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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爱我:上错床,爱对郎(完)第19部分阅读

    传来一些说话的声音,我擦了擦手,走出餐厅,韧哥已经进了门。

    “回来啦?菜刚做好,还热着呢。”

    怕沾上油污,运动服外我套上了一个围裙,看到我这个形象,韧哥站在门厅半天也没有移动脚步。

    “别傻站着了,快过来吧。”

    说罢,我回到餐厅,把椅子拉出来,盛上两碗米饭,两副筷子摆上餐桌,又盛了两碗汤。

    韧哥走过来,在我摆好碗筷的位置坐下,望着桌上的菜,他的神情比先前柔软了许多,尤其在看着那盘烟熏排骨的时候,还带着些疑惑。

    第十九章软禁(6)

    “是我做的,不是默默做的,看她帮忙照顾我这些天也很辛苦,我便让她先回去了。很久没下厨房了,手艺有些退步,将就着吃吧。”

    夹了一块排骨给韧哥,筷子在半空中停住,还真怕他会拨开,看着我迟疑的动作,韧哥的眼神一黯,自己夹了一块。

    我夹回那块放入口中,码味的时间不够,而且料酒放多了点,味道有些冲。抬头看向韧哥,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一块块的排骨往碗里夹着。

    等到韧哥放下了筷子,我起身收拾了自己的餐具,又去拿韧哥的,韧哥按住我的手,拿过我的餐具和餐桌上的盘子一起放进了水池。

    “还是我来吧。”

    韧哥卷起了袖子,倒上了洗洁精,我拿着最后一个盘子,韧哥伸手拿住,我没有放开,角力间两人又同时松了手,盘子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没关系,岁岁平安。”

    我勉强笑着自言自语,拿了簸箕过来,把碎片都拾进去。

    “啊——”

    一块碎片划伤了手指,韧哥立刻抓过我的手指察看,破了的小口往外冒着血珠,他不假思索地将我受伤的手指放入口中。

    “脏,韧哥……”

    那一声“韧哥”出口,他含住我手指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神情,柔软一直蔓延到眼神深处。

    拉我在沙发跟前坐下,我由着韧哥小题大做地拿着我的手指一层层消毒,然后裹上纱布,他的动作不怎么利索甚至有些笨拙,却是小心翼翼的。

    “还痛吗?”

    我摇摇头,浅浅一笑,韧哥拉过我的手看着。

    “我认识一个医生,很会处理这些疤痕,明天就让他过来。”

    “留着吧,将来见不着了,看着它们兴许还能想起你。”

    我抽回了手,韧哥的表情渐渐僵硬,一双黑眸望着我。

    “改变策略了啊。”韧哥伸手解开了我颈上系着围裙的带子,嘴角微翘,语带嘲讽,“尽早把那些弯弯道道都给我收起来,跟我耍心眼你还差点道行,安心地呆在这里调养身体,真是闲得难受咱们就找点事情做。”

    “普特先生没有找您吗?”

    我的话语及时阻止了他伸向我胸口的手,韧哥的手方向改变,钳住我的下颌,道:“别再让我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从你的口中呼出,我娄韧从来就没怕过谁,将来更不会,到我手里的,就决不允许被别人抢走。”

    真是可爱啊,像个小男孩一样,死死攥着自己的玩具,不愿与其他的小朋友分享,霸道得令人怜惜。

    可是,我是人啊,不是没有生命的玩具,而是有血有肉有感觉的人,这样做只会将我推得更远啊。

    “是啊,没人抢得走呢,因为是韧哥呢。”

    第十九章软禁(7)

    我虚情假意地笑着,韧哥面上一丝痛楚掠过,起身上了二楼。

    默默离开了,韧哥似乎是在惩罚我的任性,找了一个问她十句半个字也不回答我的保姆,留在别墅里负责打扫卫生和做饭。

    韧哥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别墅,偶尔白天会出去,别墅里除了电视没有任何可以解闷的东西。韧哥在的时候,我便呆在房间里,一方面不愿面对他,一方面思考着有什么办法能够离开。

