任老板都认为她是个极有工作能力的人,却总是得不到提拔发展的主要的原因。就像三年多前她初入京城时,就直接发作了在京城君府内宅只手遮天的那位梅姨娘。

    这辈子因为外部环境的因素她到底还是收敛了许多的。她到底也还是有着成年人应有的心智,知道这个世界的社会制度不比从前,这里接触面对的人也不比前,当然最主要的是自己对自己人生的掌控力度绝对是大大的不比从前。

    在这个男尊女卑、女性作为附属于男性存在的世界的里,她的人生甚至是生命都是操控他人手上的。这种让她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环境终于还是消磨掉了她的许多棱角。也许“消磨”这个词汇并不怎么确切,更确切一点的可能应该是“隐藏”。

    在别院随心所欲自在的逍遥了三年多,她也就三年多的时间里没有真正动过气了,甚至都快有些忘记了自己的性格中的火气。但今天这宋芳玥一再的对自己无故挑衅,可真的有些挑动了她的火气。她是不怎么在乎旁人对她的看法,但这不并不代表她能无视于像宋芳玥这样的小丫头也踩到她的头上去。

    如果不是红珏万俟辰宇接连为她出头,她自己也是会要找机会以牙还牙找回场子的。但是既然已经有人代自己出了这个头,她也无所谓。只要能出了这口气,是不是自己出手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她发现从某方面来说,这样的效果远比她自己出手的效果还要好得多。

    坐在离宋芳玥这么近的距离,她可算是看明白了那个关于这个丫头看上了万俟辰宇的传闻并非只是“传闻”而已。她看向自己时的那种恨不得将自己扒皮抽筋的怨毒,以及望向万俟辰宇时的那种委屈幽怨,就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了这一点了。所以对于这宋芳玥来说,来自心上人的责难怕是只会让她感到更加的难堪难受吧。

    啧啧,瞧着她这小模样儿,真是……不过她可不会同情她,对于这种自做自受自寻其辱的人她从来都是缺少同情心的,更不要说她针对的对象是自己。如果没有人为自己出头,自己又无法证明反驳她的指控,那么这次的宴会散席之后,她君文秀在整个大景皇朝的权贵圈子里可就彻底败坏了。在这样一个社会里,一个声名尽毁的世家千金的结局会怎么是可想而知的。

    尽管这场戏她看得十分的开心,她也还想就这么继续的看下去,但是现在红珏既然给自己这么明显的暗示,那她也就只好来帮着来收这个场。毕竟就算不冲萧家的面子,也要看在今天才是初识的红珏对自己三番两次的照拂之情。

    只是话虽是这么说,但场面闹到了如此地步,文秀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来帮圆这个场才好。毕竟瞧在场众人的样子,对这场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好戏也都是饶有兴趣的。这件事虽然说是完全是宋芳玥她自找的,但是毕竟也是与她有关的,她若是太过冒然的插上一脚,怕是一个不好还会将自己给搭进去。

    想要转开大家的注意又不将矛盾的源头给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思来想去的她只想到了一个办法,至于有没有效果,那她就不知道。

    “咳,红珏姐姐,”文秀装模做样的清了清嗓子,向身旁正着急着的红珏道:“萧大人今天会拟以梅花为题,可是因为萧大人很喜欢梅花?”

    “这到不是,父亲比较喜欢的是芝兰。他住的院落里可是种了不少珍贵的兰草,这个是不少人都知道的。”红珏以为文秀问这个问题是在变相的为她自己辩解,于是很是配合的道。

    “原来如此,其实妹妹我到是很喜欢梅花。”文秀笑着道:“在听到今天的主题为梅的时候,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其实这位宋小姐刚才说的话也不完全算错,”

    说到这里时她已经发现大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她故意的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为的就是给他们一个想像的空间。想要白看自己的好戏,哪有这么容易。

    她不无恶作剧的将已经差不多空的茶盏又端了起来,喝下了杯中剩下的最后一口茶,然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忽然用一种很可惜的语气冒了一句:“唉?茶没了?”

