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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地杀死鹤第10部分阅读

幽幽地在身后叹息,“真是少女的色彩。最近都是这样呢……”

    “姐姐脱衣服了,不许偷看哦。”迅速将门关上截住阿学的话头。鹤见低头拢了拢手中的那把漂亮的藤紫色折伞,心情略微有些微妙。

    这次,迹部吩咐管家送上伞时,鹤见曾陪着小心提过之前两把尚未及归还的伞。那少年放肆地擦着湿透的长发,不以为意的摆手叫她自行留着。

    “本大爷不用那种东西。”

    那时,她的心情究竟是欠了人情的困扰还是长舒一口气的宽慰呢?三好鹤见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并不想归还小折伞的小小心情。

    “还真是要集齐七色战队了呐。”

    或许是心情不算坏的缘故,那辆时常停泊在冰帝校门前的迹部专乘姗姗来迟时,那少年曾开口邀请她同乘。

    鹤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一提议。在后援团中呆了这么久,那些不得见人的小小手段她早耳闻目染烂熟于胸。即使看似并无迹部爱慕者在场的赛场外,也可能在某个角落里正悄悄藏匿着对准两人一言一行的镜头。

    所有那些可能会成为他人话柄,引起迹部粉强烈反弹的行为,警觉性极高的她始终小心翼翼从不逾矩。

    将藤紫色的伞撑开又收起,撑开再收起,反复折腾了几下,像是终于觉得无趣了。她才恋恋不舍的将它放到洗脸台上,跳进浴缸整个人埋进水里。

    “还是算了吧……”良久,她幽幽的叹息着。

    吐息形成的小水泡沿着摇曳的水面上升,咕噜咕噜又消失在水表之上。

    这乌龙般的竞赛结束后,便是期待已久的暑假。借口家族旅行逃避掉为冰帝网球部征战全国大赛加油的任务,三好鹤见终于可以在远离纷扰远离倾轧远离烦恼的地方放肆的伸展四肢。

    会那么轻易答应下三好鹤见的请假请求,后援团长高岛大约也期望,过分靠近了迹部大人的她能够再次同那位众人仰慕的中心拉开距离吧。不明白这一点的她就不是三好鹤见了。趁着暑假的远离,识趣的她迅速划清了同迹部大爷的界限。

    新学期开始后,即使迹部大爷在需要搭档的化学课实验上放低身段主动示意,三好鹤见也揣着明白装糊涂,一闪身拉住同桌的少女定下了一整个学期的搭档约定。

    迹部景吾是何等骄傲之人,被如此婉拒了一次,便不会再度靠近第二次。两人间曾经微妙的亲近如昙花一现迅速消失在渐渐凉下来的初秋空气中。

    偶尔,鹤见抬头看向黑板时,目光扫过那总是挺直后背正坐的哑金色背影,也有淡淡的憾意涌上。

    或许,他们原本可以做朋友的。

    然而,相较之下,终究还是不得罪各方势力安然混下去比较重要。不但身份相异,连重要的人生理念也诸多冲突之处,她与他并非那么相配的朋友不是么?

    就这样,保持着对彼此还算好的印象,遥遥地拉开距离更好吧。

    然而,命运这回事,向来并非人事可以预测。

    就在“前学生会长坠楼事件”尚不明不白之时,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不同于上次的莫名含混,这一次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骤然发生的事件。

    坠楼者花轮天真。这并不足以引起全校范围内热议。真正令其迅速传遍全校的,是那个施救者——

    整个冰帝学园的帝王迹部景吾。

    那是在教学楼的转角,没有人看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待到循着尖叫着望去时,只看到了从楼梯上迅速滚落的花轮天真。恰好身处附近的迹部景吾第一个上前,在周围人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时,打横抱起因痛苦蜷缩在地的花轮天真,大步向外冲。

    义勇得简直不像那个总是骄傲从容的冰之帝王。

    彼时,三好鹤见正趴在保健室的病床上痛苦的呕吐着。后援团的追随者跑来通告了这震惊全校的消息。

    三好鹤见骤然抓紧床单,与忍足侑士面面相觑。然后,她低下头,继续痛苦的呕吐。

    “你先出去吧。”一边轻拍着鹤见后背,忍足侑士冲那名学妹摆摆手,“三好君正在生病。”

