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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公子第43部分阅读

壮恨恨的道,开始的时候,他被金讼棍诬告的没一句话可以反驳,只能在心里默念祖宗保佑了,不料推官大人直接视他无罪,峰回路转,反而把张麻子和金讼棍的阴谋拆穿,判他无罪,免去了一场祸事,他哪能不高兴?

    张麻子则是感谢让他捡回了一条命的老娘,至于坐监,也可以花银子解决,只要挨过眼下这要命的一百杖,那都不是大问题了……

    一桩案子结束,陆逸却多了一些心事,金讼棍是郭重的弟子,胡斐也是郭重的弟子,同时是三世子的走狗,将这三种关系联系到一起,就不难想象这桩案件的险恶用心。

    张麻子、庞灿都是棋子,被三世子、胡斐所利用,成为攻击陆逸的利器。

    若非有个明显的破绽,陆逸都差点要判李大壮的罪了,但若是重判了李大壮,他日有个“好心人”再替李大壮翻案,陆逸苦苦积攒下来的名声,就会叫这一桩冤案给毁了。

    以三世子的能力,必然可以将这件丑闻弄得宁安府人尽皆知,用心怎能不险恶?

    陆逸嘴角噙着冷笑。“三世子,你终于是忍不住出手了么!”

    第二卷 染指宁安 第一百五十九章 故人来

    更新时间:2012-08-07

    金讼棍过来的时候,胡斐正在陪安道厉喝茶,两人见金讼师顿时笑了,胡斐急急忙忙迎了上来,期待道。“师兄总算来了,我和世子都在等你的好消息呢。”

    按年龄来说,金讼棍做胡斐的爹都有富余,但他只是个记名弟子,比不得胡斐的身份,此事,金讼棍笑不出来,态度卑谦一脸抱歉道。“师弟,为兄无能唉……”

    胡斐闻言色变。“什么?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金讼棍便将如何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了。“他太狡猾了!那个证人也不禁吓,陆逸说要动刑,他就招供了。”

    “那两个人不是你精挑细选的么!”安道厉豁然站起,大袖往桌上一扫,上好的薄胎青瓷茶碗摔了一地,一张脸愤怒的脸都快挤到一块去了。

    胡斐见安道厉一脸的气急败坏,知道他怒意难消,便呵斥道。“你平日里陷害人的事情做少了?不是信誓旦旦说他会中计吗,怎么就失手留下如此多的纰漏!你得清楚,要不是有个忘川公的名头,你做那么多昧良心的事还能混到如今?还将师尊都说了出来,为他老人家抹黑!”

    其实胡斐恨的是金讼棍暴露了郭重弟子的身份,这样的话,陆逸肯定能猜到今天的事情与自己有关,被陆逸抓到把柄,就像被是黑暗中隐藏着一个危险的剑客一样,说不准哪天就跳出来一剑刺死。

    这种事情,胡斐怎么能够忍受。那天被迫喝下掺入大剂量泻药的酒,还没送到房间就拉了一身,丢死个人,整整虚弱了好几天,直到近日才差不多大好,此仇不报,还是人吗?他是这种遭遇,可陆逸是怎样?三首上元词让他彻底在宁安府士子中立足,听说江南一带都有大批士子称赞追捧,声名大噪,陆逸这耀眼夺目的光芒刺一般的刺痛了他。

    金讼棍低着脑袋连声称是,被胡斐训孙子一样训,也没敢还声,原因无它,必须借助郭重的光芒而生活,不敢得罪胡斐。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在这个讲究长幼尊卑的朝代,这样被训也不反抗,不仅丢了士子的尊严,甚至连人的尊严也丢了。

    见安道厉似乎消了点气,胡斐连忙将金讼棍这个碍眼的蠢物轰走,皱着眉头道。“你还有事吗?”

    “是是,三世子,师弟,在下先告辞了。”金讼棍大喜,连忙拱手。

    这时,安道厉朝身边的两个将士道。“你们两个,送送金讼师!”

    胡斐心中一寒,此送非彼送,这是要杀人啊!暗杀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泄愤,对安道厉来说太正常了!当然,胡斐也明白这绝不可能只是泄愤,只要金讼棍还活着,就有可能让陆逸查出幕后主使,只有杀人灭口才妥当。

    金讼棍大惊失色,显然也听到这句话的不对劲,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求饶道。“三世子饶命啊,给小的一些时日,我一定能把他算计到!”

