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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51部分阅读

些面子,“今天,本公子要你们主仆在这里将新债旧债都还了。”

    “旧债?”

    “大宛良马二十匹。”

    如此算帐?岁岁嘴角撇过一丝讥笑,“新债?”

    “你说本公子是种马。”

    又闻‘噗哧’的喷水声一地,岁岁‘诶’了一声,好笑的站了起来,“本岁可没有说兄台是种马。这话,可不能冤枉本岁。”

    ‘本岁’二字出口,三楼一时静极。所有的人在揣测,本岁?红衣?小公子?继而,所有人的眼睛睁大,老天爷,莫不是他们方方谈论了的比女人还要女人的岁公公?有悔不当初的意识到这个问题,恨恨的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其余的起哄的人,都转过身子,不再敢笑,也不敢再看岁岁的方向。都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仔细听着岁岁和杨浦的动静。

    见岁岁拒不承认,杨浦怒气冲冲的一一指过所有三楼明着喝酒实则看好戏的人,“这酒楼的人都可以作证,你方才就是那般说的。”

    “别说酒楼的人不会给你作证……”岁岁弹了弹身上不小心撒下的茶水,“就说本岁确实没有说那话,你就不能冤枉本岁。”

    “你!”

    岁岁挡开杨浦指在她面前的手,“因为,本岁方才说的是‘兄台如此黯然神伤,这份感情……倒显得,种马不如兄台啊’。”说到这里,眼见着杨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岁岁讥笑提醒,“不是种马,是种马不如。”

    终于,所有的食客憋不住,笑得几近内伤,纷纷趴在桌子上。原来这个岁公公果然杀人不见血啊,难怪可以随着太子殿下走南闯北,为太子殿下披荆斩棘。

    ‘啪’的一声,由于站得近,岁岁骤不及防,脸上被杨浦扇了一耳光。岁岁本来没什么武功,再加上杨浦这一掌扇得极狠,岁岁经不住步步倒退,终于倒在了地上。

    “啊。”的一声惊叫,酒楼上所有的人纷纷跑着下楼,事不关已,得罪权倾皇城、太子殿下身边红人的勾当他们可不干。

    眼见岁岁嘴角流下血来,绿罗急忙扑上前,“小主人。”

    挣扎着被绿罗扶起来,岁岁懊恼的用手擦去嘴角流下的血渍,“你敢打本岁?”自从当上大内总管以来,多少人见她的面要点头哈腰,今天这一掌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本公子不但要打,还要踹呢。”杨浦说着话,一脚是死命的往岁岁身上踹来。

    绿罗眼尖,惊叫一声挡在了岁岁的面前,一声‘啊’的尖叫,绿罗肚子正中杨浦的一脚,口中喷出血来,疼痛难忍的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痛得冷汗直流。直是推着岁岁要来拉她的手,“小主人,快跑、快跑。”

    “跑,没那么容易。”说着话,杨浦再度扑上绿罗和岁岁身边,再度抬起脚往绿罗身上踹去。“帮,我就让你帮个够。”

    不想杨浦如此嚣张,岁岁怀抱着绿罗,愤怒的抽出靴中的弹弓,极快的将珍珠上到丝兜中,但杨浦的脚更快,岁岁弹弓不及拉出,眼见着杨浦的脚要踹到绿罗的身上,岁岁背过身子,硬替绿罗承了杨浦的一脚,一时间,只觉得右肩背钻心的疼,亦是吐出一口鲜血,随着力道,抱着绿罗滚到了酒楼角落处。

    随着‘咻、咻、咻’三声划破天空,滚到酒楼角落的岁岁一旦身体稳住,手中的弹珠尽数发出,直击杨浦上中下而去。

    “唉哟。”杨浦不防,近距离被岁岁射中,只觉得脸上、手臂、腿上似火烧般的痛,“你敢射伤本公子?”说着话,杨浦再度往岁岁和绿罗跟前扑去。并且‘嗖’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大刀。

    眼见着大刀要劈在身上,岁岁手中的弹珠是连番击出,可距离太近,杨浦气盛,一时间,危险备至。

    “住手!住手。”

    酒楼老板早从跑下楼来的客人口中得知,上面那一袭红衣的小公子估计是新近红遍天下的大人物岁公公,而有个蛮横的人似乎不知岁公公的身份,正在找茬呢。这还得了,不管楼上的人是不是岁公公,酒楼闹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是以,酒楼老板急急的命小二跑到最近的衙门报了案。

    喊着‘住手、住手’的正是衙门来的衙役,为首的捕头眼见杨浦要动刀杀人,厉声喝道:“大胆的狂徒,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你想杀人?”

