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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之殇第10部分阅读

了──

    不算美貌的长相,做出这个表情的时候竟是意料之外的妩媚呢。

    心念跟著一动,尼布甲尼撒情不自禁地捞过他披散著的黑色头发按於鼻下,贪婪嗅闻……

    忽然逮到了一丝,不属於他……亦不属於自己的气息!

    “你去见了谁?”面无表情地质问,男人蓦地攥紧了掌间的乌丝──恁怀中人因痛楚扭曲了脸庞,仍是不肯放松!

    呜……

    又糟粗暴的对待,房廷难耐地呻吟了一记,眼前忽然掠过的……是那少年居鲁士的身影。

    距他离开之时业已过了好一阵子,但当时的每一个细节仍鲜明地烙於脑海之中──

    “巴比伦城人口逾十万,可光是掳来的犹太人就占去一万有余。若只是为了向世人标榜自己的文治武功,这种做法只会让巴比伦陷入危险的境地……”

    “如果我是巴比伦王,我会放他们回耶路撒冷──以避开暴动、饥荒与瘟疫。”

    还记得他在说这番话时,认真的表情……

    让房廷动摇起来──

    既定的历史描述中,在居鲁士攻陷巴比伦之後,他确实让犹太人们回到了故国,并帮助他们重建了在尼布甲尼撒时代焚毁的圣殿。

    所以,即便是经过千年喧嚣,後世的犹太人们仍在尊崇和缅怀这位仁慈的波斯王。

    就这麽跟著居鲁士走的话……说不定,就不必像现在这般忍受煎熬了。

    可,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太自私了一点呢?

    还有难以数记的人处於水深火热,先知但以理此时又是个不更事的孩子,暂时代替他成为“伯提沙撒”的自己,如果现在选择贸贸然地逃离──真不知道那男人会做出什麽恐怖的事情迁怒他人?!

    房廷踌躇著,心中一片迷茫──

    和居鲁士去米底?

    亦或者继续留在巴比伦?

    难以决断……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沾染熏香的体息掠过鼻尖,诧异地抬头──便看到那温文的少年探出手掌,替自己拢过碎在额前的头发:

    “如果,您下了决心,我会在三天後的晚上我会派人将您接至鲁迦尔吉拉城门,然後我们一起出发去北方──”

    “或者……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说罢,居鲁士含笑,掬起房廷的双手,於其上印上亲吻──

    “愿依修塔尔祝福您。”

    心中的天平,就这样倾倒了。

    河之殇卷 巴比伦迷情(河之殇卷第二部) 第21章

    章节字数:3971 更新时间:07-09-12 12:20

    担心藏不住心事的面孔会暴露出自己的心虚,所以即便是被强硬逼问的过程中,房廷的目光仍是小心翼翼地躲避著尼布甲尼撒的──怎知,越是这般越是激怒了他──

    “你──看著我!”

    猛力一扯,头发都差点被生生扯掉──房廷只觉得头皮一阵激痛与麻痹,颈项被拉直了──现在,他不得不被迫仰视著上方──那正眈眈怒视自己的男人。

    “还记得你的誓言麽?”

    低低的言语,充满威慑力,再看那琥珀色的眼睛,较之往常更为狠戾──

    可怕的男人。

    “……记……得。”

    纳纳地回应,被钳制住的地方才渐渐放松,正欲松一口气,尼布甲尼撒却仍不放过房廷,箍住了他的肩膀。

    “再说一遍──就现在。”

    暗叹了一口气,知道如果不遵循男人的意思,他肯定不会就这麽放过自己,房廷只得敷衍著,重新操起那句艰涩又屈辱的誓言──

    ……不得背叛,不得忤逆……不然,必遭杀戮!

    这般,无非是为了恫吓自己──显示他的威严!

    真是……太可恶了!