    众人被她前面的话给吊起了兴趣全都在等着她的下一句,却没想到她突然的就来了这么一手,心下很是有几分恨得牙痒痒的。特别是宋芳玥和那些想要帮宋芳玥一把,却又不敢得罪万俟辰宇的人,这时看着文秀的眼神更像是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两口才好。

    “来人,给君小姐上茶!”同样也因为胃口被吊而有些气结的红珏没有好气的向一旁的侍侯的丫头道。

    文秀到也不急,她带着微笑接过那个丫头飞快递上来的茶,用杯盖轻轻的拨了弄了一下浮在上面的茶叶沫,才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换成了一种颇为诚恳的语气继续道:

    “宋小姐刚才说这两首诗不是在刚才那么的短时间内所作的,这点到是没有错。红珏姐姐也有听说过吧,这三年来妹妹一直都是在京城外郊的一处别院调养,那里就种了不少梅花。因为那里除了几个侍侯日常起居的下人,就没有可以交流的旁人在,所以在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也做了一些游戏之作。这两首就是以前那些游戏之作中自己颇为得意的两首。

    因为今天难得的有这么个与各位交流切磋的机会,所以今天会将之拿出来,为的就是希望得到在座的诸位指点一二。如果这样是违反了什么规则,还请诸位看在小女子是头一次参加这样聚会的份上,多多见谅!”

    听到文秀竟然是这么个说法,众人虽然略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却也觉得这样才算说得过去。尽管单单凭她今天所露的这一手新字体,就能看出这位君三小姐是个真有其才的人,但是若真是说这样两首水平的诗是她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的即兴之作,那未免也太让在场的其他人自认才华不凡的人活不下去了。

    “这当然不算犯规,本公子也正有如此打算呢。”说这句话的是一位身穿松绿色竹纹锦衣的年青公子,他说着就笑意盈盈起身走到那张放置笔墨的桌子前很是豪迈的在纸上也写下了一首。

    这位相貌称得上小帅的年青公子放下笔后,走到了萧二公子萧志昕的身旁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一边笑道:“这首诗是去岁冬天我与志昕兄在浮云寺的那片梅林里所得的,也自认为是生平到目前为止最为得意之作,如果只有志昕兄一人知道的话,也未免太过埋没了。所以也要借着今天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拿与各位朋友交流一二啊。”

    “守言兄珍藏的大作?我们自然要好好拜读拜读一番啊。”他这话音才落,立刻就有人接着道。

    就这样,整个大厅内的气氛又恢复了,就像刚才的那番不快并没有发生一样。甚至因为这个绿衣公子的这番举动,变得还要活跃了几分。

    当又有人上前将自己的得意之作写下的时候,这位绿衣公子也回到自己的座上。在他回座的时候文秀却是看到他向着自己挤了挤眼睛,其意思大概是让文秀要记得承他这个情。对于他的这个举动,文秀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就如同没有看到一样。

    想让自己承他这个人情?她会才怪。这根本就不关她的事好不好!

    在别人称他为守言兄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他是吏部项尚书家的嫡长孙,其母正好是姓姬。所以想也知道他会出面来帮着圆这个场,除了是要做个人情给萧家,另外也是因为宋家再到底是姬家一系的盟友。之前她就有听说过长袖善舞的他不同于他那位平庸的父亲,而是像他那位在朝堂里是出了名的老狐狸的爷爷项尚书。他这基因因应算是隔代遗传,就这么随便几句无关他痛痒的话,就想要让各方的人都承他的这份情,这算盘打得也太过响亮了些。

    文秀将视线从他方向调转开了,不想却又再一次的对上了万俟辰宇望向自己的咄咄目光。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节 表兄妹

    第一百一十七节 表兄妹

    芳华宴的聚会在经过了之前那道不甚愉快的插曲之后,又顺利的恢复到了原本预定的进程内。在诗才的展示之后便是其他才能的展示。这些才能展示之中又以琴艺切磋最为热闹。原因无外乎是萧家为了今天的芳华会请到了京城中琴技最为闻名的两个人,宫乐琴师李月乐和倚云楼的花魁江婷云江大家的。

