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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花令第22部分阅读


    哪知就在她收剑变招之际,贾萍剑势突然一横,削了过来。

    这一招变化的快速至极,欧阳情收腕闪避,已自不及,吃贾萍一剑,正拍中右腕之上。

    这一剑势甚重,欧阳情五指一松,长剑跌落在实地之上。

    贾萍如趁势进击一剑,不难削断那欧阳情的右腕,但她似无伤人之心,收剑而退,冷冷说道:“你认不认败呢?”

    欧阳情缓缓伸手,捡起长剑,道:“姑娘武功高强,我认败了。”

    还剑入鞘,转身下楼。

    唐玲横身拦住了欧阳情的去路,道:“姑娘还是先请回原位落座。”

    欧阳情略一犹豫,回身行到原位。

    两人带伤而战,失血甚多,半身衣服,都为鲜血染红,激战过后,两人的脸色,都变成一片苍白,回归原位,包扎伤势。

    慕容云笙眼看欧阳情落败之情,心中大感奇怪。暗道:看两人动手经过情形,欧阳情断无如此快速落败之理。那贾萍第一次,和欧阳信缠斗百招以上,不分胜负,以对敌的沉着来论,那欧阳情似是稳占优势,怎会在第二次动手中随便几招,就把那欧阳情兵刃迫落,这其间定然是大有内情了。那白衣女的出现,使这场搏斗立分胜负,难道就在这极短时刻,她能够传了贾萍几招奇数的剑法,足以致胜吗?

    凝目望去,只见那白衣女手中的三色奇花,刚好遮住了面目。

    但见唐玲绫步行入场中,说道:“女儿帮中还有不服之人吗?”

    另一个胸佩五朵金花的少女,缓缓站起身子,正待行人场中,白凤却叹息道:“姐姐不用出手了,等此地约会完后,你护送欧阳姐姐回去,把内情呈报帮主。”

    那少女似是极听白凤之命,站起的身子,重又坐下。

    唐玲目光转到田奉天等脸上,道:“该你们了,哪一位先行出手?”

    第十九回降龙伏虎

    田奉天目光一掠冷手搜魂戴通,低声说道:“戴兄先打头阵吧!不过,不要订什么约言。”

    戴通望着田奉天一眼,欲言又止,缓缓站起身子,行入场中。

    唐玲打量了戴通一眼,冷冷说道:“你有名字吗?”

    戴通道:“区区冷手搜魂戴通。姑娘姓名呢?”

    唐玲道:“护花女婢唐玲。”

    戴通道:“你们很胆大,竟敢和三圣门正面为敌。”

    唐玲冷笑一声,道:“听说你三圣门很霸道,今天教训你一番,也好让那三圣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咱们这番搏斗,不分胜负,不许住手,我如败在你手中,解了他们三人|岤道,放你们离此。”

    戴通道:“那很好,很好。”

    唐玲不闻他接说下去,不禁一皱眉头,道:“但你如败了呢?”

    戴通道:“老夫败了么,就算败了就是。”

    唐玲怒道:“你一把年纪,怎的说话没有一点骨气。”

    戴通被她骂得两耳发热,满面赤红,但又不敢擅作主意,恼羞成怒,厉声喝道:“小丫头!竟敢出口伤人!”

    右手一拍,突然抓去。戴通被人称作冷手搜魂,指上功夫,十分恶毒,扬手间,立时有数缕指凤,通向唐玲。

    唐玲料不到他说话之间,突然出手攻来,心中警觉,为时已晚,数缕指风已逼近|岤道,心头大骇之下,急急侧身让避,但右臂上两处|岤道,已被指风击中,一条右臂登时难再运用,戴通一击得手,欺身而上,左掌一挥,拍了过去,唐玲右臂上两处|岤道被伤,心中又急又怒,暗中提起真气,单用一只左手对敌,避开戴通掌势之后,立时挥掌反击。

    戴通双手并用,左手封挡唐玲掌势。右掌却蓄势准备反攻。

    但唐玲掌法奇幻,变化莫测,虽只有一掌施击,但攻势十分凌厉。

    戴通接下了二十多招,竟是未能找出反击的破绽。

    唐玲抢先攻击中,陡然向后退了两步。

    戴通一直被迫得只有招架之动,无能反击,正在筹思对策中,唐玲却陡然倒跃而退。心中暗害道:这丫头自弃先机,那是自找死亡了。正待运气发出搜魂指为,突见寒芒连闪,飞射而来。

    耳际响起了唐玲的声音,道:“小心了,我要斩断你右手!”