    眼见来了官差,眼见杨浦的刀险险的劈来,岁岁眼珠一转,“要你死个痛快。”不避不让,却是抬起手,将弹珠射向杨浦的大刀,大刀失了准头,险险的从岁岁手背上划过,一时间,岁岁右手背上鲜血如注般的流了出来。

    捕头见杨浦不听规劝,仍旧一力杀人,已是不舒服,大手一挥,指着杨浦的方向,“拿下那个狂徒。”

    瞬时间,跟随而来的衙役蜂拥而上,将杨浦制服。

    “我姐夫是翼王殿下,我姐夫是翼王殿下,你们谁敢抓我,谁敢抓我?”

    听着杨浦嚣张的叫声,捕头若有所思的看了杨浦一眼,天子脚下见个人都是官,他得罪不起,是以堆上笑,“这位公子,不管你是谁的小舅子,请跟小的们回衙门一趟,将事情交待清楚即可。谁也不冤枉谁?再说,公子若有冤,我们老爷正好替公子伸冤啊。”

    眼见抬出姐夫,这捕头已没有先前的嘴脸,杨浦得意的看向岁岁和绿罗,“有你们好受的。”

    绿罗的肚子已好了许多,眼见岁岁替她挡了一脚口吐鲜血,又眼见岁岁的右手背被杨浦的大刀所伤,急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小主人,怎么办啦,小主人,你流了好多血。殿下知道了,要杀了奴婢的,要杀了奴婢的。”

    呃?殿下?为首的捕头耳尖,会是哪个殿下?眼睛上下扫过岁岁,一时间眼睛睁得老大,京城有传言,太子殿下的当红太监岁公公出宫之时素爱红衣……天啦,眼前人不会是岁公公吧?想到这里,捕头浑身一个劲的冒冷汗,打了个机灵。急步走到岁岁身边,搀扶着岁岁,“小……小公子,还好不?”

    “好?”岁岁撕下外袍的一角,缠在出血不止的手背上,“好得狠。好得足够他杀人未遂,足够杀他偿命了。”

    明知杨浦报了翼王殿下小舅子的身份,却仍旧这般张狂的要置杨浦予死地?捕头心中明白,这红衣小公子定是现在权倾皇城的岁公公无疑了。急忙躬身陪笑,“要不,先去医馆包包伤口。”

    “不必了。”岁岁摆了摆手,左右推开绿罗和捕头,走到杨浦的身边,“包扎好了,如何治你的罪。”

    杨浦冷哼一声,扬了扬手中的刀,“谁治谁的罪还说不定。”

    “nnd,本岁一辈子还未曾吃过这种亏。”说到这里,岁岁猛地吐出一口血痰,“今天是本岁的奇耻大辱,一定要杀一儆百。”

    本岁?清清楚楚听到‘本岁’二字,捕头的腿有些发软,今天他是撞到什么瘟神了,怎么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眼前这二人,似乎谁也得罪不起啊。

    “走,绿罗,扶着本岁去衙门。”

    闻言,捕头眼前一黑,急忙怒视着一众跟随着他的衙役,“还不去找一顶轿子来,你们没看见小公子浑身是伤,如何走到衙门去?”

    衙役们似乎也有所明白,急忙答应着找轿子去了。

    杨浦诧异的看着急急跑出酒楼的衙役,又诧异的看着似乎无限讨好的上前扶着岁岁的捕头,有些生闷气。冷哼一声,将刀收好,又急忙捂着生疼的脸,随后跟来。

    方方走到酒楼下,不出二步,绿罗已是站住。

    感觉绿罗站住了,岁岁抬起头,望进一双震惊难挡的眼中,“天牧!”

    天牧从震惊转而痛心的看着浑身是伤的岁岁,急忙上前扶住,“你……你……怎么了?”