    与刚才品诗时不同,像论琴论棋的时候厅内的各人便已不再像之前一样大家各自安守在自己的座位上,而是可以按各自的喜好擅长不同自由行动。并且活动的范围也不再只仅仅限于这一楼的听雪阁一地,比如到了后来那些喜好手谈的就移师上到了听雪阁的二层,而一层则成为了以李月儿、江大家的为中的琴曲会。甚至不怕冷的话,也可去到外面的园子里,总的来说就是进入了一个可以相对自由的交流时间。

    对于自己的棋艺甚有自知之明的文秀并没有上去二楼,可也同样没有留在一楼。当自由活动一开始的时候,她便难得的不畏寒冷的走出了听雪阁。当然这绝非是出自她的自愿,而是她实在不太想面对那双闪着咄咄目光的眼睛。所以在一看到万俟辰宇被他身边的人绊住,她就向还要忙着照应其他宾客的红珏告了声罪,然后几乎是落慌而逃的匆匆离开了听雪阁。

    自己为什么会想要躲着万俟辰宇呢?今天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勾搭”他吗?既然如此,那又为何不好好把握现在的机会,反而还要逃走呢?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迷惘的文秀在冬日的寒风下瑟了瑟身子。

    自己其实是知道的吧,自己想要逃离那双眼睛的原因。是因为那双眼睛的主人给她的压力太强太大,早在三年多前她就已经知道了了这双眼睛的主人是多么的深不见底。她是个喜欢将一切都控制在自己可以预计、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的人,而这又是因为她有颗极其向往自由的心。

    很明显,若要论心机城府她虽然想要自认不太差,但是与若要与他这种从小就浸y在权谋之中长大的人来相比,那她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完全可以想像如果她真的落到了他的手里,那么也她的未来便要完完全全的被他操控于股掌之间了。

    他的眼神提醒了她,如果将来她真的嫁给他,以他那种控制欲极强的性格必定不会单单只满足于得到她的人,还会要得到她的心。这甚至是无关于情爱,只是因为全盘控制的欲望。这对无比爱好精神自由的她来说,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事!

    唉,自己那天怎么就将这一点给忘了,会答稀里糊涂的答应父兄的那个要求?是自己这三年多来平静安逸的生活平白助涨了她的自信,还是她已经刻意的忘记了这个人的厉害之处?可能都有吧,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她别无选择!这种别无选择的无力感真的很让她有种如同窒息般的难受感。

    也许自己还是应该想办法回去后如何说服父亲将条件改为备选的那一条,将对象换成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她一边走,一边开始考虑起这种可能来。

    忽然听到在不远的那座假山后有人在说话。她原本是想本着非礼勿听的原则立刻回避的,但在听到那个耳熟的声音后还是不由自主的慢下了脚步。

    “表哥,你说刚才你为什么要帮那个贱人说话?”

    说话的这个人正是那个嫉恨到骨子里的宋芳玥,但她口里所称呼的表哥又是哪一位?

    就在文秀心中感到疑惑的时候,就听到了另一个同样让她耳熟的声音回答道:“芳玥表妹,刚才我哪是在帮她?我明明是为了帮你,你可别弄错了好了不好?还有,你可是世出名门的千金小姐,不要老将贱人、贱人的话挂在嘴边。”

    这位表哥可不就是刚才帮着圆场地的那个项守言?既然是他,那么宋芳玥嘴里心心念念都不忘的“贱人”是谁,答案便忽之欲出了。真没想到,这两人还是表亲。怎么这智商相差这么远呢?

    “我哪有说错,她可不就是个贱人!”宋芳玥咬牙切齿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好女不嫁二夫,她可是还没有嫁就被姬家退过婚的人。这样的人还有脸来参加芳华会,还不自量力的妄想嫁入武安侯府、嫁给辰宇公子,这不是贱人是什么?”