    戴通吃了一惊,那右手乃是他数十年的搜魂手功力所在,如被斩去,不但数十年功力尽付流水,而且从今之后,再也无能逐鹿江湖了。

    心中一慌,挥起左手拍出一掌,希望一挡唐玲攻势,再行发出搜魂指为。

    写来甚慢,但事情发生却如电光石火一般,快速至极,戴通感觉到推出的左手一凉,紧接一阵剧疼。

    寒芒收敛,人形重现,只见唐玲左手握着一把短剑,面色肃然而立。

    戴通左手鲜血淋漓,向地上滴落。食中两个手指,已被削断,跌落在楼板上,仍然不停的颤动。

    慕容云笙瞪着双日,就未看清楚唐玲如何把戴通的手指削断,心中大为震惊,暗道:我如有这等剑法,才有报仇之望。

    只听那戴通冷冷说道:“你突用兵刃施袭,胜之不武。”

    唐玲道:“你出其不意,陡发指力,打伤了我右臂,难道那是很正大的做法吗?”

    戴通语塞,虽想狡辩,一时间却也想不到适当之言。

    那捧花的白衣人,似是根本未留心场中发生任何事倩,对恶斗胜负,全然漠视之。

    唐玲目光投注到田奉天的脸上,道:“你们已败了一阵,阁下怎么说?”

    田奉天道:“你不过斩断了他两个手指,他应该还有再战之能。”

    唐玲道:“如何他才算落败?”

    田奉天道:“杀死他,或者要他自行认败。”

    唐玲一扬手中短剑,道:“那倒不是难事。”

    扬剑指着戴通,道:“阁下是否愿认败呢?”

    戴通转眼望了田奉天一眼,缓缓说道:“这个么?老夫很难决定。”

    唐玲冷冷说道:“你如肯认购,就认,不认就是不认,有什么难于决定呢?”

    戴通道:“老夫被你削去了两个手指,鲜血淋漓,有目共睹。”

    唐玲道:“你不肯认败,我就再削下你一只手下来。”

    戴通接道:“照此情形而言,老夫应该认败,但老夫是赤手空拳,你却用兵刃伤了老夫,那是胜之不武,要老夫认输,老夫实心有未甘,但老夫被削了二指,无再战之能。”

    唐玲虽是聪慧过人,但她究竟欠缺阅历,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答复,呆呆的站在那里。

    其实,戴通和田奉天心中都很明白,如不是戴通抢先下手。

    暗发出搜魂指为伤了唐玲一臂,拳掌之上,那戴通亦非她之故,唐玲呆了一阵之后,冷冷说道:“你既不肯认输,咱们只有再打一架了,你现在可以亮兵刃了,”戴通道:“老夫说过,我已负伤,没有了再战之能。”

    原来,他心中明自,双方拳掌相搏,合必伤在唐玲手下。

    唐玲道:“我一臂为你所伤,但仍可再战,你既不肯认输,又不属再战,那要如何?”

    戴通道:“这一阵,只能算秋色平分,未分胜负,”回顾了田奉天一眼,道:“田兄觉得如何?”田奉天缓缓站起身子道:“戴兄既无再战之能,那就请回休息吧!”

    戴通就是想听田奉天这句话,当下应了一声,急急退回原位,闭目静坐,运气止血。

    田奉天四顾了一眼,右手轻轻一弹,一点寒芒,破窗飞出,人却举步向场中行去。笑对唐玲说道:“姑娘一臂受伤,只怕已无再战之能,可要易人出战吗?”

    唐玲还未来得及答话,突见那白衣女手中捧着的三色奇花,飘飞出两片白色的花瓣。

    那花瓣虽是旋转而行,但却速度甚快,正撞在唐玲伤臂之上。

    唐玲那一条麻木的伤臂,突然间血脉杨行,麻木尽消。

    摘叶伤人,飞花杀敌,武林中并非绝学,但飞花疗伤的事,却是罕见罕闻。

    唐玲缓缓举动一下右臂,冷笑一声,道:“不用换人了,咱们这次以兵刃相搏,阁下可以亮兵刃出手了。”

    田奉天望着贴在唐玲右臂上的两片白色花瓣,呆呆出神。似是根本未听到唐玲之言。

    显然,他已为那白衣女飞花疗伤神技所震骇。

    唐玲却是若无其事,挥动了一下手中短剑,道:“你这人怎么了,还不亮兵刃,别怪我不等你了。”

    笑里藏刀田春天如梦初醒一般,望了唐玲一眼,道:“姑娘一定和老朽比兵刃吗?”

    唐玲道:“不错,你是不敢吗?”

