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历史小说 > 罪妃倾城 > 罪妃倾城第17部分阅读

罪妃倾城第17部分阅读

    。我今天找你,其实是想给你道歉的,昨日的事,真的很抱歉。”他歉然一笑,便转身而去,脚步,却是不舍。

    “子言……”再难忍住,宁初婉开口。

    一二六、对你,我从不曾忘(三更)

    ( )蓦然止步,谢子言背对了宁初婉,不回头。

    “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她轻声说。

    “早点睡吧。”他开了门,却始终不曾再回头。

    这个男人,已被她伤透了吧。然而,对这个真正对她好的男人,她唯一能做的,竟只是伤害。够了吧,她非无心,她表现的这样漠然,谁又知,看到他伤痛模样,她心又有多痛?这一切,该结束了吧?子言,会有人,好好疼你。

    坐下时,宁初婉便看见了桌下那个空酒坛,他,喝了多少酒?而她,又让他担了多少心?倚在椅子上,她眼睛已经睁不开,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

    夜色笼罩的大树上,身着黑色长袍的叶翊枫静静的坐在树杈上,一手拿着一坛白酒,一手垂放腿上,风吹过来,飘乱了他一头瀑发,挺直的脊背,却始终没有一丝弧度。

    刚才,他见到宁初婉进了院子,然后,就看见那个男人自院子里走出来,他的心里,便隐隐有些酸楚。喝下最后一口酒,他顺手将酒坛扔到树下,“咳……”他轻咳一声,取块干净手帕,抹去嘴角血迹,他站在树杈上。月光下,他风姿飘逸,一如傲视天下的王者。

    还是,去看看她吧。正要动身,墨瞳却轻轻一眨,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戴着草帽的男人到了院外,轻手推开没有在里面桠住的院门,走了进去。那样子,仿佛,怀中藏着一把匕首。

    “叩、叩、叩……”他敲响了宁初婉的房门,同时,在怀里拿出那把匕首。

    “谁啊?”宁初婉无力的在椅子上站起来,是他去而复返吗?

    “宁燕飞姑娘在吗?”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好像,在哪里听过,宁初婉疑惑的走到门前,打开门,却见门外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有人在吗?喂……有人在吗?”奇怪,是幻听吗?为什么,听的那样清楚?宁初婉关了门,走回房间。

    ……

    怎么回事?刚才,听着那个女人的脚步声向门口靠近,他正准备刺出匕首,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一阵飘忽,就好像飞起来一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睁开眼,立刻望见一张男人的脸,一时间,便看呆。

    黑白分明的眼睛,墨画一样的眉毛,精雕细刻的线条,月光般的肌肤,精致的小脸,让人一看,就感到一阵清新,好美的人——竟然是个男人!

    皎洁月光下,一张麻子脸,和一张绝世的脸正面相对,好一副千载难逢的画面。

    “你是谁?”麻子的脸微微一颤。

    叶翊枫左手一抬,闪电般在他面前一闪,已经摘下他草帽,“啪”扔掉,“你是谁?谁指使你来杀她的?”墨瞳微收,满目威严与压抑,排山倒海的涌出。

    麻子只觉一阵压抑,已意识到他是敌人,抬手,举起匕首,对准他胸膛,狠狠刺下,这瞬间,却觉手中一空,匕首竟然不翼而飞。麻子又一愣,却见叶翊枫举起那把匕首,冷冰冰、尖刺刺的刀刃,直指他额头。

    “这把匕首,不错。”他勾唇,轻描淡写的一笑。

    麻子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你……你究竟是谁?”他的匕首,是怎么到了他手里?他可是受过特训的杀手,武功,也练过两年,为什么,被他抢走了匕首,他一点也没有察觉?而且,刚才他明明在那个女人家门口,是怎么到了大树上?这个人,是人,还是鬼?

    “现在,是我问你,是谁指使你杀她?”叶翊枫的手一使力,匕首便刺痛他额头皮肤。

    麻子额头渗出冷汗,吓得直发抖,“别动手,别动手,我说,我说,是……是穆雨晴?”

    他墨眉轻蹙,抓着他衣领的左手一提,右手中匕首的铜柄,重重撞在他额头上,“穆雨晴是谁?”