    “栽了。”岁岁撇了撇嘴,指了指身后,“这个人渣想夺了绿罗,杀了本岁。桩桩件件足以判他死罪。你去通知小七,就说本岁有事耽搁了,这二天暂时回不去。具体事情也无需和公子爷说清楚,公子爷这段时间事多,不要分他的心。”

    向来冷静的天牧此时眼中尽是慌乱,只是急急的答应着,又见岁岁被扶上轿往衙门而去,“对了对了,我得去准备药,我得去准备药,不能让人看出来,不能让人看出来。”

    138章天牧替岁岁疗伤

    皇宫,御书房。

    批阅完堆在面前厚厚的奏折,龙睿终于长吁一口气,伸了伸懒腰,一杯茶已是递到了龙睿的面前,“殿下请用茶。”

    看着一直站在身边服侍他的小诚子,龙睿接过茶闻了闻,“加了荷叶,嗯,我喜欢的味道。你倒是机灵。”

    “是岁公公吩咐了的,殿下勤于政事,久了必乏,加些荷叶,可以清香提神。”

    岁岁?龙睿若有所思,“她人呢?”

    “今儿个出宫办事去了。”

    自从当上大内总管,小书僮往外跑得倒是勤快。这也好,以后她终是要出宫,他不能太束缚她。想到她要出宫,龙睿的心仍旧一阵阵的抽痛,用手捂了捂胸,低头喝着茶,想着心事。

    这段时间,他刻意冷落他的小书僮,不过是将一份不能付出的心收回,不能付出的情收回。是以,这段时间他总是刻意的往楼惜君的鸾凤殿去。可是,身子在楼惜君那里,魂似乎已飞到小书僮的身边,想着她在做什么?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时有将楼惜君所言未听进耳中。

    楼惜君只当他这段时间处理朝政累了。是以每每看到他走神的时候就劝他早些回宫休息。回到紫辰殿的他第一件事就是习惯性的看一看他的外室,那抹熟悉的人影还在不在?如果不在,他的心会失落许多。如果在的话,他的心会觉得非常的踏实。

    在明知道小书僮十有八九是女孩的身份下,仍旧将她留在了他的身边,对她而言不公平。二十岁出宫的她是老姑娘了,谁还会娶她?

    一想到有人会娶她?龙睿心中升起一股无缘由的怒火,他妒忌,妒忌那个将要娶她的人。

    眼见龙睿蹩紧了眉头,捏着茶杯的手暴着青筋,只当是茶的味口不对,小诚子急忙问道:“殿下,是茶太烫了还是味道太浓了?”

    龙睿重重的放下茶杯,将整个身子靠在龙椅上,用手揉着额头,这段时间,他都觉得心绪烦燥不安。

    一直站在旁边小心侍候的小信子急忙伸出手,“让奴才来吧。”说着,走到龙椅后,替龙睿轻轻的摁着额头。

    随着御书房外一阵阵‘恭迎太子妃娘娘’的声音传来,楼惜君已是出现在御书房门口,眼见小诚子跪迎,眼见替龙睿摁着额头的小信子要松手跪迎,楼惜君急忙说道:“不必了,你们忙你们的。”

    听到楼惜君说话,龙睿心中长叹一声,睁开眼睛,“惜君,你怎么来了?”

    楼惜君笑着上前作福一拜,“拜见殿下。”

    “不必多礼了。”说着,示意楼惜君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眼见楼惜君穿得单薄,“身子不好,出门的时候多穿些。现在正是隆冬时节,不要犯咳嗽。”

    “谢殿下关心。”楼惜君这段时间的心相当的开朗,为自己将岁岁推上大内总管的明智决定开心不已。果然,做了一件让龙睿高兴的事,这段时间,龙睿比原来又关心她多了起来,时有到她的宫中。而听宫人们说,除了公事外,私事上面,龙睿已经很少找岁岁了。如今看来,她也为她原来吃的干醋感到好笑。看来,龙睿和岁岁起先的亲热是因了久别重逢之故,而今随着天天腻在一处,自就淡了许多。“上一次,殿下说要我为岁岁单独准备的屋子,我已经选好了。”

    选好了?龙睿心中一沉。因了要困住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心,他决定让一直陪着自己的岁岁搬出他寝房的外间。理由是岁岁自接手大内总管的职务以来,要处理的内务府的事越来越多,他个人的私事,就交给其他的人罢。“什么地方?”