    田奉天答非所间地,道:“那位姑娘是谁?”

    唐玲道:“我们姑娘。”

    田奉天道:“她有名字么?”

    唐玲冷冷说道:“有,不过,不能告诉你。”

    田奉天缓缓说道:“那要在下如何称呼她呢?”

    唐玲冷笑一声,道:“你也不用镜子照照看,就凭你这副模样,也想和我们姑娘谈话吗?”

    笑里藏刀田奉天,似是有意在拖延时间,微微一笑,道:“今日咱们这一战,不能打了。”

    唐玲道:“你如肯认输,咱们就不用打了。”

    田奉天道:“姑娘武功虽然高强,但在下自信还能对付。”

    唐玲道:“那为何不打?”

    田奉天道:“在下就算胜了你,也一样难离这浔阳楼,这一战,胜之何用?”

    唐玲道:“为什么?”

    田奉天道:“在下自知胜不了你们姑娘。”

    唐玲淡淡一笑,道:“你是说我家姑娘会和你这等人动手吗?”

    田奉天心中暗道:这群丫头虽然个个武功高强,但终是年纪幼小,看来不难用话把她套住。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如若在下胜了你,难道你家姑娘不会出手吗?”

    唐玲道:“不会,你不配和她动手,胜了我,你们就可以平安离此了。”

    田奉天道:“姑娘讲话算数吗?”

    唐玲道:“自然算数了,你亮兵刃吧!”

    田奉天右手一探腰间,摸出了一个黄金打成的短棒,笑道:“在下兵刃沉重古怪,姑娘要小心了。”

    唐玲早已等的不耐,田奉天兵刃一亮出手,立时挥剑刺出。

    田奉天一吸气,倒退两步,并未还手,唐玲短剑一抬,剑芒连闪,分刺田奉天两处要|岤。

    田奉天一侧身,金棒斜里击出。

    唐玲一挫腕,收回短剑,人随剑转,避开金棍,剑回如风,刺向田奉天右肋。

    田奉天右手疾挥,金棍如轮,化成一片金芒,沪住了身子,只听一阵金铁交鸣,唐玲一连攻他五剑.尽为那田奉天的金棍挡开。

    唐玲一阵急攻,无能克敌,立时一收短剑。纵身而退。

    田春天和那唐玲动手相搏数招,虽是挡开了唐玲几剑,但心中却是震骇不已,只觉对方剑招之快,极是少见,不禁暗暗付道:这丫头武功极是高强,如是要凭真本领一招一式的胜她,决非易事,但如要施展其他手段胜她,只怕要激起执花女的怒火。”

    付思之间,突闻唐玲娇叱一声,寒芒一闪,人剑合一,直撞过来。

    田奉天吃了一惊,暗道:这是什么剑法?”

    匆急之间,挥动手中金棍一挡。

    只觉金棍落空,冷芒如风,掠身而过,左臂一凉,涌出一股鲜血。

    回头看去,唐玲已然收剑而立,站在四五尺外,脸上带着娇媚的微笑。

    田奉天望望臂上的伤口,只是划破了肌肤,如论再战之能,并未消失。

    但这一剑虽未伤中要害,却使田奉天不能再打下去,除了不计生死的舍命狠搏之外,只有认输一途。

    只见唐玲收敛起脸上笑容,道:“你认输吗?”

    田奉天缓缓收起金棍,藏入怀中,道:“姑娘有何吩咐?”

    唐玲缓步行入楼中,目光环扫了四周群豪,冷冷说道:“诸位之中,还有自觉武功高强之士,要出手吗?”

    她一连喝问三声,但却无人回答。

    唐玲淡然一笑,道:“我们花主,已然给了你们足够的时间,也给了你们很好的机会,如是你们之中,有人能够解得锁脉拂|岤手,今日自是不会来此赴约了。”

    突然提高了声音,继道:“如是你们来人之中,能够打上一个胜仗,诸位也可以平平安安的离开此地了。”

    白凤冷冷说道:“现在我们已经认购了,你用心何在,可以明说了。”

    唐玲淡淡一笑,道:“我家花主最是敬重英雄人物,如若你们有不怕死的,尽管起身下楼,我再说明白一些,谁要动身下楼,那是格杀勿论。”

    田奉天道:“留我等在此,用心何在?”

    唐玲道:“留在此地,就要归依我们花主,永为花奴。”

    田奉天回顾了身后两个随行而来的身着白衣头戴白帽的大汉,缓缓说道:“两位先行下楼!”

