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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与弘时之两世第4部分阅读

己,那样关心自己爱护自己,那最后,自己与他,又何至于到如此境地?

    弘时他们到底也没有问纪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过了几天,纪谦又恢复到从前那斯文腼腆的样子。对于那天晚上他吻了弘时的事,他提也没提。弘时也乐得装作不知道,省的尴尬。

    弘时想他一定把自己当成别人了。

    弘时从小就是王府的三阿哥,身份贵重。建府之后也从来不缺女人。唯一让他痛苦纠结的也只有那人……他一生的努力与心思都放在那人身上。所以在他否决自己时,自己才会那样痛。那纪谦呢?也和自己一样对于某些人求而不得,所以默默的痛苦着嫉妒着挣扎着然后伤心着么?

    ……

    这天,弘时下了课便与纪谦他们一起回宿舍,刚到宿舍下,就远远看见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穿着一件灰色风衣优雅的站在那里。他的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仰起脸露出灿烂的微笑看向他们。

    “靳贤?”弘时惊呼出声。

    靳贤走到他们面前,咧开嘴笑着:“hi,小词,好久不见?”

    纪谦看着笑的春风得意的靳贤,诧异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认识么?”弘时看向靳贤和纪谦。什么时候他们居然认识?

    纪谦浅笑着含糊的说:“啊,算认识。”

    靳贤伸出手揉了揉纪谦的头发,语气温和的说:“什么叫‘算认识’?明明已经很熟了,撒谎可不好啊!”

    纪谦微红了脸,没有说话。

    靳贤朝弘时和纪谦笑了笑,语出惊人:“我辞了厦大的工作,明天开始来这里任教。”

    “任教?”弘时和纪谦异口同声的喊道。

    “为什么?”纪谦问。

    只见靳贤低下头在纪谦耳边说了什么,纪谦便息了声不再说话。

    靳贤说‘我不放心你’。纪谦讽刺的黯了黯眸子,明知道没有结果的,又何必呢?你给的,我未必还的起。我本无意伤你,真的无意伤你。如果那一夜没有遇见你,如果我前世的记忆已然全消,那么今天我们之间,可能会不一样。

    只可惜,从来没有如果。

    困惑

    靳贤终于还是留在了t大教书,教语文。为了纪谦。

    那一夜的意外让靳贤遇见了纪谦,他瑟缩着单薄的身子站在街边,好看的脸上流露出一股无可言说的哀伤。于是那一眼的流连便让这两个毫无关系的人联系到了一起。

    纪谦那深沉而凄凉,悲哀又无奈的过去像一只无形的手,要将纪谦推入永远的黑暗。靳贤的出现总算让纪谦的世界多了一些阳光,久违的阳光,也让纪谦有了诉说的对象,一件件,一桩桩,纪谦面带微笑的毫无隐瞒的对靳贤娓娓道来。

    “为什么要忍受这些?不觉得委屈么?”靳贤带着隐隐的怒气问。

    “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为了某些东西,利用过辜负过他的信任,如今,却不想再犯了。我本并非良善之人,只是对他,心中除了歉疚还有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所以我可以忍受。”纪谦温润的声音像潺潺流水一般传入靳贤的耳朵:“不会永远都这样的,可以改变的,就算他爱的人不是我,就算他对那个人有着很深的执念,可是时间,它想一把无形的利刃,会慢慢的划开他们之间所有的羁绊。”

    靳贤永远记得,纪谦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烁的神采,哪里是平日里那个腼腆温和的纪谦。那势在必得的锐利目光配在他那张隽秀的脸上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他生来就不是凡物,仿佛他生来就有着改变自己命运的手段。

    那样充满神秘和悲哀的纪谦让靳贤怀着一颗探究的心想慢慢追寻下去,只可惜,计划不过变化,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纪谦,于是从当初到现在,一路与他携手同行。

    就算他爱的人不是我,就算他对那个人有着很深的执念,可是时间,它像一把无形的利刃,会慢慢划开他们之间所有的羁绊。

    纪谦的这句话,既是在说纪谦本人,也是在说自己么?靳贤无奈的笑。

    现在在学校里,他和纪谦的关系看上去真的很好。他经常骑着他那辆还算拉风的摩托车载着纪谦横穿整个s市兜风散心,经常用他并不丰厚的薪水请纪谦吃午餐。

    弘时他们也问过纪谦他与靳贤究竟是怎么认识的,纪谦只笑笑说‘就这么认识的’。虽然大家都不相信,可也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高傲尊贵的三阿哥弘时竟然重生在一个叫景鸢词的少年身上。别人不想说,又何必一味追问呢?