    “那些都与你无关了,先回去吧……”安道厉淡然道。

    两名军士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勒住金讼棍的肩膀。“不要,三世子饶命啊!饶命啊!”金讼棍只是一介书生,手无四两力气,挣扎了一番,吓得裤裆湿了一大片。

    咔嚓一声闷响,金讼棍的脑袋和手臂都垂了下来,

    望着金讼棍被装进布袋子扛了出去,胡斐后背都湿透了,常言伴君如伴虎,在宁安府的地界,毕竟还是侯府最为势大,知府、同知都要仰仗侯府的鼻息过活,是不折不扣的土皇帝。

    “总会找到整死陆逸的办法,三世子不必担心。”胡斐脸色有些发白。

    安道厉神色阴冷的许多。“对付他的办法当然有,他不是要去剿灭马贼么,哼,就让他送死吧!”那下落不明的雷豹,始终是个威胁,但安道厉自信手中握着他的家人,雷豹就算被陆逸抓住,也没有胆量说把他拱出来,安道厉这样一想又舒坦的很,西山省贼人土匪众多,高山峻岭易守难攻,要是陆逸这小畜生一不小心死了,那就再好不过。

    若是有命活下来,估计也是损兵折将,也逃不过上头的处罚。

    “那是自然!”胡斐恭维道,又斟酌了一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微微愣神,视线正好落在端着糕点过来的婢女身上。

    安道厉看出奇怪,笑道。“礼元有什么不妨直说,金银珠宝你不缺,是不是看中了府中的哪个女人,只要你开口,本世子就赐给你!”

    胡斐吓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个三世子的话哪里能信,虽然视女人为玩物,但却不是别人能碰的,要是让他误会自己是看中了他的女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让他彻底下了决心。

    “三世子,秋闱临近,胡斐也要专心考试了,前些日子,家师捎信给我,说让我去山中陪伴……”胡斐自知已经让安道厉的失望和怀疑,已经有了嫌隙,当然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心中暗想:陆逸成了一府推官,已然势大,不再像当初那样容易对付了,可惜他无法参加科考,不是进士出身的官吏,就算再厉害也成不了气候,昙花一现的才子太多了,只要自己博个出身出来,还怕扳不倒他?

    安道厉点了点头,也没有挽留的意思。“这样也好,提前祝礼元你高中解元了!”

    胡斐松了口气,有种脱离危险的感觉。

    ————

    牙行的人又来了一趟,说是有两处宅子,一处比较僻静,一处是靠近闹市,离余家和府衙都不是太远。由于徐闻达坚持要住在方子儒的书院,陆逸知道他是为了避嫌,也没有办法,所以便选了靠近闹市的宅子。

    宁安府的房价果然不一般,而牙行人说的挺大,在陆逸看来也有些逼仄了,两进两出一共八九间房,其实不小,买几个丫鬟婆子,住下到也足够,只是在余家住习惯了而已,当然,银子也花了不少,足足二百两,这让陆家可用的余钱一下子减少了许多,连蔬菜都不敢买了。

    陆逸无奈苦笑。“这蔬菜貌似是我种的……”

    时间转眼就到了二月初,也就在这时候,大青县有故人来了,陆守陆恒远领着罗家夫妇找了过来,一进门就道。“哥,你这宅子不怎样嘛!”

    陆逸一巴掌拍了过去,大声笑道。“大宅子买不起,看来你是有好消息告诉我了!”又看了一眼罗家夫妇,罗虎依旧怂包,倒是那黑牡丹一般的周氏,这母老虎脸色居然有些红润娇媚,不禁令人称奇。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快快,进屋说话!”

    蔬菜销售的事情早就步入正轨,陆逸叫人去菜市口一看,大青县送来的蔬菜虽不如当时火爆,但随着降价销售,也是天天卖空,罗虎夫妇来找,自然不会因为这个,估摸了一下两人的来意,陆逸让陆守在外面等着,先和罗家夫妇说了起来。

    “陆公子,听说你上任的时候造了歹人抢劫,还被绑了,当时我就想过来看望的,不过我去问了下二公子,他又说没事了……”罗虎一脸的笑意,随意慰问了句,半靠在桌上脑袋往前倾,低声道。“陆公子的药真管用,俺老罗家有后了!”

