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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与弘时之两世第4部分阅读

    想到会出现现在这种境况,但也不坏啊。

    “鸢臣,对不起啊,早知道我就不那么任性的喊你赛马了。”林秋羽娇媚的声音传入胤禛的耳朵。因着关系还算近,所以不在银行上班时,她一般都直接称呼胤禛‘鸢臣’。

    “知道自己任性就好。”胤禛不冷不热的说,心里却是讨厌极了。这么不知分寸,高傲自负的女人,朕还真是头一次见,害得朕还得在这陪她等救兵。

    林秋羽万没想到胤禛会这样回她,顿时给噎的不轻,尴尬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林秋羽又说了些话题,胤禛却不想与她多扯,于是半天一个‘嗯’或者‘哦’,气氛比自己在乾清宫厉声教训胤禩时还冷。

    两人正僵着,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听到可能有人来,胤禛和林秋羽忙站起来。

    枣红色的马匹渐渐映入胤禛的眼帘。马背上的男人正端坐着,挺直着腰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原本朦胧的身影在胤禛眼里逐渐变得清晰。

    昏暗不明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照在弘时儒雅俊秀的脸庞上,生出一种魅惑人心的美感,衬着弘时眸中的流光溢彩,整个人顿时显得邪魅。

    胤禛看着马背上似笑非笑的弘时,竟感觉心跳渐渐不稳起来。

    温馨

    弘时见着他二人无事,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他翻身下了马,走近胤禛身边,嘴角噙笑的打趣道:“我们都在集合地等了你们好久了,怎么?嫌我们碍眼,所以自个儿跑到深山老林来培养感情来了?”说话间,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来来回回的打量着两人。

    胤禛和林秋羽两人衣裳湿了大半,身上沾满了泥土,样子狼狈不堪。

    林秋羽一看来人是景鸢词,马上收起刚才像花朵一样绽放的笑容,不满的瞟了一眼弘时:“你说的什么话?是鸢臣扭伤脚,才出不去的。”

    弘时闻言去看胤禛的脚,却只见他被裤腿遮着,看不出什么来。胤禛听林秋羽在弘时面前提起他的脚,表情有些不自然。

    打量了一下四周,弘时问胤禛:“哥,你们的马呢?”

    “跑了。”林秋羽在一旁咕噜了一句。

    弘时看向二人,一身狼狈不堪,扭了脚还跑了马?他皱起好看的眉,表情里透出一些嗔怪,道:“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胤禛无奈的看了一眼林秋羽,随即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原来是林秋羽当时非要拉着胤禛赛马,胤禛担心她掉队,所以赶紧追了上去。两人一路策马飞驰踏入丛林…山路难行,马儿急速飞奔,林秋羽的马术不佳,拉不住缰绳,眼看就要从马上摔了下来,胤禛见状忙下马去牵制林秋羽的马,混乱间不慎扭了脚。两匹马无人骑驾,便自个儿跑了,只剩下一身是泥的林秋羽和扭伤脚的胤禛,他们的手机又没有信号,联络不到任何人,只好坐在这里等救兵。

    “呵,英雄救美?行啊,哥。”弘时听胤禛讲完他们的遭遇后咧着嘴笑开了。

    胤禛还沉浸在刚才一刹那的惊艳中回不了神,他愣了几秒,也掀了掀唇角,笑道:“英雄救美?你是说林秋羽还是说我是美人?”

    “会调侃人,你脚不疼啦?”弘时一个人一匹马,实在拖不动两个人,于是只好坐下陪他们一块儿等救卫队的人来。

    林秋羽本以为这是个和景鸢臣单独相处的好机会,谁知道,半路上那个该死的景鸢词就像冤魂一样还是跟来了。她坐在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

    “还好,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胤禛淡淡的点点头,表示无碍。

    弘时还是不放心,他说道:“回去找医生看看,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嗯。”

    虽然胤禛的话还是不多,可是林秋羽觉得这是胤禛这几天最神采飞扬的时候。与和自己在一块儿时不同,此时的胤禛内心丰富,表情虽不怎么变但让人觉得舒服。他们兄弟二人说话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完全插不上话,只得一个人闷闷的坐在那里听。