    纪谦依旧和以前一样经常彻夜不归,靳贤也还是和以前一样风趣幽默。

    一切都没有改变,可又仿佛有什么在改变。

    胤禛最近也正在为易生的事烦着。s城中赫赫有名的易生与香港银行界的翘楚瑞华准备拿下s市某区的一块地皮来发展房地产。原本已与卖方谈好价钱,可对方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硬要在成交价上再增加三个亿,令胤禛和瑞华的代表人头疼不已。胤禛寻思过,三个亿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很想知道,对方突然加价的原因是什么。

    胤禛决定将这事先放一放,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欧米伽,已经五点四十了,今日周末,估计弘时也快到家了,于是胤禛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面,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就出了办公室的门。

    胤禛刚到家就看见歪在沙发上百~万\小!说的弘时,手里拿着的是一本《乾隆传》。

    见胤禛回来了,弘时抬头对他笑道:“哥你回来了?”

    胤禛将外套递给张妈,自己走到弘时身边坐下,说道:“嗯,马上要摆饭了,还百~万\小!说?”

    弘时呵呵一笑,道:“随便看看。”

    胤禛掸了一眼弘时手里的书,口中淡淡道:“你对弘历,倒是很有兴趣?”

    弘时皱皱眉,心想:怎么着这弘历也是爷的弟弟,是乾隆皇帝,你不喊他的年号,紧巴弘历弘历这样叫,真是没大没小,要是让那个心胸狭隘的小四子知道了,非扒了你一层皮不可。口中却道:“没有啊,只是觉得他最后闭关锁国的做法与态度大大限制了中国的发展,不然的话,清王朝应该还可以继续延续下去。”

    胤禛摇头,说道:“也延续不了多久,封建的帝国主义本就不是长久之计,百姓需要的是和平的社会主义。”

    弘时点点头,表示认可。

    胤禛侧头看他,问道:“快放寒假了?”那日在拉市海公园弘时策马而来的模样一下子在胤禛的脑海中渐渐放大。

    胤禛也不明白怎么会对他越发的在乎起来,甚至从什么时候起自己都不记得了。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很在乎了。

    弘时‘嗯’了一声,又问胤禛:“哥,你知道靳贤来我们学校教书了么?”

    胤禛英俊刚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听他淡淡的说:“知道,是他托我帮他联系的t大校长。”

    “好好的厦大不待,怎么跑到我们学校来了?”弘时不解的问。

    “不知道,他说有事,我就没有再问。”

    弘时听胤禛这样说,便也没有再问些什么。两人聊了会别的,就直接去饭厅吃饭了。

    饭桌上,胤禛时不时的给弘时夹菜,弘时也投桃报李,给胤禛夹了两筷子蘑菇。饭厅里微黄的灯光照射在两人身上,将此时的气氛渲染的很是温馨。胤禛深邃不见底的目光凝聚在弘时身上,弘时感受到胤禛的凝视后也抬头去看他,刹那间四目交接时,弘时的脸没来由的红了半边,心中腹诽道:奇怪,哥哥刚才的眼神怎么那么像皇阿玛,害我竟一时失了神。胤禛看着弘时垂下头局促不安的模样,唇角微微的往上一勾,无声的笑开。