    “天真……”吐得昏天暗地极度虚弱中,鹤见还不忘惦念着自家那位亲友。她眼泪汪汪地望着忍足。

    在图书馆被急性胃肠炎的少女吐了一身,不得不承担起照顾对方的责任,现在又被少女用这样祈求的眼神的盯住,饶是做惯了“妇女之友”的忍足侑士也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他为什么要打电话去关心那个同自己根本不熟,不,甚至还时常用不善的眼刀狠狠剜他的花轮天真的身体状况。更有甚者,迹部一定会借机冷嘲挖苦他,“管得太宽”“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之类的。

    苍天在上,那个萝莉脸的花轮天真可绝对不是他忍足侑士的type。

    沉默地僵持着,忍足无奈的扫视着被病痛折磨到残念脸的三好鹤见。

    午休时间偷溜出去吃超辣料理搞到急性胃肠炎的少女果真智商堪忧,和这种人做朋友实在是一件极度吃力不讨好的不合算事情。

    “好。”终究敌不过病弱少女哀怨的眼神,裹着网球部制服的他困难地点了点头,“我去给迹部打电话。”

    花轮天真只是扭到脚,并无大碍。

    忍足侑士带回的是这样的消息。长舒一口气,鹤见躺回病床上。忍足上前将输液管正了正,在她身旁坐下。

    “不要问我,我也很好奇小景和她的关系。”无情的堵回少女那虚弱眼神中的疑惑。忍足扶了扶眼镜,“我原以为他们关系不和。”

    鹤见惊愕地试图坐起,又被牵动的针头扎得躺平下去。懒得开口,她瞪大了眼睛无声地诘问着。这回轮到忍足愕然了。

    “你居然不知道?”他若有所思的别开眼睛,似乎在考虑是否应当说出口。鹤见着急起来,手上挂着点滴不可乱动,干脆地利用起了另两条肢体。

    被忘恩负义的少女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忍足哭笑不得的后退着,“是,是。我说就是了。”

    “不过,我也不清楚具体,只是偶尔看见她同迹部交谈……哦……不大和谐的样子。听说她是位大小姐?”

    鹤见无声的点了点头。

    “事实上。”忍足略有些严肃的模样,“网球部里曾经猜测过,花轮天真或许是迹部的未婚妻。因为迹部不愿接受这门婚事而同她起了冲突。”

    “诶!!!”不顾钠钾离子大量流失的虚弱,鹤见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猛地坐起来,“不……不可能吧。”

    她在天真面前说过迹部那么多坏话,若是……

    不对,天真好像对迹部也很不感冒的样子,那明明不是撒谎。

    重重的躺回病床,鹤见嘟囔着,“天真嫌弃他还差不多……”

    “安啦安啦。”忍足笑眯眯的推了推镜框,“哄骗慈郎去询问迹部之后,我们已经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说话大喘气真是要人命。鹤见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正想说些什么,胃里的翻腾和嗓子眼里的异样又令她猛扑起来,就着床边的垃圾桶狂吐不止。

    “别激动啊,三好君,注意身体呐。”忍足无奈的摇着头,再度轻拍着她的背,掂了掂脚边空荡荡的水瓶。

    “我去接水给你漱口。”

    待到忍足再度回转时,保健室的病床上已空无一人。长长的银色输液管轻轻摇曳,下端空荡荡的针头缓慢的滴着液体。一滴,两滴,静静地打湿了寂寞的白色床单。

    “呵。”望着桌上散乱的药片,忍足掏出手机,“呐,小景,有不乖的生病小动物逃向你方,请注意查收。”

    编辑完成,发送。忍足在床沿上坐下,透过窗户远远地望着校园里那个蹒跚着远去的身影。

    可真是让人头疼的小动物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

    大家有什么感想!请告诉我!

    忍足绝对是闺蜜,以上!

    嗯……感谢as姑娘和只有数字没有昵称的那位姑娘的地雷!