    “啊!”麻子登时脸色惨白,他的手一晃,匕首已贴近他太阳|岤,仿佛随时都会刺下去,只吓得他魂飞魄散。

    “说!”冰凉声音,悠扬飘落。

    “是,浩远国三王爷的王妃,穆雨晴。”

    江远洌的王妃?叶翊枫的眉头又是微微一颤,拿匕首的手,又往他太阳|岤上一顶,“她为什么要杀她?”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出重金要我们杀她,求你,不要杀我……”麻子几乎跪地求饶。

    “你们?你还有同伴?”叶翊枫眉目间,现出一丝忧虑。

    “有,我还有两个同伴,你放过我,我会让他们放弃这笔买卖,求你放过我,我们再也不敢动宁燕飞一根指头了,求你……”

    他为什么叫她宁燕飞?难道,她现在在用这个名字?叶翊枫突觉疑惑。

    “这位大爷,小人贱命一条,不值得你动手,放过我……啊……啊……”叶翊枫一挥手,狂风骤起,麻子就被巨大的力量一推,从高过五十米的大树上直摔下去。

    “啊……啊……”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耳际风声越来越大,绝望、无助、一切皆空,将死的感觉,就是这样吧。

    然,此时,麻子身体一阵剧烈起伏,回过神来时,便又见那张绝世的脸,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想说什么,嘴唇却一个劲的发颤,一个字也说不出。这个男人,看似如此无力,然,一只纤瘦的手,却拎着他的胸襟,仿佛拎小鸡一般将他拎在空中,若是,刚才这个男人手上的力气再小一点,或者,他的衣服稍有一点不结实,恐怕,他刚才都已摔死了。

    而且,这个好看的男人刚刚明明在树上,他是直接坠落下来,而他,竟然比他还早到了树下,真是,见鬼。

    “从今以后,你暗中保护她的安全,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我就为你是问。”叶翊枫声若琴瑟,却透着令人不敢正视的威仪。

    麻子猛然一颤,不敢直视他眼,低头,仿佛奴才见了皇帝一般的说,“是。”

    “砰!”他已将他摔在地上,一晃,竟然不见了。

    麻子慌乱的在地上爬起来,犹自心有余悸,今天,究竟是中了哪门子邪?

    ……

    站在宁初婉房门口,叶翊枫抬手要敲门,墨瞳轻颤时,却又收回。明明是想见她的吧,怎么,却又犹豫起来?是怕扰了她休息,还是,还有其他羁绊?婉,可知,对你,我从不曾忘?而,你,此时,是否也在想我?

    那就改天吧,反正,那把剑,他今日不曾带来。他转身,脚步却犹豫。正要迈步,却听到房间里传来的笛声。

    感谢,bettyleebell亲亲的红包,晚上还有更新哦。

    一二七、当他女人的代价

    ( )蓦然止步,叶翎枫凝神聆听。熟悉的旋律,音符一个不差,韵味十足,委婉中,竟也夹着沉沉的忧伤。她,难道也有一段痛心往事吗?是谁,伤过她?正自思量,笛声却悠然止住,他的心,也随之一痛,窒闷袭来,他禁不住便是一阵重重的咳嗽。

    宁初婉快步跑到门口,“吱呀”,一把开了门,门外,却还是空无一人。

    又是幻听吗?可是,那阵揪她心肺的咳嗽声,她绝对不可能听错,是他,一定是他,“叶公子,是你吗?”她试探的喊,声音却石沉大海。

    还是不死心,她跨步出门,到了院外,低头时,便望见地上那一抹血迹,眉头轻皱,她又觉一阵心痛,“叶翊枫,是你来过吗?叶公子……”出于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只感觉他就在前方,于是,她向院外追去,直到了院外,放眼望去,却不见一个人影。

    难道,真的是错觉吗?宁初婉在原地,木然站立良久,才转身回院。

    暗影中,叶翊枫望着她孱弱的背影,又觉一阵萧瑟。她,穿了一件白色衣裳,那般静雅,那般端庄,只是,脸上,却已不是前日模样。她,为何,要化成这样?他突然觉得,有必要,去查一查这件事。

    ……

    睁开沉重的眼睛,江远洌还觉昏昏沉沉,宁燕飞,那个女人呢?可恶,她竟然将他单独丢在这里。而且,连衣服都不给他脱,竟让他穿着衣服睡了一整夜。

    这个女人,对他态度如此之恶劣!他微微有些愤怒,然而,心里,怎么好像还有一抹失意?懒得多想,他下床,径奔出房。

    “吱呀”,他推开丫鬟房间的门,正热闹的丫鬟们顿时鸦雀无声。沉冷走进,一瞬间,已弥漫了满屋幽冷。

    是谁,又惹了这个惹不起的王爷?