    第二天星期六,胤禛还是和往常一样去易生了。弘时沿着上一世的习惯,起的很早,下用了两片面包,就没事干了。于是继续翻开昨天没看完的《乾隆传》,直到中午。

    用完午饭,正无聊的坐在椅子上想要不要喊那三个人出来聚聚,就听自己手机响了起来。

    弘时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会,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您好,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景鸢词,你出来,下午两点,我在‘侍皇’咖啡等你。”

    还没等弘时回答,对方已掐断了电话。

    沈夕卿站在位于48的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视着脚下蚂蚁般的车水马龙,桀骜的脸上浮起一丝阴冷的笑:景鸢词……

    弘时看着手中‘嘟嘟’响的电话,皱起眉头,心里不禁疑惑道:他是谁啊?自己认识他么?要是认识的话自己怎么没有他的电话,要是不认识的话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下去两点在‘侍皇’?去是不去呢?

    弘时举足不定了好一会儿功夫,终于还是决定去看看。如果不认识,到时候在走就是了,说不定是自己在维也纳的同学呢?想着他便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

    牛仔裤配白色羽绒服,整个人显得干净又清爽。

    他搭乘地铁来到装修高雅的‘侍皇’。一进门,服务员小姐就笑着迎了上来,语调轻柔的问:“请问是景先生么?”

    弘时点点头。

    “请您随我来。”

    弘时亦步亦趋的跟在服务员小姐的身后。

    ‘侍皇’是s城中数一数二的咖啡店。价格昂贵自不必说,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独特高雅的装修。用流苏帷幔将整间咖啡屋格成一个一个的小空间,无论从里面或从外面都能只见其轮廓,看不见实际,无疑给客人们提供了绝对隐秘的私人空间。

    服务员将弘时带到一个光线并不明亮的角落,指了指垂下的流苏后的包厢,恭敬的说:“沈总在里面等您。”

    “谢谢。”弘时转身掀罢流苏,只见里面坐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虽然坐着,可弘时觉得他的个头少说也有一米八以上,一袭修身的西装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浓密的黑发漂亮的令人咂舌,细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一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着睥睨万物的神采,看上去整个人显得霸道嚣张。

    此刻他形状优美的薄唇正有些刻薄的上扬着,他说:“舍得来了?”目光直直的看向弘时。

    弘时惊讶于男人如神祗般俊美的相貌,但他很快掩下。他不动声色的走到他对面,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你认识我?”弘时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在车祸醒来,在重生以来。他是谁?景鸢词的朋友?

    男人嗤笑一声,道:“怎么?你的失忆大戏还想演到什么时候?”

    弘时困惑的问:“什么失忆大戏?阁下是……”

    沈夕卿的嘴角又上扬了些,他笑道:“阁下?哈哈,有意思,你继续演。”说着漫不经心的往他面前的那杯蓝山里加了两颗方糖。

    “对不起,我是真不认识你。”弘时礼貌的看他,虽是礼貌,可言语中充斥着冷冷的疏离。这男人究竟是谁?好像与自己认识很久的样子。

    沈夕卿仍然笑着看他,不掩眼底的轻蔑。

    弘时见他用那种考量的目光看着自己,迟迟不说话。于是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说我就走了。”

    恼怒

    正在弘时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沈夕卿方慢慢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轻轻的放在他面前。

    “沈夕卿?”弘时好看的手指拿起放置于桌上的那张名片。纯黑色的背景上直接用烫金楷体描了‘沈夕卿’三个字。

    沈夕卿眯着狭长的眼看向弘时,点头道:“对,沈夕卿,怎么样,想起什么了么?”眼前的景鸢词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那轻蹙眉的样子看起来可爱极了,只是身上透出的这一股冷淡自己不喜欢。

    弘时偏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能记起什么,于是他摇摇头。

    沈夕卿见状敛住了笑,冷冷的对弘时说:“怎么?还没玩够?”

    弘时闻言复又坐下,他放下手里的名片,严肃的看向沈夕卿,说道:“我是真的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难道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弘时受不了似的摇摇头,爷的哥哥?爷哪来这么大的哥哥?

    这男人说的话有时真让弘时听不懂,他好像不相信自己失忆的事实。难道以前的景鸢词真的认识他?或者说与他有什么瓜葛?