    心中忿忿,房廷再次漂离了视线,可就那麽一会儿,下巴又被捉了回来──

    “房廷……”

    他轻唤了自己的名,一改适才的霸道蛮横,语调都显得轻柔。

    陡然的转变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感觉尼布甲尼撒的手正沿著下巴滑向了自己的耳廓。

    心怀惴惴望向他──

    意欲不明的表情。

    “我不光想听……口头上的承诺,”男人揉捏著房廷的耳垂,这般道,“我要你证明给我看。”

    “是……”违心地应诺了一声,旋即便听到男人低笑的声音。

    “取悦我,博得我的欢心,我便宽恕你。”

    若无其事地这般说著,以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的姿态──

    “取悦”?“博得欢心”?这种话应该对他的那些嫔妃们说的吧!

    我到底做错了什麽,需要得到你的“宽恕”?

    房廷惶惑的同时,亦感不知所措──

    本能地想逃离,可是在那之前,强迫自己的男子却率先采取了动作。

    “吻我吧。”

    俯将下来,故意昭彰地凑近面庞──示意索吻──房廷面色一青,浑身僵硬。

    又要做……那种狎昵的行为!为什麽他就不肯放过我呢?

    发觉房廷迟迟不肯依言行事,男人的脸色再次阴沈下来──正欲发作,忽然面颊上传来柔软的碰触……仅是轻轻的一啄,便将所有的不悦尽数抹去!

    惊奇地看到他迅速地侧过脸……因为羞赧麽?这样的表情也很生动。

    遂生出作弄的念头,扳过他的脸,拨向自己──

    “是这里啊……”

    尼布甲尼撒指了指嘴唇,看到他一下子红了脸,霎时心情飞扬。

    再也等不及地低头搅住那两瓣柔软,大力吸吮起来……

    我要逃……我一定要逃!

    被紧紧拥在男人的怀中,此时的房廷再也顾及不了其他──心中唯剩这个强烈的念头。

    三日後。

    午夜,宫室内熏香嫋嫋,氤氲一片。

    枕在榻上的房廷吐息均匀,睡脸安详。

    男人听到侍从的呼唤,从他身侧爬将起来,临走的时刻仍不忘回过头多看一眼……

    目光流连,怦然心动。

    好想就这样再温存一阵……

    这般心随意动,抚上了他的背脊──感到一记弹动,又缩回了手。

    是打搅了他的梦境吧?适才的激|情,夺去了他太多的体力,也不知从几时起便遁入了昏眩──教自己好是扫兴。

    算了──他整个人都属於自己,什麽时候求欢都由得自己高兴──何必那麽心急呢?

    拨开覆在他额前的湿发,尼布甲尼撒遂弯起了一个笑容,起身步出宫室。

    今晚,便是同居鲁士约定的时间。

    耳听著脚步声,渐行渐远。

    试探地微眯双瞳,确认周遭并不见男人的身影,房廷迅速从榻上爬起来──却在动作间不慎牵动了受创的境地──

    身上还残留著男人的味道,下流的滛行有如走马灯般一幕幕掠过眼前──挥之不去!

    蛰痛,携著羞耻的感受,化作晕红染上了双颊。

    腰好酸……过程中几乎被那经历充沛的男人折腾得丧失意识,现在却不得不拖著这样一副疲累的身体,准备逃亡。

    今晚事先遣派好的侍从已经引开了尼布甲尼撒──想他不会再度折返。寝宫内外的守备此时最为薄弱,在短时间内怕也不会有人巡视……就趁现在,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到朝圣者之家同接应自己的使者一道,前往鲁迦尔吉拉──

    离开了巴比伦,便是自由身。

    无需再受折辱与强犦──

    一旦出了城,渡过河──哪怕是狂王本人,也奈何不了自己了!

    这麽一想,房廷不禁跃跃欲试……

    只不过,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呢?

    若是选择了逃离──就绝对不能後悔了呢。

    也没有时间可供自己优柔寡断──

    机会,仅有一次。

    心意绝决,房廷弓下腰扯掉了碍事的裙裾,将腿脚绑好──就这样蹑步遁出宫门。

    刚开始,一路上畅行无阻。

    疾步行走的时候风呼呼打在颊上,心如擂鼓,愈是逼进目的地,愈是感到强烈的不安──

    而後,亦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慌而引起了幻听,总觉得身後有动静──越来越大声的嘈杂,仿佛近在咫尺!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房廷这般警告著自己,加快了步伐──

    如果这个时候被抓到……一切都会前功尽弃!天知道那狂王又会因此对自己做什麽!