    在等救卫队的时候,弘时说了一大推校园轶事。温雅的纪谦,阳光的秦岳与睿智的宋惟笛,篮球比赛与考试,辩论赛与运动会,那些男孩子的青春与女孩子的轻愁勾勒出一幅色彩鲜艳的青涩年华。弘时说这些的时候眼里光彩点点,这个人熠熠生辉。

    眼前的这个少年风姿卓越,神采翩然,钟灵琉秀。他聪慧,张扬,敏感,良善。他是自己的弟弟景鸢词,看着弘时,一股骄傲在胤禛心里油然而生。

    “那你收到没有?”在弘时讲到纪谦他们都收到过女孩子写的情书时,胤禛突然问。

    弘时浅笑着点头:“也收到了,不过我没看,都扔了。”

    “为什么?”胤禛疑惑的同时心里也有一丝莫名的开心,尽管他也弄不清自己究竟在开心些什么,可他觉得这种感觉并不坏。

    “为什么?因为他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弘时听了胤禛的问题后撇撇嘴,不然还能为什么?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胤禛一向严肃内敛,他奇怪自己怎么会对这种无聊的问题感兴趣,可是不可否认的,他的确感兴趣,他想知道像弘时这样秀美的男孩子,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什么类型?像嫡福晋惠兰哥一样娴静优雅的?还是像侧福晋眷日婉一样俏丽可爱的?都不是。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弘时从没想过。他的婚事从来由不得他做主。刚开始大婚是因着政治的考量,那人放弃他后,也鲜少往他府上指人,所以他的妾氏并不多。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相处久了总归也是有感情的。要真是说喜欢……

    正在弘时准备回答胤禛的问题时,只听见救卫队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的传来。

    弘时立刻站起身,对胤禛说:“哥,你听,好像有人来了。”

    胤禛不着痕迹的扶着树干站起来,心里却直怪这救卫队来的不是时候。

    丛林里的路并不好走,车也开不进来,丽城周围的人都深谙马术,所以救卫队的人也是骑马来的。眼尖的导游老远就看见了他们三人,于是让救卫队往这边来。

    一见这三人导游就开口数落,说什么不顾危险,万一出事,旅行社赔钱,工作难找之类的大道理,罗嗦的就像老奶奶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三人自知理亏,于是都闷着不吭声,任由她说去。

    因为胤禛的行动不便,所以在回去的时候只好与弘时同乘一骑,弘时先翻身上马,再伸手把胤禛拉上来。

    “哥,山路崎岖,你抱紧我,小心摔下去。”弘时坐在前面,他轻扯缰绳,对身后的胤禛说。

    胤禛‘哦’了一声,修长的双手毫不犹豫的环住了弘时纤细结实的腰,脸上第一次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似以往算计人时的狠厉绝情。

    弘时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像初春的青草一般,带着清新淡雅的神韵。胤禛抱着弘时腰的手不觉又紧了紧。

    很快的,他们便出了丛林回到了客栈。此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大家用了晚餐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等胤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沐浴完,就看见弘时正站在浴室前等着他,手里拿着一瓶药酒。弘时不由分说的将胤禛拉到床沿边坐着,倒着药酒帮胤禛揉脚。虽然力度恰到好处,手劲并不算重,可那酒劲带辣,刚揉的时候也着实让胤禛疼的倒抽了口气。

    “哪来的?”胤禛指了指弘时手里的药酒问。

    “这个?”弘时扬了扬手里的药酒,说道:“问下老板要的。”说完又低下头去认真的揉了起来。

    除了那人,弘时没有对任何人如此细心周到上心过。最后,自己和那人终是形同陌路,如今,自己真心结交的这眼前人,自己与他,究竟是相濡以沫还是相忘于江湖呢?

    “还疼吗?”弘时盖上盖子,抬眼看胤禛。

    “好多了。”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子刺鼻的药酒味,弘时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只胤禛这惯了龙涎香味的人,竟浑然不觉这味道难闻。

    “今天晚了,医院里的专家都下班了,我今天先找下老板要点药酒帮你擦擦,等明天再陪你上医院。”

    “嗯。”

    “让你去讨好女孩子啊,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知分寸?那林子是好去的?你知道万一我们没有找到你们,会发生什么事?”