    陆逸连忙恭喜。“尊夫人怀上了?可喜可贺,我也算到是这个日子,那就等着吃喜酒了,这段期间,可要注意调养,不得动怒,也不能剧烈运动!”

    “一定一定,我请郎中看了,说俺婆娘屁股大好生养,生孩子一定不难,到时候还要请陆公子娶个好名字。”罗虎现在对陆逸是感激的不得了。

    罗虎一句直白的话说的周氏顿时羞怯起来,白了罗虎一眼,拎着他的耳朵嗔骂道。“现在要改口叫陆大人了,你是不长记性!”

    罗虎哎哟哎哟的叫起来了。“陆公子你可得劝劝,我痛一下没关系,千万别弄到孩子了。”

    周氏吓了一跳,连忙撒手。“别老拿儿子出来做挡箭牌,要是你敢背着老娘去乱搞,仔细你的皮!”

    陆逸也不奇怪,这周氏就算再女人的时候,骨子里也有只母老虎。

    言归正传,罗虎过来当然是送银子的,周氏虽然精明,但受了陆逸这么大的恩情,不报答一下实在心里不安。

    陆逸却拒绝了。“除了该得的蔬菜收益,其余的银子我一分都不能收,当日我身无分文就去鼓动周夫人入股蔬菜大棚,周夫人能答应,就是很相信我了……陆逸这样做,不过是投桃报李,银子我不能再收!”陆逸也是真不好意思,当初不由分说就把大小板栗挖过来了,哪里还好意思再收银子?

    即便如此,蔬菜分成还是得到了一千五百两的银子分成。

    陆逸奇道。“你们也真是胆大,这一路上马贼这么多,我都差点送命,你还还敢带着银子走?”

    周氏摇头,从袖管里取出一卷纸钞,轻笑道。“当然不敢带着现银走,我们这一路都是乔装打扮,把银子都换成了西山的庄票,宁安府可以兑换……虽然有些亏损,但为了安全,不得不这样!”

    陆逸望着这庄票,可真是赚钱的玩意,心里想这到底是谁推行的,侯府势力威望如此之大,不可能没有染指吧。

    第二卷 染指宁安 第一百六十章 兄弟亲事

    更新时间:2012-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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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逸与罗虎夫妇说了一会儿,罗虎便说了告辞,陆逸送他们出去,见陆守一直等在外面,便奇怪道。“怎么不到前厅去坐着,杵在这作甚!罗虎,我就不送了你!”

    “大人留步咧,嘿嘿~~”罗虎咧嘴大笑,他也不敢停留太久,万一撞见了扶月,那就尴尬了,连忙带着妻子与仆人离开。

    真是世事无常,初次见到罗虎,他还是要仗着豪族身份,想用银子强占扶月的一个恶霸,那时候谁会知道,现在的他会改邪归正?不论怎么说,导人向善总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一直等到罗虎夫妇离开,陆守才开口道。“大哥,姨母带话给你,侯府在宁安传承两百年,根深蒂固,千万不要继续招惹了!听说你被马贼抓走了,姨母和胡小姐都急坏了!不是大哥一封家书说已经安然无恙,她们都要坚持来宁安才放心……”

    陆逸微微一笑。“恒远,你觉得我该怎样做?”

    “这段时间,大哥在宁安府发生的事情吗,我在大青县也基本知晓,大哥可能已经触碰到侯府的底线,这时候不宜再冒险了!”陆守挺了挺腰杆,坚持道。

    陆逸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些话怕是姨母叫你说的吧,你还没这眼力,树欲静而风不止,纵然是我想停住,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停住的!”上次的假银案一过,倒是没有发现安道厉还有什么花招使出来,但这样就认为他放弃了对付自己,那简直就是笑话,说不定在暗中已经拉开了弓箭,冷不丁的给你一下,陆逸缓缓叹了口气,视线里,一只翠绿的春鸟在树上啄着肉虫,那肉虫纵然再努力挣扎,也逃不过被吞下的命运。

    陆逸冷笑,我至少也是块石头,想咬我,先嘣掉两颗牙再说!