    “按殿下的吩咐,要一处冬暖夏凉的地方。惜君看着,殿下寝宫旁边的那处房子就好。一来那里竹林成阵,岁岁极爱竹子,正合了他的意。二来,那里一如殿下所言冬暖夏凉。三来,那里离殿下的寝宫最近,如果那些笨手笨脚的奴才侍候不好殿下,殿下可以唤了岁岁来,也不误时辰。”

    她倒想得周到?龙睿朝着楼惜君笑道:“既然选定了,就派几个人过去收拾收拾,过几天搬过去。另外,赐个丫头给她。”

    “绿罗那丫头的心从来就不在我这里,我看,绿罗正好。”

    “花儿呢?”

    “花儿一直服侍我,我少不得她。再说,花儿和绿罗……”有些争风吃醋啊。二人最好不要安排在一处。

    多少也听说了花儿和绿罗因了岁岁有些争风吃醋的事。龙睿嘴角撇过一丝苦笑,“即如此,就绿罗罢。”

    “殿下,小七有事禀报。”

    “进来。”

    自小七送了萧青湖的尸骨去晋地归来,已是龙睿的御林军统领了,负责整座皇宫的安全,方才他接到小九传来的消息,急得不得了,恨不能亲自去看看受伤的岁岁。又想到岁岁的吩咐,不能让龙睿担心,是以他故作镇定的走了进来,“岁岁方才拖小九来传信,说是和天牧、小九分别的时间长了,这次想多住几天再回来。至于内务府的事,请殿下安排小诚子、小信子二人打理。”

    “总是往岁安杂货铺跑。”龙睿说得无心,心中却猛地一惊,天牧?难道小书僮心中的人是天牧?“我以后得靠你养着啊……要知道,按照宫中的规矩,二十岁我就可以出宫了。那个时候,你不养我谁养我?”

    “好啊,到时候,我养你。”

    “……”

    小书僮要天牧养着她,难道,天牧知道小书僮是女孩儿?

    “天牧,你说,这一间是留给我的?”

    “我一直相信你还活在这个世上,所以,就替你准备了一间房子。”

    “这么女孩儿气,有什么好看……以后,本公子替你准备一个阳刚一些的。”

    “你认为太监能阳刚到哪里去啊?”

    “……”

    想到这里,龙睿猛地站了起来,将一直替他揉着额头的小信子吓了一跳。

    天牧为小书僮布置的房间相当的女孩儿化?是了,是了,天牧肯定早就知道小书僮女孩儿的身份了。

    “殿下,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看着楼惜君担心的眼神,龙睿苦笑一声,“我只是想起一件事来。”

    楼惜君随着站了起来,“要不要紧。”

    龙睿摇着头,“不打紧的事。”说着,他看向小七,“去和岁岁说一声,既然她是大内总管,就得有个大内总管的样子,不能仗着我无法无天。几天不许,今晚尚可,明天一早必须回来。”

    小七为难的看了楼惜君一眼,楼惜君柔和的笑着点头。小七只好揖手,“是。属下告个假,回杂货铺去看看。明天和岁岁一起回来。”

    知道岁岁一回杂货铺,小七、花儿啊只怕都要回去的,楼惜君笑着说道:“小七,顺便去鸾凤殿一趟,将花儿也带回去吧。”

    小七喜形与色,“谢娘娘。”

    楼惜君眼见御书房仅剩下她、龙睿、小诚子、小信子,摆手示意小诚子、小信子二人出去,这才走到龙睿身边,“睿哥哥,只怕,得演最后一场戏了。”

    “有劳你安排了。”

    “只要将这最后一个不是我们的人赶走,东宫就一片太平了。”

    龙睿摇了摇头。“言之过早。”

    “怎么说?”

    “自从萧姨娘和四哥去了平地,萧姨娘一扫素日霸道、落进下石的个性,倒也吃斋念佛起来,四哥本就无心胸大志、喜欢钻研一些奇花异草,平地花草的种类最为繁多,如今正如了他的意。至于三哥,天性儒雅,喜欢舞文弄墨,自从萧姨娘和四哥到他的封地后,他为人更谨慎了,少说话多做事,深得平地百姓的喜爱。”

    “睿哥哥的意思是说?”

    “往年,我们只觉得萧家嫌疑最大,可随着萧国舅、萧姨娘、四哥的下台,一切事,我越来越觉得,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睿哥哥怀疑董家?”可董家,没什么人了啊。

    “父皇的身边仅剩下董姨娘。我的身边仅剩下董瑶池。这说明了什么?董家要么德行高厚,要么是心机阴沉。而她们一定要排除异已的留在我和父皇的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楼惜君闻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