    “林秋羽要疯你随她去,怎么也陪她一起疯?”

    “还好现在出来了,不然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回去?两个人来一个人回去?”

    胤禛淡淡笑着,任由弘时骂去。眼前回想的竟是弘时披着灰暗不明的阳光来茂密阴郁的丛林找他时的情景,当时马背上的弘时是那样的英姿飒爽,以至于自己竟闪了神?

    见胤禛没有说话,弘时便住了口,躺在床上拉了被子转身睡去。

    小词,上次你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那么只有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胤禛以前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景鸢臣这个金融界巨子,家世优秀,英俊潇洒,竟对自己的弟弟有着别样心思?宁愿背负‘背德’的骂名也竭力想给他一个最纯净的世界?如今相处了才知道,小词,他的确值得。

    景鸢臣不仅是个好哥哥,也是个好爱人,那自己呢?

    任教

    第二天一早,弘时就陪着胤禛去丽城当地的医院了。医生诊断后说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别做什么剧烈运动,过两天就好。于是接下来的三天里,弘时不放心胤禛单独在客栈呆着,就陪着他,如此终于与巍峨壮丽的玉龙雪山及风景秀美的白水河这些著名的景点失之交臂。

    弘时觉得,他的哥哥景鸢臣与那人,真的很像。弘时喜欢与他独处,平淡中带着浅浅的温馨。有时弘时独自发呆时会想,倘若当初自己与那人都没有走错那一步,那他们之后的关系会不会不那么冷淡,他们之间的相处是否也会悠然融洽?

    而胤禛对于弘时,却越发的不能理解。他能单枪匹马一个人来林子里找他说明他的胆色不一般,看他在马背上挺直着腰的潇洒摸样,不带一丝紧张,说明他的马术精湛。胤禛很奇怪,他怎么会骑的马?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的,也许看着看着就会了。”

    看着看着就会了?胤禛皱眉。想当年刚跟谙达学骑马时,被那匹烈性的追月摔下地来多少次才能上得了它的背?他们兄弟,除了骁勇善战的十三和十四,哪个没在这方面下过苦工?满人是马背上打得天下,最重骑射,要想得皇阿玛的青眼,就必须得才能出众。那会他们每日骑马练习,一个下午下来,腰部又酸又疼,多少时日之后,才能任意驰骋。怎么可能看着看着就会了?

    胤禛虽然疑惑,可终是没有追问下去。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胤禛弘时他们终于登上了返回s市的航班,告别了那一片旖旎的田园风光自然的遗产。

    回程的飞机上,弘时坐在窗口,看着层层白云下高低起伏的山脉,波澜壮阔的大海,唇角往上掀了掀。经过几千多年的洗礼,脚下依旧万里长卷,江山如画。只是这江山已经异百主,轮千世,早已不姓爱新觉罗了。若那人也在身边,是否会有一些欣慰?他励精图治的锦绣河山,如今已然繁荣富强。

    一切都步入正式轨道。胤禛继续落实易生的合作案,弘时回到t大已经整修好的宿舍去继续上学。

    秦岳他们见弘时从丽江回来,都开心的不得了,硬要请他吃饭。几人商量之后便去了离学校不远处的一家小饭店,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边吃边聊起来。

    在弘时纪谦不在时,就秦岳和宋惟笛两个人,总没有那么热闹。现在宿舍修好了,四人组也重新聚首了。

    秦岳边帮弘时纪谦倒酒边说:“小谦小词你们是不知道,这9号是人住的么?真是太他妈脏了,还在那旮旯地儿,离教学又远,受了一个月的罪,总算是熬过来了。”

    宋惟笛看了他一眼,笑骂:“得了,我怎么看你睡的比谁都香?猪似地。”

    弘时也笑道:“你们怎么还是这样啊?我和小谦特意在宿舍整修的时候搬出去,就为了让你们俩培养感情,可见没什么成果啊?”

    “培养感情?”秦岳夹起一筷子鱼香茄子就往嘴里送,口中含糊不清的说:“要培养感情也不和他培养啊,是小谦?”