    我被自己的……最后一句雷到了……修改一发……

    救命,我真的更新了,不是伪更,你们可以修改章节地址看下一章啊救命……为何清缓存也不显示。

    正文 34两人的争战

    章三十四座敷童子的故事

    扶着栏杆,鹤见缓慢地爬行着。眼前发黑,脚下虚浮,尽管如此,她还是继续蹒跚着向上。打电话给天真问到医院地址后,因为距离学校并不远,便这样不顾身体的虚弱擅自的跑来。

    不知道天真看到会不会感动?鹤见迷迷糊糊的想着。

    大概不会吧,是天真的话……一定可以轻易看透了她。“是为了担心我而来,还是好奇我和迹部的关系呢?”那个孩子说不定会这么问出口的吧。

    不,天真不会直接诘问,她只会瞪大那双圆滚滚的眼睛,用清澈的似乎可以看穿一切的目光望着她,冷冷的笑着。无声的对她宣告,你被看透了——就像之前很多次她望着天真的脸欲言又止问不出那一个简单的问题时,天真嘴角挂着的那抹了然而讽刺的微笑。

    所以说,明知道这一切的她到底是出于怎样的自虐心理才跑来的呢。连自己都觉得可耻。可是一时冲动连回头路都无可走。这时候折回保健室继续挂吊水,只会被忍足看了笑话吧。

    头部剧烈疼痛起来,鹤见下意识扶住额头,失去支撑的身体顿时一软,脚下朝前踉跄了几步。糟糕!将要跟地面亲密接触,更有甚者可能会滚下楼梯的觉悟刚刚在脑袋里冒出头,便有那温软的怀抱撑住了她。

    “当心点。”

    对方撑住她的身体又避嫌般将扑入怀中的她推开一些。

    熟悉的银色外套。迹部景吾?又被救了呢。这么想着抬起头,却看到一张陌生而冷淡的脸。想想也是。她又不是《花样男子》里每次昏倒都会有主角来搭救的女主角。于是低下头轻声道谢,“谢谢。”

    “冰帝的学生?来看病?”对方却对鹤见身上的校服起了好奇心的样子。

    “不,我朋友生病了,我来看她。”鹤见点点头。

    瘦高的男性打量着她,原本冷淡的面容稍稍泛起一点暖意,“这位小姐,你确定自己不是来看病的吗?”

    注视几秒鹤见顽固的眼神,对方撇了撇嘴角,双手轻轻扶上她的胳膊,小心保持好身体的距离,“我送你过去吧。真不愧是冰帝的学生呢,这种执拗的性格。”

    虽然路遇好心人这种只可能出现在温情肥皂剧中在冰冷现实社会中极少见的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过可疑,双腿实在疲软的鹤见还是轻易答应了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的这位男性。“三楼综合病房,谢谢。”

    走开几步鹤见才惊然察觉到,这位好心帮助自己的瘦高男性并非刻意要同她保持距离,他的左腿似乎有些不方便的样子,不得不倾斜着身体小心掌控好两人之间的平衡。

    刚刚那样揣测别人真是太抱歉了。鹤见有些羞赧的低下脑袋。

    “你是二年级生?山田老师教你们化学?”像是察觉了鹤见的不安,瘦高的男性随口问道。

    “不,山田老师教f组,我们是上杉老师。”找到共同认识者的话题,关系立刻被拉近了许多,鹤见胆子大起来,“您好像很了解冰帝?”

    “啊,曾经在那里读过国中。”

    “诶?是前辈啊。”

    “啊,我高你两届吧。算起来,你入校的时候,我在读国三。”

    “诶,说不定曾经见过呐,在同一个校园里的时候。”鹤见高兴起来,脚上也有了些力气。“前辈现在高中部读书?”

    “不,国三的时候转学了,放弃了直升。”瘦高前辈咬住下唇稍稍嘟了嘟嘴,“冰帝是个漂亮的学校。”

    “诶,是啊,反正都是钱堆出来的。”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作为现役生没有点爱校精神吗?”瘦高的前辈眯起眼睛,“现在的后辈可真令人担忧啊。”

    鹤见朝天撒娇般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吐槽道:“才不是呢,还不是因为那个迹……”视线无意中落在对方稍微有些瘸的腿上,一瞬间,她瞠目结舌。

    “前……前辈。”

    “嗯?”

    “你……是不是曾经做过学生会长?”