    “那……大哥你岂不是会有生命危险?”陆守眼里满是忧心忡忡,打心眼里来说,他对陆逸的感情最深,陆逸是给了他名和姓的大哥,陆家也是给他温暖和安心的地方。

    两兄弟虽然没有血缘,但胜过有血缘的,与那上阳陆家,陆启澄、陆绪的一副丑陋嘴脸想必,这份情无疑份量重了许多。

    “我命大,可以逢凶化吉!”陆逸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来,揽过陆守的肩膀朝前厅走去,两人都坐了下来,陆逸开口道。“好了,你大老远的赶来府城,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个的吧!”

    说到这里,陆守才展露笑颜,俊俏的脸上竟有些忸怩和不好意思。

    陆逸笑道。“是不是成婚的时日到了?”

    “大哥,你怎么知道的?”陆守目瞪口呆,的确,就在二月下旬,他就要娶杨桃过门了。婢不为妻,只是纳个偏方。

    陆逸笑了笑。“看来我还得耽误几天的公务!”

    “大哥要是事情多,不去也没关系!”陆守爽快道,他知道按理来说,普通人娶个小妾无非就是一乘小轿把新娘从偏门接进来,再办几桌酒席就行了,只因小妾根本没什么地位,文人之间换妾风气盛行,当然也不会隆重操办。

    可陆守是真心喜欢杨桃的,他当然希望陆逸能够参加。

    陆逸骂道。“恒远你这是成家,是大事,我怎么可能不去?否则,你还不得在心里说我摆谱啊!哈哈!”

    两人都笑了起来,接下来又谈了一些家务事,关于田产地产,还有酒楼茶肆其他的产业,在大青县都发展了起来,陆逸在大青县的影响力不小,又有知县胡定璋坐镇,只要按照陆逸规定好的模式去做,基本不需要担忧。

    后世的经营、推销理念,也都渐渐展露了一角,稍加修改,更为适合楚朝人的风俗与生活习惯。不得不说的便是打折促销,跳楼大甩卖,亏本清仓,在后世是久盛不衰,若是运用的好,在楚朝同样可以达到效果,这都是普通人不能想到的绝招妙计!

    j臣当道,国力渐弱,怎可不防?陆逸想把这些力量都整合在一起,既在仕途上风生水起,也要在商途上积累财富,才能应付那些突如其来的各种威胁,没钱没势没文化,在哪个朝代都会受到欺压,大青县陆家现在虽然弱小,但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假以时日,未必不会成为沈家那样的巨富。

    两人这样谈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天黑,余远瞩也正好找了过来,说一些书院里的趣事,那方子儒是个怪人,虽然古板不苟言笑,还顶撞圣上情商不高,但他有个怪癖,却让人哭笑不得。

    陆逸陆守都很好奇,伸长了脖子听着。

    只见余远瞩每说两个字就笑个不停,眼泪都出来了,停了好一阵朝磕磕巴巴的说了出来。“你们听好了,有一次我在茅房撒尿,那……那老家伙也正好去撒尿,只见那家伙掏出物什,哈哈哈……哎哟,一脸畅快……用尿在木板墙上写了个子曰!子曰啊!当时真没把我笑死……”

    “哎哟……不行了……”

    陆逸两人先是一愣,而后猛然被戳中了笑点,放声笑了起来,他俩也好不到哪里去,趴在桌子上,胃都笑疼了。一想到那么整天板着面瘫脸的方子儒,像个幼童似的对着墙撒尿写字,更加不能遏制。

    三人笑的开怀,榆儿正好将温好的酒送上了,见到三个人这幅模样,不禁一愣,连忙道。“你们都笑啥呢……”

    “哈哈……榆儿姑娘,我跟你说……”余远瞩大笑道。

    陆逸清咳一声,余远瞩顿时噤声,三人整理好衣服坐正了,他当然不会把这么猥琐的事情告诉榆儿,这是男人间的私房话。

    宋锦手巧,一桌宴席很快就整治了出来,吃饱喝足,余远瞩摇摇晃晃的被陆逸推进马车装回余家,兄弟俩也都喝了不少,早早睡下了。

    直到半夜醒来,陆逸口干舌燥,连忙下地喝了一壶茶,但回到床上还是浑身燥热难安,怀里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