    观察了几天,我摸准了院里保镖换班的时间,我的房间窗户也没有上锁,虽然觉得韧哥不可能这么蠢,但还是想试上一试。

    一天深夜,我从房间的窗户翻了出去,院子里没有人,我猫着腰走到墙边。墙太高,凭我的臂力,无法爬上去,视线之内居然有砖块,我赶紧搬过来一块一块地摞起来。天已经很冷,但搬到第四块的时候,我出了好多的汗。

    “这两年都不锻炼的吗?看把你累的。”

    韧哥穿着睡衣,披着一件外套,手里拿着一张纸巾走到我身边,懒洋洋地看着我。

    离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开始寻找与外界联系的方法。别墅里没有电话,韧哥倒是有手机,只是每次他进别墅之前都会交给外面的保镖,如果有电话,外面的人会禀告。有次趁他不在,我在杂物室里找到一台电脑,可是不能上网,还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从那天我给他做饭之后,韧哥便不再怎么理我,看我变着法地折腾,也没折腾出这个院子,我想,他是在等着我主动开口,贱就要贱到底,这大概就是他的目的吧。

    韧哥似乎下定决心要与我耗下去,不达目的不罢休,难道我们一定要这样吗?都过去了这么久,非得要用这种方式来面对彼此吗?

    “回来。”

    保姆盛好了饭,我只吃了两口就搁在一边准备回房间,并不想跟他作对,而是实在没什么胃口。

    “至少把碗里的饭吃完。”

    韧哥坐在桌子另一边看着我,我重新坐下,拨了些青菜到碗里,跟保姆要了个调羹,搅弄一番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老板,有您的电话。”一个保镖敲了门进来。

    “没看到我们在吃饭吗?”韧哥头也不抬,淡淡的声音有些不悦。

    “老板,是您家里打来的。”

    韧哥又吃了两口,终于放下筷子,接过电话,上了二楼,等他走上去之后,我也摞下碗筷,跟了上去。

    隔着房门,我听不真切,似乎有什么人在说他妻子的事情,末了,韧哥说了一句,到底谁是老板?如果夫人问起,就照我吩咐的去说。

    “偷听的毛病,你还没改啊?”

    转身刚走了两步,韧哥已经开了房门站在那里,握着手机看着我。

    第十九章软禁(8)

    “我们谈谈交易的事情吧。”

    扭头看了韧哥一眼,我下楼进到客厅,在沙发处坐了下来。韧哥等了一会儿才下来,将手机交给门外的保镖,让保姆泡了两杯茶过来,在我不远处坐下。

    “怎么,想好你要开的价码了?”

    我喝了口茶,是原来我最喜欢的茉莉花茶,茶香进入鼻腔,流入内里一趟苦涩。时至今日,物是人非,他有他的妻,我仍有我的坚持,既是死结,又如何能解得开?

    “不,还没想好,也许会是天价。”

    我语音平静地说道,韧哥微眯了眼睛,似乎在估量话语中的可信度。

    “别担心,你一定付得起。”

    我换上一副淡淡的笑脸,韧哥又看了我片刻,道:“跟我来。”

    我跟着韧哥上了二楼,进了他那间卧室,韧哥将门关上,走至床边坐下。

    “把衣服脱了。”

    这么快吗?我看着他,没有动。

    “你卖的可是你自己,我连价都不还,这先验货的权力总该有吧?”

    韧哥语气客气,却极尽嘲笑之意。我漠然地垂下双目,开始一件件地褪着身上的衣服,直至剩下贴身衣物,抬起头,韧哥的眸光变得无比深邃。

    “继续。”

    无论我如何忽视那有如妓女般的羞耻感觉,手指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摸至搭扣处解了几次才解开,韧哥也站在了我身前。

    白皙有些凉意的手掌抚上我的身体,惹得我一阵轻颤。

    抬起头,韧哥的唇马上印了下来,吻得不重,只是在双唇外围描摹。吻将结束,下一秒我便落入韧哥的怀抱,将我放在床上,他压了上来。

    轻咬着我的耳垂,韧哥口中的热气不断吹入我耳中,手下的动作却是粗鲁无比。心里一阵抽痛,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伸开两臂,绕上韧哥的颈,面上绽开一丝甜美的笑容。

    “这么多年没见,对这身体还满意吗?”