    冷然不语,他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过,最后便定格在宁初婉身上,自始至终,只有这个女人,不曾看他一眼,算她有种。眸中更增阴鸷,他径直出了丫鬟房间,推门进了书房,刚坐下,便看见椅子旁那个布袋。

    谁的东西?他微微一愣,疑惑的提起来,眼中瞬间冻结了一层冰霜,竟是那件白色衣裳,昨天,他给那个女人买的东西。

    “砰!”他将服装袋扔在桌上,抬头,便门外大吼一声,“早茶!”

    “叩、叩、叩……”她敲门。

    “进来!”他幽冷掷声。

    她已缓步走来,还是那般优雅,那般沉静,也那般,令他不觉窝火:这女人,无事一般,当是,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如此欠调教。

    这个男人,一脸疲倦,昨夜,怕是休息不好;冷冽如冰,面色阴鸷,心情恐怕也是不好。切……若不冷热无常,还不是他,谁屑管他?

    “啪!”宁初婉放下了茶水,“王爷,请喝茶。”刻意躲他,说完,她转身就走,那般迫不及待。

    “呵呵呵呵……”他的笑,突然在身后传来。

    若是他叫她站住,或是发怒,她反倒不觉什么,只是,这个男人,竟然在笑,如此反常,直令她背脊发凉,顿觉一阵阴森。不觉间,她竟止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拉着,转回身去,只见他咧着嘴笑,却一脸阴冷,全无笑意,令她更觉可怖。

    “王爷,还有事吗?”心惊之时,她竟先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指桌上那个布袋,冻人的冷,无休止的流溢。

    “哦,这是王爷昨天买的衣裳,奴婢还给你。”就为这事吗?这个男人,真是小题大做……她正腹诽,却见他猛然在椅子上站起来,她还未反应过来,下巴已被他一把捏住,俊脸贴近,他狭眸似火,恨恨咬着牙,他几欲吃人。

    她顿觉万分不妙。

    “宁燕飞,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本王的规矩?”江远洌冷声扑她满脸,手指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皮肤细腻,触感不错,她的下巴,捏在手中,感觉,怎这般熟悉?奇怪……深冷眸中,倏然晃过浓浓的疑惑,他回想,究竟是何时,曾经有过这样的手感。

    “什么规矩?”她愕然,轻蹙了眉,这个狠毒的男人,捏的她这般痛。

    他将画眉一挑,阴鸷脸上,摆一个邪冷的笑,“我江远洌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到手,我送给别人的东西,别人就必须收下。这就是本王的规矩,谁想违背,本王就让他付出代价,宁燕飞,你想试一试吗?”

    前者,她曾听说,不过,后者,倒是第一次知道,真是长了见识。不过,这个男人,一向霸道,倒也不足为奇。算了,这个男人,还是不要惹的好……于是,她无辜傻笑,“王爷,你没有说,这件衣裳是送给我的啊。”

    “啧……宁姑娘,我真的怀疑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猛的,他甩开她脸,这个女人,定是在装傻。算了,这一次,他就当她脑袋里装的是水,“这件衣裳,拿走,以后,本王约你时,都要穿这件,除非,本王再给你买新的。”

    “哦……”她低头,提起那个布袋,抬头,望他一眼,欲言又止,想要离开,却又听到他好听声音,“有什么话,说!”