    联想到这点,也顾不得疲惫的身躯经不起激烈的运动,他拧紧了眉,忍受著违和的痛感,一边拼命奔跑起来。

    就差一点……一点……

    深沈的暮色中,巨大城墙,巍巍矗立──

    朝圣者之家……鲁迦尔吉拉──就在眼前了!

    渐渐混沌的呼吸,流逝的体力,突突跳动的眼部神经,几乎教房廷辨不清东南西北──

    唯有远离此地的迫切心情支持著他,一步步朝著那城堞靠拢──

    蓦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奔跑中摆动的手臂被抓住了!

    一惊之下,另一只也遭受同样的命运。

    从两侧被紧紧箍在身後,仿佛要折断般的用力──

    这般强势……不可能是前来迎接的使者!

    那麽……这是……

    “为什麽!”

    气喘吁吁,男人怒气冲冲的声音大到仿佛要震破房廷的耳膜──

    “为什麽要逃!伯提沙撒──”

    听到这句话,心脏都在刹那停止了跳动!

    战战兢兢地回过头,房廷率先看到的便是昏黄灯火中,狂王那因愤怒而扭曲的面目──

    狰狞的模样,十分骇人!

    怔了一怔,就这样拼命挣扎起来──

    可是恁他如何动作,也摆脱不了紧紧钳住自己的桎梏!

    有种莫名的情愫正在心灵一隅,悄悄酝酿……自己却未曾察觉。

    在离开寝宫之时,男人还念念不忘之前的旖旎风光。

    缠绵悱恻,勃发的情欲……就像堕入甘泉般,教人难以自抑。

    早已不是不更事的少年,为什麽偏偏遇到“他”,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对於尼布甲尼撒而言,在从前欢爱就是泄欲,就是传宗接代……最近却渐渐了解到,一切并非由自己想得那麽简单。

    因为他的喜乐而高兴,因为他的哀怨而焦躁……哪怕是用上强迫的手段也一定让他看著自己,心怀著自己,不许容纳他物……

    好奇怪呢,这个样子。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迷恋”吧。

    自己的嫔妃在小亚诸王之中不算多的,但包括赛美拉丝在内,个个都是出色的美人,单论相貌无可挑剔──只是,面对著她们,自己却没有产生过类似的感觉……

    “房廷”,并不是美人。

    而且与同性比较,他的相貌甚至远逊於侍奉自己多年的沙利薛。

    难道说,真是因为一时的新鲜,因为他的与众不同,才会对他另眼相看的麽?

    那还要过多久才会厌弃这个人呢?

    弯了弯唇角,男人自己也说不清楚。

    说起来,最近房廷显得格外听话呢……就连一向排斥的情事都无甚反抗──

    转性了?

    好兆头呢,这下用不著每次在床上都死死按著他,配合一点的话,两个人便都可以享受到。

    只不过,这样乖顺的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错觉麽?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这麽念道,男人忽然停驻了脚步──

    “陛下?”

    引导的侍官开口问询,不料男人扫了他一眼,并无多话便径直扭身折返──也不管身後呼唤阵阵,脚步越迈越急,都听得到晚风中衣襟被猎猎吹响的声音。

    希望,并不是自己臆测的那般……

    愈接近宫室,心脏便鼓噪得愈发厉害──直到踏上了宫门的石阶,一把推开殿门──

    猛然,坠至腹底!

    目光所及、空空如也──

    没有……没有!

    尼布甲尼撒难以置信地呆立,前一刻还在自己怀中辗转的那人,居然就趁著自己松懈的片刻,逃之夭夭了?

    那不成,这也是他事先盘算好的麽?

    故意装作顺从的模样,任自己予取予求,对他失去戒心……然後就……

    混蛋!居然违背了“誓言”!

    不可原谅!

    意识到这点,最初的失落转眼间为怒火替代,当下叫来传令官要他吩咐下去关闭巴比伦城的九道城门──

    不过才半刻,人应该还没有走远,一定要把房廷抓回来!