    韧哥的黑瞳被情欲染上一层异常绚丽的色彩,我痴迷地注视着他,他不出声。

    “你还没有答应我。”

    我试图抵住他的进攻,而那动作对他来说就像搔痒一般,轻易就把我制住,“我还会赖账不成?”

    “唔……”

    韧哥唇角微动,缥缈的眼神如潘多拉魔盒般充满诱惑,另一只手手指插入我脑后的短发之中,忽然用力压下,紧紧地吻住我的唇。

    “为什么把头发剪了?”放开我的唇,他低哑地问道。

    我的声音变得如棉絮一般:“因为啊……该结束的都结束了。”

    “是吗?真遗憾你会这样想……”

    我放弃所有理智,放弃所有思考,将身体完全交给感官。

    第十九章软禁(9)

    这样的火热,这样的契合,此刻只属于我一个人。多少次午夜梦回,我幻想着又回到这个男人的身边,用最原始的两性方式拥抱彼此。

    空虚与寂寞,孤独与飘零,都在与他结合的瞬间得到了抚平,无论灵魂如何想要放弃,身体却如老马识途,只认得这个男人。

    然而,我们并非天生一对,更非天赐良缘。

    将头埋于床单之中,我的眼泪与战栗最终同时而至……

    被下,韧哥的手臂揽着我的腰。

    耳后传来深重而有规律的呼吸声,我轻轻摸上韧哥的手。

    “去哪里?”

    韧哥的手臂紧了紧,我回身看着他,美丽的睫毛垂着,神情与睡着了无异,就算是剧烈运动之后,还得这么监视着我吗?

    “我有些饿,下楼吃点东西。”

    “让保姆给你做。”

    下了床,腰有些吃不住力,我扶着床沿,拿过床边一件裕袍披在身上,下到一楼。

    打开吧台的灯,我从酒柜中取出一瓶洋酒,拿过一个高身玻璃杯倒上满满一杯,将酒瓶放回柜中。

    把杯子置于手掌之中晃了一圈,我仰头闭息一口气灌下。

    踉踉跄跄地走回卧室,韧哥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我走入浴室拉上门,特意留了缝隙,在按摩浴缸中放了热水。

    从裕袍的口袋中拿出从厨柜里找到的刀,我坐在按摩浴缸边上,在左手手腕上割了下去,猩红的血刺目得有些不真实。

    喝了酒果然没有那么疼呢,吃饭的时候就该喝点,这样,被他攻击的时候也就不会那么痛了。

    我躺入浴缸之中,把伤口也浸在热水里,听说这样可以让血流得更快。

    看着门缝,我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

    如果不能被发现,就这样死去也不错呢,我们再也不用彼此伤害,韧哥再也不用挣扎,我再也不用看着他拥着别的女人幸福……

    嘀嗒……嘀嗒……嘀嗒……

    什么声音……

    太吵了……

    好累啊……

    “小姐已经睡了几天了,先生,还是送去医院吧。”

    “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床边微微塌陷,微凉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一样微凉的嘴唇吻了吻我的额头,低低的叹息带着几分无奈,还有几分不可思议的固执。

    “你喜欢睡就睡吧,我们有的是时间。”

    床边恢复平状,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

    仅仅睁眼一个动作,便耗去我五分的力气,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我还在韧哥的房间,左手手腕上包着纱布,右手手背上输着液。

    第十九章软禁(10)

    他都明白,我装昏迷,积极地寻找外逃的出路,假装妥协再自杀,为了离开这里离开他,我做的一切他都明白,而他,就像实验室里的科学家,冷漠地看着笼子里面上蹿下跳,以为自己有本事能从笼子里逃出去的小白鼠,他的目的不是让小白鼠死,而是要看看小白鼠最后能变成什么样子,是不是也跟他一样疯狂。

    我拔去手背上的针头,下床时发现自己身着一件白色真丝吊带睡裙,不得不承认,韧哥已经成功地激起了我所有的愤怒,大步地走到楼梯口我突然停住,楼下似乎来了客人的样子。

    “与显登的合作都谈成这么久了,你还迟迟不回家,天天呆在这旧别墅里是什么意思?”