    “唉,人家到底是名门君家的小姐,就算现在君家没落了,但名门君家女儿的声名还是在的。若说姬家退亲的那件事,外人不知道内情你总是知道一些的。在那件事上并不能怪她。表哥知道你喜欢万俟辰宇,但表哥还是要劝你一句,作为宋家女儿你与万俟辰宇是没有可能的,你还是早早放弃这种妄念吧。不然将来苦的只会是你自己,要知道刘行之那个人虽然什么都还行,但就是不算个心胸宽广的。”项守言劝道。

    “什么君家女儿的招牌,那都是胡说的!看我那个君家出来的伯娘就知道了,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更何况这个贱人还有那样一个心狠手黑的亲娘,想来也不会是个什么好种。勿论什么手段,姬家能提前退了这门婚事总算是有先见之明的。只是可怜连累了我那可怜的堂姐了。”

    说到这里,宋芳玥的刚才的那种嘲讽语调又换成了一种黯然:“表哥,你劝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我一看到他,我就……不过你也不必想太多了,我已经答应了我娘,在今天回去之后就就再也不提辰宇公子了,会安安心心嫁到刘家去。”

    “你要真要放下就好。其实说句实在话,就算没有其他的原因表哥我也同样不看好你嫁给万俟辰宇。他那个人连我也感觉有些看不透,这样的人并不合适你。看看他刚才是如何对你的,你就应该清醒些。相比起他来,刘行之这个人虽然平庸了一点,但是却要好相处得多。”项守言道。

    “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愿意看到那个贱人嫁给辰宇公子。既然我得不到他,也不能便宜了那个贱人!”宋芳玥像是戳到了痛处,恨声道。

    “她也是个可怜人,你又何苦这样恨她。”项守言很不赞同。

    “怎么?表哥你为何要这样维护她?难道你也看上她了?”宋芳玥很是满。

    “你这又是说到哪里去了?我今天才第一次看到她,哪里有什么看上不看上的?只是听了那些有关于她的事,觉得她也挺可怜的罢了。”项守言苦笑道。

    “哼,她有什么可怜的。不过就是只长得不怎么样的狐狸精罢了,她和她那个亲娘一样是个手狠的角色。

    听说当年她娘是先是谋害元妻留下的长子未能得逞,而后是谋害妾氏所怀的胎儿迫其流产。他们君家也是死要面子,这样的一个恶毒的妇人居然没有休掉,只是幽禁在府里的内院,也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事儿还藏得挺紧的,外头知道的人还不多。

    这样一个恶毒厉害的亲娘能生出个什么好东西来?那年我堂姐虽是故意的,但被她推下水潭这件事可是真的。那时她才多大年纪,就如此狠毒,现在只怕是更厉害了。

    我喜欢辰宇公子,就算不能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也不愿意他娶这样一个可恶的贱人为妻。”宋芳玥恨声道。

    “唉,表妹你也真是……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呢?”项守言有些无力了。

    “总之,我就是看不惯那个贱人!所以表哥你可不能再帮着她了。”宋芳玥道。

    “你难道还想做什么?”顶守言问道。

    “这就不用表哥操心了,表哥只要不再多管闲事就好了。”宋芳玥道。

    “你千万可别乱来,依我看万俟辰宇那个小子对她很是有几分真心维护的,你若是真招惹了她,只怕会事得其反。还有,这里可是萧家的学士府,要是再闹出什么来得罪了萧家对你们家可没什么好处。”项守言话说到这里已经带上了警告的意味。

    “我知道,我不会乱来的,放心好了。”宋芳玥不甚诚意的保证后又问道:“对了,表哥你自己呢,佟家那对姐妹花你相中了哪一个?”

    “唉,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可以帮你啊。”

    “……”

    听到后面他们这对表兄妹已经将话题又转到了项守言的亲事上,文秀便再也没有心偷听下去了。此刻她脑子里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