    这次,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了!

    “怎麽不说话!说啊──为什麽要逃?伯提沙撒!那麽久了,你的赛姆语还是没有进步麽?!”

    粗鲁地攥过房廷的下巴,尼布甲尼撒恶狠狠地这般质问道。

    河之殇卷 巴比伦迷情(河之殇卷第二部) 第22章

    章节字数:4496 更新时间:07-09-12 12:21

    就那麽简单地再次落入男人的掌控。意识到这点後,如坠冰窖的寒凉殷殷刺向心脏──教人几欲窒息。

    骇人的琥珀眼闪烁不定,他紧紧地攥著房廷的肩膀,仿佛要将他撕碎般得用力!

    不过,就算在这般情状之下,想要离开的情绪仍丝毫没有减退。

    他来自千年之後,并非不属於这个时代,只是阴错阳差卷入了历史潮流,并没有想要改变什麽──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清零重来!从去到加沙之前,将一切抹煞──

    只是……如何才能回去从前呢?时空的漩涡既然能带自己亘越千年,何时才能又将自己送回来时之处?

    房廷无法知晓,只得听天由命──

    可是就算这样,也决不甘心!

    回不了二十一世纪,可也不想再留在狂王的身边,充当一个玩物任其玩弄了!

    虽然同这样的男人要求,希冀他施於自由是一种奢想,可是在这种时刻,已经再无退路了──

    “陛下……请……放我走吧──”

    顿挫的声调於风中扬起,昏暗中房廷炯炯的目光凝著男人的脸庞──

    听罢这句话,男人竟然出乎意料之外地平静下来。

    正在奇怪,为何没有想象中的发作──怎知就在下一刻──

    冰冷的话语,伴著阴桀的尾音蹿进了耳中!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同我要求这些的麽?”

    怒极反笑,尼布甲尼撒勾上了唇角,这般道──

    “忤逆者,你背弃了你的誓言,我不会原谅你!”

    宣判般的平板语调,听得房廷心中一撼──再次望向男人的时候,但见他双目尽赤,仿佛一股超越愤怒的感情业已支配了他的身心。

    “我不会让你离开──”

    抬起房廷的下巴,男人以一副凌驾一切的至高姿态说:

    “我要你永生永世留在我身边──只属於我一人!”

    疯了,真是疯了!

    为了“伯提沙撒”,为了这个“臣虏”……自己居然都做到这种地步了麽?

    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然回到了夜半欢爱的寝宫之内──将之前的对象按於榻上,瞧著他惊惶无助的神情,男人一阵恍惚,感觉怒火正渐渐消熄,遂升腾起来的兴奋感觉正从激动的鼠蹊部激流般漫至四肢百骸──

    男人恨他,想要惩罚他──

    可是更想占有他,侵犯他!

    让他哭,让他痛苦,让他在自己身下碾转……让他……

    心里除了自己,再也不去思考其他!

    这般便大剌剌地从後发撕开他的衣帛,一下子尽数裸露的苍白背脊跃进视线!淡去的鞭痕,惊跳的身体……呜……已经……

    快忍不住了……

    急切地探进不久前才进驻过的秘境……残留著的啧啧津液,仍是湿漉的──也不管这身体有没有充分适应,便蛮横地突进,冲撞起来──

    “噫……”房廷惨呼一声,猛烈的动作教他颓然摔进枕间,哀鸣亦於同一时间被埋没。

    好痛──好痛!

    一夜之间被索求无度,现在又被毫无预警地兀然侵入……渗血了,就算没有确认也知道,那紧环的私密之处已经不堪重负……肉身就像忽然被开了个口子,男人便在伤口无情洞穿──

    好像,要把自己劈成两半般──非常难受!

    接著似乎是看不惯自己那因疼痛而萎靡的柔软之物,被男人蓦地收进掌间,大力地揉搓套弄──只感到热只感到痛,一丝的快感都不曾体验。

    濒临昏厥的边缘……意识却於此时格外鲜明……

    “捕获”自己後,尼布甲尼撒便对闻讯赶到的拉撒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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