    纪谦没有说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几乎没有尝一下味道,直接就从喉咙处灌下去了。

    那边秦岳也忍不住了,张口就来:“你能好好的么?德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抬起杠来,弘时笑着偶尔插上一两句,只有纪谦,从头到尾在那里坐着,没动几筷子菜,而是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

    “感情要是能培养的出来的话,多好。”纪谦的声音轻轻的,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话一说,三个少年一愣。

    纪谦平时是很温和的一个人,看上去很好欺负,很厚道,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看英语读书,最多也就和弘时一样在秦岳和宋惟笛打闹的时候添油加醋的说一两句。从来对人都是一脸腼腆的微笑,像今天这样多愁善感还是头一回。

    几人交换了个眼色,都觉得今天纪谦有点不对劲。

    秦岳看他还是不停的往口中灌酒,忙拉下他,小心翼翼的问:“媳妇儿,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被宋惟笛拍了一下肩,力道大的让秦岳往前一呛。秦岳回过头,没好气的瞪着宋惟笛:“妈的有病啊?拍我干啥?吓我一跳。”

    宋惟笛闻言皱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开口骂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没瞧见小谦失恋了啊?还口无遮拦媳妇儿媳妇儿的这么叫,不是更让他难过么?”

    秦岳不想承认宋惟笛的想法很可能是对的,还是不死心的问:“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失恋了?”

    “你白痴啊?除了感情,还能有什么这么伤人啊?”宋惟笛真想一巴掌劈开秦岳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稻草,真是个反应迟钝的家伙。

    秦岳正准备骂回去,就听见纪谦痴痴的笑了一声,带着几分醉意到:“能认识你们,真好。我最近是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说出来哥几个帮你参详参详!”秦岳还没等纪谦说完,就豪气干云的拍了拍胸口。

    宋惟笛受不了的翻了秦岳一眼,无奈的直摇头:“秦哥,您要不说话能他妈憋死你啊?”

    秦岳很认真的想了想,接着委屈的看了宋惟笛一眼,口中讷讷的吐出一个字:“能。”

    纪谦被秦岳滑稽的模样逗乐了,他举起手里的杯子,声音温和的说:“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是兄弟的,今天就陪我喝个痛快!”

    弘时喝了一口酒,对纪谦说:“人的一生太悲苦了,求而不得的东西太多,以至于到最后都认不清自己,不如学学放下,可能会轻松一点。”这话,连弘时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对纪谦说的,还是对自己的告诫。

    纪谦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弘时,随即仰头喝了杯子里的酒。几人陪着他,一杯接一杯的灌。

    深夜十一点多,四个人才醉醺醺的从饭店里走出来,只有秦岳和弘时还算清醒。

    两人商量了一下,现在这个点,估计宿舍门早就锁了,他们醉成这样,回去要是被逮个现行那就是一个过的事。于是两人分别搀扶着烂醉如泥的纪谦和宋惟笛去附近宾馆开了两间房。

    弘时将纪谦扶倒在床上,刚准备离开去洗把脸,却被纪谦抓住了手腕,借着弘时的力量,纪谦坐起身来,双臂趁势勾住弘时的脖子,迷蒙的双眼紧紧盯着弘时隽秀的脸,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喷在弘时脸上,带着一股酒气。半晌,口中呢喃了一句:“为什么,非你不可?”说罢,仰头便含住了弘时紧抿的薄唇。

    还没反应过来的弘时本能的将贴在他身上的纪谦一把推开。他厌恶的皱皱眉,脑子里毫无预警的出现弘历那张俊美不凡的脸。

    纪谦被他一推,因为身体使不上力又软绵绵的躺回床上,终于沉沉睡去。

    弘历。他的四弟,爱新觉罗·弘历。

    弘时也说不清他对弘历究竟是什么感情。厌恶么?在他要吻自己,要抱自己时的确是厌恶的,喜欢么?在他奶声奶气的喊自己哥哥时也的确是喜欢的。也许,只是嫉妒。嫉妒他明明没有比自己多出色,却得了那人青眼。要是,他也用那样期盼的目光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