    沈夕卿冷哼一声:“你失散多年的哥哥?亏你想的出来?”

    “那请问你到底是谁?”弘时的耐性快到极限了,连着口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真的失忆?”沈夕卿低头轻轻地搅拌着杯子里香味醇厚的咖啡,那话像在问弘时,又像在自言自语。

    真的失忆了?怎么可能?那么爱他的景鸢词怎么舍得将他的名字从心扉上抹去?

    “真的。”弘时喝了一口刚才服务员端进来的玛琪雅多,绵密细软的奶泡入口即溶,比前一世自己钟爱的牛||乳|味道还要好上许多。

    沈夕卿的脸色渐渐暗了下来,声音也冷了几分:“景鸢词,你知道我的,脾气不是很好。已经这样来找你了,见好就收。若是大家撕破了脸,对谁可都没有好处。”沈夕卿清亮的眼眸里闪着一丝即将爆发的愤怒。他已经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找他了,还想怎么样?

    弘时闻言抬眼看他,心中疑惑不已,他问:“我知道你?难道我们曾经来往的很密切?”

    沈夕卿当即沉了脸,什么叫‘曾经来往的很密切’?自己这样费心的对他,他假装失忆了就想让他们撇清关系?景鸢词,你试试看!他恶狠狠的朝弘时喊道:“够了!”

    “什么?”弘时被沈夕卿吼的一脸茫然。自己又说错什么了?这男人好奇怪,怎么这样情绪多变,前一刻笑后一刻跳的?比那个鬼精灵弘昼的心思还要难猜。

    “收起你的把戏!别给脸不要脸!我已经为你做到这步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沈夕卿真的怒了:“不就为了那么点破事儿么?值得你又是自杀又是失忆么?”

    弘时皱起他如墨染的眉,问道:“什么自杀失忆?要不你再说详细点?”他越来越听不懂了。

    沈夕卿深深吸了口气,他轻蔑的看了弘时一眼:“人贵贱自知,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和我谈条件,耍手段?在我面前,你还不够格!”

    就算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弘时再傻也知道沈夕卿此刻说的是自己,他看向沈夕卿的眼神比之前更冷了几分。哼~爷要是耍起手段,怕是你接不了三招。

    “说详细点?怎么详细?说你是我的情人,爱我爱到无可附加?说你就因为看到我和别人在一块就跑去割脉自杀?”沈夕卿的言辞语言间都透出对弘时的不屑。“老实告诉你景鸢词,你说你失忆什么的,我根本一个字也不信!这种手段你哪年不用个两三次?”

    弘时听完他的话立刻就懵了。

    他真想找个豆腐把自己拍死!就知道自己不会幸运,轮回到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原来自己,不是,应该是轮回后的自己竟然有断——袖——之——癖?竟然喜欢一个男人?还…还为那男人自杀?怎么可能?谁来告诉爷这不是真的?皇阿玛~儿子不孝,求您带儿子走~别丢下儿子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弘时顿时欲哭无泪的在心底呐喊。

    “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弘时不可置信的笑了一声,他看了一眼对面脸色阴沉的沈夕卿。虽然长相还行,可这脾气跟弘历差不多臭,就算喜欢,也不会喜欢你这种货色啊~

    “你说什么?”沈夕卿微眯起眼。

    弘时骨子里还是有着身为皇子的骄傲和倔强的。他挺直了身子,冷冷的对沈夕卿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要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还不至于要喜欢男人,更不会为男人自杀。”

    “哦?那难道之前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我瞎编乱造的?”沈夕卿突然嬉笑一声。

    弘时形状姣好的唇角也微微上扬:“并不是。既然你说的出来,那应该就是真的。只不过,那是以前。以前我爱你也好,为你自杀也好,都过去了,我已经不记得了,那么请你也忘记。”

    沈夕卿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弘时,像要从他身上看出朵花来。

    弘时将那张造价不菲的名片放回在沈夕卿的面前。

    “以前怎么样就不说了,以后你与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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