    “额……昨天,昨晚的饭钱,还有你住客栈的钱,是我出的,一共五十两三十一钱银子,麻烦王爷给我加到这个月的俸禄里吧。”她一口气说出。

    呵……这个小气的女人,竟然给他算的这样清楚!他突然一脸错愕,冷眸中,倏然划过一抹异光,愕然两秒,才在嘴里挤出一句话,“这件事……本王陪你逛了一天,你请本王吃住,也是应该的。”

    “王爷,这点银子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我这样一个平民百姓来说,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这样吧,零头我不要了,王爷给我五十两银子就可以了。”说半天,反成他陪她,她也懒得跟这个无赖计较,只是,她辛苦挣的钱,却不能白花。

    “当本王的女人,当然是要付出点代价的,要不,今晚本王请你吃饭、一起住客栈?我们扯平?!”他勾唇一笑,眉宇间,终于见了一丝暖意。

    一二八、情敌

    ( )一二八、情敌

    “抱歉,王爷,今晚奴婢和子言有约。”算了,那些银子,就当她自己买了身衣裳,和这男人纠缠的越久,就会更麻烦。她漠然一瞥,匆匆转身而去。

    他站在原地,目光如刀,斩向她着急远去的背影,又觉失意。

    宁初婉正走到门口,“叩、叩、叩……”敲门声倏然响起。

    宁初婉脚步微微一顿,就听见江远冽的声音,“进”。

    “吱呀……”房门打开,一个看样子三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宁初婉不想多听,“吱呀”,关门而去。

    “王爷,你让属下查的事,有些线索了。”男人走到江远冽面前,压低了声音说。

    “恩,说。”江远洌凝眸。

    “我调动了各处人手,发现,那天被我们围歼的一百人,是一个秃顶男子派来的。”

    “哦?能找到这个人吗?”江远洌眼睛眯的更深。

    “肯定能,王爷,我已经找画匠花了他的像,发给了我们各处的人,只要他再现身,我们就一定能抓到他。”

    “恩,把他的画像给我一张。”

    “是,王爷。”男人在怀中取出一张画像,放在了江远冽桌上。

    那个女人,偷走了他的书信,他就将计就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却改变了原先的计划,设下陷阱,果然,八天前,有一百人到他原先定好和东城见面的地方去抓他,却被他事先埋伏好的人马一网打尽,那一百人中计后,竟然全部引剑自刎,他连一个活口也没抓到。那个人,应当就是指使这个女人的幕后之人吧,江远洌看着那张画像,嘴角微微扬起,看来,大鱼要浮出水面了。

    秃顶男子,看似三十多岁年纪,微黑,偏瘦,这种体貌特征的人,应当好找。江远洌想着,便起身,离开书房,径直去了府中那片幽静小林,吹响了笛子。

    须臾后,小林中,便响起一个清韵声音,“王爷,什么事?”

    “幻影,我给你一个人的画像,你去给我找到这个人。”

    “是,王爷。”

    将画像给了幻影,江远洌重回那座小楼,途经丫鬟房间,便顿足,饶有兴味的看着宁初婉的背影,这个女人,总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无论忙或不忙,都静静的,默默的,那般容易令人忽略,却总吸他眼。她,那般幽静清雅,仿佛,永远不会着急,不会烦躁,总令他,不觉就想猜测她的内心。

    只是,为何,这个女人,对他总是这般疏远?他从未这般刻意的去接近过一个女人,却总是,反被她一次次的拒之千里以外。她对他封闭的心,就仿佛,三年前,那个……不!他骤然蹙眉,不是决定了,那个女人,不许再想?!

    “王爷……”一个低低的女子声音倏然在她身后响起。

    “蝴蝶,什么事?”江远洌回头,便望见了不知何时站在背后的蝴蝶。

    “王爷,去书房说话可以吗?”蝴蝶轻轻的说。

    “恩。”江远冽答应一声,走进书房。

    蝴蝶跟在他身后,顺手将门关上,“王爷,昨晚,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蝴蝶紧接着说。

    “说吧。”这个属下,总是不急不慢,也只有她,能胜任监视宁燕飞的任务吧。

    “是这样的,王爷,昨晚,我看见一个好像揣着匕首的男人,去了宁燕飞的院子,我暗中跟踪过去,却发现他不见了,过了一会儿,我又在宁燕飞院外见到了他,看那样子,他那时好像受了不小的惊吓。”

    “什么?你是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