    楼梯的转角处,没有灯光,我隐在黑影中,清楚地看到了楼下的人。

    韧哥站在窗边,手里夹着一根烟,娄老夫人坐在沙发上,周身依然散发着贵气,只是腰背有些佝偻,秘书坐在她身旁,身后站着几个跟班。

    “你倒是说话啊!”

    略显颤巍的声音隐含怒气,韧哥又吸了两口,才答道:“您派的人没有把我这里的情况告诉您吗?”

    “你——”娄老夫人站起身,抬起一根手指指着韧哥,“当真为了跟那个狐狸精鬼混,连家都不要了?”

    “要,怎么敢不要呢?”韧哥转过身,话虽恭敬语气却是冷冰冰的,“这里没有什么狐狸精,请您注意您的用词。”

    “你这个逆子!”娄老夫人上前,骂得痛心疾首,“我是造了什么孽,养了你这么个冤家?什么时候你能让我省点心?这些年,青儿为你为咱们娄家鞍前马后做了多少事情,跟了你之后,你连一天好脸色都没给过人家,你的心是铁做的吗?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啊!青儿才是你正牌的老婆,那个狐狸精她算个什么东西!”

    “怎么没有感觉,不是让她插手铄沣的事务了吗?下个月好像有个慈善晚会,到了时间别忘了通知我,别没有与您能干的儿媳妇一同进场破坏了我们模范夫妻的形象。”

    娄老夫人站起身走到韧哥身前,扬手给了韧哥一巴掌,许是岁数大了,一巴掌下去她竟有些站不稳,坐在沙发上的秘书及时起身扶住了她。

    “你简直无药可救!自己在外面风流快活,却要老婆在家给你看着生意,你这总裁当得倒是轻松啊!我告诉你,你最好赶紧给我回去,不然别怪做妈的不客气!”

    “您对儿子客气过吗?”

    韧哥看着娄老夫人的眼神竟有些复杂,娄老夫人却不看他,只吆喝了一声,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回到房间,我在床边坐下。

    第十九章软禁(11)

    “不睡了?”韧哥已经走了进来,在我身旁坐下,执起我的右手,“啧,给你输的血可不是白来的,好歹珍惜一点。”

    “你母亲被你气得不轻啊。”我伸过左手,抚上他被母亲打得有些红的脸颊,“你……恨我吧?”

    才几年的工夫,他的母亲苍老了那么多,他的妻子,听他母亲的话的意思,估计他对乐青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两年,他们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

    “少操那些没用的心,有的时间不如想想接下来再玩点什么花样讨我欢心。”

    韧哥拉下我的手,想要放倒我的身体,让我躺下,我一把推开了他。

    “回答我的问题,娄韧。”

    我站在他眼前看着他,韧哥双手撑向后方,唇带讥诮,似乎等着看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想把你周围的人都逼得跟你一样疯才满意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的家人?你这样做对你周围的人公平吗?”

    “我为什么这样对你,你不知道?公平,呵,全世界你是最没有资格跟我讨论这个词的人!”韧哥说着站起身,冲我走过来,“你的眼里几时有过我?我的付出你几时在意过?你对我可曾公平过?”

    我步步后退,韧哥步步紧逼,直至我退到墙边,韧哥低头看着我,瞳孔中似有压抑已久却不得宣泄的苦痛,我的话语似是锤子将它击碎,使它无法抑制地不断地往外冒着,似那坠落的流星,带着毁灭的美丽划过黑夜。

    我抬起手往他的眼睛上盖去,那双美眸里承载了太多东西,偏偏却又那么绝望。

    “我眼里没有你何必要离开?我对你的付出不在意何必要如此神伤?那场爱情难道只是你一个人的吗?它同样也是我的!可是,它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时间不能倒流啊,你不是早就做出选择了吗?算我求求你了,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选择?那不是你们所有人的杰作吗?”韧哥抓住我的手腕,盯着我的眼睛,“我离开之前你说的话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