    两个白衣人应了一声,齐齐向楼下行去。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这两人在三圣门中.不知是何身份,但能和田奉天同时来此,武功决非很弱。

    只见两人并肩而行,走的十分缓慢,显然,两人都已运动戒备。

    那执花少女,仍然捧花掩面,端坐在木椅之上,唐玲也似未瞧到两个白衣人一般,这时,浔阳楼头一片肃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盯注在唐玲身上,看她如何对付那两个白衣人。

    直待那两个白衣人行到楼梯口处时,才听唐玲冷冷说道:“两位这是找死了。”

    就在她启齿说话的同时,两片花瓣,陡然飞出。

    只听两声惨叫,两个白衣人同时仰身向后栽倒。

    笑里藏刀田奉天,虽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老江湖。此时也有些沉不住气,急步奔行到白衣人体前面。

    低头看去,只见两片红色花瓣有一半深人了两人”脑户|岤”中,不禁心头骇然。暗道:

    常闻飞花却敌,摘叶伤人的上乘神功,想不到竟是果有其事,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付思之间,突见黄光一闪,两片黄|色的花瓣,破空而至,分别击入了两人头顶的”百会”|岤上,和那两瓣红花一般,嵌入一半。

    田奉天更是惊骇,暗道:飞花袭人,不闻声息,而且来势如此疾急,那实叫人防不胜防了。

    念头转动之间,突见两个白衣人一跃而起,呼呼两掌,疾向田奉天劈了过来。

    田奉天这一惊非同小可,疾退三步,厉声喝道:“你们疯了吗?”

    唐玲道:“不错,他们疯了。”

    但见两个白衣人四掌交错而出,疾向田奉天攻了过来。

    田奉天心中大怒,左掌一扬,硬接了右面白衣人一掌,右手施一招擒拿手法,扣在左面白衣人的肘间。喝道:“可恶劣徒,难道连为师也不认识了吗?”

    左面白衣人虽被田春天擒拿着有肘关节,右拳却突然一抬,击了过来。

    田奉天料不到拿住右肘关节要|岤之后,他竟然敢施袭,骤不及防,吃那白衣人一拳击中在面颊之上,只打得田奉天头晕脑涨,眼中金星乱冒。

    右手那白衣人本来被田奉天一掌逼退了数步,此时又疾扑而上,双掌齐出,分职前脑小腹。

    但闻田春天冷哼一声,右手使力一带,把左首白衣人拉挡在自己身前。

    右首白衣人攻出的双拳,正好击在那左手白衣人的后背之上。

    这一击势道极猛,左首那白衣人,登时被打的口中鲜血狂喷。

    田春天一松手,放开左面白衣人,左手探出一把扣住右面那白衣人的右腕|岤。

    但闻砰的一声,左面白衣人,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这时,田春天已然心生警觉,右手疾出,点了右面白衣人两处|岤道。再看那左面白衣人时,已然气绝而逝。

    田奉天转过脸去,目注唐玲,缓缓说道:“你伤了他们的大脑、神经,使他们陷入疯狂状态。”

    唐玲冷然道:“不错,那要力道恰到好处,因为重则陨命,轻则不足以使他们神经错乱。”

    目光一掠那被点|岤道的白衣人,接道:“我说过,谁要下楼,必死无疑,你那位徒弟,也难再活下去。他气血错转,心中油煎,有人和他动手,他自然是要舍命相拼,死而后已,如是无人和他动手,他亦要自裂肌肤而死。”

    田奉天道:“无法施救吗?”

    唐玲道:“没有,不信我言,那是他们罪有应得了。”

    田春天右掌起落,击在那白衣人”神庭|岤”上,淡然笑道:“留着受此活罪,还不如早些使他死去的好。”

    唐玲望了望两具体一眼,道:“教而后诛,不算为虐。”

    提高了声音,接道:“诸位都已见识过了,还有哪位不服,不妨试试。”

    这等悲惨的死亡,却有寒人胆气的吓阻作用,女儿帮、三圣门中人,面面相踱,默然不语。

    唐玲突然举手互击三掌,说道:“拿上无心果来。”

    田奉天一皱眉头,低声对戴通说道:“戴兄,这几个丫头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花样极多,看来今日之局,只怕是凶多吉少。”

    他号称笑里藏刀,为人的阴险,可想而知,那戴通不解他话中之意,轻轻咳了一声,道:“田兄说的是啊!”

    田奉天心中暗自骂道:好啊!你在我田某面前想施狡猾,那是班门弄斧了。

    当下说道:“戴兄知晓何谓无心果吗?”

    戴通道:“这个兄弟也未曾听过,今日倒要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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