    “是啊。你认得我?”瘦高的瘸腿男性歪着脑袋勾了勾嘴角,“我还以为那时候的国一生应该不记得我呢。”

    鹤见深深的低下头去,不知为何竟有一丝负疚爬上心头,“对不起。”

    对方愕然地看着她,“什么?”

    “不,没什么。”

    那是迹部景吾的错,为什么她要说对不起?鹤见为自己下意识出口的抱歉惊愕不已。

    因为曾经拿着他的悲痛过去当做证据,雄心勃勃的要质疑迹部?比起让迹部难堪,其实对于前任学生会长的不幸,三好鹤见也从未有过多余的同情吧。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点点密不可宣的目的,装出义愤填膺的模样罢了。

    亲眼看到面前一瘸一拐走路不便的少年,内心率先涌上的竟是“证据固定”这样的庆幸。直到此时,她才真实的体会到了自己的残忍。义正词严的说着那些话的她,比冷眼旁观的看客更残忍之处。

    这就是三好鹤见自诩的正义吗?她一点都不想承认那个人是自己。

    此后她低垂着头,一路相对无言。

    “学长。”在病房门口分别之前,鹤见低低的唤他,“你……”

    “嗯?”见少女半响没有下文,瘦高的前任学生会长疑惑地看着她。

    “你现在过的好吗?”

    “啊!”看看少女,又看看自己的腿,对方恍然大悟,“很好啊。”他微微勾起嘴角。“没什么不方便。毕竟……”他指了指自己的头,笑笑,“这里没坏。”

    一瞬间,有温热的液体直冲眼眶。鹤见慌忙抽了抽鼻子,强忍住几乎落下的泪水。是吗?看到你过的快乐就好了。

    “那,谢谢。”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嘤咛。鹤见慌忙垂下脑袋,掩饰住几乎夺眶而出的丢脸的眼泪。

    “再见。”前任学生会长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背后的病房门打开了。

    “诶?”瘦高的少年微怔,看了看门口的人,又看了看鹤见。“呵,原来小姑娘是来看望你。”他笑起来。

    鹤见回过头,不禁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撞到后面前任学生会长身上,险些齐齐摔倒。

    立在门口的迹部伸手稳住行将摔倒的鹤见,目光冷冷的打量着她。

    “你们认识。”他低沉的开口,不是疑问句而是毋庸置疑的肯定句。

    “恰巧遇到病弱少女随手扶助而已。”瘦高少年收敛起表情代替鹤见回答了他。

    “你……”迹部像是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将注意力颇为吝啬的分去一些,大半仍放在鹤见身上,“很久不见。”

    “啊,很久不见。我过的甚好,不用记挂。”瘦高少年笑眯眯的望着迹部,“倒是迹部君会住这么简陋的病房还真是令人意外。没有玫瑰吗?”

    “住院的不是本大爷。”迹部更正完对方理解上的谬误,转而面向鹤见不耐烦的低声催促,“要进去就快进去。”

    “我……”鹤见看看迹部又望望微笑的前任学生会长。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诡异的平静昭示着接下来更为残酷的暴风雨。若是两人在此冲突起来,一条腿不方便的学生会长一定占不到便宜。这个人才刚刚帮助过她,怎么能放任不管……

    “你该走了。”迹部沉着驱赶那瘦高的少年。

    “难得一见,何必如此见外。”瘦高少年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出言逗弄着对方。

    “几年不见倒是长进不少。”

    “那是自然,毕竟人总是会变的。难得我虚长你几岁。”

    木杵般插在中间的鹤见被眼前唇枪舌战的状况迷惑了,这比起仇人见面更像相爱想杀的诡异镜头令她一时不知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傻傻的左看右看。忽而眼见舌战中落了下风的迹部突然动作起来,像是要发作的样子,她慌忙扑上去,将迹部整个撞向门框。

    “快跑。”在昏沉再次袭来之前,鹤见不忘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提醒那腿脚不便的少年。

    “诶?”对方楞了楞,望向迹部的眼神顿时迷茫起来,“我是不是打搅到你了。”

    “啧。”颇为不爽的啐了一声,背部在门框上撞得生痛的迹部伸手去推鹤见,大约想到对方仍在病中,随即由推变拎像对付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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